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黃副校長驚呆了,我表姐驚呆了,何田田更是驚呆了。
“有種你拿啊!手機(jī)我送給我班主任了。”我繼續(xù)躲在何田田的身后。
黃副校長豬油蒙了心,伸手就朝何田田的心口抓來,但是被何田田一把扇了個耳光。
那響亮的聲音我聽得肉疼。
“反了,你們都反了!何老師,這位同學(xué)叫什么名字!我要開除他!”黃副校長捂著臉,氣急敗壞地罵道。
“他叫劉浪。”何田田毫不猶豫的報出我的名字,驚得我三觀顫抖,這也太不負(fù)責(zé)任了吧我的姐!
“你,你就是劉浪!”想不到,黃副校長聽到我的名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一會兒看看何田田一會兒看看我,臉色都紅了。
“小子,你居然敢把自己的班主任帶去酒店,昨晚又帶一次,你們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黃副校長大喘氣地喝道。
既然昨晚的事也被他看到了,我索性就湊不要臉了。
“沒錯,我就是和我班主任去啪了,你滿意了吧!”
“你!”黃副校長捂著心口,似乎受到了一萬點(diǎn)暴擊。
“劉浪,你這個混蛋,你!”這時候,我表姐也震驚地站了起來,朝我沖過來,似乎想打我。
麻痹,這個娘們,今天要不是我,你就被豬拱了,你還想打我!
我這一刻氣得不行,索性朝著看起來有點(diǎn)呼吸困難的黃副校長說道:“我不僅和我班主任啪了,還和連老師同居了,咋地!”
“啪嗒”一聲,黃副校長捂著心口,在我們六只驚駭?shù)难劬χ?,直挺挺地倒地不起?/p>
他居然是被氣得暈了過去。
“快叫救護(hù)車!”我表姐一旁大喊道。
然后何田田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打了120。
在等待救護(hù)車來的時候,何田田忽然轉(zhuǎn)過身子,冰冷地注視著我,這一刻,她的氣質(zhì)完全變了,變得無比冷冽。
“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我被她這么一看,有點(diǎn)心魂不寧,我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剛想一五一十把我表姐的這點(diǎn)丑事說出來。
但是我無意間瞥了一眼我表姐,她萬分緊張地看著我,眼中還泛著淚花,似乎有一萬種情緒在里面,最后都匯成了一個請求,請求我不要說出來。
看到我表姐這可憐的樣子,我莫名其妙心一軟,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嗎的犯賤!”
“你說什么!”何田田的耳朵一如既往的好。
“哦哦哦沒有,我是說我犯賤,我課間操這不是要過來找你嘛,結(jié)果看見表姐在這間辦公室里和人聊天,我就犯賤頭伸了進(jìn)來,想不到這間辦公室是黃副校長的,于是我就被他抓了進(jìn)來,他要教訓(xùn)我呢,我就掏出手機(jī)說你打我我就拍起來傳到網(wǎng)上去,告他體罰學(xué)生,他看到我?guī)謾C(jī),就想沒收我的手機(jī),然后你就過來了。”我一口氣說完,說得我都以為是這么一回事了。
我說完后還偷偷看了一眼我表姐,她似乎松了一大口氣,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但是我別過臉去,心想著,以后能好好相處就好好相處,不能好好相處老子撕破臉也不能讓她好過。
何田田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話,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就你聰明!就你嬌貴!你都揍他了,還不允許他打你!還體罰呢,真有你的,你看現(xiàn)在弄的……”
我看何田田恢復(fù)了原來的氣質(zhì),心里也暗暗松一口氣,剛才她冷漠的樣子太可怕了。
“不過,弟弟,我知道你剛才是故意說這些來氣黃副校長的,但是,這些話,我不想再在學(xué)校里聽見第二遍,知道嗎?”何田田臉色又是一正,對我說道。
丫的一會兒白臉一會兒紅臉,你特么四川變臉去啊。
我一邊吐槽一邊點(diǎn)頭。
“好了你去教室吧,要上課了,這里交給我和依依就行了,以后遇見黃副校長你最好客氣點(diǎn)。”何田田嚴(yán)肅地對我說道。
我不樂意,說揍他的是你,說客氣的也是你。
于是我湊到何田田耳邊,說道:“那到底是要客氣還是要不客氣?”
“我讓你不客氣的時候你就不客氣。”何田田不改刁蠻本色,一句話懟得我灰溜溜回教室去了。
今天一整天,我都感覺蘇曉萱一直在偷偷看我,好像我臉上長花一樣,不過我看她的時候,她馬上又別過臉去,整張臉寫滿了對我的憤怒和敵視。
下午快放學(xué)的時候,我的桌子忽然被身前的楚懷瑜頂了一下,然后她的一只手悄悄地從桌子底下朝我伸了過來。
我靠!美女要跟我小勾搭?
我的心一陣興奮,這楚懷瑜也是個小美女,雖然容貌跟蘇曉萱比起來差了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絕對是班上第二朵花。
而且她的性格比蘇曉萱好多了,至少從上次她叫她哥來救我這件事我看得出來,她還挺善良的,就是喜歡捉弄人。
想不到美女對我暗送秋波,我就是吃成大力水手也要吃掉她。
于是我的手也悄悄地伸到桌子底下,然后輕輕地握住她的小手,還捏了捏,表示說我收到她愛的小手手了。
但是沒想到她被我一捏,像是觸電般迅速縮了回去,我還沒捏夠呢,小手軟的。
她回過頭來,悲憤地瞪著我。
我微笑地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說你是個嬌羞的小妖精。
但是她忽然伸出手,使勁就擰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頓時齜牙咧嘴了起來,又不敢影響班上同學(xué)的自習(xí),表情都憋扭曲了。
我朝她憤怒地挑挑眉毛,意思是你到底想干嘛?
她小臉兒有點(diǎn)紅,然后傲嬌地甩過臉去,卻又是把手從桌子底下伸了過來。
這回我留了點(diǎn)心,低頭看了她的手一眼。
這一看,我頓時渾身都尷尬了。
這丫頭,找我寫紙條呢!
我還一廂情愿以為她對我有意思,想跟我牽牽小手呢,剛才丟人了。
不過也不能怪我,丫的寫紙條,能拿張大點(diǎn)的紙嗎!這一絲小拇指大小的紙條算怎么回事,我能看得見嗎!
昨天給她的一百塊,夠她買好幾斤白紙了,這點(diǎn)她要向張鑫磊同學(xué)學(xué)習(xí),他不僅字寫得大,而且紙費(fèi)得多,是個合格的寫紙條小標(biāo)兵。
我打開她的紙條,看到她里面的字,心里的吐槽瞬間就沒有了。
“放學(xué)小心,萱萱叫人打你,勿回。”
我的澎湃妹妹居然是朝我通風(fēng)報信來的。
蘇曉萱叫人打我?
這個學(xué)校里,大家都知道我是被楚懷瑾施加了封印,誰都不敢輕易動我的。
難道,她是叫校外的人來打我?
我有心想問個清楚,但是澎湃妹妹說得清楚,讓我不要回,我也不好意思問她。
畢竟出賣朋友這種事不怎么道德,她能為我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嗎的,蘇曉萱這個人,還真是小心眼,我特么早上都沒出賣她,把她讓我換座位和扔我書的事情都自己吃掉了,她居然還不要臉地叫人來打我!
這種蛇蝎女人,要來有什么用!
一瞬間,我對她很失望。
叫校外的人來打我是嗎?老子是你說打就能打的嗎?
放學(xué)的時候,蘇曉萱忽然徑自走到我的面前,冰冷地對我說道:“跟我走一趟。”
我知道,她是要開始對付我了。
“對不起,我還有事。”我也冷冷地對她說道。
“你必須跟我走一趟。”蘇曉萱說著,朝林東華傳遞了一個眼神,林東華頓時沖了過來,直接拽著我就朝外面走去。
“麻痹林東華,你敢動我,你忘了楚懷瑾跟你們老大浩然的約定了嗎?”我一個踉蹌,朝林東華罵道。
林東華卻只是冷笑一聲,“我當(dāng)然不會打你,我只是想讓你去送死而已。”
林東華的個頭比我大,他幾乎是拉扯著我走出了校門口。
而到了校門外,我一眼就看到在一旁或站著或蹲著有六個人,他們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像是要點(diǎn)亮自己的美一樣。
蘇曉萱快步走向他們,對其中一個頭發(fā)最長顏色最多的年輕人說道:“炮哥,就是他。”
然后那群人把嘴里叼著的煙往地上一扔,快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一看那么多人對付我一個,頓時想先跑為敬,對林東華突施冷箭,一個手肘頂在他的肚子上,然后撒開腿就往校外跑去。
“草,還敢跑,給我追!”那個炮哥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句,一伙人頓時朝我追了過來,惹得放學(xué)的同學(xué)們紛紛朝我們這邊看來。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個英雄,大丈夫能伸能縮,我鬧沒毛病。
我瘋了似地朝前沖著,這時候,我眼角一凜,忽然發(fā)現(xiàn)一輛拉風(fēng)的寶馬車從我旁邊疾馳而過!
何田田的車!
我使出吃奶的勁,使勁地拍了她的車一下,然后雙手舉起來一直揮著,希望她能看見。
這時候,何田田的車唰的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我的前面不遠(yuǎn)處。
我箭步跑到車的旁邊,一把拉開副駕駛座坐了進(jìn)去,“快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急急忙忙的。”何田田疑惑地問了我一句。
“先走,我路上跟你說。”我看那些人快追上來了,焦急地說道。
何田田頓時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前進(jìn)。
“說吧,什么事?”何田田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蘇曉萱那個小賤人,上課扔了我的書,老子以德報怨沒對你坦白,她居然還想叫人來打我。”我郁悶地對何田田說道。
何田田通過后視鏡,看到后面那如脫韁的野狗一樣奔跑的六個殺馬特少年,眉頭一皺。
然后,她在我的驚呼中,忽然又是一個急剎車!
下一刻,她迅速地調(diào)轉(zhuǎn)車頭,油門一踩到底,車子發(fā)出爆鳴聲,飛速地朝著那六個人撞去!
“姐你干嘛!”我緊緊地拉住扶手,看著車子越開越快朝那些人撞去,驚恐地問道。
“干什么?跑麻痹!去揍他們!”何田田忽然冷笑一聲,再次加快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