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大雞顫抖著走了過來,“你……你咋用上刀了?咱不是說打一頓完事嗎?”
“打一頓?”我冷笑了一聲,“是該打一頓。”
“哥!”馮瑩哭著掙扎,被何健他們死死地拉著。
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馮瑩,“你哥不是很牛逼嗎?啊?不是要過來要弄死我們嗎?”
頓了一下,用沾著血的匕首指著馮瑩,高聲罵道:“給他媽老子閉嘴!”
讓我這么一聲罵,馮瑩一下就傻了,小聲的抽泣。
何健和陳志遠也愣了,互相看了看,都想說些什么。
沒工夫搭理他們,我從附近找了一塊板磚,朝著虎子的身上就是一頓招呼,拍了二三十下,終于把這犢子給打服了,“別打了,郝飛你牛逼。我他媽服了,以后你是我大哥。飛哥,別打了,求你了!”
我蹲下身來,用帶血的匕首拍了拍虎子的臉,“我還是那句話,老子賤命一條,大不了就是吃顆槍子,你要是不服盡管沖我來。”
“不敢,不敢,以后飛哥說什么,我就聽什么。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虎子已經(jīng)徹底的慫了。
我不有自主的掛起了一絲微笑,對大雞說:“聽見了嗎?以后都是兄弟。大雞,阿健,你們送虎子去醫(yī)院。”
拍了拍大雞的肩膀,伏在他耳邊,小聲說:“看著這犢子,他要是敢報警,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大雞一瞪眼,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開毛玩笑,你還讓我做了他?”
“你咋這么笨,馮瑩還在我們手上,可以拿這個威脅他。”給大雞使了一個眼色,這小子頓時一副了然的表情。
之后大雞和何健就攙扶著虎子走了,我走回到馮瑩的身前,用手摸著這丑比的臉,說:“你哥其實挺慫的,這就怕了。其實我并不愿意這么做,都是你們逼的。咱們好歹是同桌,我也不能把事做的太絕了,今天你肯定是回不去家了,給你媽打個電話吧。”
我松開了捏著馮瑩臉的手,從兜里掏出了手機,遞給了馮瑩。
她用顫抖的手接過手機,開始撥號。為了防止她說一些什么不該說的,我用匕首放在了她的脖子上。不過我的擔心是多余的,她裝的很像,跟她媽說去同學家給同學過生日,晚上住同學家,就不回家了。
講完電話,她把手機還給了我。
給陳志遠使了一個顏色,示意他可以放開馮瑩了。
等馮瑩穿好了衣服,我收起了匕首,和陳志遠一起帶著馮瑩去了一家速八,開了一間房。
陳志遠跟我說,他就不在速八住了,晚上還得回家,我也沒留他。
主要這么做,還是怕虎子報警,現(xiàn)在馮瑩在我手上,晾他虎子也不敢亂來。
說什么以后把我當大哥,我說什么,他就做什么,誰他媽信啊。
現(xiàn)在的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當時這小子指不定心里怎么罵我呢?沒準還想著以后也捅我兩刀。
馮瑩一直哭哭啼啼,我也沒心思搭理她,自顧自的躺在了床上。
哭了一陣,這丑比慢慢不哭了,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可著實把我給驚呆了,要不是知道這絕對是馮瑩,我他媽都以為是別人。馮瑩摘了牙套,臉上的麻子不見了,然后整個人瞬間成了白富美,尼瑪?shù)哪墙幸粋€漂亮。
我揉了揉眼睛,簡直是難以置信。
馮瑩穿著浴袍走了回來,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轉(zhuǎn)過頭睡覺去了。
我抽了一根煙,實在想不通,這前后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用手拍了拍馮瑩的臉,“起來,起來。”
“干嘛?”馮瑩用手拍掉了我的手,扭過頭來看我,眼神里面全是仇恨啊。
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突然腦袋里面靈光一閃,這馮瑩也不是丑比,要是給上了,虎子那邊應(yīng)該也就沒什么事了。以后指不定,還能踏踏實實的做老子的馬仔。
“你咋變漂亮了?”我瞇起了眼睛問。
馮瑩說話氣氣的,“牙套是仿真的,其實是假的,齙牙是牙套上連帶的。臉上的麻子,是化妝的時候畫上去的,你滿意了嗎?我可以睡覺了嗎?”
說完這話,馮瑩又把頭扭了過去。
尼瑪?shù)?,我一時怒氣上涌,做了這輩子第一次非常大膽的事情。
事后,馮瑩就是一個勁地哭。
我躺在床上,一根一根抽著煙,腦子里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被馮瑩的哭聲吵得實在是有些煩,我扭頭沖她嚷嚷道:“哭他媽什么哭?”
馮瑩一下就傻了,怔怔地看著我,扯著脖子喊:“你混蛋!”
“我是混蛋。”我點了點頭。
“你是王八蛋!”馮瑩似乎罵上隱了,“郝飛,操你八輩祖宗。”
我用夾著煙的手,指著馮瑩說道:“哎哎哎,罵人別帶父母啊。”
誰曾想讓我這么一說,馮瑩罵的更厲害了。沒得辦法,誰讓我理虧。沒搭理她,我穿上了衣服,從房間當中走了出去,“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站在門外,仍然可以聽到馮瑩在房間之中罵聲,不過罵了一陣就沒聲音了。把耳朵貼著門聽了一下,聽到了輕聲的抽泣聲。
我搖了搖頭,下了樓,走出了速八。正是七八點鐘的時候,街上人流如海,車輛川流不息,到處都是一片繁華景象。
正巧速八旁邊是一家飲品店,我進去要了兩杯芒果汁,又去街上轉(zhuǎn)了一圈,買了十幾個慶豐包子,拎回了房間當中。剛一進門,就看到馮瑩正躺在,已經(jīng)不哭了,但眼睛還是紅的。
我把一袋包子和芒果汁放在馮瑩邊上的床頭柜上,說:“估計你也餓了,湊活吃吧。”
馮瑩用眼睛瞪著我,氣呼呼的說:“你得負責。”
一聽這話我蒙圈了,“負責?負什么責?”
“你說負什么責?”馮瑩抓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閃了一下身,我給躲了過去,“你他媽瘋了?”
“王八蛋!”馮瑩抓起我剛買的芒果汁,就要再次砸我。
急忙沖了上去,從她手上把芒果汁給搶了下來,“負責!我他媽絕對負責,負全責!從今天以后,你馮瑩就是我女友,誰要是敢動你一根頭發(fā),我他媽弄死他!”
“真的?”馮瑩有些懷疑。
我把胸脯拍的啪啪響,說:“老子說話從來說一不二。”
馮瑩白了我一眼,喝了一口芒果汁,吃了幾個包子,說:“我要去醫(yī)院看我哥。”
“行。”我?guī)缀鯖]有多想什么,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等馮瑩穿好了衣服,我聯(lián)系了大雞,帶著馮瑩直奔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在一間病房外面看到了大雞和何健。
大雞主動迎了上來,我把他拉到一旁,問道:“怎么樣了?”
“沒啥事,縫了幾針,已經(jīng)睡了。”大雞雙手插著兜,吊兒郎當?shù)膲旱土寺曇衾^續(xù)說:“你有沒有?”
“有什么?”我有些疑惑。
大雞看了一眼馮瑩,對我訕訕的笑著,“告訴你,我一早就知道馮瑩是大美女,以前見過一次她沒有故意丑化的時候。說實話,都去速八了,有沒有?”
“滾!”我罵了一嗓子,“帶我和馮瑩進去看看。”
推開病房門,就看到虎子正躺在一張病床上,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馮瑩在坐邊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用自己的手摸著虎子的手?;⒆用碱^皺了皺,把眼睛給睜開了,扭過頭來看我們,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馮瑩的臉上。
“瑩瑩,你眼睛怎么這么紅?是不是哭了?”虎子刷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只手指著我,罵道:“我操你媽,郝飛!你是不是動我妹子了?操你奶奶……”
一時之間虎子的情緒非常的激動,馮瑩趕緊攔住了虎子,說道:“我沒事,哥。你聽我說,我現(xiàn)在是郝飛的女朋友。”
“啥?!”虎子聽到這話,一下愣了,怔怔地看著馮瑩,“你有沒有搞錯?”
虎子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齜牙咧嘴,嘶了一聲,估計是麻藥勁過了,疼的。
“有沒有搞錯?”虎子大吼一聲,抬起手來就要扇馮瑩嘴巴子。
我急忙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虎子的手,把馮瑩拉到了身后。
虎子抬頭看著我,眼睛幾乎可以噴出火。我同樣看著虎子的眼睛,幾乎是毫無感情色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松開了虎子的手,在板凳上坐了下來。
“你要是能接受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那么最好。要是接受不了,我還是那句話,反正我賤命一條。”我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冰冷。
虎子點了點頭,他沉默了幾秒鐘,對我說道:“飛哥,以后我虎子就是你小弟。只是希望飛哥,能好好對待我妹妹。”
聽到這話,我收起了冰冷的目光,拍了一下虎子的肩膀,笑道:“說什么小弟,太難聽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說句見笑的話,我郝飛以后絕對不會就是一個小混混。有我郝飛的,就絕對會有你虎子的。再說了,你還是我大舅子,以后那可是比兄弟還要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