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所重點高中內(nèi)。
高三五班。
六十多個學生,大多昏昏欲睡的上著自習。
在講臺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眼神不斷的在教室內(nèi)的漂亮的女孩身上掃著。
砰!
一聲巨響,只見教室內(nèi)最后一排一個樸素打扮的青年突然拍著桌子,站起身子,身體做出抵擋的姿勢,眼神陰狠的看著四周。
“陳歌,你要干什么?”講臺上,做賊似得鄭長山被嚇了一跳,隨后他憤怒的看著陳歌。
但是陳歌現(xiàn)在根本沒心情回答趙長山。他放下手里鉛筆和書本,愣愣的站著。
“這是……我當年上高中所在的班級?”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被幾大仙尊圍攻重傷隕落了嗎?”
陳歌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隨后臉上被震驚取代,“難道我……重生回來了?”
陳歌的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他心里忍不想道:
“我修羅天尊竟然沒有死去,反而重生回到了地球的青年時代。”
修羅天尊陳歌,是最強的散仙紫陽仙人座下弟子。
在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體會了世態(tài)炎涼的陳歌被紫陽仙人帶離地球。從此踏上修仙之路。
但是陳歌修煉一途一直被仇恨蒙蔽,雖然成為萬年來第一個百年內(nèi)成為仙尊的修仙者。
但是也在最后一刻,被心魔附體,最后走火入魔,墜入魔道。
成為眾修仙者的追殺目標。
從那之后,陳歌便與整個修仙界為敵,整整三百年的時間。他不知殺了多少前來追殺他的修仙者。
最后被修仙界,稱之為修羅天尊。也正因為如此,陳歌成為眾矢之的,被修真界三大修真門派聯(lián)手圍攻。
成千上萬的修仙者,數(shù)十位仙尊,絞殺陳歌七天七夜,最后陳歌重傷隕落。
而在他隕落之時,他才發(fā)現(xiàn),那最后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的師傅紫陽仙人。
他親眼看見他凝聚所有靈氣的內(nèi)丹被他的師傅取出,吞入身體,“幾百年了,你這內(nèi)丹終于歸我了。”
那一刻,陳歌終于明白了,他就是紫陽仙人的一枚棋子,一枚獲取新生能量的棋子。
“既然重生來過,那我這一世必然要一步一個腳印,走向上一世我不曾達到的巔峰。”
“我也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陳歌眼神堅定,一團火焰在他的眼神深處燃燒著。
前世的在地球上的種種,陳歌從不曾遺忘,甚至可以說,深深的仇恨和悔恨一直在他的腦袋當中縈繞著。
“這一世,我定不要再讓悲劇發(fā)生。”
陳歌臉色陰沉,腦海中回想著那一個個仇人的面龐,滔天的怨氣在他的心底升騰著。
……
“陳歌!”講臺上的鄭長山拍著講桌大吼了一聲,指著陳歌大聲的罵道:
“你別再那裝啞巴,我問你話那?跟個傻子似得在那里杵著干嘛那?”鄭長山手掐著腰,看相陳歌的目光十分的不滿。
他在這個學?;斓臅r間長了,仗著自己教導主任的身份,還有自家的妹夫撐腰,一向囂張的慣了。
“陳歌,你尋思啥那,趕緊認個錯啊,鄭主任今天給咱們班主任代課看自習,這可不是咱們班主任那么好說話的。”
陳歌的同桌張葉,拉著陳歌的袖子,低著頭提醒道。
陳歌這時才回過神,不過臉上一點驚慌都沒有。
他環(huán)顧四周,對著眾同學說道:“對不起各位同學,剛剛我做了個夢,所以才拍了桌子,打擾大家上自習了。”
話落,他再次看著臺上鄭長山,“我道完謙了,接下來該你給我道歉了。”
啊…
教室內(nèi)所有的同學都睜大了眼見看著陳歌,所有人的心里都有這樣一個念頭:
“這家伙沒病吧,竟然讓鄭主任給他道歉。”
張葉也嚇夠嗆,“陳歌,你干嘛那?”
陳歌不為所動,“你剛剛說我啞巴,罵我傻子,難道不該給我道歉嗎?”他的眼神深處充滿了恨意。
前世陳歌學習很好,但是高三的時候,父母創(chuàng)業(yè),家里十分的困難,他希望好好學習拿到獎學金。
可是最后獎學金卻給了鄭長山的學習遠不如他的侄子。
事后他的侄子還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最后二人發(fā)生了沖突。
陳歌打了他侄子一拳,但也被他的侄子找人打的遍體鱗傷。
但事情還沒結(jié)束,這鄭長山竟然說,陳歌惡意傷人,學校決定開除他。
最后陳歌的父母在他的跟前,卑躬屈膝的央求著,逼著高歌給他道歉,又塞給他一萬塊錢才不了了事。
直至此刻,他也清楚的記得當時他父母當時的痛苦無奈,和鄭長山的盛氣凌人與得意。
“你說什么,我給你道歉?”鄭長山氣的肚子上下起伏著。
“你給我出來!”教導主任大聲的吼道,然后氣勢洶洶的離開教室,向著外面走去!
陳歌眼神當中泛著一絲的不屑,直接離開座位。
“陳歌這小子完蛋了,惹到教導主人可沒好果子吃?。?rdquo;
“誰說不是那,我聽說教導主任上面可是有人啊,想開除誰就開除誰啊。”
“陳歌這家伙也是怪了,以前不是連說句話都不敢說,今天怎么敢頂撞鄭長山那個老流氓?。?rdquo;
教室當中,一些同學看著二人離開,忍不住議論出聲。
……
教室外樓梯口!
鄭長山憤怒的看著身前的陳歌,沉聲說道:“在教室當中頂撞老師!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教導主任,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師重道!”
“尊師重道?”陳歌一臉的嘲諷。
“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而你那?何時曾傳我道,受我業(yè),解我惑。”
“先前出言罵我啞巴傻子時,可曾把我當作你的學生,敢問你這般對我,有何資格做我的老師。”
此時的陳歌,像是一柄利劍一般,氣勢逼人。
“你……”鄭長山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把你的家長叫來,我要開除你。”
“叫我家長,開除我?”
陳歌眼睛瞇著,冷笑道:“怎么,是打算把我的家長叫來,然后讓我們一家人在你的面前卑躬屈膝,給你道歉,給足你的面子,然后在塞給你幾萬塊紅包,祈求你的原諒嗎?”
鄭長山瞪大的雙眼,他支支吾吾的說不話來,他想不明白陳歌是怎么知道他內(nèi)心的想法的,他就是這樣想的,按照這個方法,他已經(jīng)坑了不知一個學生了。
看著鄭長山滿臉的怨毒,陳歌上前一步,幾乎是和鄭長山面對著面,陳歌嘴角上揚,看著他說道:
“呵呵,其實……你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以為別人不知道嗎?”
鄭長山的臉色逐漸的變得白了起來,“你……你什么意思。”
“三年前,你通過你姐夫的關(guān)系,用十五萬塊錢買下了這個教導主任的職位。”
“我沒有,我這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才獲得這個位置的!”鄭長山不斷的搖著頭,大聲的辯解道。
但是雖然嘴上否認,可是那顫抖的身體,和緊握泛白的雙手卻早已道出他心里的恐懼。
陳歌不理會鄭長山的辯解,嘴里繼續(xù)說道:
“兩年,一個叫王瑩的女孩,你不會忘了吧?”
“還有一年前,那個叫徐麗麗的女老師,你印象也應該很深刻吧。都是在你的辦公室里。”
“還有這些年,你和副校長,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你自以為能瞞得了幾時?”
……
……
陳歌每說一件,鄭長山的臉色就白一分,直至說滿十件之后,鄭長山整個人攤在樓梯上,面如土色。
“還要我說嘛?”陳歌戲謔的看著鄭長山,這些事情都是三年后,鄭長山事情敗露被抓的時候,報紙上刊登的。
那時陳歌看到之后,興奮了很久,只感嘆惡人惡報。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鄭長山猛地站起身子,抓著陳歌的雙手,焦急的說道。
此時的鄭長山再也沒有剛剛的囂張不可一世了,有的只是恐懼。
這些事情知道內(nèi)情的人很少,僅僅是參與其中的幾人而已。
“難道他掌握了證據(jù)?”鄭長山越想心里越驚,他心里清楚,一旦陳歌把事情說出去,那么事情敗露,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復。
不但是他,凡是參與其中的人都會受到牽連,有牢獄之災。
陳歌笑了笑,站直身子。
“還要我道歉嗎?”
“不用了。”
“還要找我的父母嗎?”
“不找了不找了。”
“還要開除我嗎?”
“不開了,不開了,打死我我也不開啊。”
陳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擺了擺手,向著自己的班級走去。
“既然這樣,那你就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