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里三十多個學(xué)生面前,許航走到高麗跟前,一手托著高麗的下巴。
忽地,一陣‘滴滴滴……’的尖銳聲音傳來。
學(xué)生們的掌聲驟然停了。
許航也立馬停住了身子。
這詭異的‘滴滴’聲是什么?難不成有高人來了?
齊天大圣當(dāng)然不知道,這其實就是警車過來時的聲音。
許航沉思一會,轉(zhuǎn)頭看著這四百多個身體,猛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在這里停留了。
即使是在這個世界里,也肯定有高手存在的!俺這么沖動地干翻了這么多人,可能會引高手出來的!
此刻俺老孫法力極其微弱,只有之前的千分之一不到,估計一個白骨精級別的妖怪,都能把俺干死了。
若是引來了高手,估計自己就完蛋了。
當(dāng)這群穿著綠色制服的人出現(xiàn)在校門口時,許航的身子宛如一只猴子,快速地沖出班級,跳過高墻,跑了出去。
高麗仍躺在墻角,難以置信地看著剛才的一幕。這丫的許航速度怎么這么快,一轉(zhuǎn)眼就沒了!
……
許航走在大街上,看著兩邊的風(fēng)景,詫異極了,不禁嘆聲道:“這個世界,的確比較高級。”
這一座座樓房建得,可比唐朝的土堆墻好太多了。
這路面,也比那時平滑太多了。
還有這路上,一個個鐵盒子跑著,速度還忒快了,比唐僧的白龍馬不知道要快多少。
許航當(dāng)然不知道,他眼中的‘鐵盒子’,就是汽車了。
許航忽然想到,自己也是不是也能鉆鐵盒子里,享受一下在路上馳騁的感覺?
恰好,在路邊,就停著一輛鐵盒子。
許航走過去,繞著鐵盒子走了一圈,只見盒子最前面,紋著一個黃黑紅夾雜的圖案,圖案重心還有一匹黑馬。許航并不知道這是保時捷的標(biāo)志。
許航對著鐵門踹了兩腳,吼道:“喂,怎么進(jìn)你里面啊?倒是說聲話???”
見鐵盒子不說話,許航又換個位置,挨個踹了兩腳。自己體力不凡,每一腳下去都是一個小坑。
沒多大一會,這輛保時捷上,就滿是坑坑洼洼的腳印。
許航實在忍無可忍,道:“既然你一直不說話,那俺就強(qiáng)制進(jìn)入了??!”
許航一拳下去,窗戶玻璃直接碎掉了。
轉(zhuǎn)身跳進(jìn)去,坐在了保時捷的駕駛位,看到身前圓環(huán),也滿是好奇。
別說,這鐵盒子坐著還挺舒服,比御馬監(jiān)的天馬還舒服。
看著窗外跑著的鐵盒子,都是這圓環(huán)旁坐著一個人,雙手放在圓環(huán)上,盒子就跑了,可自己也把雙手放在圓環(huán)上,鐵盒子怎么不跑???
“駕,駕,駕!”許航吼著,可這鐵盒子還是一動不動。
一群黑西裝黑墨鏡的高個子,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
這些西裝男,就在旁邊咖啡廳休息著,隔著落地窗看到了這一幕,只是趕過來的時候,這小子已經(jīng)砸了窗戶坐進(jìn)去了。
“小子。”為首的西裝男,是個光頭,臉上還有道疤,“你他媽在干嘛?連我們家少爺?shù)谋r捷都敢偷?不要命了?”
“寶石節(jié)?偷?這玩意叫寶石節(jié)啊?”許航自然不懂‘保時捷’三個字。
“你他媽還在跟我裝傻!偷車就偷吧,還大白天偷!偷誰的不行,這可是北華市鼎鼎大名的范少爺?shù)能嚕阏媸撬麐尩牟幌牖盍恕?rdquo;刀疤男氣勢如虹地說。
許航明白了,這玩意就是‘車’,跟唐朝的‘馬車’的概念一樣。
“什么叫偷?這車就放在空地上,你怎么證明這車是你的???我先占到的,就是我的。”許航一臉自信。
刀疤男一時語塞,實在沒想到這小子會崩出這么一句,太他媽無理取鬧了吧。
轉(zhuǎn)頭看向咖啡廳,只見自家少爺,還在跟那短裙長腿女孩約會聊天呢,假裝不經(jīng)意地看向他們。
顯然,范少爺不想因為一部車,壞了他跟美女約會的時光,所以就交給這些保鏢來管了。
刀疤看著這一臉無辜的許航,心想管你狡辯什么,先打一頓再說。
抓著許航的頭發(fā),直接拽出了車子。
兩旁的黑衣保鏢看到,立馬圍住了許航。在他們這些專業(yè)打手看來,許航這一米七的個頭,瘦的跟猴似的,完全就是被虐的料。
可是……
刀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躺在車頂上了,肚子像是被擊穿似地疼。
另外三個兄弟,也都躺到自己身上了,各個都是捂著肚子或腿,跟殘廢似地叫著。
蒼天啊,是這小子干的嘛?
只見這小子站在車邊,拍了拍手,不屑地說著:“你們也太不經(jīng)打了吧,一個招式就不行了。”
許航繞著車又轉(zhuǎn)了兩圈,踢了踢輪胎和引擎蓋,又把路邊欄桿給折斷了,朝著車尾抽了兩下……畢竟,在唐朝,一匹馬如果不走的話,那棍子打兩下屁股就走了。
可是,這鐵盒子車竟然還不動。
許航覺得無趣,轉(zhuǎn)身走了。
轉(zhuǎn)身的瞬間,看到,在旁邊的一個大落地窗戶里,一群人坐著喝著什么東西,其中一個看起來年輕小伙,眼神滿是驚懼地瞅著自己。
許航當(dāng)然不知道,這個小伙就是這輛‘鐵盒子’的主人,也是北華市最大的地下皇帝,幾乎人人畏懼的富二代少爺,范聰。
……
許航走著走著,天就黑了,尋思著該往哪睡覺呢?
以前在斜月三星洞里學(xué)道的時候,都是在洞里睡覺的,那照此說來,自己應(yīng)該在那三十多個人的屋子里睡覺吧。
可是,自己都打敗了四百多號人,還敢回去嗎?興許有高手已經(jīng)在那里了,就等著自己回去呢。
無奈中,許航只好站在大街上,看著一輛輛飛馳而過的鐵盒子,希望能有一個帶上自己,然后給自己找一個睡覺的地方。
可是,無論自己怎么擺手,這些車都不停!
許航實在忍無可忍了,看到一輛綠色的鐵盒子跑過來,縱身一跳,直接跳在了綠色盒子前面。
“草泥馬!找死嘛!”里面?zhèn)鱽砹R聲。
“能帶俺一程嗎?俺想找一個能睡覺的地方。”許航敲著玻璃說著,然而他發(fā)覺,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人了,但還好自己瘦小,應(yīng)該塞得下。
里面人不耐煩著:“沒看已經(jīng)坐滿了吧,滾吧。”
車子又啟動了,‘轟’的一聲要往前跑。
然而,車子的油門還沒踩下去,車?yán)锶酥挥X得一陣發(fā)暈,許航竟然已經(jīng)坐在了后排。
后排原本就坐著四個人,略顯擁擠,此刻許航擠在中間,更難受了。
“臥槽,你怎么上來的!”前面兩個人驚嚇到,然后對視了一眼。
許航猛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眼神都很不對勁。
在這鐵盒子里,除了自己以外,一共六個人,其中四個男的,這四個男的各個都是壯漢模樣,臉上氣質(zhì)就不像好人。
而在后排中間,是兩個女人,一個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另一個則是四五歲的孩子,兩個人都是滿臉緊張和恐懼,像是在面對什么極度害怕的事情。
“哥哥救我……”這個四五歲的女孩,輕輕地說了一句。
許航意識到不對勁了,只見旁邊兩個壯漢,手里都拿著一把匕首,各指著兩個女人的心臟部位。
難道,是歹人在做壞事?
車子啟動了,向前走了起來。
坐在副駕駛的壯漢,壞笑著說道:“小子,算你點(diǎn)背。跟你說實話吧,我們想從這個寡婦手里搞點(diǎn)錢花花,就把她騙了進(jìn)來,然后去她家里拿點(diǎn)錢,你小子不識好歹地進(jìn)來了,就一起去吧。”
“別耍什么花樣,不然一刀捅死你。”副駕駛的壯漢露出了一把足有半米長的刀。
看到這半米長的刀,許航旁邊的女人又顫抖了下。
她叫蘇蕓,今年三十二歲,是北華市一家大型商貿(mào)公司的女總裁,今天接女兒諾諾放學(xué)后,又帶著諾諾回公司開了個會,可下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馬車輪胎被扎爆了,于是就和諾諾打了個出租車。
可誰想到,一上去才發(fā)現(xiàn),這出租車是假的,里面四個人都是劫匪。
看來,自己寶馬車的輪胎,也是被他們給扎破了。
蘇蕓流下淚來,自從兩年前丈夫去世,自己就和女兒相依為命,好不容易爬上了總裁位置,幸福生活才幾天,又碰到了搶劫犯,而且還搭進(jìn)來這個無辜小伙的性命。
“哦。”
許航聽到劫匪的威脅,無比平淡地回應(yīng)了一個字。
然而,正是這無比平淡的回應(yīng),讓這四個壯漢更吃驚了。要知道這可是綁架?。〈龝d許還殺人呢,這小子的語氣是一點(diǎn)也不害怕嗎?
許航的確是不害怕,而他現(xiàn)在之所以不趕快干掉這四個劫匪,就是想跟這個女人商量好,給自己找個住的地方。
許航坐在中間沉默了一會,轉(zhuǎn)頭看了看蘇蕓,只覺得她的穿著雖然沒有‘高麗老師’那么性感,但也很端莊很美麗,有種知性大姐姐的味道,而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柔軟,蹭著很舒服。
“待會俺幫你們干掉這些歹徒,你能讓俺在你家睡一晚嗎?摟著你睡最好。”許航說著,畢竟不能跟高麗老師睡,跟這個知性姐姐睡也好啊。
“臥槽……”兩邊的歹徒直接嚇到了。
這他媽是哪跟哪???直接小看我們歹徒的力量啊,還直接干掉?還說要摟著她睡覺?
蘇蕓顯然已經(jīng)被恐懼蔓延了大腦,以為許航也是被嚇出毛病了,就沒回答他。
“能不能啊,讓我跟你睡,我就救你。不讓的話,我可下車了。”許航又逼問著。
“臥槽!”前面那個壯漢實在忍不住了,高吼著:“現(xiàn)在車速八十多邁,你他媽是神仙嗎?敢下車嗎?”
許航不忿了,吼道:“俺他媽最高速度十萬八千里,你這一百邁算個屁。”
副駕駛的劫匪忍不住了,掏出那半米長的刀,吼道:“少他媽吹牛逼,你當(dāng)你是孫悟空?。±献蝇F(xiàn)在就殺了你。”
半米長的刀,如圖一只利箭,扎了過來。
蘇蕓心想完蛋了,一個普通的小伙子就這么完了,一旁的女兒諾諾也終于忍不住,哭了。
可是,蘇蕓和諾諾都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見副駕駛的壯漢,飛了出去。
沒錯,是沿著窗戶飛了出去,后背撞在了電線桿上。
緊接著,蘇蕓和諾諾,都覺得一陣天昏地暗,然后就站在了馬路牙子上,這輛出租車像是失控似的,撞在了路邊防護(hù)欄上,‘砰’地爆炸了。
“這……”蘇蕓嚇壞了,看著許航,又看著一旁的車。
“俺說過嘛,這都不是事,能讓俺跟你睡一晚嗎?俺還沒做過云雨之事呢!不過你不同意的話,俺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的!”許航問著蘇蕓。
還沒等蘇蕓回答,發(fā)現(xiàn)剛才被自己扔出去的劫匪,從電線桿下面爬了起來。
許航?jīng)Q定,先解決這個劫匪,再問蘇蕓。
劫匪直接沖了過來,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蘇蕓和諾諾驚呼了起來,這是手槍!
許航不懂,徑直沖著,只見一個小石頭似的東西,從這個管子里穿出來,速度之快,難以想象。
許航第一次感到害怕了。
子彈打到了許航的肚子上。
瞬間,巨痛傳來,身體發(fā)麻……只見這劫匪滿意地笑著,像是陰謀得逞了。
不,不能倒下。
倒下了,這兩個女人就白救了,而且不能摟著美女睡了!
許航逼出自己最后一絲力氣,揮拳過去。
這劫匪也難以想象,明明子彈打中了肚子,他應(yīng)該倒下的,可為什么還有力氣打自己一拳?
劫匪下意識地又要扣動扳機(jī),可晚了,拳頭揮在肚子上,腹部幾乎炸裂的疼,暈了過去。
看著劫匪暈了過去,許航也挺不住,躺了下去,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句話是:“今晚能讓俺跟你睡嗎?俺好不容易動了凡心……”
看到許航肚子上流著鮮紅的血,蘇蕓立馬拿出手機(jī),撥了110和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