辦公室內(nèi)。
唐詩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進門的男子,而后繼續(xù)埋頭工作。
“你怎么來了?”唐詩秋語氣冷漠,像是要將人拒之千里之外。
“來看看你,不歡迎嗎?”男子搬了張椅子坐在唐詩秋對面,將手中的鮮花送到唐詩秋面前,嘴角勾著微笑說:“送你的花,喜歡嗎?”
唐詩秋抬起腦袋,接過花,轉(zhuǎn)身就丟進了垃圾桶,視線甚至沒在花上面多停留一秒。
男子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并未露出絲毫不滿。
“有事情說事情,沒事情趕緊滾蛋!”唐詩秋語氣中多了幾分厭煩。
男子笑了笑不以為然,視線忽然注意到唐詩秋的辦公桌上擺的幾本書:“如何讓一個男人喜歡上自己,怎么成為一個好女友,該如何俘獲男人的心,什么樣的女人討男人喜歡……”
話未說完,唐詩秋驀地站起身,冷漠的眸子瞪著男人說:“李昊坤!你幾個意思!”
李昊坤嚇了一跳,連忙訕笑說:“這么激動做什么,不就讀了幾本書的名字嗎?”
“沒事做,眼睛就別亂瞄!”唐詩秋冷哼一聲,眸中流露出厭惡,接著坐下繼續(xù)工作,絲毫不想搭理眼前的男子。
“你怎么會突然看這些書?該不會……”
“死了這條心吧,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唐詩秋打斷道。
李昊坤一愣,臉上露出幾分錯愕:“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唐詩秋冷笑。
“什么時候?”李昊坤臉色僵住,眼神透出幾分落寞。
“很早,早到連什么時候我都忘記了。”唐詩秋淡淡道。
“詩秋,我了解你,如果你真的戀愛了,肯定不會忘記時間。”李昊坤說。
唐詩秋抬起腦袋,臉上掛起戲謔的笑意:“別叫得那么親密,我跟你的關(guān)系可沒那么熟。若不是因為你妹妹,我連搭都懶得搭理你。另外如果你不信我已經(jīng)跟別人交往的話,出了這個辦公室隨便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在跟誰交往。”
聞言,李昊坤臉色露出苦澀的笑:“詩秋……我……”
“我不想再重復(fù)第二遍。”唐詩秋臉上笑意全無,只聽“咔”的一聲,手中的鋼筆竟是被掰成了兩截! “好吧,唐經(jīng)理,這樣的稱呼總行了吧。”李昊坤苦笑說,他感覺自己在唐詩秋的面前就猶如仰望女神的屌絲,根本發(fā)不起脾氣來。
平日里,他高高在上,擁有許多人奮斗一輩子都無法獲得的金錢與地位,是眾人所瞻仰的男神。可只要站在唐詩秋面前,他就仿佛是從天界墜入凡間的庶民,所能做的只能是費勁心思的去接近唐詩秋,無論使用什么手段,都無法接近唐詩秋分毫。
可唐詩秋越是難以接近,他就越是有斗志,越發(fā)的想要征服這個女人。
不僅僅是為了征服,在他眼中,唐詩秋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理想女人,是最完美的結(jié)婚對象!他想要娶她!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麻煩你離開我的辦公室,不要影響我工作。”唐詩秋的語氣透著一股冰山般的質(zhì)感,頓時將李昊坤想要開口說出的話硬生生逼回了肚子里去。
李昊坤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說:“唐經(jīng)理,我下個星期要去國外出差。”
“然后呢?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唐詩秋冷漠道。
“下個星期是你的生日,我一直沒有忘記。”李昊坤說著,從口袋里緩緩掏出一個精心包裝過的小盒子放在辦公桌上:“這是我上次出差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是我從拍賣會上買下來的項鏈。我本想在你生日那天再送給你,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下個星期我又得去一趟國外解決一些小問題,所以這件生日禮物只能提前送給你了,希望你喜歡。”
唐詩秋看都看一眼盒子,淡淡說:“送完了就請回吧,我還在工作。”
“那我就不打擾了。”李昊坤苦澀一笑,眼中流露出不舍與失落,最終還是轉(zhuǎn)過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李昊坤忽然頓下腳步,扭過頭說:“差點忘了,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李昊坤見唐詩秋臉上依舊是沒有絲毫變化,無奈嘆了口氣,只好開門離去。
幾分鐘后,唐詩秋才抬起腦袋,瞄了一眼桌上的禮物盒,沒有絲毫猶豫的抓起,將其丟進了垃圾桶中,眼底還閃過一絲不屑。
“生日嗎?我自己都快忘記還有這回事了……”唐詩秋從辦公椅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遠方,心中若有所思……
……
辦公室外。
“誒誒誒,你看那男人出來了,你說唐經(jīng)理有沒有接受他的愛意啊?這貨穿得這么騷包,長得還比咱們帥,估摸著沒有幾個女人會拒絕他的愛意,如果我是女人,說不準都直接犯花癡了。”林偉用胳膊肘捅了捅楚歌。
“有沒有接受關(guān)我什么事,你自己去找唐經(jīng)理問啊。”楚歌翻了個白眼,可心中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說實在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唐經(jīng)理拒絕這個男人的概率微乎其微。
拿他和這個男人一對比,楚歌就顯得像是襯托花朵的綠葉,卑微而又不顯眼。
說難聽點,他們兩人甚至連一丁點對比性都沒有,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面。
“我才不去問,我可不想丟了飯碗。”林偉縮了縮脖子,認慫了。
楚歌撇撇嘴,懶得搭理林偉,這貨就是嘴欠。
拋掉腦中雜亂的想法,楚歌感覺自己有點傻逼了。
唐經(jīng)理接不接受那個男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又不是真正的情侶,如果能擺脫了唐經(jīng)理那倒是好事情,至少不用擔心家里的那條母龍會鬧個天翻地覆了。
可越是這么想,楚歌心中越是不對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隱約的有那么點不爽!
“我靠!這男的怎么突然朝咱們過來了?”林偉忽然低聲驚呼并拽了下楚歌的衣袖。
“恩?”楚歌微愣,接著便看見李昊坤正朝著他這個方向快步走來,臉色似乎有那么些不對勁,就好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敵人一般。先前的自信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臨大敵的謹慎。
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對上,楚歌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敵意與不善。
“你就是楚歌?”李昊坤站在楚歌辦公桌前,謹慎的目光在楚歌身上不停打量,心中忽地升起一股疑惑。
眼前的這名男子如此普通,甚至是看不出有絲毫的出彩點,就像是毫無存在感的龍?zhí)?,為何唐詩秋手底下的員工會說這人就是唐詩秋的戀人。按照唐詩秋的眼光,她所看上的男人不該如此平凡才對,難不成是找錯人了?
“對,我就是。”楚歌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勇氣,令他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一股主動入侵的氣勢,完全不輸于李昊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本能的不想輸給對方。
“有意思。”李昊坤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我叫李昊坤,盛佳集團總經(jīng)理。”
話落,李昊坤從西裝內(nèi)側(cè)口袋掏出一張金邊名片遞向楚歌。
楚歌接過來一看,名片上只有“李昊坤”三個字以外,別無他字。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以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李昊坤臉上重新掛起自信的笑容,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望著李昊坤離開的背影,楚歌蹙起了眉頭,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危機感,令他心中很不舒服。
“這貨真是夠騷包的。”楚歌將名片隨手往桌上一丟,沒好氣說。
“我的天!”林偉望著桌上的那張名片,沒忍住驚呼。
“怎么了?這么大驚小怪的做什么,沒見過名片???”楚歌丟去一個白眼。
“盛佳集團總經(jīng)理,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林偉仿佛是看見了死神,眸中充滿了驚恐與慌亂,看向楚歌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
“代表什么?”
林偉表情怪異說:“你是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快說!”楚歌逼問。
“咱們這家公司,其實只是盛佳集團下面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子公司。剛剛那個人,就相當于是咱們的頂頭上司,唐經(jīng)理只能算是他手底下的小員工罷了,咱們更是員工中的嘍啰!”林偉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嘆了口氣:“兄弟,節(jié)哀,你居然敢跟上司搶女人。我上廁所連吊都不扶,就服你!”
“我去……”楚歌滿臉錯愕,愣了好半晌,沒想到對方的來頭居然如此驚人。
他原以為對方最多就是個大有來頭的富二代,結(jié)果直接揭露真相后才知道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司,真尼瑪?shù)脑旎耍?/p>
仔細一想,跟頂頭上司搶女人,那豈不是相當于是離失業(yè)不遠了?
靠,失業(yè)就失業(yè),大不了換一家公司就是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況且他本來就隱約有要辭職走人的想法了。
再說了,身為男人怎么可以在氣勢上服軟?要肛就肛到底!
集團總經(jīng)理算個啥?
他家還住了一條母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