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懵逼了,搞了半天這個服務員居然是熊依娜,我還特么的騎驢找驢呢?
不過這個開頭不怎么好,我原本是打算暗中觀察她一番的。突然被破壞了原定計劃,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才騷呢,剛才在舞池里跟牛皮糖一樣粘著一個陌生帥哥使勁兒蹭,怎么,蹭嗨了吧?進來我摸一把,看看蹭濕了沒有。”熊依娜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我不由得一頭黑線,沒想到這種五江市頂級富二代也這么口無遮攔,不過我只能假裝并不知道熊依娜是誰的模樣,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悶不做聲。
“咦,依娜,不地道啊,一個人在這兒偷偷勾搭小帥哥呢?我說你怎么笑的那么騷!嘖嘖,這小帥哥我喜歡,水嫩水嫩的。”
那美女突然注意到了我,一臉調(diào)侃的說道,并且在我臉上不輕不重的摸了一把,我感覺我的臉像是被火撩了一樣,火辣辣的。
“哎,秦蕊,你干嘛呢,調(diào)戲我店里的客人!騷蹄子,你是想讓我拿棒球棍戳你了是啵!”熊依娜這句話雖然說的讓人臉紅,但是還算有原則,起碼懂得維護客人。
但是接下來一句話,又讓我噴血。
“這帥哥來我這兒想喝青島純生。”熊依娜強忍著笑,假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正在一旁喝酒的另外一個白裙美女噗嗤一聲,好巧不巧的正好把嘴里的酒水噴在秦蕊身上,然后急促的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捧腹大笑。
秦蕊驚叫一聲,條件反射般手忙腳亂的拍打著衣服上的酒水。
“薛瑩瑩,要死啊,我剛買的香奈兒哎,被你噴成這樣!”秦蕊沒好氣的輕罵道。
熊依娜在一旁也笑的直不起腰,添油加醋的說道:“瑩瑩這一手噴水絕技,不知道多少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你被她噴是你的榮幸,誰讓你騷浪賤來著。”
“你還笑,都是你!要是你不說那么可笑的事情,怎么會這樣。我濕了你也別想干著!”秦蕊說完,從吧臺的一頭鉆了進去,一把拽住熊依娜就往她身上蹭去。
“我投降,我投降,辦公室有一條備用的裙子,我還沒穿過呢,賠償給你了行吧。”熊依娜抵擋不住秦蕊的攻擊,累的嬌喘著連連求饒。
我在一邊可就尷尬了,她們倆穿的本來就清涼,這一番拉扯能不春光乍泄么?這會兒我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瞅了。
“這還差不多,哎,不對哎,還在辦公室準備衣服,嘖嘖,你該不會是動不動還帶人到辦公室嗨皮嗨皮吧。小帥哥,你老老實實跟姐姐說,有沒有被這個饑渴的女人拖到辦公室辦了。”秦蕊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兩眼放光的盯著我問道。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我完全沒話說,只能裝作沒聽見,低著頭摳著吧臺,那認真勁兒連我都感覺能在吧臺上摳下點兒東西。
“快滾蛋!要不然你就這么濕身回家!我看秦伯伯會不會剝了你的皮!”熊依娜沒好氣的拿手指戳了一下秦蕊的鎖骨。
我站在一邊實在是太郁悶了,雖然過程有些脫離預定軌跡,但是目的已經(jīng)達到,那就輪到安全撤退了。
看著她們聊的火熱,我轉(zhuǎn)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剛走出幾步。
“哎,小帥哥,你走什么?是不是我和蕊蕊打擾你和依娜了?”薛瑩瑩突然開口道。
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再一聲不吭的調(diào)頭就走,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我只能一臉尷尬的回頭笑笑。
“我就是想要見識一下迪廳,這才來的,讓你們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來,什么都不懂,讓你們見笑了。”我訕訕的說道。
“確實是見笑了,肚子都笑疼了,既然你說是第一次來這兒,相逢就是緣分,來,姐姐請你喝一杯。”薛瑩瑩一點兒都不見外的說道。
“行了瑩瑩,適可而止,你看都把人家害羞成什么樣了。小帥哥,對不起哈,我們只是開個玩笑。”熊依娜白了薛瑩瑩一眼,嗔怪的說道,然后擺擺手沖著我一臉微笑的說道。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見到了千萬要躲開……我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她們就突然想起了這首歌。
她們何止是老虎,簡直就是老虎精,打人還不打臉,吃人不吐骨頭。這么一會兒,我感覺已經(jīng)沒臉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這些富家女的惡趣味,真是無奈。
“喲喲喲,還說沒一腿,依娜可是心疼了?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對一個男人笑的這么開心,雖然我不確定他是男人,還是男孩兒。”
薛瑩瑩一臉調(diào)侃的跟熊依娜說道,說完之后,還一臉壞笑的在我腰間仔細打量一番。
“閉嘴吧你,好好歇歇嘴,晚上可能還有工作要做呢,行了小帥哥,你要是感覺壓抑就回去吧,什么時候有時間,找個清凈點兒的地方,姐姐請你吃飯,就當賠罪了。”熊依娜這幾句話倒還像那么回事,說的也是一臉的真誠。
我這心剛剛得到一點兒安慰,薛瑩瑩緊接著又接上嘴了:“清凈點兒的地方?開房唄。你確定是吃飯,而不是吃別的?”
一溜煙的從迪廳里跑了出來,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fā)熱,整個人都有種從夢中醒來的感覺,到現(xiàn)在我還不確定那是噩夢還是好夢。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目標,接下來就得靜下心來一步一步行動了,雖然我對自己的計劃相當有信心,但是事情沒有完全成功之前,我決定還是對趙麗他們保密。
畢竟周康宇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渾水,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我從頭到腳的吞沒。
這事兒我還是需要周藍的幫助,光靠我一個人,根本就完成不了。
回到家之前,我還專門去超市買了些她愛吃的水果回來,求人么,這姿態(tài)必須要擺到位。
她也沒墨跡,我的請求她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雖然沒有把計劃全盤拖出,但是他從我的只言片語中也對我的計劃了解了一二。
接下來的幾天,我佯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該跟柳飛他們聊天打屁就聊天打屁,該跟趙麗秀恩愛就秀恩愛。
只不過一到晚上,我就會準時出現(xiàn)在熊依娜的迪廳附近,我知道熊依娜愛調(diào)酒,咳咳,一開始我壓根兒不知道吧臺里面的叫調(diào)酒師,所以以為她是服務員。
熊依娜每天都會在吧臺里面調(diào)酒,我托周藍找了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專門兒到熊依娜的面前買醉,然后趁著酒勁兒哭訴周康宇把她怎么怎么樣了。
原本周康宇在五江市的名聲就不好,想必熊依娜也有所了解。我再找人在她面前這么一整,周康宇在她腦海里的壞印象,一定會產(chǎn)生一個質(zhì)變。
然后,我就找人直接關(guān)注了秦蕊,薛瑩瑩的微博號,想盡辦法讓她們互關(guān),這一個步驟原本是我最沒譜的,沒想到她們倒是很輕易的就通過了。
我讓人在微博中時不時的串聯(lián)一些在網(wǎng)上挖出來的關(guān)于周康宇的斑斑惡跡,當然,其中有一些是找人加工的,不得不佩服周家的能力,連網(wǎng)絡都能插進去手,大部分關(guān)于周康宇的報道全部被清除了。
秦蕊和薛瑩瑩是熊依娜的閨蜜,她們看到了消息,沒可能不跟熊依娜說說,這種層次之間么人,想必也像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喜歡八卦,是女人共同的天性。
所有準備工作全部完成,只過去了五天時間,這五天我一直提心吊膽,甚至時刻關(guān)注著花容的動向,唯恐一個不注意,她就遭了周康宇那畜生的毒手。
讓人意外的是,中間花容找過我兩次,她居然也在擔心我的安危,她對于周康宇那種極度自私,睚眥必報的性格相當了解。
可能花容也擔心我,她雖然不吭聲,但是每天上學放學,總是會找各種理由接送我,這種被女人保護的感覺,著實不太好。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想要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保護所有我在乎的人。
又是一個夜晚的降臨,我來到一條有些幽暗的路邊,經(jīng)過這些天的蹲守,我摸清了熊依娜的生活軌跡。
她住在靠近郊區(qū)的一棟小別墅里,就她一個人住,雖然身為頂級富二代,她身邊卻一個保鏢都沒有。
這也正好給了我可乘之機,我現(xiàn)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立秋的夜晚,變得有些陰冷,我盡量把自己蜷縮在一起,為了避免被她發(fā)現(xiàn),我還戴了一頂鴨舌帽,和一個地攤兒上買的口罩。
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一輛紅色的轎跑帶著嗡嗡的引擎聲呼嘯而至,算準了時間,我突然從路邊的花臺中竄上了水泥路。
這是我經(jīng)過多次實踐而確定安全的碰瓷距離,剛跑到路中間,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我應聲倒在了地上,心里卻不由得暗暗慶幸,因為如今碰瓷的越來越漂亮,有些土豪心生怨恨,干脆把碰瓷兒直接干成車禍,反正他們不在乎那點錢。
想必熊依娜也清楚這一點,因為我的碰瓷技術(shù)實在太low,時間緊迫,練習的還是不到位。
“車前面的,你趕緊滾蛋,要不然我真從你身上壓過去了!”熊依娜不僅沒有下車,反而鎖住了所有的車門車窗,對著外面大聲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