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我洛陽怎么也不會放下你一個人走,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不僅沒傷害我還對我恩重如山。不管怎么樣,我不能丟下你。”我攔在猴哥面前認真道:“我們現(xiàn)在一起想辦法離開這里,只要等你養(yǎng)好了傷,這些家伙不足畏懼。”
猴哥聽到我的話,笑了笑說:“果然,我當初沒看錯你。不過,我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要將我從這里帶走,可沒你想那么簡單。”
猴哥說完,力氣正在消減。可以感覺到,剛才對白二當家的一擊的確是用出來了他所有的力氣,因為用力過猛導致他的傷口迸發(fā)出來的血更多,這一幕讓在場白家的鬼,蠢蠢欲動。
我急忙回頭去看著秦朗,現(xiàn)在能想辦法的,只有他一個人了。
可秦朗的臉上,讓人意想不到的冷漠。
“看來,你和我們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白二當家咧咧的看著秦朗,笑著:“剛才你已經(jīng)幫過我們一次,不如你再幫我們一次?以后白家,一定不會虧待你,否則要真等這個家伙恢復了本事,你也沒辦法傷到他,反而會遭到他的報復。”
白二當家說完,秦朗紋絲不動,但他的面色顯然變得更加陰沉了。
“秦朗,你別亂來。”
我急忙對秦朗說,千萬別信白家的胡話,這分明就是他們用的離間計,想要……
可我還沒說完,秦朗腳步猛挪出現(xiàn)在我和猴哥身邊。
“你他媽瘋了啊。”
我?guī)缀醭乩时┡暮鹆似饋恚F(xiàn)在我們窩里斗對他沒有絲毫好處,非但這樣他還會害死自己。
猴哥死了,白家的人接下來肯定不會放過他。
然而,我更沒想到的是,秦朗猛撲過來抓住了我和猴哥的胳膊,輕聲念到:“我想殺了你,但絕不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話音落地,秦朗猛然推開了我和猴哥,背離著兩個厲鬼的方向帶頭沖了出去。
“洛陽,跟不上就不要怪我了。”秦朗渾身上下暴露出來了凜然的殺氣,那些綠色怨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加上我扶著猴哥。即使猴哥現(xiàn)在已是身負重傷,但這些鬼看到猴哥只有落荒而逃的下場。
片刻以后的,秦朗總算是斬殺出來了一條血路,我扶著猴哥拼命朝前面跑了去。
剛跑出校門,猴哥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件汗衫,實在跑不懂了。
后面的鬼已經(jīng)追了上來,秦朗也沒了抵抗的力氣。
“追……”白二當家冷聲笑著,說道:“他已經(jīng)沒力氣了,都別怕。”
窮途末路,我和秦朗對視一眼相互搖頭,正準備放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是胖子!
“你在哪里搞到的面包車。”
“先別說了,上車吧。”憋尿胖急忙打開了車門,后面的鬼已經(jīng)都追了上來,我們別無選擇。
有了面包車,我們總算是和白家那群鬼拉開了距離,急忙問猴哥要去哪里。
“沒用的,鬼對血跡很敏感,我們逃到哪里他們都可以追到我們。”秦朗眉頭一皺。
“醫(yī)院肯定不能去,這些家伙都會找上門來。但不去醫(yī)院的話,猴哥的傷勢……”我躊躇起來。
“我有一個地方,你們倒是可以去一下。”秦朗目光皎潔的說道,拿出來了一張地址對胖子說,這個地方離我們學校比較遠,相對來說也不容易被找到。
胖子開著面包車沿著秦朗的路線,山路十八拐的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了秦朗所說的地方,是一個旅店,周圍死氣沉沉的,旅店裝潢也破爛到了極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旅店。
“到了,我先下去和老板說一下。”秦朗鬼鬼祟祟的下了車,我心里挺擔心的,畢竟秦朗和猴哥有仇,我怕他這時候在背后捅猴哥一刀,于是便跟了進去看看。
在門口,畫風大變,坐著一個青春靚麗的老板娘,口紅指甲都涂得發(fā)亮,身穿絲薄,面容驕好,前凸后翹有著傾城傾國一般的美姿,至少比任何我在學校里見過的女生,還要豐腴。
看到秦朗,老板娘淡淡一聲吆喝道:“喲,秦朗呀,可惜今兒住滿了。”
秦朗一臉的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特么的,你的旅館空得鬼都不敢來,你還住滿了?”
“對人,不對事,外面這個家伙,不住。”老板娘眼神犀利的撇了一眼猴哥一眼,似乎一眼便洞穿了他。
“萌萌,你不能這樣,好歹也要給我個面子吧,他們現(xiàn)在無路可逃了,白家的鬼正在追殺他們。”秦朗帶著一分哀求。
“誰允許你叫我萌萌的?”老板娘格外嚴厲,沖著猴哥猛瞪一眼,輕浮的說:“活該,被白家的鬼追殺,那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收留你們了,另請高明吧。”
老板娘說完,我朝著周圍看了看,感覺不簡單,她這個地方恐怕不是正常的旅館吧。
“我……”
秦朗一陣無語,走到老板娘身邊嘀咕著什么,老板娘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問到:“此話當真?”說完,又仔細的掃量了我兩眼,對秦朗說:“你小子,可不要騙我。”
“千真萬確,不會有假。”秦朗點點頭。
老板娘眉頭一皺,說到:“好吧,算老娘開了佛心,不過你們就能住一晚。”
秦朗走了出來,對我和胖子說到:“進去吧,就當我還他的人情,等他傷好了我自然會找他報仇。”
“這是什么地方啊,你確定靠譜嗎?”我看著上面門牌都要掉了下來的旅店,字也看不清楚,詫異的問到。
“你不懂這些門路,進去就行了。”秦朗說到。
“那你怎么讓老板娘同意收留我們的,剛才她兇得要死呢。”
秦朗想了想,說到:“這個嘛,我說你是處男,她就同意了,她號稱這一帶的處男殺手,你今晚可要小心點。”
“臥槽,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我以為秦朗忽悠我來著的說到。
胖子扶著猴哥進了旅館,猴哥躺在了床上,但傷口依舊沒得到治療和包扎,整個人的臉色紙白,甚至有些發(fā)紫。
“明天天亮,他們應(yīng)該就會追過來了。”老板娘依靠在門旁,看著猴哥說到:“嘖嘖,當初人見殺人,神見殺神的鬼見愁,怎么這幅狼狽樣了。”
猴哥沒理會老板娘的埋汰,勉強微笑說到:“謝謝你的收留。”
“那倒不用謝,反正我也不是因為你才收留你的。”老板娘一邊說,一邊對我眨了眼,她那火熱的動作讓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在掉。
難道真是因為我?
“待會我會讓人來幫你治療,不過短時間內(nèi)你應(yīng)該不會恢復,明天早上天亮就趕緊走,我可不想白家的麻煩惹到我這里來。”老板娘對猴哥嚴肅的說到,雖然她和秦朗的關(guān)系不太好,但她和秦朗如出一轍的不待見猴哥。
猴哥大概也知道這種不待見,沒說話又是一句謝謝。
老板娘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猴哥讓我和胖子先休息,明天還要接著跑路。
我心情很惆悵,總這樣跑路也不是辦法,如果戰(zhàn)勝不了白家,難道連求和的可能也沒有嗎?
坐在屋里,胖子一會兒就來找了我,說他這幾天憋在學校里,本以為我回家以后就沒事了,沒想到我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又跑回來了。
說著,胖子拿出一盒煙猛啄幾口,也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幾口下去就是一根,坐在旅館前臺階問我:“洛陽,猴哥是不是叫侯軍?”
“對啊,你也知道了?”我問到胖子。
胖子點點頭,說他這幾天一直在學校里查猴哥的事,一個人絕不可能沒什么本事幫學校做這個大的工程。
“那你查出來什么了?”
胖子猛抽一口煙,活像個偵探:“如果他真叫侯軍的話,我想我已經(jīng)解開了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