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花穩(wěn)了穩(wěn)身形,一把將我推開,向旁邊一指,冷笑一聲說道:“好啊,那邊有個胡同,咱們?nèi)ツ?rdquo;。
大個子看到柳如花同意,魂差點沒了,留著口水忙不迭的說道:“好、好”。
我剛想出面阻止,柳如花將嘴湊到我的耳邊:“你要是敢出手,我就閹了你”。
聽到這話我下體一涼,不敢再輕舉妄動,柳如花跟著流氓三人組往胡同里走,我只好悄悄跟在后面。
到了胡同之后,柳如花靠在墻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呼吸快了很多,胸口也是一起一伏,大個子看的心花怒放,將手往柳如花身上伸。
幾乎是一瞬之間,柳如花便閃到了大個子的身側(cè),他的手還在空中還沒落下來的時候,柳如花用雙手抓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向上一提,向下一拽,胡同里便響起了大個子撕心裂肺的吼聲,柳如花的手法奇快,我也是勉強能看到他剛才抓的是關(guān)節(jié)處,這一下大個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脫臼了。
大個子疼得跪在地上,然而正處于興頭上的柳如花根本沒打算停下。嘴角含笑的走到他的另一側(cè),將他的另一只肩膀也卸了下來。
我嚇得渾身直哆嗦,這根本已經(jīng)算不上柳如花本尊了,簡直就是另一個人,沒想到她喝酒以后就跟切換成第二人格似的。
此時大個子已經(jīng)嚎的跟豬似的了,旁邊的兩個嘍啰連忙扶住大個子,然后盯著柳如花說道:“臭娘們,竟敢傷我們大哥”。
說完,其中一個黃色寸頭的家伙掄起拳頭向柳如花打去,柳如花直接一記側(cè)踢踢在了他的腰上,黃色寸頭幾乎是飛著出去的,他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然后一臉驚恐的看著柳如花。
柳如花臉上含笑的往前走了一步,大個子和他的兩個嘍啰連忙一邊叫救命一邊向后跑去。
我舒了口氣,心想可算結(jié)束了,還好沒出什么大事。
然而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柳如花盯著跑遠(yuǎn)的流氓三人組,然后用雙手?jǐn)[了幾個奇怪的手勢,緊接著她的身上微微冒氣黃光。
臥槽!柳如花竟然使用了術(shù)法,對付普通人用術(shù)法,萬一沒剎住車絕對會出人命。
柳如花向后一蹬,幾步便跑到了流氓三人組的面前,三人組連忙鞠躬道歉,然后將兜里的所有錢都掏了出來,遞到了柳如花面前。
柳如花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一手一個抓住兩個嘍啰的胳膊,一提一拽,將手臂從關(guān)節(jié)處卸了下來。
兩個嘍啰疼得哇哇大叫,躺在地上捂著胳膊打滾,此時柳如花抬起腳。竟然向其中一個嘍啰的脫臼的手臂踩去。
這一下如果踩中,普通人說不定就會落下永久殘疾,我一直在柳如花附近,見她要闖禍,連忙沖過去攔在他的面前。
三個小流氓見我擋在柳如花面前,忍著脫臼的劇痛,飛也似地向遠(yuǎn)處跑去。
“如花姐,差不多行了,咱們回去吧”。
柳如花像是根本聽不到我的話,盯著我說道:“既然你讓他們跑了,那就你陪我玩吧”。
話音剛落,柳如花便朝我沖了過來,自從從先秦古墓出來之后,我的身體強度又強了不少,雖然柳如花加持了密宗的術(shù)法,但是她畢竟只是個輔助,近身肉搏畢竟不是她的長項,對付她還是不用耗費很多力氣的。
我自然是不能對柳如花出手的,所以她的招式我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就擋一下,打了將近幾十招,柳如花依然一下沒打著我。
柳如花突然停在原地,我也連忙停手,沒想到她閉上眼睛,然后整個人向后仰去。
我以為柳如花的酒勁兒過去了,連忙沖過去將她扶住,沒想到柳如花突然睜開眼睛,身形一轉(zhuǎn),從背后抓住我的腰部位置,緊接著柳夢瑤向后下腰,危機之中我只能護(hù)住后腦勺,她的招數(shù)實在是太過猝不及防,我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脖子差點扭斷。
我是學(xué)格斗的,這一招我完全不陌生,它就是著名的“德式拱橋摔”,想當(dāng)初看WWE的時候,我還為這一招的出現(xiàn)而歡呼過、激動過,沒想到今天我竟然親自嘗到了它的滋味。
我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站起來,柳如花挑釁一般向我豎起了中指,然后再次眼睛一閉,身子向旁邊軟倒。
這一次我不敢大意,在離她比較遠(yuǎn)的地方伸出手將她扶住,柳如花依舊皺著眉,呼吸也慢慢變得平穩(wěn),這次應(yīng)該是真的不會錯了。
我扛著柳如花,將她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剛想伸手把車鑰匙從她身上拿出來,柳如花卻突然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剛想將她推開,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那個冰山女神柳如花,竟然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
我不敢亂動,任由柳如花將鼻涕眼淚抹在我的衣服上,反正都是便宜的地攤貨,我隱約聽到柳如花邊啜泣邊說道:“你們兩個混蛋,一起出去也不叫我,留我自己在辦公室里,我就這么惹人討厭嗎”。
“你們以為我愿意像現(xiàn)在這樣嗎,我從出生開始就在密宗長大,不習(xí)慣這里的禮法還不行嗎”。
說完,柳如花再次將鼻涕眼淚往我的肩膀上蹭了蹭,便傳來了她平緩的呼吸聲。
我嘆了口氣,將柳如花輕輕的抱到車后座上,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我開著柳如花的車,不禁思緒萬千,每個人都有自己心底的秘密,每個人都有想說又說不出口的話,其實柳如花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內(nèi)心還是有一絲火熱,而且民管總局的的人并不討厭她,只是不知道如何與她相處。
這一切,一定會有所改變的,我堅信。
半路上柳如花便醒了過來,她從后座上坐起來,一臉迷茫的看著我的外套,說道:“這是你的衣服?怎么這么惡心”。
柳如花看了一眼窗外,繼續(xù)說道:“我怎么會在這,剛才我們不是在吃羊肉串嗎”?
我心里一陣惡寒,這大姐剛才差點讓三個流氓下去輪回,還給了我一記德國拱橋摔,現(xiàn)在她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在燒烤店里喝了一杯啤酒,便睡著了,所以我才開你的車,你的酒量奇差,記住以后千萬不要喝酒了,很容易被敵人趁虛而入”。
柳如花活動活動手臂:“奇怪,我的身上怎么一陣酸痛”。
我連忙解釋道:“酒精作用,酒精作用,以后千萬別在喝酒了”。
到了民管總局以后,柳如花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了正常,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回到了她的宿舍里,今天這一晚上我累得要命,回到我的宿舍我直接趴在穿上,連衣服都沒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是,二科辦公室里柳如花的手里拿著一袋辣條,邊看書邊一根一根的吃掉。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本來想再跟袁濤商量商量拘魂的事,沒想到有個人,卻提前找到了我們。
袁濤接到了副局長宋喆的電話,宋喆在電話里說,一會會有一個警察聯(lián)系我們,讓我們二科的人全力配合。
過了半響,袁濤再次接到一個電話,約我們?nèi)ジ浇目Х葟d坐坐,正是宋喆口中的警察,于是我、袁濤、柳如花便如約來到了咖啡廳。
在約定好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穿著風(fēng)衣,戴著黑框眼鏡,皮膚黝黑的男青年,見到我們?nèi)齻€,便與我們各自握了握手,然后將警官證拿出來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們好,我叫王松”。
各自落座以后,王松也不多話,直接問我們:“三天前的晚上,你們是不是去喜來登酒店了”?
聽到他的話我一愣,喜來登酒店正是我們對付鬼道人那天入住的房間,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袁濤顧左右而言他:“是啊,我們倆喝了點酒累了,就開了個房間睡覺,我敢保證我倆只是睡覺,而且還是分床睡的,絕對沒有身體接觸”。
聽到袁濤的胡扯,王松皺了皺眉,“不過附近可是監(jiān)測到了道術(shù)的痕跡哦,而且跟袁科長你的術(shù)法如出一轍”。
我一看王松連這些都知道,盯著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王松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顆叼在嘴里卻沒有點燃,看著我說道:“我是特案科的調(diào)查員,特案科跟你們民管總局的性質(zhì)差不多,我開門見山,其實我在喜來登酒店附近發(fā)現(xiàn)了我們追查已久的鬼道人的行蹤,而且好像與你們交過手,所以才來找你們”。
“你知道鬼道人”?我反問道。
王松“嗯”了一聲,眼睛瞬間緊閉了一下,然后又恢復(fù)眉頭緊鎖的樣子,說道:“我們特案科追蹤鬼道人很久了,有5名同事死在他手里”。
我點了點頭,說道:“子母鬼胎確實厲害,我也差點死在他手上”。
王松猛然從椅子站了起來,詫異的說道:“子母鬼胎?那是什么,他的殺手锏不是純陰活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