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反應(yīng),我雖然疑惑,但是也張不開嘴去問她。就收回目光,準備繼續(xù)‘認真’聽課。
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一個折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紙,很高檔的那種,粉紅色,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坑,帶著淡淡的香味。
當(dāng)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誰讓我傳遞小紙條?為什么上面沒有寫收紙條人的名字?
相信大家都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春心萌動的騷年所表白愛意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幾句騷情的詩句或者幾句曖昧的話寫在紙條上,讓前后桌同學(xué)遞過去。我也經(jīng)歷過不少,只不過沒有一張是自己的。
我舉目四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讓我傳紙條的意思。這就讓我很納悶兒了,難道是我的?
帶著一肚子疑惑,小心翼翼的打開紙條,在打開紙條的同時我還不停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唯恐不小心拆了別人的情書,那就尷尬了。
一直到把紙條拆開,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當(dāng)看到紙條的那一刻,我感覺眼珠子都快跳了出去。
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趙麗,我需要觀察一下,生怕這是一個惡作劇。
只見趙麗趴在課桌上,只給我留下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原本玉珠兒一般的耳垂,變得像是一顆紅豆。
她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圓潤的后背不停的起伏著,我甚至被她身體側(cè)面美麗的弧度所吸引。
一條暗紅色帶黑條紋的齊膝短裙下面,一雙白嫩修長的腿,我毫不懷疑它驚人的彈性。我第一次發(fā)覺,拋開脾氣不說,她實在美麗的有些過分。
信紙里就一行字:昨天的事情對不起,你能原諒我么?落款就倆字,同桌。
我感覺嗓子有些發(fā)干,實在難以想象趙麗居然會跟我道歉。雖然我昨天表現(xiàn)還算勇猛(咳咳,害羞),但是她可不像那種輕易低頭的人。
雖然不確定,但是假如趙麗真的道歉,我不回復(fù)她就太沒禮貌了。所以雖然忐忑,我還是在信紙下面寫了沒關(guān)系,然后輕輕的從桌面滑到她胳膊旁邊。
她可能是感覺到了,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把胳膊輕輕抬了起來,另外一只手悄悄伸了出來,伸出兩根嫩蔥般的手指把信紙滑拉了過去。
看到她這樣,我不禁有些納悶兒,我是不是看到了一個假的趙麗?她居然還有這么可愛害羞的一面,跟昨天簡直判若兩人。
在欣賞花老師的同時,我也悄悄的在關(guān)注著她的反應(yīng),果然,沒過多一會兒,趙麗的手像只兔子一般,把信紙放下就一閃而過。
“我們可以做朋友么?”我在心里默念,吃驚的同時又有些五味陳雜。我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趙麗,如果一開始你就這樣多好,我也不用提心吊膽這么久,而且還打了一場處女架。
不過,能跟她做朋友也不錯,最起碼跟這個小姑奶奶的矛盾算是化解了,也了卻了我最大的擔(dān)心。我很開心回了一個好字。
這次信紙過去,左等右等都沒有回信,納悶兒的同時,我假裝認真聽課,但是眼睛的余光不時的打量著她,唯恐她又突然變卦,整什么幺蛾子。
但是她的表現(xiàn)讓我很是不解,她楞楞的盯著信封,一手轉(zhuǎn)著筆,圓珠筆在她手指間像蝴蝶一樣翩翩起舞,但就是不去寫字,好像很糾結(jié)的樣子。
就這樣糾結(jié)了一個上午,眼瞅著就要放學(xué)了,還是沒能等到回信。就在我已經(jīng)失去希望的時候,信紙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
“明天是我生日,你有時間么?”
我楞楞的看向趙麗,我發(fā)現(xiàn)她在偷偷的看我,當(dāng)我們的目光接觸到的一剎那,她像受驚的小兔子,趕忙收回目光,又把后腦勺留給了我。
我也一樣,慌慌張張的收回目光,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說來可笑,我從來沒有參加過同學(xué)生日。一來沒錢,二來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把我當(dāng)朋友。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看著同學(xué)打鬧著紛紛走出教室,我有些心急。趕忙回了一個‘有’字,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定沒人注意,閃電一般放到了趙麗面前。
“一哥!”
柳飛突然拍上我的肩膀,當(dāng)時我感覺心都嚇炸了一樣,渾身一顫差點沒虛脫過去,看來我還是不適合這種地下工作。
回過頭去,白了一眼柳飛,沒好氣的說道:“你丫有病啊,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耍?rdquo;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對花老師……”柳飛雖然話沒說完,但是那一臉奸笑和不斷挑動的眉毛讓我有種恨不得拿鞋底抽他臉的沖動。
回頭偷偷看了一眼趙麗,她佯裝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信紙已經(jīng)被她機智的用手臂壓著,但是還是露出了一個角。這個給我感覺無情冷酷又無理取鬧的女生居然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跟柳飛走出教室,李亮和楊忠居然等在了門口,這倆家伙一個斜斜的挎著書包,一個直接把書包拖在地上,站的歪七扭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學(xué)校很牛逼。
“一哥。”李亮老早的就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楊忠在我看向他的時候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
“放學(xué)怎么不直接回家?還等我呢?”我知道他們這是為了表示對我尊敬,但是這種做派我真的不大喜歡。我感覺走路三五成群,特別是跟他們這樣的,有種裝逼的感覺,而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平淡。
“這不是沒事兒么,后天周末,明兒晚上一哥要是有時間,咱們出去嗨一下?”李亮嘻嘻哈哈的說道。
“奧,明天晚上有事兒,趙麗過生日。”我感覺這事兒對他們沒什么好隱瞞的,就直接說了出來。
“臥操!一哥就是牛逼!昨兒還打的要死要活,今兒就把趙大小姐拿下了?”柳飛一臉吃驚的說道。
“瞎扯淡,可能她也不想把事兒鬧大,所以過生日就請了我。能把這事兒平了也好,省的提心吊膽的。”我瞪了一眼柳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甭管怎么,我只能說您是這個。趙麗我可是知道,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據(jù)我所知,她從來沒有吃過虧。”李亮豎著大拇指說道。
在他們說話的同時,我也在思考著趙麗的事,這事兒對我來說畫風(fēng)變得實在太快,我越想越不對勁。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難不成她會請我吃鴻門宴?不會吧?
正低頭想著,不知道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條件反射的看過去,只見柳飛他們仨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柳飛楞楞的朝前面指了指。
我疑惑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變得跟他們一樣。
只見我周藍把車停在路邊,斜斜的靠在車門上,穿著一件緊身絲綢八分袖的上衣,一條黑色緊身小皮裙,魔鬼一般的身材讓人看過去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戴著一副紅色的太陽鏡,頭發(fā)胡亂的盤著,素面朝天,顯得慵懶而神秘。所有的學(xué)生,不管男男女女,看到她都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艷的表情。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百無聊賴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當(dāng)她目光看向我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
她居然對著我笑?而且看起來是真的笑,而不是帶著別的意思的笑!這讓我一時間居然感覺心虛。
抱著是福不是禍的心態(tài),我還是朝她走了過去。
“周藍,你來干嘛?”我弱弱的問道。
“干你!”周藍一臉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氣哄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