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又抽出了那張黑桃A,在經(jīng)過洛紅曲的花式洗牌后輕而易舉找出來的。
洛紅曲感覺那黑桃A是那么刺眼,生平第一次碰到這種超出自己預(yù)判的事情。
撲克牌不可能有記號,這個叫吳憂的小年輕也絕對不是靠記號找出來的,因為他剛剛那手掌是一次性掠過那一列紙牌,一次性找出的那張黑桃A,沒有半分猶疑,甚至眼睛都一直在盯著自己,若是靠記號,總得找吧。
那是靠什么找到的?
望著吳憂,洛紅曲感覺此人越來越神秘了。
其余人也是這樣的想法。
酒吧已經(jīng)開了燈,明亮寬大的現(xiàn)場,氣氛忽然有些詭異起來,詭異到讓人呼吸困難。
“脫吧。”望著洛紅曲,吳憂輕笑。
“嘶……”洛紅曲深吸了一口氣,美眸中疑惑的光芒直直盯著吳憂,試圖從吳憂那深邃眸子里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同時也抬手,無比不情愿地將那件深V連衣裙脫了下來。
她穿的本來就不多,這么一脫,身上只剩下了一些性感的內(nèi)衣,燈光照耀下,火爆身材暴露無遺。
雖然上了年紀(jì),但保養(yǎng)的著實不錯,縱然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都無法比擬。
皮膚光滑如綢緞,而且非常緊致,曲線玲瓏,燈光下,就是一件羊脂白玉雕刻的藝術(shù)品,配合那亮紅色的內(nèi)衣,整個人嬌艷欲滴。
“再來!”洛紅曲火氣更大了。
早知道就該多穿些衣服??!
她是喜歡刺激,喜歡小年輕,但不代表沒有底線,骨子里也是有尊嚴(yán)的,此刻當(dāng)眾脫成這樣,也有些心慌意亂,俏臉惱紅。
周圍人也顧不上看洛紅曲的性感身材了,咽了口唾沫,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那紙牌上。
又是一番花式洗牌后,洛紅曲不再讓著吳憂,這一次,她要先挑牌。
吳憂依然是老樣子,輕輕抬手,做出個隨你的姿勢。
“呵呵呵。”洛紅曲冷笑,雖然確定吳憂詭異莫測,但她的賭術(shù)同樣了得,同樣可以輕而易舉找出那張黑桃A,自己先挑,自己就先贏!
“小帥哥,你這回,必輸無疑了。”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笑容,洛紅曲咬牙念叨了一句,然后抬起玉手,在那一列紙牌上空輕輕拂過。
蜻蜓點水般,洛紅曲粘走一張紙牌,自信滿滿地放在了自己桌前。
“該我了。”吳憂挑眉,也抬手準(zhǔn)備選牌。
“哼。”那秦越冷哼了一聲,望著吳憂的眼底涌起一抹嘲諷。
同樣的,洛紅曲也失笑。
“還選什么?你以為就你可以輕易找到這黑桃A,我洛紅曲……”洛紅曲一邊示威般說著,一邊翻過了自己選好的那張紙牌。
然而,當(dāng)紙牌翻過來之后,她未出口的話,便不得不咽了下去。
那翻過來的紙牌,不是黑桃A,而是一張小小的黑桃3。
“怎么會這樣。”洛紅曲又一次呆滯,所有冷靜,所有僥幸,終于消失殆盡,瞪眼坐著的她,那神情如遭雷擊。
秦越也瞪眼張嘴,只覺這酒吧里,有鬼!
洛紅曲的賭術(shù)何等了得,怎么可能連比大小這種小游戲都出錯?按道理來說,在一疊紙牌里找一張既定的目標(biāo),對于洛紅曲而言是小菜一碟,更何況從頭至尾都是她自己洗牌,這對于賭博而言,本就是天大的優(yōu)勢,可現(xiàn)在……
洛紅曲想不通的也是這個問題,她無比確定,剛剛自己選的就是黑桃A,可翻過來后,怎么就變了呢?
見鬼了?
吳憂的身后,吳佳佳則是滿眼驚奇地望著吳憂,她一直都瞪大眼睛仔細(xì)看著吳憂的手,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吳憂就是那般輕飄飄地取牌翻牌,似乎沒有什么特異之處,可就是可以把把都贏,真的是運(yùn)氣,還是,神乎其技?
沒有理會呆滯的眾人,吳憂又選了一張紙牌,沒有任何遲疑地翻了個過來。
毫無懸念,是黑桃A。
“繼續(xù)脫。”吳憂對洛紅曲做了個請的姿勢。
洛紅曲重重靠在了椅背上。
上身那件亮紅色文胸脫了,洛紅曲緊致玉白的上身再無遮掩,刺眼燈光下,有些尷尬,更多的是藝術(shù)般的美麗與誘惑。
那彈跳俏立的雙峰,在燈光下散開一圈兒光暈,迷人之極,背著身的一眾安保忍不住偷看,然后口水泛濫。
可洛紅曲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的尷尬,眼底只有濃濃驚疑!
“你,你怎么辦到的?”凝眉盯著吳憂,她急切地問道,縱然自己這個老千手,也猜不透吳憂了。
“你猜?”吳憂笑的邪魅。
洛紅曲咽了口唾沫,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多可怕。
旁邊的秦越,望著吳憂的目光再度多了一絲凝重之色,有些恐懼這個人了。
游戲繼續(xù)。
洛紅曲有些顫抖地洗完牌,再一次讓吳憂先選牌,而自己的玉手,則放在了桌子下面。
桌子下有一個按鈕,可以控制桌上紙牌的本來排列順序,是用來對付高手的,她打算強(qiáng)行換掉吳憂選好的牌。
她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吳憂的手掌,只等吳憂選好的一刻,按下按鈕,在他拿起牌的前一秒,將其換掉。
望著洛紅曲的神情,吳憂笑的饒有興致。
手掌輕輕在一列倒扣的紙牌上掠過,掠到中央時,吳憂停頓了一下,準(zhǔn)備拿牌。
就在這時,洛紅曲美眸一亮,嘴角再度有了興奮的笑容,急忙按下手中按鈕。
連帶著,旁邊的秦越也重新激動起來,一臉急迫神情不要不要的。
高科技的出千手法都用上了,還贏不了這該死的家伙嗎?
“噗……嗤……”
按鈕按下的一刻,沒有換掉牌,卻引起一陣奇怪的聲響。
桌面下方升起一股青煙,高科技換牌裝置燒壞了。
所有人張大了嘴巴,這又是什么情況???
吳憂卻風(fēng)淡云輕,仿佛一早就知道這桌子要冒煙,動作神情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行云流水地拿起牌,翻過,毫無疑問,又是黑桃A。
現(xiàn)場氣氛更加詭異,所有人感覺空氣凝固了,呼吸困難。
桌子里有作弊用的電子裝置,這一點洛紅曲以及她的手下還有秦越都知道,可怎么在這關(guān)鍵時刻爆了呢?而看吳憂氣定神閑的樣子,明擺著是他搞的鬼,又是怎么搞得?這家伙從始至終都沒有什么奇怪動作啊,眼睛一直都在光溜溜的洛紅曲身上打量,只用一只手摸牌,另一只手都沒有觸碰過桌子,怎么……
“這是……念力?!”望著那黑桃A,洛紅曲忽然瞪眼,駭然驚叫。
念力?秦越以及其余人咽唾沫,好可怕的詞兒!
吳憂卻是挑眉,這女人不笨嘛,竟然猜出來了。
沒錯,吳憂一直都沒靠什么過目不忘或者是眼睛尋找那張黑桃A,而是靠精神力,他強(qiáng)大的精神力一直鎖定著那黑桃A,無論它到哪兒,都逃不過吳憂的神識。
而這神識,跟洛紅曲說的念力,其實是一個道理。
當(dāng)洛紅曲試圖利用桌子里的機(jī)關(guān)換掉吳憂的牌時,吳憂只是稍稍加重了精神力,這桌子里的電子裝置便爆了。
同樣的,吳憂也是用神識換掉了剛才洛紅曲選好的牌,要不然洛紅曲就真的將黑桃A拿走了。
“我輸了。”無力地嘆了口氣,洛紅曲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蔫兒了。
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奇人,精神力之強(qiáng)大,能達(dá)到如此地步?怎么回事啊!
“輸了,就繼續(xù)脫衣服吧。”在那一對雪白渾圓的玉物上勾了一眼,吳憂道,還沒有玩兒夠。
洛紅曲卻并沒有照辦,而是苦笑一聲,對著一旁的洛洛使了個眼色,顯然是要愿賭服輸,讓洛洛躺在地上給吳佳佳出氣了。
“算,算了吧。”吳佳佳插了一句,天真眸子里早就一片慌亂了,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么大。
洛紅曲衣服都脫光了,而自己眼里這個死無賴已經(jīng)厲害到超神了,什么報仇出氣,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想趕緊回家靜一靜。
“你,你要走嗎?我想回家了。”怯怯地看了一眼吳憂,吳佳佳道,話畢,便木訥轉(zhuǎn)身走了。
見吳佳佳離開,吳憂聳了聳肩膀,便也站了起來,本就是給吳佳佳出氣的,這小妮子已經(jīng)放下了,自己也就沒必要計較。
淡淡瞟了一眼洛紅曲一等,吳憂轉(zhuǎn)身跟著吳佳佳走了。
“吳憂,等等。”洛紅曲叫住了吳憂。
吳憂卻沒有停,走的頭也不回。
“你,你不會是,修真者吧?”咽著唾沫,洛紅曲說出了心中剛剛有的一絲懷疑,驚人的懷疑。
曾聽家中長輩說過,修真者不光可以達(dá)到武道極限,精神靈魂也能強(qiáng)大到超越想象,剛剛吳憂的表現(xiàn),在洛紅曲看來,只能用修真者這三個字來解釋了。
吳憂終于停了一下。
而看著吳憂忽然停住,洛紅曲的心都停了,若是吳憂回答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剛剛跟一個如神一樣的修真者玩兒游戲?好可怕!
這世界怎么會有修真者,那不是故事嗎?
秦越也是如此,心頭震駭,感覺吳憂那穿著校服的背影,已經(jīng)通天徹地。
洛洛大眼睛里的驚奇更明亮。
可惜,吳憂并沒有任何答復(fù),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便繼續(xù)走了。
……
一路上,吳佳佳沒有跟吳憂說一句話,雖然滿心疑問,但與洛紅曲一樣,不敢問,害怕心中驚恐的那些疑問變成真的。
修真者三個字,她也聽過,老爸說吳家祖宗就是修真者,強(qiáng)大如天的修真者,可她一直認(rèn)為那都是傳說,不可信,可今天,吳憂的表現(xiàn)就要顛覆她的三觀了,她害怕吳憂回答了是之后,她會無法接受。
而洛紅曲以及洛洛和秦越,這一晚上,也是久久無法入眠,腦海里只有吳憂那神秘莫測的笑容與似乎暗藏了無盡秘密的眼神。
吳憂毫不在乎,繼續(xù)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