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趕緊將干將莫邪拿了出來,對眼前的老人充滿了警惕。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腰間的鬼兵令,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開始磕頭:“大人,您回來了。”
“你是誰?”我用著干將抵在他脖子的前面問道。
“大人,是老奴我?。∥沂欠钅拿钤谶@陰旋地散陣內(nèi)看守這些鬼兵的??!”他大叫著。
我把劍收了回來問道:“我不是你主人,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聽了后又看了看我的鬼兵令,面露怪異的神情。
“你不是奈何大人?”他打量著我,似乎感到了什么異樣。
“你到底是誰?”我再次問道。
他瞇著眼看著我,蓬頭垢面的形象很是邋遢。
“我是陰旋地散陣的守護人,你跟奈何大人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有他的鬼兵令,而且就連陰陽兩氣都如此相像!”
陰旋地散陣?那不是號稱最強聚陰陣的陣法嗎?難道這里被步下了陰旋地散陣?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怎么喚醒這些鬼兵。”
他轉(zhuǎn)過了頭,用手在墻上重重的按了一下,隨后整個巨坑的陰氣濃度正在以三倍的速度往上升。
“你若是能通過這陰旋地散陣,我便告訴你如何喚醒這些鬼兵如何?”
他的語氣很自信,覺得我根本不可能過了這陰旋地散陣。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這陰旋地散陣根本過不了。
陰旋地散陣之所以能被稱為最強的聚陰陣也是有原因。此陣的聚陰效果是一般聚陰陣的數(shù)十倍,而且這里還是在黑水湖之下,陰氣的濃度非常高,就算是一只孤魂野鬼待在這聚陰陣里也能變成比厲鬼還恐怖好幾倍的存在。
持陣唯一的生門就是這個陣的陣眼,但這個坑太大,想找到生門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跑來了數(shù)十只尸鮫。這些尸鮫身長兩米,長著張恐怖的人臉,一條惡心的尾巴。
要是在陰旋地散陣外,小小尸鮫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這里是陰旋地散陣內(nèi),所有陰物和邪物都能得到強化。
這幾只尸鮫突破朝著我撲來,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我。
我將干將莫邪擋在了前面,一用力將一只尸鮫給切成了四塊,墨綠色的血液流到了我腳下,還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惡臭。
“奈何大人只用彈彈手指就可以滅了這群尸鮫,看來你真的不是奈何大人。”他滿臉失望的看著我。
干將莫邪的劍鋒非常鋒利,尤其是對付尸鮫這種皮滑肉厚的生物有這特別好的效果。
“陰滅陽生,陰長陽損,以陽聚形,聚形化龍!”
我將純陽之氣化成一點壓縮的點,靠著自身的控制力將點漸漸變成了一條龍。
沒想到在這時竟然能悟到陽式的最后一式,真是神奇。雖然有些難以控制,但是對付這些小尸鮫足夠了。
我超控著這條由陽氣形成的龍,僅僅用了一秒中就將所有尸鮫消滅。
“這確實是奈何大人的純陽真氣,你到底是誰?”他看著這條由陰氣形成的白龍震驚的問道。
我將陽氣收回后回答道:“在下鎖魂人穆楊。”
他歇了我一眼道:“我是這個陰旋地散陣的守護人,也是這個陣的陣眼,唯一的生門就是我。只要殺了我,這陰旋地散陣自然會破,而且鬼兵也會蘇醒。”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二話不話就是一個重劈。
誰知道他身體一側(cè),直接躲在了我的重劈。這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魯莽。這干將莫邪不像巨闕那般剛硬,強悍。而是應該利用兩把劍之間的配合以及自己對于劍的感覺。
但我剛拿到干將莫邪沒多久,怎么可能會熟悉這兩把劍,而且雙劍本就很難駕馭。
我無奈只能將劍插在一邊,將拷鬼棍拿了出來,并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將幾滴血滴在了拷鬼棍上。
“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帥,無義將軍;捉縛枷拷,四大天丁,手執(zhí)鐵棒,拷鬼通名;縱橫攝勘,施威現(xiàn)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俾令患體,立遂和平。急急如律令!”
拷鬼棍頓時金光大方,一個金色的伏字出來在了天空。我催動這拷鬼棍,伏字飛向了那老人。
“鬼術(shù)?”他瞇著眼看著那金色的伏字,眼神毫無變化。
只見他輕輕伸出了右手,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
伏字和這陣法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僅僅過了幾秒鐘,我的伏字和他的陣同時消失了。
我用血觸發(fā)的拷鬼棍竟然僅僅只和他的陣法打了個平手。
“是奈何大人的陽氣,就連天罡之氣都這么像。”他看了我自言自語道。
“你到底要怎樣!”我喊道。
“你有鬼兵令,而且還身負奈何的陽氣與天罡之氣,看來你要么是他的轉(zhuǎn)世,要是就是他的傀儡了。”他笑著說道。
“什么轉(zhuǎn)世?什么傀儡?”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竟將我的鬼兵令隔空飛到了他的手上。他把鬼兵令放在了碑前,并用自己的血滴在了鬼兵令上。
只見鬼兵令上突出出現(xiàn)了一道紅色的光芒,整座深坑被紅光覆蓋。接下來令我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十萬的鬼兵的那層黑色的殼竟然同時碎裂,一只整齊有序的軍隊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
老人走向了那群鬼兵大喊道:“奈何大人回來了,是時候反抗那賊老天了!”
“參見奈何將軍!”那群鬼兵雖然動作僵硬,但是說話倒是挺利索的,全部的鬼兵同時半跪著,這場面極為震撼。
“鬼兵我已幫你召回,剩下的靠你自己,不要辜負了奈何的期望。”
老人說完后就化作一道黑色的霧氣融入了這墓碑之中。
這時紅光也漸漸消失了,我把鬼兵令拿了起來,看著這十萬鬼兵,頓時有些心慌。
“奈何將軍!我們等你好久了!”
我尷尬一笑,故作強硬的說道:“我不叫奈何,我叫穆楊。從現(xiàn)在起你們?nèi)羰窍敫矣懛ヌ斓赖母襾恚羰遣幌氲目梢粤粝拢?rdquo;
這下那些鬼兵全都懵了,全都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其中一個鬼兵沖著我怒吼道:“你不是奈何將軍!你不配讓我們信服與你!”
我嘴角輕揚,這樣的結(jié)果我也是能預料的到的,若是單憑一個鬼兵令確實難以讓這十萬鬼兵信服,但是我還留了另一手。
我把那帶著血絲的白色玉牌拿了出來朝著他們喊道:“這下你們可以信服與我了嗎?”
不少鬼兵看見這玉牌的時候全都乖乖的不敢繼續(xù)說下去了,但還是有一個不服氣的在那嚷嚷著:“單憑鬼兵令和奈何將軍的隨身玉牌能說明說明?我們只聽從奈何將軍的指揮!”
我搖了搖頭,拿了干將莫邪走了過去,快速的將劍抵在了他的脖子前問道:“我并不是奈何,但鬼兵令在此,你們必須聽命!”
“你以為你能殺我?我倒是要看看這人有多厲害!”他所完就拿著一把大刀向著我砍來。
我靈活的躲了過去,并用干將莫邪將他的刀彈開了。
“給你兩條路,要么歸順與我,要么被我誅殺在這!”我冷笑道。
這句話一下子將所有鬼兵都弄懵了,軍隊開始有些動亂了。
“滾!你不配!”他怒吼道。
我看了他一眼,隨后兩道劍影劃過,他的脖子就被我抹了。
“最后問一句,你們誰愿意歸順我?”我的語氣非常強硬??磥磉@十萬鬼兵在這里待久了已經(jīng)沒有將士該有的覺心,反而有些像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