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車??吭谝患屹e館旁。
楚歌費勁的將女人從車上抱了下來,往賓館里面走。
“開間標準房。”楚歌對前臺小姐說。
“標準房200塊,押金100,請出示下您的身份證。”前臺小姐瞄了一眼楚歌抱著的女人,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說。
楚歌先是將女人放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然后一陣肉疼的從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還有身份證。
尼瑪,今晚先是差點給人宰了,接著還被關(guān)在門外,現(xiàn)在還得倒貼200塊出去,真特么禍不單行!
“這是您的房卡,請收好。”前臺小姐恭敬的將房卡遞給了楚歌,接著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沙發(fā)上熟睡的女人說:“先生,咱們賓館走廊過道都有監(jiān)控攝像頭,所以請您不要在房間內(nèi)做一些違法的事情。”
“我像那種人嗎?!”楚歌翻了個白眼,收起房卡嘀咕說:“我還不樂意帶這個女人來賓館呢,累死我了!”
說完,他便不情不愿的將沙發(fā)上的女人抱起,坐電梯上三樓的房間。
好不容易來到房間,楚歌剛把女人丟到床上,就見女人忽然睜開眼,神志不清的挺起了上半身,眉頭緊鎖,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姑奶奶,你又要做什么?。?rdquo;楚歌哀嚎,他真的是怕了。
“難……難受……”女人喉尖動了動,“想……想吐……”
“你先忍幾秒??!我找垃圾桶來!”楚歌四下搜尋,目光鎖定垃圾桶,趕緊跑過去將拿了過來。
“垃圾桶來了!”楚歌趕緊把垃圾桶遞到女人嘴邊,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往垃圾桶吐。
可這女人似乎誠心和他對著干,居然腦袋突然一歪并往前湊,“哇”的一聲對準楚歌身上吐了出來。
楚歌來不及躲避,酸臭的嘔吐物噴得他上半身都是。
“我靠?。?!”楚歌忍不住咆哮,趕緊站起身。
粘稠的嘔吐物順著衣角緩緩滴落下來,令楚歌欲哭無淚。
這女人誠心的吧?!故意搞事呢吧!他究竟招誰惹誰了啊!
“舒服多了……”女人對楚歌的咆哮渾然不覺,滿足的拍拍胸口,倒在床上又舒舒服服的繼續(xù)睡去。
楚歌緊咬牙關(guān),他發(fā)誓他真的很想直接把這個女人丟到大街上。
“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楚歌暗罵一聲,只好脫掉身上的襯衫和褲子,只留下了一條小褲衩子。
將脫下來的衣物丟到一旁,楚歌皺了皺眉,感覺心很累,因為他現(xiàn)在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難以忍受的腥臭味。
于是乎他竄進浴室內(nèi),打算好好洗一個澡。
他也顧不得去外邊買一條新內(nèi)褲了,反正內(nèi)褲也沒臟。更何況男人嘛,臟一點也能活命。再加上他現(xiàn)在錢包里也就剩下幾十塊零錢,怕是買完內(nèi)褲后,連吃早餐的錢都不夠了。
洗完澡后,楚歌將浴巾圍在腰間從浴室里出來,正巧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你傷害了我……”
楚歌從換下來的褲子口袋里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林偉打來的電話。
“喂!你怎么還沒到???路上該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我買的烤腰子都冷了!”林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說對了,我還真遇上事情了。”楚歌無奈,于是乎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順便把自己遭受的“痛苦”添油加醋了一番,免得林偉這貨聯(lián)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林偉聽完后,立馬喊道:“我靠!那妹子長得漂亮嗎?”
楚歌內(nèi)心無語,尼瑪不關(guān)心我,卻反而關(guān)心妹子的長相,重色輕友啊喂!
嘆了口氣,楚歌順勢瞄了眼躺在床上酣睡的女人,頓時愣住了,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長得倒還挺精致的。
一張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看上去似乎只比巴掌略大一些。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惹火的櫻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白皙無暇的皮膚因醉酒的緣故而浮現(xiàn)出一層誘人的紅霞,如盛秋時的蛇果,令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啃食一口。
往下看,她的身材也很不錯。
上身穿著一件黑色高腰T恤,盈盈一握的蠻腰與性感的馬甲線暴露在空氣中。下身是一條黑色鉛筆褲,將其筆直修長的腿部線條勾勒得淋漓盡致,換一種角度還能欣賞到她臀部的曲線。標準的魔鬼身材,楚歌幾乎在她身上挑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來。
一時間,楚歌心中的不快頓時消散了許多。
畢竟漂亮的女人總能讓男性感覺到賞心悅目。
“喂喂!說話啊,那妹子好不好看?人呢?跑哪去了?”電話那頭的林偉急得大喊。
楚歌回過神來,連忙回到:“啊,我剛剛東西掉了,正找東西呢!”
“噢,那你快告訴我那妹子漂不漂亮。”林偉沒有多疑。
“漂亮個屁,歪瓜裂棗的,臉比我屁股都大!還長了不少的痘痘,嘴巴還跟兩條香腸掛在上面似得,我瞎了眼都看不上這貨!”楚歌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個謊。
“臥槽,那你可真是倒霉運了,這么丑的妞要是讓我碰上了,還吐我一身都是,準給她丟路邊不管,也就只有你才會這么好心了。”林偉幸災(zāi)樂禍的笑出了聲。
楚歌眼角抽了抽,無奈說:“沒辦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兄弟,這算哪門子的見死不救???就這歪瓜裂棗,掛門上都能辟邪了!大晚上的丟在大街上躺著就跟鬼似得,誰敢把她撿走???”林偉說。
“懶得跟你扯,我今晚就不過去了。你明早送一套衣服給我,我這衣服上面全是嘔吐物,暫時沒法穿,回頭我折現(xiàn)還給你。”楚歌說。
“我去,你該不會是打算跟那個歪瓜裂棗共度良宵吧?你口味居然重到了這種程度!放著唐經(jīng)理和你那個女神朋友這兩個大美女不上,你卻選擇歪瓜裂棗,尼瑪我服了!”林偉驚訝的喊道。
“滾!”楚歌氣得破口大罵:“共度良宵你個鬼,你丫才重口味呢!我這是要留在這里照顧別人,這貨剛剛又吐了一回,天知道大晚上的她會不會又吐幾回。反正好人我也做了,干脆做到底。更何況我還有一百塊押金呢!”
“切!我看你是在乎那一百塊押金吧!”林偉調(diào)侃說。
楚歌有點心虛:“好了好了,我先掛了,你早點睡吧,明早記得給我?guī)б路?,要不我沒法上班。”
“知道了,明早一定給你送過去。祝你今晚春夢了無痕!”林偉掛斷電話前也不忘再調(diào)侃一句。
“滾!”楚歌氣得想摔手機。
什么春夢了無痕?他是那樣會乘人之危的衣冠禽獸嗎?
楚歌沒好氣掛斷電話,瞄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那曼妙玲瓏的曲線看得楚歌是口干舌燥,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唾沫。
“非禮勿視!我可是正人君子,不能做衣冠禽獸??!”楚歌趕緊閉上眼睛,盤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心中不停的默念。
還好此時的情況與在唐經(jīng)理家不同,在沒有對方主動誘惑的情況下,楚歌還能咬咬牙當一回柳下惠。
約莫一個小時過去了,女人也沒再鬧出什么動靜來,似乎是睡熟了。楚歌見此放松了許多。他也終于可以趴在桌上小睡一會兒了,眼皮子都打架得難受。
就在楚歌剛趴下沒兩分鐘,女人忽然半夢半醒的開口:“水……水……好渴……”
“尼瑪……”楚歌氣得發(fā)顫,見女人依舊神志不清,只好耐著性子的去給她拿了瓶礦泉水喝。
女人迷迷糊糊的喝完水后,這才又倒在床上繼續(xù)睡了。
可楚歌卻忽然沒有了睡意。
他有不詳?shù)念A(yù)感,今晚恐怕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