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2-27 15:31:12

審訊室里,剛剛參加完葬禮的陳德被警察傳喚過來。身上的黑色西服顯得嚴肅,胸口還佩戴著白色紙花,眼神里透著一絲不安穩(wěn),似乎陳德早就知道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

“陳先生,請你來的原因不需要我們說明了吧?”

“因為我老婆的事情嗎?警官我不是說了,我和她的死沒有任何關系。”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嗎?”

“我老婆死的時候,我在工地調(diào)查,怎么可能有關系?”

“陳先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該交代的就老實交代?不要等到最后才后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上了法庭可就追悔莫及了。”

張光直視著陳德,憑著多年的審訊經(jīng)驗,經(jīng)過幾次的接觸,已經(jīng)對陳德有初步認識的他,決定先讓陳德高興一段時間,然后拿出證據(jù),打垮他的心理防線。他相信,這個自私的見利忘義的家伙,心理承受能力一定小的可憐。

“警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事發(fā)時候,我的不在場證明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不在場證明?現(xiàn)在破案的電視劇這么火,看來兇手都知道犯法要搞個不在場證明。不過陳先生,下次說話前,你先看看這兩段視頻我們在交流吧。”

張光說完就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播放了視頻,他先把吳玉死時的停車場錄像播放一遍,然后在神秘兇手證明暫停了會,截圖。接著又把地鐵里陳德和口罩神秘男子會面的情況放了一遍,把地鐵里的神秘男子截圖,最后,把兩段視頻里的神秘男子截圖放在一起。

看著陳德盯著屏幕,神色極其不自然,有些肥膩的臉上露出一層細汗,審訊室里開著空調(diào),張光看他這樣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陳德絕對與吳玉的死逃不開任何關聯(lián)。

“就是兩個穿著打扮一樣的人而已,再說我做個地鐵,人流那么多遇到陌生人不應該嗎?”

“哦,是嗎?那你與他會面之前,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你不會不認識吧?”

“認識,我和她的關系不一般,有些特殊,但是這能證明什么?”說話時,陳德的語氣都有些變小,看得出來,他不想牽扯到李淑慧。不過,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警察破案可不會因為你不想而不會去做。

“陳先生,你知道這么一句話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用多說了吧,她是你的情婦,名叫李淑慧。在我們與你的情婦溝通后,發(fā)現(xiàn)你為了隱瞞這段戀情,與她見面都是私下,很少開車送她。后來,我們查尋了你們它會面的時間,發(fā)現(xiàn)了其他有趣的東西……”

最初,警察查到陳德與神秘男子有聯(lián)系,只是誤打誤撞而已。為了知道陳德情婦的消息,盤問他的下屬知道,有次他與李淑慧密會被他的一個下屬看到,不過礙于對方上司的身份,只把這件事件埋在心里,誰也沒有告訴。

后來,警方通過對方給的密會時間地點,順藤摸瓜,很快找到他們兩人密會的經(jīng)過。地鐵監(jiān)控視頻就是那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也就在這時候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神秘人。在詢問李淑慧后,確認她與此事無關,不過她對于這個打扮神秘的家伙眼熟,接著一番調(diào)查,警方終于確認,陳德與這人絕對有很深的聯(lián)系。

看著陳德看了監(jiān)控視頻后,低頭不說話,張光心里冷笑,嘴上說道:“公共場所與陌生人一次見面不稀奇,可是兩次三次就奇怪了吧。”

“這又如何?是人都做地鐵,我們遇到的次數(shù)多了些,而且你能證明這身裝扮是同一個人嗎?現(xiàn)在奇葩的人多的是,男的穿裙子,女的不穿衣服出門都很多,這兩張圖這么模糊,警官你能證明是同一個人嗎?”

似乎張光手里的證據(jù)說服力還是太小,臉上有些慌亂的陳德打定主意,死咬到底,無論他怎么言語,陳德就是不肯承認自己認識神秘男子,這也等于變向不承認他與吳玉的死有關。

一番期望得到結(jié)果審訊會晤,不歡而散,沒有有力的證據(jù),能證明陳德參與本案件,就不能對他如何,警方本來的突破性進展一下子又變成了難點。

張光沒有辦法,只能暫時羈押陳德24小時。與此同時,向檢察院申請搜查令,得到批準后,加派了大量警力,命令他們將陳德的公司和家里仔仔細細再次搜查一遍。希望在看押時間到后,他們釋放陳德之前找到新的證據(jù),逼陳德把他知道的情況交代出來。

石明的家里,剛從法醫(yī)那里取來了尸體,便擺了臨時的靈堂,準備葬禮。

客廳里多余的家具都被放到臥室里了,大件的沙發(fā)之類的家具難以搬運,就被挪到墻角,又找了塊大木板,下面墊著幾張凳子,放置尸體。

唐虎死了,他的靈堂在二樓也擺了,唐櫻家里很熱鬧,在五樓都聽到人說話聲,和石明家里有著強烈的反差。同一個住樓里,一連死了兩個中年男子,讓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感覺晦氣。

石明本著一切從簡的原則,尸體也不準備棺材,找了塊白布蓋上,上面放著些白色的鮮花,來人奔喪就讓他們在尸體面前祭拜下就行。他連守靈三天都不打算等,只待今天親戚鄰居奔喪結(jié)束,就送去火葬場火化。

如此行事的理由也很簡單,天氣太熱,人死的時間又長,還不早點火化,到時候如果尸體腐爛的快,可能大家都會得病,運氣不好發(fā)生傳染病那就麻煩了。果然,本來建議他守靈滿三天的眾人都不在堅持,人性就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無論什么樣的規(guī)矩都會被大家作廢。

石明自己沒喊同事朋友,多數(shù)都是親戚鄰居,而他父親生活里,經(jīng)常一起鬼混的酒肉朋友卻是寥寥無幾,能來也是他的同事居多。

這些人的到來石明一律不收帛金,對他來說,最討厭社會這種虛偽的繁文縟節(jié),來了就是心意,何必扯上錢這俗物。如果不是因為他害怕不辦葬禮,直接下葬,被警察知道會引起懷疑,他連辦葬禮的心情都沒有。

當然他這樣的行為,也引起不少不知道他家情況的人的懷疑,不過看到石明鄰居們都沒有太大驚奇,礙于今天的日子,只是臉上多了奇怪的神情,但是并沒有多嘴。

眼看著天色近晚,一天也要過去了,但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石明警覺起來。

高健和趙凱又一次來了,他們祭拜了石濤后,好像沒有離去的打算,就待在石明家里和不相熟的人聊天。雖然這些人里,很多人與石濤聯(lián)系不大,但是本著在沒有新的線索的情況下,和其他認識死者的朋友聊天,說不定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的經(jīng)驗,高健還是一絲不茍的問著。

“趙警官,你們這是怎么了?難道排查還沒結(jié)束?”

石明避開高健的眼線,走到趙凱身邊,裝作無事一樣和他閑聊的,想從他身上知道些警方的消息。

“早結(jié)束了,高隊拉我來是不想回局里。”

“別逗我了,刑偵隊長怎么會不想回他的老巢。”

“高隊不是正的,是副的。”說這話時,趙凱眼瞧著高健,聲音放的很輕。

“這又怎么?再怎么樣也是隊長。”

“今天局里開了總結(jié)會,張隊那邊管的另一件案子有了進展,找到了新的嫌疑人提審,在局長面前收到表揚。高隊這邊被批評了,來時路上一直發(fā)著牢騷,就沒停下來。其實這本來不算什么,誰有本事誰做領導唄。關鍵局里私下都說,張隊比高隊年輕左上正隊長位置,是因為他老婆家里有關系。”

“這樣啊,怪不得要賴在我家不走。你們吃了嗎?不然就留我家里,我包了飯店,招待其他人的,位置多的很。”

“不用了,等問完話隊長就要走了。”

很快,知道為石濤守靈的朋友要吃飯,高健兩人也不便打擾,匆匆離開。

石明安排一幫人的伙食后,就在家里的靈堂前和其他幾個主動要幫忙的親戚,坐在沙發(fā)上守靈。閉著眼,想著剛才趙凱的話。

從他的話語里不難看出,警察對于他父親的死,還是沒有新的進展。與此相比,另一件案子的嫌疑人被抓,想想看,高健這個副隊長處理的是殺人案,那么同樣處理案子的正隊長也應該處理的是殺人案。

想到陳德和他最后的聯(lián)系時,他說的那些話,以及這幾天報紙上沒有新的殺人案子,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清楚了,陳德很大可能被抓了。

對于這個消息,石明并不驚訝,因為這本身也是他計劃里的一部分,唐虎死后,這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他不怕警察審問陳德,他怕的是警察不按套路去審,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逐步在這兩件案子里消失。

夜幕低沉,樓道里回響著傷人的葬禮樂曲,擾人清靜。

第七章 審訊

審訊室里,剛剛參加完葬禮的陳德被警察傳喚過來。身上的黑色西服顯得嚴肅,胸口還佩戴著白色紙花,眼神里透著一絲不安穩(wěn),似乎陳德早就知道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

“陳先生,請你來的原因不需要我們說明了吧?”

“因為我老婆的事情嗎?警官我不是說了,我和她的死沒有任何關系。”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嗎?”

“我老婆死的時候,我在工地調(diào)查,怎么可能有關系?”

“陳先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該交代的就老實交代?不要等到最后才后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上了法庭可就追悔莫及了。”

張光直視著陳德,憑著多年的審訊經(jīng)驗,經(jīng)過幾次的接觸,已經(jīng)對陳德有初步認識的他,決定先讓陳德高興一段時間,然后拿出證據(jù),打垮他的心理防線。他相信,這個自私的見利忘義的家伙,心理承受能力一定小的可憐。

“警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事發(fā)時候,我的不在場證明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不在場證明?現(xiàn)在破案的電視劇這么火,看來兇手都知道犯法要搞個不在場證明。不過陳先生,下次說話前,你先看看這兩段視頻我們在交流吧。”

張光說完就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播放了視頻,他先把吳玉死時的停車場錄像播放一遍,然后在神秘兇手證明暫停了會,截圖。接著又把地鐵里陳德和口罩神秘男子會面的情況放了一遍,把地鐵里的神秘男子截圖,最后,把兩段視頻里的神秘男子截圖放在一起。

看著陳德盯著屏幕,神色極其不自然,有些肥膩的臉上露出一層細汗,審訊室里開著空調(diào),張光看他這樣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陳德絕對與吳玉的死逃不開任何關聯(lián)。

“就是兩個穿著打扮一樣的人而已,再說我做個地鐵,人流那么多遇到陌生人不應該嗎?”

“哦,是嗎?那你與他會面之前,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你不會不認識吧?”

“認識,我和她的關系不一般,有些特殊,但是這能證明什么?”說話時,陳德的語氣都有些變小,看得出來,他不想牽扯到李淑慧。不過,他的愿望注定要落空,警察破案可不會因為你不想而不會去做。

“陳先生,你知道這么一句話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用多說了吧,她是你的情婦,名叫李淑慧。在我們與你的情婦溝通后,發(fā)現(xiàn)你為了隱瞞這段戀情,與她見面都是私下,很少開車送她。后來,我們查尋了你們它會面的時間,發(fā)現(xiàn)了其他有趣的東西……”

最初,警察查到陳德與神秘男子有聯(lián)系,只是誤打誤撞而已。為了知道陳德情婦的消息,盤問他的下屬知道,有次他與李淑慧密會被他的一個下屬看到,不過礙于對方上司的身份,只把這件事件埋在心里,誰也沒有告訴。

后來,警方通過對方給的密會時間地點,順藤摸瓜,很快找到他們兩人密會的經(jīng)過。地鐵監(jiān)控視頻就是那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也就在這時候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神秘人。在詢問李淑慧后,確認她與此事無關,不過她對于這個打扮神秘的家伙眼熟,接著一番調(diào)查,警方終于確認,陳德與這人絕對有很深的聯(lián)系。

看著陳德看了監(jiān)控視頻后,低頭不說話,張光心里冷笑,嘴上說道:“公共場所與陌生人一次見面不稀奇,可是兩次三次就奇怪了吧。”

“這又如何?是人都做地鐵,我們遇到的次數(shù)多了些,而且你能證明這身裝扮是同一個人嗎?現(xiàn)在奇葩的人多的是,男的穿裙子,女的不穿衣服出門都很多,這兩張圖這么模糊,警官你能證明是同一個人嗎?”

似乎張光手里的證據(jù)說服力還是太小,臉上有些慌亂的陳德打定主意,死咬到底,無論他怎么言語,陳德就是不肯承認自己認識神秘男子,這也等于變向不承認他與吳玉的死有關。

一番期望得到結(jié)果審訊會晤,不歡而散,沒有有力的證據(jù),能證明陳德參與本案件,就不能對他如何,警方本來的突破性進展一下子又變成了難點。

張光沒有辦法,只能暫時羈押陳德24小時。與此同時,向檢察院申請搜查令,得到批準后,加派了大量警力,命令他們將陳德的公司和家里仔仔細細再次搜查一遍。希望在看押時間到后,他們釋放陳德之前找到新的證據(jù),逼陳德把他知道的情況交代出來。

石明的家里,剛從法醫(yī)那里取來了尸體,便擺了臨時的靈堂,準備葬禮。

客廳里多余的家具都被放到臥室里了,大件的沙發(fā)之類的家具難以搬運,就被挪到墻角,又找了塊大木板,下面墊著幾張凳子,放置尸體。

唐虎死了,他的靈堂在二樓也擺了,唐櫻家里很熱鬧,在五樓都聽到人說話聲,和石明家里有著強烈的反差。同一個住樓里,一連死了兩個中年男子,讓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感覺晦氣。

石明本著一切從簡的原則,尸體也不準備棺材,找了塊白布蓋上,上面放著些白色的鮮花,來人奔喪就讓他們在尸體面前祭拜下就行。他連守靈三天都不打算等,只待今天親戚鄰居奔喪結(jié)束,就送去火葬場火化。

如此行事的理由也很簡單,天氣太熱,人死的時間又長,還不早點火化,到時候如果尸體腐爛的快,可能大家都會得病,運氣不好發(fā)生傳染病那就麻煩了。果然,本來建議他守靈滿三天的眾人都不在堅持,人性就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無論什么樣的規(guī)矩都會被大家作廢。

石明自己沒喊同事朋友,多數(shù)都是親戚鄰居,而他父親生活里,經(jīng)常一起鬼混的酒肉朋友卻是寥寥無幾,能來也是他的同事居多。

這些人的到來石明一律不收帛金,對他來說,最討厭社會這種虛偽的繁文縟節(jié),來了就是心意,何必扯上錢這俗物。如果不是因為他害怕不辦葬禮,直接下葬,被警察知道會引起懷疑,他連辦葬禮的心情都沒有。

當然他這樣的行為,也引起不少不知道他家情況的人的懷疑,不過看到石明鄰居們都沒有太大驚奇,礙于今天的日子,只是臉上多了奇怪的神情,但是并沒有多嘴。

眼看著天色近晚,一天也要過去了,但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石明警覺起來。

高健和趙凱又一次來了,他們祭拜了石濤后,好像沒有離去的打算,就待在石明家里和不相熟的人聊天。雖然這些人里,很多人與石濤聯(lián)系不大,但是本著在沒有新的線索的情況下,和其他認識死者的朋友聊天,說不定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的經(jīng)驗,高健還是一絲不茍的問著。

“趙警官,你們這是怎么了?難道排查還沒結(jié)束?”

石明避開高健的眼線,走到趙凱身邊,裝作無事一樣和他閑聊的,想從他身上知道些警方的消息。

“早結(jié)束了,高隊拉我來是不想回局里。”

“別逗我了,刑偵隊長怎么會不想回他的老巢。”

“高隊不是正的,是副的。”說這話時,趙凱眼瞧著高健,聲音放的很輕。

“這又怎么?再怎么樣也是隊長。”

“今天局里開了總結(jié)會,張隊那邊管的另一件案子有了進展,找到了新的嫌疑人提審,在局長面前收到表揚。高隊這邊被批評了,來時路上一直發(fā)著牢騷,就沒停下來。其實這本來不算什么,誰有本事誰做領導唄。關鍵局里私下都說,張隊比高隊年輕左上正隊長位置,是因為他老婆家里有關系。”

“這樣啊,怪不得要賴在我家不走。你們吃了嗎?不然就留我家里,我包了飯店,招待其他人的,位置多的很。”

“不用了,等問完話隊長就要走了。”

很快,知道為石濤守靈的朋友要吃飯,高健兩人也不便打擾,匆匆離開。

石明安排一幫人的伙食后,就在家里的靈堂前和其他幾個主動要幫忙的親戚,坐在沙發(fā)上守靈。閉著眼,想著剛才趙凱的話。

從他的話語里不難看出,警察對于他父親的死,還是沒有新的進展。與此相比,另一件案子的嫌疑人被抓,想想看,高健這個副隊長處理的是殺人案,那么同樣處理案子的正隊長也應該處理的是殺人案。

想到陳德和他最后的聯(lián)系時,他說的那些話,以及這幾天報紙上沒有新的殺人案子,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清楚了,陳德很大可能被抓了。

對于這個消息,石明并不驚訝,因為這本身也是他計劃里的一部分,唐虎死后,這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他不怕警察審問陳德,他怕的是警察不按套路去審,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逐步在這兩件案子里消失。

夜幕低沉,樓道里回響著傷人的葬禮樂曲,擾人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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