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威拉著一個嬌滴滴的女生站在我明前,可能是沒發(fā)現異常,又拍拍我的肩膀,大聲喊:“文浩,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當時我正站在病房門口,半個身子還在屋子里呢。
心拔涼拔涼的,心想著死定了,穿幫了。
白老師的臉也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然后用一種及其兇狠的目光瞪了黃威一眼。
我尷尬的轉過頭向后看,發(fā)現白老師她媽坐在病床的邊緣上抹著眼淚和她老公聊天,視乎沒聽到黃威這一聲喊。
我趕緊把白老師推進去,拉上病房門,背后的汗水全都濕透了。
媽的,就差一點點,老子就完犢子了。
沒等黃威再次開口,我趕緊拉著他胳膊頭也不回的向相反方向走。
慢跑幾步,看到白老師她爸的病房沒人出來,我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看著黃威那張迷茫的臉,我恨不得一拳揍過去。
我滿臉怨恨的看著他,說你小子怎么會在這里,差點害死我。
黃威向后瞥一眼,滿臉淫蕩的看著我,說剛才那個真是白老師,在學校里傳言你們在一起了,還真是啊?
“你不是廢話么?剛才你沒看到白老師?你眼瞎了?......等等,你剛才說什么?學校都在傳?”我本想怒罵他兩句,可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學校,都在傳言我和白老師的事?
我這一問才知道就在前段時間,學校里突然就傳出來我和白老師有關系,還傳的有板有眼的。
說什么我和白老師有一腿,還被人抓奸在床。原來我坐在學校被開除,明面上是和人打架,但其實是被學校發(fā)現了我和白老師的不正常關系。
所以學校為了壓下來,所以才讓我停學一段時間,而白老師如今也不在學校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我自己的事,我都要相信了。
我已經被停學了,最多換個學校??砂桌蠋熕趺词艿昧??家里出了這事還沒解決,沒想到在學校里還被人傳的那么難聽。
一想到有人在背后對著白老師指指點點,我心里就冒起一股無名火。
看著我臉色不好,黃威也沒敢多說什么。
我緩了口氣,和黃威說以后你聽到學校里有人這樣傳言,聽到一次給我揍一次。
他眼色古怪的看著我,小聲的嘀咕,說難不成這兩人還真的有一腿?我一個眼神瞬間瞪過去。
說多錯多,為了避免這個話題,我沒好氣的問他來醫(yī)院干嘛。
他一扯身旁那女孩,伏在我耳邊小聲說,哥們我也不騙你,兄弟這一次中獎了。
中獎了?得病了?我嚇了一大跳,趕緊遠離他兩步。
“你想什么呢,我是帶人來打胎的!”黃威這個大淫棍瞬間明白我的意思,對著身旁那女孩怒了努嘴。
我這才仔細打量他身旁的那略微嬌小的女孩,好像是隔壁班的,叫欣桐。
這女人在學校也是調皮的不行的人物,抽煙喝酒,打架無不在行。以前我記得黃威也追過她,當時她甩都不甩黃威。
沒想到現在居然被黃威這小子追到手,還弄懷孕了。
黃威這小子,我什么都不佩服他,但是約炮這一點,我拍馬都趕不上。
不過這小子也是,大晚上的來打胎?我也是服了。
隨便聊了幾分鐘,我就和他分開了。
原來還想跟他借點錢,現在還是算了吧。
在我們這兒,借錢給人打胎,或者跟去打胎的人借錢,傳聞和干了白虎妞一樣,要倒霉三年。
不過他和我約好,過兩天他開箱唱歌,說我們那么久不見,讓我去玩玩。
我本想拒絕,可想想去就去吧,就當做是放松。這幾天我也是夠壓抑的了。釋放下也好。
回到第三人民醫(yī)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和往常一樣,姨媽和曼柔總會少個人出現在病房。
我一進去看到曼柔和表哥正在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看到我進去,兩人就停止了說話,表哥的臉上還出現了一抹尷尬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難不成剛才兩人在說情話?我心里邪惡的想到。
到了半夜,表哥睡著了之后,我就跟著曼柔退出了病房。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剛出醫(yī)院,曼柔就開門見山的問。
我驚異的看著她,這女人怎么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似的,還沒問就知道了。
“別看了,剛才在病房里你一直扭頭看我,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有事快說,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她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給人發(fā)短信,讓別人來醫(yī)院門口接她。
這些天她半夜都會出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都習慣了。
我猶豫了半分鐘,曼柔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我才弱弱的開口,問她能不能借我點錢。
“多少?”她也沒問我要錢干嘛,直接打開了包包。
我說兩千。
她隨手拿出一沓錢,估摸著有五千多的樣子,直接塞進我手里,說多的讓我留著用。
看著她那么大方,我差點就想問能不能借我一百萬。但沒敢問,這可是翻了幾百上千倍了。
五分鐘不到,接曼柔的車就來了,是一輛黑色的路虎。開車的是上次叫我少爺的那個家伙。
“好了,我辦事去了,你自己回家,沒錢就給我說一聲,知道嗎?”曼柔輕聲說,然后幫我整了整衣領。
我點頭,說曼柔姐,上次毒駕的真的是人為的么?
她面色一緊,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強撐起一個笑容,說別多想,真的是毒駕。你別問了。
她越是這樣說,我越感覺不是這么一回事。
她有時候早上來醫(yī)院穿著一套衣服,下午來醫(yī)院又換了另一套,我估摸著是去砍人去了,把衣服弄臟了才換的。
正說話呢,開車的那家伙小聲的叫了一聲,“曼柔姐,時間差不多了,趕緊上車吧。”
曼柔應了一聲說知道了,看著我嘴巴動了動,眼神有些猶豫,看樣子是想和我說些什么。可最后還是沒說,上了車就離開了。
現在回想,如果當初我多嘴問一句,也許就不會發(fā)生以后那件事了。
第二天,我給白老師打了個電話,想把錢還給她。誰知道她連電話都沒接,估計還在生我的氣。
我尋思著買個果籃去醫(yī)院看看白老師她爸,畢竟人是我打住院的,心里挺內疚的。
可當我買好果籃去醫(yī)院的時候,值班的護士告訴我,昨晚半夜的時候,白老師一家人連夜就出院了。
連夜就出院了?怎么走的這么匆忙,難不成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趕緊又給白老師打電話,打了兩個她掛斷了,后邊再打就不接了,到最后直接關機。
我氣的差點就把手機給砸了,這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火急火燎的跑去她以前住的地方,哪里也是空無一人,門也被關了起來。
打電話給黃威,問他白老師有沒有在學校,他告訴我白老師已經好多天沒有來上課了。
一種深深的不安不斷地襲擊著我的心頭。
我悲哀的發(fā)現,只要她搬了家,不接電話,我就再也聯系不上她了,就好像她這個人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樣。
這兩天里,我不斷的給她打電話,發(fā)短信,說了很多很多,可是她都是關機狀態(tài),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我轉接到語音信箱的消息。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就要撥打白老師的號碼,沒想到黃威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以為他打電話給我,是說讓我去唱歌的事。
剛要一口回絕,沒想到他急匆匆的說,文浩,我看到白老師了,她好像有危險,你快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