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道,我叫江月,我是城堡的公主,我爹也是城堡的王。
我聽到這句話一震,我后退到墻角將整個身體貼到了墻上。
不可能,不可能。
為什么?你是曉筱,怎么回事?我慌亂地不只是喜還是憂。
她反辯道,我是江月,我想起來了,她舉起手中的金簪說我對它太熟悉了。
我問道,難道你是投胎轉(zhuǎn)世來到的凡間,她說對,肯定了我的回答。
我猛地一下子撲了過去,喊道為什么,難道你真是江月,我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她滿眼的水霧迷住了雙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切都明白了。
慢慢地她走下床跪倒了地面,雙手交叉淚流滿面地對我說:“王子,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失去的記憶全部回來了。我們是異母同父,我不能是你的妻子。”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以前只是聽奶奶說過,我們種族的人如果轉(zhuǎn)世投胎會失去她生前的全部記憶,但當(dāng)他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的時候,當(dāng)她認(rèn)出時,她的記憶會恢復(fù)。
我仿佛明白地問道,你真的是江月,她點頭了,我把他扶起來做到了床了,叫了一聲姐姐,我是江曉,我激動而又悲傷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說王子,我不該嫁給你,我們是同族。
我說,我自從見到你就覺得在哪里見過你,那清秀的面孔,那純凈的聲音,此時的救我又一次響起在我的心頭,我的心中隱隱作痛。
我即刻讓她喊救我這兩個字,她很不解,但她看著我擦干眼淚,說,是,王子。
她深情地喊出了救我,那聲音和我記憶中的聲音完全一樣,我驗證了她的確是江月,我的姐姐,我終于見到你了,剛才是我對不起你,還說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姐姐我們怎么會以這樣的方式在凡間相遇呢?我現(xiàn)在是該叫你妻子還是姐姐呢?
但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想明白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姐姐或者妻子嘆氣而說道:那是一個長得讓我瘋掉的起起落落。
那一夜,我被搶了過去,我們種族滅亡了,我和水族的人走到那道護(hù)城河,他們都會水而我不會,但是為了他們的王子,他們已經(jīng)耗費了太多的力量。
到這個時候他們總不能放棄我,他們的下人就交替背著我游過河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到達(dá)他們的城門下。
他們的城門是按五角星的陣型排布的,最前面那一個角是一個冰雪隧道,里面風(fēng)雨飄搖,變化莫測,只有自己的人才能知道機關(guān)而順利通過。
接下來的兩個角平行排布,里面全是巖石溶水,一不小心就會掉進(jìn)溶水坑而被活活淹死,但是有一條路,順著那條路我們才能進(jìn)去,到最后的兩個角是分叉路口,一個路口是通向他們的城堡,另一個路口會通向冰窟。
據(jù)說進(jìn)入冰窟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因為那里被賦予了強大的法術(shù),奇冷無比,我被帶進(jìn)城堡的時候是被蒙住了眼睛,但是在黑暗五角星城門里我們都看不見,他們所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
在那左轉(zhuǎn)那右轉(zhuǎn),那需要走幾步,那要左移幾步——我記得清清楚楚。
進(jìn)到城堡的我被拿下眼睛上的黑布,看見他們的王子用法術(shù)揮動冰塊,水體在空中飛舞,他在練功。
最后的向天空的一推讓我感覺得到他們法術(shù)的強大,所有的冰塊,水體全部沖上萬丈高空四散開來,王子見到我很高興的樣子,他過來抱我,我推開了他。
他吩咐下人把我?guī)У搅怂姆块g,他還要練功,直到晚上他才能回來,我被帶到房間之后我只能等待時機逃跑,到了快到晚上的時候我很害怕。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給我送飯并告訴我王子稍后回來。
見此時機,我只能欲情故縱,送飯進(jìn)來的只有一個男子一直盯著我的臉,而沒有像趕快離開的樣子,是他給了我機會。
我清秀的臉龐,輕拂的動作引起來他的情欲,可他以為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但是我的法術(shù)決不在他之下。
當(dāng)他笑瞇瞇地走進(jìn)我的時候,我一句,看后面,王子,他驚恐的轉(zhuǎn)身的瞬間。
我將火焰從他的后背注入他的胸膛,他被熊熊烈火燒焦心臟而死,我關(guān)好門窗換上他的衣服,并把我的衣服穿給了他,把他放到了王子的床上,我從后門逃了出來。
那個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一直到夜晚王子回來,我藏在他們的竹樓下面聽到了王子的喊叫,所有人在城堡里找我,也有很多人去城外,我混雜在去城外的那一群人中我出了城。
一路上他們?nèi)齼蓛烧f得不停,談聊著滅我們族的快活。
而我一直沒有說句話,我不敢出聲,就怕他們聽出我的聲音是女生,就這樣,出了城。
我知道我過不了護(hù)城河,便打算聽天由命,但上帝終究還是救了我,有一個人建議我們分頭行動,我被放到了一個兩人組,我還有另外一個人去護(hù)城河那里找。
一路上,那個人一直說話,而我只是比劃,讓他以為我不會說話是天生的,在護(hù)城河附近他照樣被我殺掉,但是過不了河的我已經(jīng)絕望。
天快亮了,可我還徘徊在河邊,不知道怎么辦?最后無助的我只能用法術(shù)將我的靈魂濃縮去凡世投胎,來到凡世的我如浮塵漂浮在空中,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但我還沒有找到我凡世的母親。
然后,有一天我飄落在了一個宮殿里,宮殿宏偉的和我們城堡一樣,一眼看過去便感覺一切都熟悉了許多。
那天,晴空萬里,有一對年輕新人在這里舉行婚禮,我便投胎轉(zhuǎn)世了,從那以后,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哦,對了,那間宮殿的婚禮布置和我們結(jié)婚時一模一樣,那天我走進(jìn)去的時候就覺得特別親切熟悉,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就這樣我出生在了凡間。
逐漸長大,由于我天生麗質(zhì),聰明。
所以從小便隨父親征戰(zhàn)商場,那時候父親還是一位白手起家的小伙子,我陪父親走南闖北,只留母親一個人在家料理事物,所以一直漂在外面的父親就沒有心思再去生第二個孩子了,所以我便成了他的獨生女。
父親總是很慈祥,從小就對我說:筱兒,你很聰明,有你一個就夠了,你是父親的驕傲,父親我就是一個商人,等我們做大生意,我們就去做慈善幫窮人。
后來父親成功以后也一直在兌現(xiàn)著他的承諾。但窮人可以幫。
壞人必須除,當(dāng)父親名震一方的時候,背后便有無數(shù)惡勢力盯上了父親,最后父親偶遇張彪,那次還是張彪把父親從壞人的圍堵中救了出來。
從那以后,張彪便與父親結(jié)拜兄弟,情同手足,一起做大事業(yè),張彪勤勤懇懇才有了幾支的短槍隊保護(hù)著我們整個家,后來就在那一夜的盤龍橋遇到了你,再后來到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的前世今生。
王子,現(xiàn)在我們要做什么?你說吧,我聽你的,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說道。
聽完姐姐江月被脅迫和逃生到后來的轉(zhuǎn)世一次偶然的降生,我長嘆一口氣,凡人如此,而我們城堡呢?振興我族,還我河山。
這是我目前唯一而且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又一次從姐姐那里拿過來金簪。
問起姐姐,這是奶奶臨死之前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奶奶曾經(jīng)告訴過我金簪可以幫助我,是它指導(dǎo)我來到凡間的。
我來到凡間孤獨一個人,后來遇到打獵流浪的老人,老人最后死在了野獸的口下,我埋葬了老人就一直和老人救過的這只狼相依為伴,由于它的一只眼睛受傷而瞎,所以我一直叫它獨眼壽,它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坐騎。
我記得爺爺和父親他們都騎了一個叫什么的動物,所以我也就把它當(dāng)做我的坐騎了。
姐姐回答道,爺爺?shù)淖T是我們種族唯一喂養(yǎng)著的赤戰(zhàn)駒,有專人用特別的傳統(tǒng)配方的飼料飼養(yǎng),他們能日行萬里,身體上的汗水一般都跟凡人的血液一樣是紅色的,被賦予法術(shù)的赤戰(zhàn)駒可以代替主人出擊,攻擊性強,一般的昊矛是刺不穿他的皮膚的,它有鋒利的牙齒,一般它會前爪抓住人的雙肩,用嘴咬斷人的喉嚨而使其死亡。
我又接著對姐姐說:后來我就一直和獨眼獸流浪穿過沙漠,走出森林,就在盤龍橋上遇見了你。
我說著把金簪又給了姐姐,說:姐姐,你看看金簪,你和奶奶在一起待得時間長,看是否會明白奶奶的用意,金簪在我來到凡世幫了我特別多的事情,姐姐順手接過金簪仔細(xì)翻看,看得出神,我不敢出聲去打擾。
幾個時辰過去了,姐姐時而笑,時而鎖緊眉。我不解地望著窗外的月亮,此時已經(jīng)黑透了,好像我已經(jīng)和姐姐不在同一個世界里了,姐姐仿佛在自娛自樂一樣。
今夜那輪圓月終于露面了,不再像八月十五的月。
今夜也沒有風(fēng),很平靜,大好心情的我扯開窗簾,月色入戶,照亮姐姐端詳著的金簪,我的城堡,我的王位,我找到姐姐了,我的心頭好像燃起了希望。
忽然,出神的我被身后的姐姐叫王子,我轉(zhuǎn)身看到她的表情讓我不可思議,那表情是那么地恐懼,讓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為什么?
但現(xiàn)實中的姐姐清秀的臉龐好像被敲碎的平靜的水面,波絲一圈一圈地擴散開來,好像人間到了天堂。
姐姐突然笑道,王子你出去吧。
我需要一段時間自修恢復(fù)法術(shù),可能需要一個月,或一年,或更長,你在外面等我吧。
在這期間我是不會吃東西的,你也不要打擾我了,金簪能幫助我恢復(fù)得更快,只有當(dāng)我回復(fù)法術(shù)之后才能解開金簪謎團(tuán)看到真相,這里有太多的謎底讓我們不能估計和想象。
我點頭沒有說一句話便關(guān)上了門出去,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