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是田可馨雇傭的第二個保姆,田可馨覺得小翠要做飯,收拾家務(wù),還要看孩子,一個人忙不過來,便又從家政公司請來蓉姐。
蓉姐叫住倪榮蓉,離異,單身,從第一印象看,穿著相對樸素,模樣倒是十分標準。不過,我掃過她的眼角眉梢,特別是看到那雙桃花眼,頓時對蓉姐有所顧忌。
說起來,蓉姐還算不錯,晚飯便是她做的,非常對我們的口味。
而和小翠一樣,蓉姐同樣住在一樓。
別墅的人多起來,本來挺開心的,但第二天,麻煩來了。
上午吃完飯,我和常勝利一塊兒出去,他去上班,我則是找工作。孟初一無所事事,她說回房睡回籠覺。
可是,等中午我回到別墅,卻發(fā)現(xiàn)孟初一不見了。
問小翠,小翠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旁邊的田可馨說道:“小舅,你別問她了,孟家來人已經(jīng)把她接走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認識孟家的人,他們問我,我當然實話實說,再說回來,她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老是躲著不回家也不是個事呀。”
田可馨輕描淡寫的,好像理所應(yīng)當。
我當然也希望孟初一回去,畢竟,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孟初一的媽媽不是她的仇人。
可是,就這么突然走了,我心里還有點舍不得,另外,我可以想見孟初一被帶走之前,有多么委屈。
她不會怪我告的密吧。糾結(jié)半晌,晚上等常勝利回家,我把此事告訴給他,并說自己也想搬走。
當初來常勝利家,只為暫避一時,更多的原因是孟初一。
我不想孟初一跟著我,去住那種城中村的簡陋平房,但我個人就沒什么了。
“小舅,你走什么勁,住這里不挺好的,我那敗家娘們又不嫌棄你,人多了她更快樂呢。”
只是我覺得沒有繼續(xù)住下去的必要。
后來,常勝利好言相勸,說要不等車轱轆的事完了之后,你再搬走怎么樣,如果現(xiàn)在分開了,我們也不方便商量對策。
我點點頭,車轱轆的事是我心頭大患,常勝利說的有道理。
……
晚飯過后,我給孟初一打過去電話,那頭語音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
情況很不妙,或者孟初一此刻早已坐上回京城的飛機,亦或者她已然被全方位的監(jiān)控起來,改日被“押解”回京。
但不管怎么說,她走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我特意給她留了個短信,說明自己毫不知情。
留言并不是為我洗脫罪名,當初鄭千軍打入我銀行卡里的錢還剩下不少,人家有錢再多,那畢竟是人家的,既然孟初一走了,她將來告訴我自己的銀行卡,我還會把所剩的錢都轉(zhuǎn)給她。
給不給錢是原則問題,我不然人品堪憂。
然后我上網(wǎng)登錄QQ,孟初一不在線,去驢友群找鄭千軍,卻也不在線。
我給鄭千軍留言,等上線的時候,給我窗口發(fā)震動,我有事問他。
處理完這些,天色不早,常勝利敲門進來,要與我談車轱轆的事。
他說他有重大的發(fā)現(xiàn),是關(guān)于東市歷史的,東市的史志簡短的記錄蒙古大軍攻占東市的一段。
宋末時期,東市據(jù)說人口就有幾十萬之眾,蒙古軍破東市簡直就是一場浩劫。
而文字并未詳盡的說明,要想搞清楚的話,還需要調(diào)看更多的關(guān)于東市蒙古軍隊的資料。不過,常勝利猜測,蒙古軍隊這一段相當關(guān)鍵,因為據(jù)說我們在發(fā)現(xiàn)車轱轆的所在地牙牙山一帶,聽當?shù)厝酥v,傳聞牙牙山就有埋葬一個蒙古將軍的墓地。
只是時間太久遠,而墓地的準確位置沒人能知道。
車轱轆,蒙古軍隊,蒙古將軍,當把三者聯(lián)系到一起,或許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冰山一角。
我聽了很興奮,對常勝利說道:“那就繼續(xù)查下去,你在圖書館上班,天時地利人和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別啊,不能光靠我一個人吧,你也得幫忙查資料,你這么滴,明天跟我一起上班!”
我推托道:“打住,我最近剛剛在找工作,明天有一家要去面試,改天吧……”
正當我倆商量到這里,田可馨過來敲門了,她春風滿面的進門,“小舅,沒打擾到你們吧,我隨便來看看,你們繼續(xù)聊……”
聊什么聊,我心說是我打擾到你跟二包子了。
幾分鐘后,常勝利被田可馨帶走,臨走之際,我看到常勝利還扭回頭,滿臉幽怨的目光,他在埋怨我不替他說話。
……
我去陽臺看了下雛菊和小蝴蝶,小蝴蝶看到我走過來,竟然很親密的飛到我面前,圍著我翩翩起舞。
近距離的看著小蝴蝶歡快的飛舞,我能感受到來自與小蝴蝶的快樂。
小蝶,你放心,走到哪里我也會把你帶在身邊,朝夕相伴,永遠不分離。
可是,這種好氛圍持續(xù)不多久,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能到我房間來的,不敲門進來的大有人在,一個是孟初一,此女太實誠,根本“不懂得”男女有別,或者就是故意的,可惜,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走了。
再一個,別墅的主人之一,常勝利。
二包子跟我從來不見外,也不生分,吃他的,喝他的都沒關(guān)系,重情守信,唯一的毛病就是來這里跟進自己屋一樣,進門不打招呼,推門便進,也不管我是不是正在房間里LOL。
但今天晚上,常勝利和孟初一皆可排除,常勝利剛剛被老婆拽回屋,一起探討美好人生。
那會是誰呢?
小翠嗎?
我邊想著邊走過去,打開房門。
讓我感覺十分蹊蹺的是,上面我想的人全部都不是,卻是那風韻猶存,剛剛才來這里兩天的另外一個保姆,蓉姐。
“蓉姐找我有事嗎?”時間已到晚上十點半,這個點找我心里有點沒底。
“是呀,是呀……”蓉姐說著話,眼神去朝我房間里瞄,左看看右看看,把一切都看了個遍,“小賈,有件事我要麻煩你……”
我才讓出半個身子,蓉姐便很大方的走進來,坐在椅子上。
“什么事?”我又問一句。
她這么說半句留半句讓我心里更加疑心,尤其看到她那雙桃花眼,不禁心里打鼓。
蓉姐盯著我,“是這樣的,我那屋床前的臺燈壞了,大半夜的,原本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膽子小……”
膽子???竟然敢一個人從一樓爬到三樓來找我,我可不認為她膽子究竟有多小。
但她找我也是有情可原,畢竟別墅里除了常勝利外,就只有我。
“不麻煩,我過去看看。”
我并不想讓蓉姐在我房間多呆,她是生面孔,我只怕因此會影響到小蝴蝶。
……
跟著蓉姐來到她的房間,里面收拾的挺干凈,進門便能感受到一股女人特有的氣息。
而更重要的,屋里還飄蕩著一種很濃的香水的味道。
準確的說,我非常不喜歡香水。
在這一點上,讓我不禁又想到小蝶,雖然小蝶和別的年輕女人一樣,非常愛美,也喜歡照鏡子,但她很少用香水,即便化妝也只是淡妝。
純天然的才是最好的,用化妝品遮住臉上的缺陷,可是卻如同戴上一個精美的面具,我不喜歡。
聞到刺鼻的香水,我微皺眉頭。
但重點不是這些,我急于去看她床頭的臺燈。
蓉姐卻給我倒了一杯水,說不著急,先喝了水再看不遲。
我推托不渴,兩個人一謙讓,不小心水滴濺在她的衣服。我連忙說對不起,她說沒事的。
反正對我而言,有些尷尬,我連忙走過去仔細檢查臺燈。
原來臺燈沒什么毛病,只不過燈泡壞了,當我取下燈泡正要問蓉姐有沒有備用的燈泡,一抬頭,卻震驚的看見,蓉姐竟然背對著我在換衣服。
我的天吶,這可不是時尚服裝節(jié)上的內(nèi)衣秀,男女共處一室,她居然當著我的面換!能不能讓人噴血!
好在蓉姐背對著我,沒看到我驚訝的眼神。
而我卻難免看到她傲人的身姿以及害死人不償命短小的內(nèi)衣。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最激動人心的是半遮半掩的場面,而不是全都暴露在外,蓉姐恰如其妙的展現(xiàn)出她最具誘惑最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一幕!
我難舍難離的收回目光,盡量的保持冷靜。
“看好了嗎,到底出了什么毛???”蓉姐換好衣服,朝我走過來。
我不禁暗自吞了一口唾沫,這節(jié)奏不對呀。
蓉姐換上的竟然是那種薄如輕紗的超短睡袍,別說膝蓋了,連大腿也遮不住的那種!
我指著臺燈說道:“燈泡壞了……”
“是嗎,我看看!”蓉姐走到我身前,伸手抓燈泡的時候,連帶著把我的手也抓了一下。
她的手很柔軟,涼絲絲的。
“真的燈絲壞了呢。”蓉姐沖著房頂?shù)臒粢徽?,驚訝的說道。
但我覺得她的話很虛,說出來那么假。
她任性的要自己去拿燈泡,而燈泡放在大衣柜的上邊,我有點不明白為什么偏偏放在那里。可是我還要幫蓉姐扶著椅子,她褪掉拖鞋,光著腳丫子登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