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利瞄了王大膽一眼,緩了口吻,說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不過,我原本看你們?nèi)齻€挺賣力的,想多給你們一些獎勵,這回頂了,獎金不發(fā)了!”
隨后,王大膽誠惶誠恐的退出去。
孟初一對常勝利的行為頗不感冒,鄙視的瞥了常勝利一眼,“哼,我看你有當大奸臣的潛質(zhì)!”
“咳咳……是不是有些過了?”常勝利說道。
我能看得出常勝利故意演的,其實不會太為難王大膽。
“不是有點,真的太過了,你要是謝,就多謝初一幾句吧,沒她,這幅畫什么留不下!”我沒好氣的說道。
常勝利頓時精神一振,開始討好孟初一,他讓孟初一把剛剛拍的照片傳自己的手機上。
“哼,沒門,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孟初一端起架子不甩他。
……
這次的晚餐并不是我們此行最豐富的,卻是最愜意,毫無壓力下的晚餐,車轱轆完整的送回去,還意外的得到黃金轉(zhuǎn)經(jīng)筒和藏寶圖,兩件寶貝均價值連城,不可多得。
當然,藏寶圖原件沒了對我們而言是巨大損失,但除了藏寶圖本身的卷軸,我們或許能從拍下的照片上獲得更有價值的東西。
倘若有機會前去藏寶圖之地探寶,與那藏寶圖本物比起來,天壤之別。
這個期待讓我們心情大好,相信以常勝利對歷史的研究和孜孜不倦的探索,我們在將來的某一天解開藏寶圖之謎不在話下。
我們也知道,做任何事沒有完美無缺的,能有如此的結(jié)果也算好的不能再好。
今晚,我們六個人,幾乎全都放開量喝酒,孟初一也不例外。
等過了今夜,明天,我們就將凱旋而歸,離開牙牙山。
這有可能是我們在牙牙山所度過最后兩個晚上之一,而以我們現(xiàn)有的速度,撇開車轱轆等最難攜帶的東西,輕裝前進,最多只需三天兩夜的時間便能走出深山。
真是把酒言歡,開懷暢飲。
另外,既然所有的麻煩都清除了,我們也不必值夜。晚上晚睡一會兒,王大膽他們覺少早起一會兒,便沒什么問題。
最后,我們共喝了多少酒不清楚,反正,把王大膽他們帶來的酒都喝光了。
一個個醉醺醺的,孟初一借此機會對我寸不離身,挨在我身上,跟我說悄悄話。
什么回去了你養(yǎng)我,我們直接跟媽挑明算了,就說我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媽一松口,你就成我們孟家的金龜婿了。
我向孟初一說,不敢,你最好哪邊涼快那邊去。讓你媽聽說咱倆在一起,非把我那個負責人的頭銜抹掉不可,那可是我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丟了工作我要飯去呀!
我養(yǎng)你啊,怎么樣?
好吧,我現(xiàn)在跟孟初一談話簡直話不投機!
常勝利今夜敞開胸懷,高談闊論。一旦他興趣起來,那如同壺口瀑布的黃河水,波瀾壯闊,聲勢震天,滔滔不絕。
然而,王大膽他們?nèi)齻€卻成了常勝利的忠實聽眾,豎起耳朵,好像乖孩子一動不動。
幸虧常勝利沒長成我這樣的,如果以他的表現(xiàn)欲加上我如此出類拔萃的相貌,那簡直沒天理了,非得蛻變成紅得發(fā)紫的人物。
我不由得贊嘆他超強的吸粉能力。
其實,也別說王大膽他們?nèi)齻€,就算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聽,經(jīng)常被孟初一打斷,照樣聽的津津有味。
這次,常勝利重點講了明朝和清朝的事。
在他的觀點里,非常討厭滿清的閉關(guān)自守,各種敗家,相比較而言,明朝倒是褒貶不一,對一些民族英雄抵抗外族侵略頗多感慨。
我不能說常勝利是憤青,但他骨子里一團正氣。
孟初一是唯一我們中間不喜歡聽常勝利講故事的,她的心思主要集中在我身上,很自然的把常勝利排斥在外。
后來,她纏著我沒有什么效果,干脆抱著我的胳膊歪頭睡覺,我怕她受涼勸她回帳篷,不過,一說回去休息,她便又來了,我害怕,你陪著我!
我只能陪她進帳篷。
本來我還想哄她睡著了,再偷偷的溜出來,反正現(xiàn)在沒什么心思。
然而,我又想錯了。
孟初一在這一點上,十分狡猾,她即便睡熟了仍然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不松開。
我試了數(shù)次,全都未能逃出。
既然走不了,那得了,陪她睡吧。
耳邊聽著小動物們各種鳴叫,漸漸陷入睡夢中。
大自然的聲音并不吵得慌,反而讓人心情寧靜。只是,過一日后,我恐怕很難聽見這些很好聽的聲音了,我們要回城市了。
……
我睡得香甜,做著一個美妙的春夢。
睡夢中,我夢見度假山莊出奇的順利,而我因此風風光光,不僅如愿住上別墅式的房子,還買了一輛豪車,迎娶我的新娘。
新娘當然是小蝶,這一日,陽光燦爛,晴空萬里,婚宴上親朋好友歡聚一堂,美麗賢惠的小蝶終于登場,旁邊的伴娘居然有孟初一。
她們走到我身邊,孟初一朝我呲牙一笑,“我最最最帥的英俊哥,小蝶姐姐就交給你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待她呦,欺負小蝶姐我可輕饒不了你!”
“不會,不會,我喜歡還不夠呢。”我靦腆的笑。
小蝶美麗無暇的臉頓時飛起一抹紅暈,嬌羞可愛。
我趕緊上前抓住小蝶的手,心里如吃了蜜一樣的甜。
嘻嘻,終于娶到心上人,以后我們幸福的小日子就要開始啦,與相愛的人攜手人生,夫復何求!
接著,下一幕,我便開車陪著小蝶逛街。
馬路上車輛較多,我們只能緩慢行駛。開著開著,忽然前面一陣大亂,似乎出什么事了。
我了過去,怎么汽車被什么東西拋起來了,嗖嗖嗖的滿天飛,哎呀,不好,那不正是白毛僵尸,這個家伙不是被我們消滅了,怎么死而復生?
還沒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白毛僵尸已經(jīng)清理我前面所有車輛,滿身戾氣的來到我們的車前。
“賈英俊,你給我出來!哇呀呀呀……”白毛僵尸狂暴的用手擂擊自己的胸膛。
我當然不會出去,跟白毛僵尸硬碰硬,我不可能是對手,所以,我堅決不出去。
“你到底出不出來!”
“我就是不出去!”
“哇呀呀呀……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哇呀呀呀……”
遇到的麻煩挺大,我尋思找什么東西對付他,問題車上沒帶著槍啊,用什么呢,剛剛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被常勝利一嗓子粗暴的喊醒了。
“快起來,不好啦,出事了!”
我搏愣一下腦袋,翻身而起。
“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時距離我睡著也不過半個小時左右,只見常勝利臉上極其不好看,額頭陰云密布。
“哎!我特么被騙了!”常勝利簡直要頓足捶胸。
隨后,我才搞清楚怎么回事。
事實上,還是我們大意了,我們解決白毛僵尸和車轱轆不解,不管怎么說,那些事總算擺平了,可我們忽略另外一個巨大威脅,黃皮子!
對,就是那些跟我們沒完沒了的家伙。
剛剛在我和孟初一回帳篷后,常勝利嘚瑟一通,口干舌操,喝了一杯水,突然覺得肚子里不爽利,便捂著肚子找犄角旮旯方便。
可能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尋了一個地方,窩那里蹲了好長時間。
等痛快了,便哼著小曲返回來。
結(jié)果,就出問題了。
他起初沒覺得什么,好像順原路走,但走著走著,面前就不怎么清楚了,迷霧升起,恍恍惚惚。
只等他走了足夠十幾分鐘,愣是沒走回宿營地,他知道壞事了。
躲到一邊方便,還能走多遠呀,是吧,多說距離宿營地就百十米遠!
鬼打墻!
頓時嚇得常勝利不敢走了。
正在他想計策急于擺脫鬼打墻,迷霧之中“我”出現(xiàn)了。
“我”告訴他想走出鬼打墻還不容易,用黃金轉(zhuǎn)經(jīng)筒??!
常勝利信以為真,掏出黃金轉(zhuǎn)經(jīng)筒遞給“我”,然后,“我”接過黃金轉(zhuǎn)經(jīng)筒便跑掉了。
只等“我”前腳遁入迷霧中,常勝利才幡然醒悟,他被騙了!
情急之下,常勝利嗷嗷嗷的大叫,驚動王大膽他們?nèi)齻€,這才把常勝利找到。
而王大膽他們闖過來,鬼打墻才最終消失,敢情常勝利圍著一塊大石頭打轉(zhuǎn)轉(zhuǎn),腳底下都踩出路來。
常勝利與我講述完,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舅啊,對不住啊,都怪我沒看好黃金轉(zhuǎn)經(jīng)筒……”
這根本不是常勝利的錯,我怎么能埋怨他呢,我連忙安慰他。
算了,丟了就丟了,以后注意點。
“不行,一定要把轉(zhuǎn)經(jīng)筒找回來!”常勝利眼睛里充滿憤怒。
我苦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去哪里找,怎么找?”
在常勝利說完此事的前后經(jīng)過,我已料定必然是黃皮子所為,就是孫老頭的那個靈寵干的,沒跑了!
但就算知道是它干的,我們又能拿它怎么樣,這深山中隨便找樹洞一瞇,我們恐怕近在咫尺也很難發(fā)現(xiàn)!
不過,常勝利執(zhí)拗,他非要找回黃金轉(zhuǎn)經(jīng)筒。
“行吧,那等天亮了我們再去找……”我敷衍他。
“不,必須現(xiàn)在就找,天亮便來不及了!”
于是,常勝利驚擾我的美夢,把我從帳篷里很不情愿的拽出去,然后,備齊裝備,留兩個人守著宿營地,我和常勝利、王大膽三人,深更半夜的開始在周圍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