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媽?
看著江玲快速跑出去的背影,陳歌一時間有些蒙了!
“原來……那對夫婦是江玲的父母!”陳歌苦笑的搖了搖頭。
“老江!這個月的保護費應(yīng)該交了吧。”領(lǐng)頭的一個長相頗為白暫的青年笑著問道。
江洪濤把自己的老婆趙梅護在身后,有些黝黑的臉盯著身前的青年。
“我們前些天已經(jīng)把錢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樣?”
江洪濤話說完,對面的眾人當中,便是有人張口說道:
“那你們昨天還吃飯了那,今天難道就不吃了嗎?快點給錢。小白哥,咱也別墨跡了,要是不給錢,咱們就把這燒烤攤給砸了。”
領(lǐng)頭的青年小白,對著身后的那些人擺了擺手。
“老江,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你是懂的,我們要是不滿意了,你這小燒烤攤還能繼續(xù)開下去嗎?”
“你……”江洪濤的臉色一沉,握著竹簽的手,不自覺的緊了起來。
他們二人經(jīng)營的這個燒烤攤,收入還算是不錯。
以前雖然這些人來收保護費,但是一個月一次。
每次也不是很多,所以他們還勉強的能夠接受。
但是現(xiàn)在收的次數(shù)越多,錢數(shù)越來越多。
而且江玲也馬上就要高考上大學(xué)了,花銷會更大。
所以他們二人光靠這個燒烤攤慢慢的沒辦法支持下去。
“老江,咱們還是把錢給他們吧。”
趙梅終究是女人家,她拉了拉江洪濤的手臂,輕聲說道。
“爸,媽。”
就在這時,江玲跑了過來,把江洪濤夫婦擋在身后,瞪著眼睛看著小白等人。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些年,這條街道上的商販都被你們逼走多少了,你知道你們斷送了多少人家的未來嗎?”
不過江玲的話語,并沒有讓小白他們有任何的內(nèi)疚。
反而是一個個的在江玲的身上掃著,嘴角掛著笑。
“小白哥,這小妞可別會所的那些女孩強的太多了,哈哈哈。”
“看樣子…小白哥眼福不淺啊。”
小白聞言,臉上也樂了,他舔了舔嘴角,望了望江玲身后的江洪濤。
“這樣吧,只要你把你女兒給我,以后你們家的保護費,我一分錢也不收了,怎么樣?”
“你……”
江洪濤臉色一變,大聲的吼道:“你們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們這些人渣!”
說完,他直接抄起身旁的一個木棍,沖了上來!
不過江洪濤的右腿好像是有些毛病,這一劇烈的運動,頓時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
“呵呵,就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想動手!”
小白冷笑一聲,他一晃腦袋,在他身后的一個青年沖了出來,抬起腳對著江洪濤的身上踹去。
不過還沒等青年的的腳碰到江洪濤。
一個身影快速的出現(xiàn)在二人的中間!
砰!
青年感覺腹部一痛,隨后整個人倒射而出,弓著腰,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叫著。
“你們這些人也真特碼的是要點臉了!”
陳歌雙手背于身后,站在江洪濤的跟前,冷冷的看著身前的小白眾人。
“爸!”
“老江!”
江玲的趙梅母女走了出來,扶住江洪濤。
“小伙子,你……”江洪濤怔怔的看著陳歌的背影,隨后他臉色一沉,直接大步上前。
“小伙子,今天我也豁出去了,咱們和這些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東西拼了。”
不過江洪濤的右腿卻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陳歌聞言,轉(zhuǎn)過頭,輕聲笑道:
“叔叔,沒事,這些人我自己來就可以,你的腿有些問題,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
江洪濤剛要說話,江玲上前一步,對著江洪濤輕聲說道:
“爸,就交給他吧,這種出風頭的事他最喜歡了。”
“喂喂喂,什么叫出風頭?。?rdquo;
陳歌聞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出手相助,怎么還成出風頭了。
“切!”江玲瞪了陳歌一眼,但是還是忍不住輕聲的提醒道:
“你……小心些。”
“嗎的,你是誰?。?rdquo;小白看了一眼身后,躺在地上蒙圈的青年,忍不住沉聲說道。
陳歌沒有說話,而是大步的對他們走去!
小白見狀臉色一沉,他看了看身后不遠處的一輛寶馬汽車,他知道此時那里面,有著兩雙眼睛在看著他!
“動手!”
說完,幾個人紛紛的從兜里面拿出一把把匕首!
陳歌眉毛一挑,他倒是沒想到,這些人來收保護費竟然還用刀!
“陳歌,小心些!”
江玲忍不住提醒道,她雖然知道陳歌能打,但是畢竟小白他們那些人手上有兵器,她心里也害怕陳歌一個不小心受傷。
……
寶馬車內(nèi)!
“趙哥!小白他們好像是遇到了點麻煩?。?rdquo;
坐在司機位置上的青年,輕聲對著身后的二人說道。
后座位上的趙陽聞言,沒好氣的罵道:
“這個二貨,讓收個保護費都收不明白!”
趙陽在這天街道,也算是有些身份,能打能混,平日里靠收收保護費什么的,日子過的也算是滋潤。
他訕笑的看著身邊的青年,笑道:“勝哥,你稍等一下,我去催催那幾個家伙!”
在趙陽身邊的,正是皇朝會所的李勝。
李勝的心里也是郁悶的很的,剛子被廢了,在皇朝會所,少了一個能夠接他手的人。
而這個趙陽,就是想要和李勝交好關(guān)系。
趙陽說完之后,他便是把一旁的車窗搖開。
不過就在他準備喊兩嗓子,讓小白他們快點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嘴里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一邊的李勝也察覺到了趙陽的變化。
他也轉(zhuǎn)過頭,向外面看去。
這一看,李勝眼睛一瞇。
“中間那個人怎么覺得那么熟悉?”
李勝心里泛著迷糊,不過再看見又是一個青年被踹到之后,他看清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因為那個人已經(jīng)徹底的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臥槽!”
李勝猛地站起身子,但是他忘記了,他是坐在車里的。
所以他腦袋撞到車棚,劇烈的動作直接撞的整輛車都晃悠了起來。
“勝哥,你怎么了?”趙陽被李勝的樣子下了一跳。
他以為李勝有些不滿意了,趕緊補充的說道:
“勝哥,你等我,我這就在叫些人來。”
“叫你個煞筆啊叫。”
李勝陰森的對著趙陽罵了一句,然后離開推開車門,向著那里跑了去。
“給我住手!”
李勝一邊跑著一邊喊著,小白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掛了彩,一個個氣喘吁吁的。
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而陳歌,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一絲的凌亂都沒有。
“咳咳,我……”
小白話還沒說完,李勝過來直接一腳把他踹的癱在地上。
在李勝身后的趙陽頓時蒙逼了,這……算怎么一回事?
“勝哥,這是我的人???”
“都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李勝對著身后張揚大吼了一聲,把趙陽嚇得一哆嗦。
李勝大步走到陳歌的跟前,恭敬的笑道:
“那個……陳大哥,您沒事吧。”
“哦,原來是你啊,這些人是你的人?”陳歌斜著眼睛看著李勝,冷聲的問道。
李勝聞言臉色一變,他也不是傻子,趕緊辯解道:
“陳大哥不要誤會,這些人并不是我的人。剛子被您廢了之后,會所需要找些人震震場子,所以我才來這里的,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不過我在這一片還是能說的上話的,陳大哥有什么吩咐,盡管和我說。”
陳歌聞言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他們把這些年,從江叔叔這里收取的保護費盡數(shù)還回來吧。”
陳歌說完,便是稍微的向一旁移了兩步,露出在他身后的江家一家三口。
李勝聞言,抬起頭,當他看到一邊站著的江玲之后,腿肚子一哆嗦!
“趙陽,五分鐘之內(nèi),立刻給老子拿二十萬過來,要不然我?guī)硕肆四愕睦细C!”
趙陽聞言,跟瘋了似得向著一旁的銀行跑去。
李勝心里把這些小白那些煞筆罵了個遍。
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個女孩的父母。
想到這,他李勝也知道,雖然剛剛那樣說了,但是如果不把這件事好好的處理一下,恐怕陳歌心里依然會心存不爽。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陳歌,繼續(xù)說道:
“陳大哥,你看,我在正街那邊還有一個鋪子,原來也是干燒烤的,不過現(xiàn)在他們轉(zhuǎn)行做別的了,所以鋪子空著,要不就讓叔叔阿姨他們過去吧,那里人流多,而且離我們還很近,我們可以照顧著,保證不會有人敢撒野!”
陳歌眉毛一挑,還真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回來事。
“好吧,你回去讓人好好準備去吧。”陳歌笑著揮了揮手。
說話的功夫,趙陽已經(jīng)連滾帶爬的把錢拿來交到了陳歌的手上,隨后又是給江家三口一頓道歉,才帶著人離開。
“叔叔阿姨,這些錢你們收好!”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陳歌把錢遞給江洪濤。
“這……”江洪濤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剛剛的一幕,可是把他們這老兩口嚇得夠嗆。
他交的那些保護費,也就幾萬塊而已!
陳歌見狀,笑著抓起江洪濤的手,說道:
“叔叔,這些錢本就是你們的,你只是拿回你的錢而已,這有什么關(guān)系那。”
江洪濤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把錢收好。
但是還是忍不住再次張口說道:
“這錢我可以手下,但是剛剛那人說的鋪子,我們是萬萬不能要的。”
在江洪濤身邊的趙梅也忍不住說:
“是啊,小陳,你今天已經(jīng)幫我們夠多了,那鋪子我們真的不能要啊。”
陳歌苦笑的搖了搖頭,無奈之下只能再次勸道:
“叔叔阿姨,江玲上大學(xué)需要很大一筆開銷的,而且……叔叔,你腿上的傷越來越嚴重,想要治療也需要大筆的費用。那個鋪子對于那些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對你們來說不一樣。我知道你們不想要這樣的給予,這樣吧,我和他說,那鋪子算是租給你們的,你們按月付租金。在那里,總比這里強很多,而且你們有一個穩(wěn)定的居所,江玲她在外面上學(xué),也會安心許多。”
在陳歌的說完,江洪濤趙梅對視一眼,想了下便應(yīng)了下來。
陳歌所說的,正是他們心里所想的。
“那好,就按照小陳說的那樣辦吧。不過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等會來我們家吃頓飯吧,你阿姨的手藝很好的。”江洪濤笑著說道,趙梅也在一邊應(yīng)和著。
陳歌見狀松了口氣,笑著點了點頭。
隨后看向江洪濤的右腿,皺著眉頭說道:
“叔叔,你腿上的傷…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月疼一次,然后慢慢的變成一周一次,一天一次,直至現(xiàn)在,一天的時間,基本上每時每刻都會充滿疼痛。”
江洪濤聞言臉色一變,“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江玲母女聞言心里也是震驚,因為陳歌所說的分毫不差。
江玲忍不住問道:“陳歌,我爸的腿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嗎?”
這些年,他們也看了很多醫(yī)院,但是卻完全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歌聞言,淡淡的笑了笑,輕松的笑道:“等會就交給我吧。”
雖然陳歌表現(xiàn)的很是輕松,但是心里卻十分的凝重!
原本以為江洪濤的腿只是骨折,或者是肌肉壞死而已,但是現(xiàn)在仔細一看,根本就不是!
反而是中毒!
“奇怪,誰會給這樣人家的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