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的死我們根本來不及悲傷,走到半路的鐘雪突然動手,將也是走在半路的陳山給迅速控制住,我趕緊持槍走上去用槍指著陳山,跟鐘雪一起把他押到小地瓜的回魂棺面前。
“這……”
姜正不敢置信的看著死在自己刀下的周媛,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為了別人而甘愿犧牲自己的人,然而現(xiàn)在卻真真實實的發(fā)生了。
張猛暴怒的喝著“姜正你個雜碎,勞資一定要弄死你!”
嗤嗤嗤!!!
張猛將沖鋒槍口對著姜正憤怒的開著火,我跟老馬同樣也是,姜正旁邊的零還是一如既往的在第一時間擋在姜正面前,盡管我們是有些沖動憤怒的朝姜正開火,但姜正并沒有讓他的那些零還擊,因為我們手中有陳山,如果開火的話就會難免傷到陳山。
“大家住手吧!”
老馬叫停了我們幾個,張猛瞪著雙眼怒視著躲在零身后的姜正,他的憤怒似乎還沒有宣泄完畢。
“現(xiàn)在我們的手中有了兩個籌碼。”
老馬也是盡量壓低著心頭怒意,低沉跟姜正說“現(xiàn)在大勢已去,你已經(jīng)沒有可能再復(fù)活小地瓜了,回頭是岸自首吧!”
姜正哼哼冷笑道“什么叫做大勢已去?你不會以為手中有了他就能逼迫我就范么?”
姜正口中說的這個他就是指的陳山,語氣中盡是不屑,絲毫沒有任何擔心陳山安危的意思。
“岳父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在他們手中,我還要跟小地瓜去愛琴海舉行婚禮的……”
砰砰砰!
連續(xù)三聲槍響起,陳山停住了說話,身體軟癱癱的倒下去,我們再度驚愕了,這個連開三槍的人正是姜正。
“虎毒不食子,陳山不僅是你的女婿,又幫助了你那么多,而你竟然狠心殺了他!”
雖然陳山也是一個壞人,但是站在倫理關(guān)系上來說,姜正竟然如此惡毒,連自己的女婿都不放過,可謂真的是喪心病狂,老馬也忍不住罵姜正“你他媽真是一個雜碎!”
姜正卻是冷笑道“是我的女婿又如何,當初小地瓜如果不是跟著陳山進了煤礦洞就不會死,當時只是陳山的父母要除掉鐘云兒,跟小地瓜沒有關(guān)系,小地瓜是為了陳山才死的,我作為小地瓜的父親,這么做就當是為小地瓜報仇而已。”
“放你娘的狗屁!”
我憤怒的朝姜正吼道“你還口口聲聲說是小地瓜的父親,卻殺了她心愛的人,這是你這個做父親的應(yīng)該做的么?我看你這根本就是借口,只不過是覺得陳山到了我們手中,怕他成為拖累你的包袱,所以你才殺了他,他媽的勞資活到現(xiàn)在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惡毒的人!”
聽了我的這些話,姜正并未覺得任何的羞愧“你說得不錯,在我的身邊沒有價值的人就應(yīng)該被舍棄,另外我做不做得小地瓜的父親并不是由你們說了算!”
“雖然你殺了陳山,為你解決了一個包袱,不過這個包袱我看你要怎么解決?”
鐘雪將回魂棺里的小地瓜尸體給背在身上,張猛用砍刀對著小地瓜的腦袋,我用沖鋒槍也對著小地瓜的頭,老馬跟湯姆森也是拿槍指著四周掩護,不管姜正想要耍什么花招,只要我跟張猛兩人動下手,小地瓜就會落得一個殘尸。
雖然處于重重包圍之下,我們并未感到害怕,張猛怒聲朝姜正吼道“趕緊讓你的人給我讓開,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女兒死無全尸!”
現(xiàn)在姜正手中沒有任何的籌碼,他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那種氣勢,在我們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讓圍著我們的零讓出出口來,我們則是立馬走出這個大廳,往最外面走去,姜正也率著他的那些零們緊隨其后的跟著我們。
“等一下,你們不要走了!”
姜正似乎有些松動了心理,竟然對我們說“你們這樣做沒有任何的好處,鐘雪也是將死之人,我也已經(jīng)集齊了其他四個女生的處女血跟心臟,只要你們把小地瓜跟鐘雪給我,我可以把陳山家里所有的錢都給你們,讓你們永保一世的富貴!”
這聽上去的確很誘人,然而卻得到張猛的回答“放你娘的狗屁,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吧,你個雜碎,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一萬遍我也不會覺得你死得多!”
我們一行人快速走到之前那個停著陳山豪車的大廳,可當我們剛進入大廳,一道黑影突然跳到我的前面,我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這道黑影給撲倒在地上,手中的砍刀也失手脫落,張猛迅速反應(yīng)過來,揮動砍刀橫劈砍過去,雖然威力生猛,但卻砍了個空。
“鐘雪小心!”
老馬大喊一聲,原來這道黑影的目的是在奪鐘雪背著的小地瓜尸體,鐘雪立刻就將小地瓜給抱在懷里,這道黑影出現(xiàn)在鐘雪的面前,竟然是之前跟鐘雪交過手被老羅稱為惡魔的光頭男人零,只不過現(xiàn)在的光頭男人臉上一臉黑焦糊,露出陰森的白骨,這是之前被鐘雪用老羅給她的那張黃紙符弄的。
當這個光頭男人零突然襲擊我們之后,形勢一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姜正立馬趁著我們被襲擊的空隙,讓他的那些零們沖上來將我們幾個團團圍住。
“剛才我跟你們開出那么豐厚的條件你們不聽,現(xiàn)在淪落成這個樣子,你們可就滿意了?”
姜正對我們冷冷留下一句話,就走過去看光頭男人,因為現(xiàn)在就只有鐘雪沒有被姜正包圍,但是她的處境也不好,不僅懷里抱著小地瓜的尸體,還要面對著這個猙獰面目的光頭男人零。
“放下小地瓜吧,你一個人折騰不起什么風浪的。”
姜正又將大勢攬回自己手中,現(xiàn)在的他有了我們幾個籌碼,他完全可以跟鐘雪談判條件,同樣鐘雪也明白現(xiàn)在的局勢,她突然彎腰快速撿起剛才我掉落在地的砍刀,將刀刃架在小地瓜的身上,然后又跑到陳山的那堆豪車中間。
“你放了他們走,我跟小地瓜都留在這里,我不喜歡廢話,不然你女兒的頭可就沒了!”
聽言,姜正興奮的大喊一聲“好,鐘雪,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你也不要讓我失望,把你自己跟小地瓜留下!”
包圍我們的零被姜正給調(diào)離,都去將鐘雪給圍起來,鐘雪大聲朝我們喊道“從小我父親就說我像男孩子,有一次我父親竟然給我一支煙,我沒有抽,我覺得我是女孩,現(xiàn)在的我忽然覺得做一個男孩其實也不錯。”
鐘雪的這些話讓我們都聽到情深處,不知應(yīng)該怎么去回復(fù)她。
“老馬,你最后能給我一支煙抽么,我想完成小時候我沒有抽我父親給我的煙的遺憾。”
鐘雪眼角噙著一絲淚花,老馬聽了輕嗯一聲,走到鐘雪身前掏出一根金白沙煙來給她點上。
鐘雪抽著煙對我們喊著“好了,你們都快走吧,不要回頭!”
老馬低著頭又看了一眼鐘雪,拖動著臃腫的身材往出口跑去,我跟張猛還有湯姆森三人雖然是擔心鐘雪,可是在這樣兩難的情況之下,我們一咬牙只好跟著老馬跑去,我們跑的很快,并不是因為害怕姜正反悔放過我們,而是不想看到鐘雪獨自一人面對現(xiàn)在的局面。
姜正十分禮貌的對鐘雪說“好了,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放走了你的朋友,那么也請你放下小地瓜吧。”
鐘雪嘴里咬著煙,呵呵的笑了笑,旋即隨手一刀用力劈砍在她旁邊的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上,刀砍的位置正好是蘭博基尼的油箱上。這種豪華跑車之所以被稱之為跑車,一來是因為搭載強力的發(fā)動機,二來是因為車重量很輕,設(shè)計造型符合空氣學(xué),比如底盤很低,就是為了更好貼近地面減少阻力,當然這種跑車的質(zhì)量比普通的SUV或者是普車轎車要薄太多,這是為了減輕車身重量,好讓跑車的速度保持更快。
所以鐘雪一刀就劈砍破了這輛蘭博基尼的油箱,汽油如流水一樣嘩啦啦的流到地下來。
姜正有些驚恐的看著鐘雪“你要干什么?”
鐘雪呵呵的笑道“反正我已經(jīng)接了死亡電話是一個死人,可笑的是我死了之后還要被你挖出心臟來,讓你去復(fù)活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我現(xiàn)在可以重重的告訴你,這個結(jié)果我鐘雪并不能接受!”
“快阻止她!”
姜正一聲喝指揮光頭男人零沖向鐘雪,然而就在光頭男人沖向鐘雪的瞬間,鐘雪嘴里咬著的那根精白沙扔了下去,原來鐘雪早就準備好了這樣做,所以在我們這幾個人被姜正包圍的時候,她快速撿起砍刀跑進陳山的豪車堆里,用她自己跟小地瓜來威脅姜正,讓姜正先答應(yīng)讓我們幾個離開,再用催人淚下的話語迷惑姜正,從老馬手中拿到了點燃的煙頭,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這一幕。
這是鐘雪自己決定的。
砰!砰!砰?。?!
在爆炸的一瞬間,沖上來的光頭男人零連嘶啞的叫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汽油引發(fā)的蘭博基尼跑車爆炸給炸得粉碎,連渣都沒有剩下,然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這里有數(shù)十輛超級跑車,這一輛蘭博基尼爆炸就像是一根導(dǎo)火索,爆炸火焰迅速殃及到其他跑車身上,再度引發(fā)油箱爆炸,一輛接著一輛,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大廳,轟隆隆的聲連連響起,空氣也瞬間被爆炸給提升了十多度的溫度!
“小地瓜??!”
姜正朝爆炸的火焰之中大喊一聲,鐘雪可是抱著小地瓜的尸體一起引爆了蘭博基里,也就是說現(xiàn)在小地瓜也處在爆炸的火海里面。
一個個的零在姜正的指揮下紛紛沖進爆炸的火海之中找尋小地瓜,可是一個個的零進去卻都沒看到出來。
“小地瓜你不要害怕,爸爸馬上就來救你了!”
姜正仿佛聽到了小地瓜從爆炸的火海里發(fā)出痛苦呻吟的聲音,姜正聽到后像發(fā)瘋一樣一頭就猛沖進了爆炸的火海之中,地上都是他指揮那些沖進來被燒成灰的零的殘骸。
“小地瓜你在哪里,爸爸來救你了!”
面對爆炸的火海轟隆轟隆響,姜正急得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用雙手四處尋找,對于他來說什么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缺少小地瓜,在這種情況之下,姜正的心中只有小地瓜!
“小地瓜!”
姜正看到前面有一個穿旗袍的短發(fā)女孩倒在地上,那正是姜正在找的小地瓜,姜正欣喜若狂的沖了過去,將小地瓜抱在懷里。
“不怕不怕,爸爸在這里,小地瓜你不要怕,有爸爸在誰也不會傷害你的!”
姜正緊緊的抱著小地瓜,緊緊的抱著。
旁邊的一輛藍色法拉利就這么爆炸了,砰的一聲響,爆炸的火焰吞沒了姜正跟小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