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功?這是什么鳥?”許航不明所以。
“就是……”
“不管了不管了,你快告訴我怎么辦吧,不然待會真死了!”許航著急地說著,此刻刀疤把他摔到了墻角,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提到了跟自己眼睛平行的地方。
刀疤也挺詫異,自己闖蕩江湖多年,揍了那么多人,還第一次見到不敢睜眼的。
大圣在體內(nèi),念出了一段咒語,要許航也跟著念。
許航完全聽不懂這段話,但聽一句說一句的重復(fù)著。
刀疤正想揪著頭發(fā)往墻上撞呢,忽然看見這小子的嘴唇一張一合著,似是在說著什么?
刀疤停下了手,耳朵側(cè)在許航的嘴前,仔細聽著。
‘婆若哆羅搓索姑得爵……’刀疤也跟著念了起來,心想這他媽是什么話??!
“你小子他媽在念天書嘛!”刀疤伸出另一只拳頭,準(zhǔn)備打過去……
可是,他猛然看到,這家伙的肚子……
沒錯,在念完剛才那段天書般的語言后,他的肚子奇異的大了起來。從最初的小平腹,到懷胎三個月、六個月、十個月……
“臥槽,你他媽是人嗎!”刀疤聯(lián)想到,幾天前這小子把他們四五個人打到車頂上,猛然察覺出這小子肯定沒那么簡單!
刀疤的拳頭還沒打過去,只聽‘撲撲撲……’的聲音,好像是一個人憋了一個極大屁,終于放出來了。
只見一股黑煙,從許航的屁股處蔓延開來。
刀疤被這黑煙嚇一跳,這他媽是帶著炮管來的嗎?在黑煙彌漫到自己鼻子這的時候……
蒼天啊!
刀疤直接松開了手,跪在了地上!
這種臭!
以前只聽說把人凍死,把人熱愛的!卻從來沒聽說過把人給臭熏死的啊!
刀疤勉強支撐著,抬起了頭,盡管相隔不到半米,可黑煙籠罩著,根本看不清這小子了啊!
不,不是黑煙,而是屁!
后面?zhèn)鱽?lsquo;砰,砰、哎喲’的聲音,刀疤轉(zhuǎn)念一想,是這幫兄弟們擁擠著跑出去了?。?/p>
刀疤轉(zhuǎn)身也想跑,可瞬間冷靜了一下!若是此刻跑出去了,范聰少爺知道了,還不弄死自己??!
刀疤忍住巨臭,轉(zhuǎn)過身去,正想朝著黑煙籠罩的方向伸出手……
‘撲撲撲……’又一股臭屁撲面而來。
沒錯,真的是撲面而來,而這一次,竟比剛才得更臭,臭上加臭!
刀疤猛然跪在了地上,他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吸收著這臭味,眼球上布滿血絲,胃里翻江倒海著,原本還有的醉意霎間清醒無比……
此臭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蒼天啊,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刀疤抱著頭,靠著最后一縷力氣,沖出了地下室!
……
許航靠著墻站著,只感覺剛才的一分鐘,像是做夢般那么漫長。
二十歲的許航,還沒有跟女人進行過云雨之事,但是許航忽然想到,所謂‘似夢似幻’就是剛才的感覺吧?
在念完大圣教的那段咒語后,許航只覺得肚子里像是突然出現(xiàn)了個什么東西,越來越撐,越來越撐……
直到通過屁股排了出來……
在這東西快速排出的時候,許航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好像飛上了天,枕著白云,感受著天地靈氣的熏陶……
許航閉著眼睛,享受在這種感覺中。睜開眼時,看到濃郁的黑霧。
臥槽!怎么這么臭!
許航捂著嘴,往外沖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摸著路就跑,終于跑到了大街上。
站在大街上,許航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名叫‘卡薇’夜總會的地下室,是從后門直接進去的。
剛才自己放出的那股黑煙,已經(jīng)沿著走廊,彌漫到夜總會里了。
許航猜測著,看來大圣砸的那輛保時捷,應(yīng)該就是這家夜總會里的人了!
放完這個大臭屁,從剛才的舒爽中回過神來,一股巨大的疲憊感涌入許航的腦子里。
許航只感覺太累了,太累了,好像跑步跑了兩年似的那么累,必須要趕緊睡覺!
但是,不能睡在這啊,被那刀疤看見了,自己還是完蛋了!
堅挺著最后一點力氣,許航跑到對面那條街,打了輛出租車,說去北華大學(xué)。
……
卡薇夜總會,頂樓的首席包間,范聰坐在真皮沙發(fā)上,一邊摟著白制服黑臀裙的任雪,一邊拿著麥克風(fēng),唱著‘曾經(jīng)年少愛追夢,一心只想往前飛……’
巨大的音響聲音,蓋過了外面?zhèn)鱽淼幕艁y聲。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沖進了包間,本想報告著什么,猛地看到范少爺還沉浸在歡娛中,一下子停滯起來。
“干嘛?”范聰見他神色慌張的模樣,把麥克風(fēng)放一邊了。
西裝男氣喘吁吁的,“少……少爺……”
西裝男的話還沒說完,一股濃重的黑煙如同一條巨龍,撲了進來。
不同于四周的保鏢,立馬慌亂地叫了起來,范聰蹙緊眉頭,臨危不懼似地站了起來。
畢竟,在北華市的地下江湖馳騁這么久,見過的場面大多了,早就習(xí)慣了生死面前不慌不亂。
可是,當(dāng)黑煙彌漫到他們跟前的時候!
范聰也忍不住了!
一個個保鏢不等范聰命令,直接沖了出去!
范聰站起來,也不管剛才跟自己摟著合唱的任雪,直接往外跑了出去!
站在包間門口時,范聰俯視著原本繁華似金的夜總會,第一次害怕了。
整個夜總會一共十樓,由下到上,每個走廊每個角落,全部布滿了這黑色的煙!
臭,巨臭!
范聰捂著鼻子,憑借著記憶,沿著走廊跑了下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攏在卡薇夜總會的門口。
作為北華市里排名第一的夜總會,夜夜笙歌從不止息。此刻門口站滿了各式各樣的女人,有的穿著護士制服,有的穿著警察制服,有的只穿了連體黑絲,還有幾個光禿禿的沒穿衣服……
當(dāng)然,也有各式各樣的男人,每個都是個高人壯,八塊肌肉,戴著墨鏡或扎著領(lǐng)帶,看上去俊朗而帥氣。
來這里消費的客人們,因為臭味,都跑開了,只剩下這些工作人員了。
警車,消防車,都過來了。
范聰站在夜總會門口,氣得雙拳緊握,身體發(fā)抖。
從十八歲開始闖蕩江湖,到現(xiàn)在二十五歲,范聰耗費七年時間,成為北華市里人盡皆知的地下皇帝,從來都是自己壞別人的場子,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壞了場子!
“是他媽誰干的!”范聰吼著。
一旁跌跌撞撞跑來了刀疤,彎著腰說著:“少……少爺,是那個砸你車的那小子!”
“什么?”范聰看著刀疤。
于是,刀疤把剛才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講給了范聰。
“就是因為這一個屁?”范聰看著刀疤。
“嗯嗯是啊,就是那小子的一個屁導(dǎo)致的!”刀疤使個勁點頭。
范聰直接一腳踹過去:“我看你才是在放屁!”
“這小子絕對是帶著毒氣彈過來,肯定是以前的仇家,來報復(fù)我們!”范聰拽著刀疤的領(lǐng)口。
一米八五的刀疤,在一米七五的范聰面前,反倒像是只弱小的綿羊般,一聲不吭。
范聰用力一扔,刀疤的身子直接撞在了臺階上,刀疤‘啊’地叫了一聲,趕緊翻過身子,跪在范聰面前,‘砰砰’地磕著頭。
盡管刀疤在小弟面前囂張跋扈,但是面對范少爺,卻只能跟孫子似的。
范聰闖蕩江湖七年,刀疤跟了七年。刀疤太了解范聰了,他的一句話,可能讓自己整個家族都死絕。
范聰走上前,又一腳揣在刀疤頭上,認(rèn)真而嚴(yán)肅地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調(diào)用范家組織的一切人手,明天我還是見不到這小子,你也別活了。”
說完,一輛新款還沒上牌照的法拉利,停在了范聰跟前。
西裝革履的司機下了車,范聰坐在了駕駛位上。
這輛法拉利,是在前幾天保時捷被砸后,范聰隨時又去買的一輛。
范聰開著法拉利,離開了。
刀疤看著法拉利徹底離開了,才終于站了起來。
……
許航在車上,感覺實在太疲憊了,全身的肌肉都累得難以言喻,于是不自覺地睡著了。
到北華大學(xué)門口時,出租車司機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司機以為他要賴帳不給錢,所以裝睡,于是又扇他又踹他,可還是沒醒!
往鼻口一探鼻息,還是醒著的?。≡趺淳褪遣恍寻?!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腦死亡’?腦子死掉了,但身體還正常的?
司機師傅嚇壞了,把身體往北華大學(xué)門口的馬路一放,開著車就跑了。
許航躺在人行道上,打起了呼嚕。
其實,他剛才感受到了司機師傅叫他,扇他和踹他,但自己實在太累了,實在不想醒。
剛才那‘臭屁功’耗費了自己太多的體力啊!
可是,就在這時候!
“小子,快起來!”
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比剛才司機師傅的力量強大幾十倍!
許航立馬睜開了眼睛,只見一身金毛的大圣,蹲在旁邊看著自己。
“大……大圣。”許航揉著眼睛,看著大圣,“我太累了,要睡覺啊。”
許航看看四周,猛然發(fā)覺,自己睡在學(xué)校門口的馬路上,醒悟過來,“啊,大圣,你是叫醒我,讓我回床上睡嗎?哇,太感謝你了!”
許航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勉強站了起來。
其實許航想著,自己實在是太累了,真的不想爬回宿舍,哪怕在馬路上睡一夜也好。
丟人也好,出丑也好,在此刻浩瀚的疲累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你想得太美了!剛才你釋放了‘臭屁功’,明顯體力跟不上了,此刻屬于極度虛弱狀態(tài),正是鍛煉的極好時機!”大圣撓著頭,像是看到了異常高興的事情!
“什么!”許航猛地睡意全無,瞳孔大張,顫抖地看著旁邊的金毛大圣。
大圣認(rèn)真說著:“體虛之時鍛煉,與平常有益十倍之多,更容易登入肉體極限,釋放所有潛能……若你想釋放出更多法術(shù),必須這么做!”
“可是,可是……”許航只覺得,這個決定比昨晚‘拒絕蘇蕓姐’更難以接受?。?/p>
拒絕蘇蕓姐,是拒絕了人性的欲望,可拖著累極的身子,去鍛煉,是他媽的要搞死自己啊!
不行,絕對不能這么做。許航只覺得,如果鍛煉下去了,估計就見不到下次太陽升起了!
許航再也不管了,躺到地面上,直接睡去了。
這次不管大圣怎么叫自己,就絕對不起來了!
……
二五零宿舍,張凡躺在床上玩著手機。
在兩個小時以前,自己正自我安慰的時候,忽地看到張凡從床上翻了下來,出去了。
張凡以為他是去上廁所了,就繼續(xù)睡著,可輾轉(zhuǎn)反正卻睡不著,于是就玩起了手機。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這丫的許航還沒回來??!
一股尿勁上來了,張凡翻身下床,打開宿舍門,沿著走廊跑到盡頭的廁所。
從廁所出來后,一邊提著褲腰帶,順帶看了一眼宿舍樓面前的操場。
蒼天??!
只見許航一絲不掛,在操場上跑步!
而且,這跑步速度,那叫一個快??!好像背后有狼攆著似的!
張凡趴在欄桿上仔細看著,只見他扭動的屁股,汗水跟洗澡似地嘩嘩地流啊。
張凡沖進宿舍,拿出了自己的小型望遠鏡,仔細看去,當(dāng)看到這人屁股上的胎記時,確定絕對是許航了!
因為以前玩‘撿肥皂’游戲的時候,張凡親眼見過許航屁股上是有一個胎記的,跟菊花似的,跑步的時候,菊花一開一閉的……
只見許航從操場東邊跑到西邊,然后一只腳壓在石頭上,快速做了兩百個壓腿,又趴在地上,連續(xù)做了兩百個俯臥撐,又躺下來,做了一百五十個個仰臥起坐……
然后,又站起來,沿著操場跑到了另一頭……
他媽的,這體力,逆天??!
張凡又揉了揉眼睛,把望遠鏡對準(zhǔn)了這人的臉,更確認(rèn)是許航了!
……當(dāng)然是許航了!
大圣看到許航不聽自己的,又躺回去睡覺了,登時大怒,變出了皮鞭,打在許航的身上。
這皮鞭不同于普通鞭子,一鞭下去跟觸電似的疼。
無奈,許航站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鍛煉著。
鍛煉了一會,因為熱得出汗,就索性把衣服都脫了,連褲衩也扔到了石頭上,光禿禿的就這么跑著。
大圣用了隱身咒,跟在許航身后,拿著皮鞭,一旦許航速度跟不上,一根皮鞭就打上去了!
“啊……”許航淚流滿面的大叫一聲,俯臥撐的速度更快了。
張凡站在欄桿邊,看著許航的身影也滿滿的感動。
之前自己還詫異著,許航怎么可能一人毒打四百多個武術(shù)系的人,可現(xiàn)在看來,難不成許航每晚后半夜三點,都這樣偷偷鍛煉?。?/p>
而且這鍛煉力度,一絲不掛,太感人了!
張凡流下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