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又是和田富還有李龍輝一起吃的,吃完飯教田富功夫的時候,李龍輝就在旁邊看著。
我看他目不轉睛的樣子,顯然也想學,就順便教上了,反正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其間,田富問我:“蔣心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我嗯了一聲,聽他繼續(xù)說:“要和蔣心訂婚的那個覃家少爺,我認識,人可仗義了,對蔣心又好,每天變著花樣給她準備驚喜,就為了博紅顏一笑。”
那這人貌似還不錯,應該不會讓蔣心受委屈吧?
我胡思亂想著,又嗯了一聲。
田富停下手上的動作,不高興了:“我說你別光顧著嗯啊,難道就沒有其他想說的?”
我想了想,說:“蔣心的確應該多笑一下。”
田富無語的看著我:“你……真是沒救了。”
明天就是周六,上課前,我和李龍輝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就回教室了。
桌面上擺著一摞的書,正方便我看手機,我特意查了一下蔣心家公司的情況,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公司因資金上出現問題,導致正在進行的項目將被迫中止,如此一來,虧損金額很有可能會高達數十個億。
我又仔細看了一下公司簡介,發(fā)現他們家是做網游的,曾面向全球公測過好幾款經典網游,其中一款,我偶爾也會玩一下。
這樣的實力,居然也會有資金出現問題的時候?
放學后,我給劉森打了個電話,約他星期天見一面。
劉森精通電腦,如果介紹他去游戲公司,應該不算屈才吧?
掛了電話,我又看了一下我手頭的錢,那一個億還剩九千多萬。
去武術班學武時,我發(fā)現楚歌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很多,只是,一想到我桌上被動過的東西,還有被打開過的抽屜,我再看她時,總有種異樣感。
“干嘛這樣看我?不認識我了嗎?”休息間隙,楚歌半蹲在我身前,笑語嫣然。
有些問題不問清楚,就會一直是個疙瘩,我斟酌了一下詞句,試探性的問:“前天,你在我房間睡得怎么樣?”
“這個……”楚歌笑得有些無奈:“我都醉成那樣了,就算你讓我躺地板上,估計我都會覺得不錯吧。”
我笑了一聲:“那你第二天起來肯定會想殺了我,還會覺得腰酸背痛,順便來個大感冒。”
“哪有那么夸張,放心,我身體素質很好的。”楚歌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很得意。
我笑了笑沒應聲,正想著再要怎么問時,她又皺了皺眉:“不過你現在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晚我中途好像醒來過,口渴得很,想找水喝來著,在你那個書桌里里外外翻找了半天才摸到個圓圓的東西,以為是杯子,就拿起來喝了……”
“哈哈,之后呢?你喝到水了嗎?”
“喝沒喝到你不最清楚?”她白了我一眼:“我當時以為喝到了,結果第二天起來一看,那就是個空筆筒!”
聞言,我悶悶的笑著,按理說心里應該釋然了,怪異的感覺卻還是沒有消失。
晚上回到家,我剛掏出鑰匙,門就被從里面打開了,一見站在門里的阿瑤,我腳下一崴,差點沒摔趴下。
她身上那間過膝的襯衣,不是我的嗎?
好好一件衣服,愣是被她當成裙子穿了,我黑線:“你穿我的衣服干嘛?”
如果對面是個身材修長,凹凸有致,成熟嫵媚的女性穿著我的襯衣,裸露著兩條大白長腿,我想我肯定會噴鼻血。
這個呢,看著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萌倒是萌,滑稽也不少。
阿瑤眨眨眼,神情很無辜:“我衣服只有一套,我不喜歡一套衣服連續(xù)穿兩天甚至更久。”
“那你還不回去,賴在我家干嘛?”我邊走進客廳,邊脫了校門外套,阿鑫房門緊閉著,大概家里突然多了一個女孩子,讓他也不適應了,所以早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認真對阿瑤說:“我說真的,我這里就只有兩個大老爺們,不方便照顧你一個小孩子,你還是回去吧,免得你父母擔心。”
“我說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八歲了!”阿瑤不滿的嚷嚷,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嘟嚷著:“而且,我父母也根本不會擔心我,他們只關心哥哥。”
怎么著,這是攤上一對重男輕女的父母了?
我胡思亂想著,安慰道:“哪有父母不擔心自己孩子的,你再怎么說都是他們生他們養(yǎng)的,現在他們肯定已經急瘋了。”
“不、不會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我哪句話惹到她了,她大聲嚷嚷起來。
這聲音雖然萌,但也足夠震耳欲聾了,我只得投降:“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她一眼,見她似乎平靜了,我問:“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難不成真要跟著我?”
“嗯嗯!”她連連點頭,笑容如花:“我要做大哥哥的未婚妻!以身相許!”
一聽她這話,我都想跪地求饒了:“別別別,我的姑奶奶,您可別再提以身相許了,我消受不起啊。”
她半天沒做聲,我抬頭一看,好家伙,這小丫頭竟然哭起來了。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誒,你、你別哭啊……”
“嗚嗚,連你也不要我嗎?阿瑤真這么招人嫌嗎?為什么你們都不要我,嗚嗚……”她哭得慘兮兮的,任誰見了都說不出狠心的話。
我一咬牙,妥協(xié)道:“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哭,我答應你,讓你繼續(xù)住在這里。”
“真的嗎?”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我無奈點頭。
她立刻破涕為笑:“謝謝大哥哥!”
“是我謝謝你。”我有氣無力的說著,好歹這丫頭沒哭了。
“那,大哥哥,你去幫我買衣服吧?我就那一套衣服,不夠穿。”
看著她一雙水萌萌的大眼睛,我又一次妥協(xié)了。
我還是第一次幫女生買衣服,又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就隨便挑了幾身。
最尷尬的是,還要買貼身的小衣服,別看她個子小,料還是有點足的,要不這樣打死我都不相信她有十八歲!
拿著小衣服遞給售貨員時,我看到她眼中明顯的調侃笑意,不由紅了紅臉。
結完賬,把裝衣服的袋子遞給我時,她還不忘說一句:“先生真是個好男人,還親自給女朋友挑衣服呢。”
“呃,呵呵……”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干笑兩聲,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準時趕到和李龍輝約好的公交車站時,就見他已經等在那里了,手里還提著一袋水果。
見我在看,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工作的事情我跟奶奶說了,她老人家就非要我?guī)c水果過去,一為感恩,二為禮數。”
“家教真好。”我感嘆。
到了力哥家,是力哥五歲大的兒子西瓜開的門,西瓜是我給取的小名,因為他常留著個西瓜頭,呆萌呆萌的。
力哥在廚房準備飯菜,沒看見嫂子,倒是房門關著,我心里一沉,低聲問:“嫂子……又不好了?”
“是啊。”力哥炒菜的動作一頓,嘆了口氣,繼續(xù)翻炒:“藥就沒停過,前幾天也挺好的,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又犯了。”
我一直知道嫂子的身體不太好,但具體是什么病癥,我卻不得而知,反正就是每天得吃藥,這也是力哥不敢冒險擴大酒吧經營范圍的最大原因。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嫂子命格相克,每回我來,她就是病著的,不能見風,以致我從沒見過她真人,只在照片上看過,是個很有古典韻味的美人。
我在房門外和嫂子打了聲招呼,就聽她說半句咳幾聲,好不可憐。
把李龍輝推薦給力哥時,他也覺得我們的境遇很像,還挺感慨的,就欣然收下了李龍輝。
吃了飯,我們順便去酒吧看了一眼,墻壁早就打通了,變得很寬敞,裝修也已過大半,估計下個星期就能重新開張了。
星期天,和劉森碰面后,我什么都沒說,直接帶他去了蔣心家公司,致一科技的總部大樓。
我對漂亮的前臺小姐說我想見他們蔣總的時候,她先是打量了我們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你們是誰?我們蔣總很忙,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見的,有預約嗎?”
我笑了笑:“沒有預約,就不能見?他是總統(tǒng)還是主席?”
“就算都不是,蔣總的身份也是你們攀不上的!”前臺小姐瞪了我一眼,說話更不客氣了。
呵,看來她還不知道致一科技遭遇的危機呢。
也對,就是個前臺而已,上面的事情,又怎么會是她能知道的。
我沒再多說什么,走到一個角落,問劉森:“能黑進蔣國華辦公室里的電腦不?”
“霧草!大哥,這可涉及到商業(yè)機密了啊。”劉森唬了一跳。
我拍拍他的肩:“放心,我只是想讓他主動見我們而已,等事情辦妥,他不僅不會告你,還會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