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姐你瘋了!快停下,要撞到人了!”我這一刻腦袋完全空了。
“啊!”不僅我發(fā)出尖叫,我甚至隔著車窗,還聽見車子前面那個炮哥的尖叫——他叫得比我慘烈多了。
車子又是一個急剎車,我頭都差點撞玻璃去了。
而車子就停在那個炮哥的面前,我仿佛都看到炮哥雙腿都顫抖了。
“下車。”何田田朝我說道。
“我不下!”我緊緊抓住車門。
“我讓你下車,聽到?jīng)]!”何田田再次對我說道。
“田田姐你想讓我送死啊,你沒看見他們?nèi)诉@么多嗎?”我驚恐地看著何田田。
“人這么多才好玩不是嗎?”何田田對我微微一笑,卻讓我看見了一絲殘忍和冷漠。
“不下,敢情不是你被揍。”我開始耍無賴了。
“下不下!”何田田似乎在做最后的通牒。
“不……”我還沒說完呢,何田田忽然飛起一腳,直接朝我踹過來,那閃著寒光的高跟鞋,我如果被踹中,不死也得多個窟窿。
“你麻痹??!”我哀嚎一聲,在她高跟鞋飛來之前打開車門,幾乎是連滾帶爬了出去。
“小子,你敢叫車來撞我,今天我不打得你大小便失禁,我特么誓不為人!”那個炮哥雙腿還有些顫抖地朝我走來。
這時候,何田田也一把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周圍的人剛才看到這么驚險的一幕,紛紛也聚攏了過來看熱鬧。
“喲,大美女啊,美女,今晚有空嗎?一起玩玩啊。”那個炮哥看見何田田走出來,風(fēng)華絕代的,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差點沒把自己的尿給噓出來。
“呵呵,有空啊,玩玩是嗎?好啊。”何田田笑盈盈地說道。
“哈哈哈,美女爽快,我就喜歡這種的。”炮哥奸笑著就要朝何田田走過來。
“不過,我今晚答應(yīng)了要陪劉浪了,這可怎么辦呢?”何田田忽然愁眉苦臉地說道。
“陪他?”炮哥一愣,指了指我。
我也懵逼,田田姐你得摸著良心說話,你啥時候說陪我了,不行,我得記住,今晚不死,我必須讓她好好陪我。
“這弱雞,看我先暴揍他一頓,讓他知道,美女,只有強者才配擁有。”炮哥把五指的關(guān)節(jié)按得啪啪作響。
這時候,蘇曉萱也從后面追了過來,她看到何田田的時候明顯表情一僵。
“炮哥,快住手。”蘇曉萱快走兩步走到炮哥面前說道。
“為什么?”炮哥問道。
“她,她是我班主任……”蘇曉萱有點不敢看何田田,小聲說道。
“喲呵,還是制服美人啊,嘿嘿,老子最喜歡的,就是老師了。”炮哥聽到這,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笑了笑。
“炮哥你快別說了。”蘇曉萱的臉漲得通紅。
“你給老子滾開。”炮哥忽然一推,把蘇曉萱推了個踉蹌。
“炮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蘇曉萱難以置信地看著炮哥。
“麻痹的,老子給你面子,才過來給你撐腰,可是你不能影響老子泡妞,今晚有這個制服美人,我身體要被掏空!”炮哥猥瑣地笑道。
蘇曉萱頓時不敢說話,只是有點尷尬地站遠了一點。
這時候,何田田走到我的面前,和我并排站在一起。
“六個人。”何田田對我說道。
“七個人。”我反駁了她。
“看來你數(shù)學(xué)確實不得勁。”何田田盯著場中的局勢,對我說道。
“不是我數(shù)學(xué)不得勁,是我覺得你應(yīng)該也算在他們里面,你擺明就是來坑我的。”我苦逼地對她說道。
“有意思。”她居然笑了。
“有意思個毛。”我朝她翻了個白眼。
“美人,今晚爺好好疼你。”炮哥說著就要過來。
“快去叫保安,或者報警……”有人在人群里說道。
而這時候,何田田忽然朝著人群,說了一句讓人震驚的話。
“老娘看誰敢叫保安!都給老娘好好看著!”
人群頓時一陣騷動,我也懵逼了,這叫保安和警察,明顯是來幫我們的,這坑弟的田田姐,智商感天動地。
這時候,人群里傳來了一聲冷酷的聲音,“誰敢報警,明天送煙。”
來人,赫然是校霸何浩然!
他的身后,站著兩個人,陰陽判官趙年喜,橋頭將軍黃河,再后面還跟著一大群人,但是那些人個個手插口袋,似乎完全沒打算幫忙……
那可是何田田的弟弟啊擦,我都被這對姐弟的情誼感動了。
“唔,熱鬧,算上我吧如果娘娘腔的話沒人聽。誰敢報警,明天送酒……”又是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人群自動分開。
楚懷瑾兄妹倆,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
學(xué)校的扛把子,都出現(xiàn)了!
而且,似乎都打算袖手旁觀!
同學(xué)們都完全驚呆了。
而我也被這陣仗弄得有點尷尬了,一群自己學(xué)校的,平時只會窩里橫嗎?倒是來幾個??!
楚懷瑜還朝我眨眨眼睛,似乎在鼓勵我什么……
“劉浪,揍他們。”何田田沒有理會那些人,對我說道。
“揍個球。”我也不打算給她面子了,面子是互相給的。
這時候,何田田忽然臉色嚴肅了起來,她轉(zhuǎn)過身子,冷冷地對我說道:“我說,讓你揍他們!”
她說得很大聲,周圍的同學(xué)都能聽得見。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片嘩然聲,不知道是在嘩說人民教師公然教唆自己學(xué)生打架,還是在嘩我們的不自量力。
“你有病啊。”我也不客氣地對何田田說道。
我們倆內(nèi)訌,頓時讓炮哥也愣住了。
“劉浪,想在學(xué)校立足,你得有點自己的本事,遇到事情不是光靠跑就能解決的,今天,你必須給我硬起來!”何田田厲聲對我說道。
“可是,你沒看……”我被她的氣勢嚇得弱了很多。
“看毛!別說六個人,今天就是六十個人六百個人,來找你麻煩,你就是死了,也得給我上!”何田田朝我暴喝道,看得出來,她有點生氣了。
我真不知道她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居然說出這么瘋狂的話。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還認不認我是你弟啊!”我委屈地說道。
“就因為老娘認你是我弟,我才讓你上,別人,老娘懶得管!”何田田板著一張臉說道。
“我要是被……”我又說了一句,但是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她忽然看了看四周,然后大笑了一聲,朗聲說道:“劉浪!你給老娘聽好了!今天你就悶頭給我上!你被開除了老娘給你找學(xué)校!你被打傷了老娘給你上藥酒!你被打殘了老娘養(yǎng)你一輩子!你被打死了,老娘雙手給你挖墳?zāi)?!然后背了炸藥包炸死他丫的!你給我記住了,老娘,沒有逃走的弟弟,只有戰(zhàn)死的親人!男人,不能軟!軟一次,一輩子熊;硬一次,一輩子挺!”
何田田說完,周圍頓時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我,都被她說得震驚了。
這特么還是我認識的田田姐嗎?
平時的時候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喝醉酒就喜歡耍酒瘋勾引我,上課又是那么冷艷高傲,現(xiàn)在居然變得如此熱血沸騰。
她的話,瞬間就燃起了我心中的火焰!
男人,不能慫!
我忽然也大笑了一聲,就在大家都覺得我是神經(jīng)病的時候,我暴喝道:“何老師,知道我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嗎?”
何田田搖搖頭。
“那是因為……”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肌肉!
“老子在學(xué)校把人給打進醫(yī)院了!”
“哈哈哈,好樣的!”何田田作為一個老師,完全沒節(jié)操了,居然大笑了起來,對我很是欣慰。
“老子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慣了,我就是死,也要讓他們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把人咬死的!”我雙目赤紅,一把把衣服扔給了何田田。
“你們學(xué)校他嗎都是神經(jīng)病嗎?”炮哥一伙面面相覷,說了一句話。
我沒理會他們,渾身的熱血已經(jīng)燒到了極致!
“嘿嘿嘿,何老師,你是我的,誰跟我搶,我讓誰死!”我說著,惡狠狠地瞪向炮哥。
炮哥似乎被我的眼神嚇到了,愣是退后了一步。
我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
那些,都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楚懷瑾兄妹、何浩然一伙、蘇曉萱,張鑫磊,還有一大堆我不認識的同學(xué)……
我忽然笑了一聲。
“看熱鬧嗎?看熱鬧,就要有看熱鬧的覺悟!”我朝他們暴吼道!
“這么松松散散地站著,能看得清楚嗎!全都他嗎給我……”
“圍成一圈!”
“誰敢放走他們,我啃了誰的骨!”
我像是徹底瘋了,周圍的同學(xué)聽到我的話,居然是情不自禁地聚攏了過來,把我們圍成了一個方圓十米的大圓。
就連何浩然、楚懷瑾,都照辦了!
“小子,你太狂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炮哥看我這樣,估計覺得臉上快掛不住了,頓時就朝我沖了過來。
身后那幾個人,也是跟上了炮哥。
“最后一句,田田姐,你要男人,我就是你頂天立地的男人!我能上了嗎!”我對田田也暴喝了一句。
“呵呵,沒讓我失望,這樣的男人,老娘還真拒絕不了,那么,這第一炮嘛……”
“老娘替你開了!”
何田田喜笑顏開,忽然抬起腳,狠狠地朝著奔過來的炮哥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