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了,我這人品到底是有多不好???
無奈的搖搖頭,我把田富的手機遞給她看:“就是這張照片曝光在校園論壇上了。”
方雪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拿過手機仔細看了幾眼,沉默許久,囁嚅道:“這、這怎么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情緒太大,她臉紅紅的,還挺漂亮。
都到這時候了還想這些,我不禁為自己汗顏了一把,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對她說:“你和我心里都很清楚,這照片上的事情根本沒發(fā)生過,是有人故意這樣P上去的,至于為什么……”
我凝神思索著,驀然想到一種可能:“或許,那個曝光這件事的人,并不是想針對你,而是我。”
“我也覺得。”田富在旁邊插話道:“如果只是想要曝光方老師你的事情,根本不用多此一舉。”
一直低頭滑手機的方雪突然說:“這下面還有這個樓主發(fā)的其他照片。”
我接過她遞回來的手機,往下翻,果然,除了開頭那張醒目的合成照,后面還有幾張,我可以確定是沒被P過的,因為照片上就是我拉著方雪離開會所時的畫面。
這樣看著,就是把我找公主找到班主任頭上的糗事坐實了,就算我拿出真憑實據(jù)來告訴所有人最上面那張照片是合成的,現(xiàn)在有這幾張的佐證,只怕也很難說清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摻半,最容易讓人分不清,到底哪是真,哪是假。更別說,我的確去找了公主,也的確是找到自己班主任頭上了。
呵,不得不說,對方相當會玩弄人心啊。
我點開發(fā)帖人的身份信息,是個新注冊的用戶,看不出什么。
想了想,我問田富:“你能查出這個賬戶的IP嗎?”
“我已經(jīng)找人查過了,是網(wǎng)吧的公共網(wǎng)絡。”
聽他這樣說,我略感詫異,沒想到這田富在關(guān)鍵時刻,辦事效率還挺高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徒弟,好好干,將來肯定有出息!”
“師父,你搞清楚重點行嗎?”田富看著我,露出無語的表情。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方雪,就見她和我一樣,都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嬌小的身體縮成了一團,不再是那個盛氣凌人的班主任,而是一個受了傷的小女人,看著實在是有點可憐。
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樣,這次終究是我連累了她,說不愧疚那是假的,我低聲道:“對不起。”
對方很明顯是沖我來的,根本不考慮這樣做會不會把一個女人逼上絕路,真他媽操蛋!
“呵,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報應。”方雪苦笑一聲,抹了把淚說道:“倒是你,出了這種事,學校很有可能會開除你,你現(xiàn)在正是高三,如果這時候開除你,參加不了今年的高考都算輕的,就怕學校還會在你的檔案上記一筆,到時候,你就徹底和高考無緣了。”
她語氣里毫不掩飾的擔憂讓我有點不敢相信,她這是,在關(guān)心我?
估計是我的眼神太過赤裸裸,方雪別開臉,哼了一聲:“別這么看我,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撇撇嘴,又來了。
不過我都習慣了,也沒打算說什么,倒是田富不高興的喊了起來:“嘿,你這女人,我?guī)煾副荒悴挥煞终f的打了一巴掌,你不道歉就算了,怎么還這種態(tài)度?”
“我……”方雪閃爍的目光在我臉上游移著,似乎在看被她打過的地方嚴不嚴重,飽滿的紅唇幾次開開合合,終是抿緊了嘴,什么也沒說,而是慢吞吞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你去哪兒?”我剛想起身,沒想到腿麻了,只能用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小臂上卻傳來一陣刺痛,疼得我眉頭一皺。
怎么回事?不會是傷口崩開了吧?昨天被楚歌摔那么一下都沒崩這就崩了?
許是見我起身起到一半突然不動,田富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呃,沒事。”我站直身體,撩起校服外套的袖子看了一眼,見繃帶上沒有血,不由松了口氣。
田富在旁邊驚奇的問:“你怎么受傷了?什么時候受的?”
他大驚小怪的時候,聲音總是會很大,我就看到原本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方雪猛地停了下來,不過也只是一會兒,她又繼續(xù)往前走,且越走越快,很快就不看到人影了。
我咳了一聲,白了田富一眼:“受個傷而已,大呼小叫什么?走吧走吧,快上課了,你趕緊回你的教室去,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就正式教你功夫。”
“真的?”田富眼睛一亮,興沖沖的看著我。
把書包甩在背上,我邊走邊道:“是,真的。”
“那、那師父你看,我到時候要不要準備什么?是不是還要在腿上綁兩個鉛球跑步?或者,或者兩手提水缸蹲馬步,屁股下面放個香爐,我一堅持不住,就會火燒屁股?”
田富跟在我后面不停地唧唧喳喳,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男人婆媽起來是什么樣的。
不過他說的那些,既然他想,我當然不介意照做。
到了教學樓前,我正猶豫著是要繼續(xù)若無其事的上課,還是直接回家,就聽白宇的風涼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蔣心,你看看,這就是郝凡!還是高中生就會去那種地方,以后還得了?這種男人,靠不住啊。”
我抬頭看去,就見白宇把蔣心堵在教學樓前,舉著自己的手機給蔣心看。
像是察覺到我的視線,本在看手機的蔣心轉(zhuǎn)頭朝我看了過來,雖然面無表情,卻還是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冰山美人名不虛傳。
見狀,白宇跟著看過來,帥氣的臉上立刻掛上了諷刺的笑:“郝凡,沒想到你的夜生活還挺豐富啊。怎么樣,那里的公主,是不是個個都如花似玉,讓你樂不思蜀了?不過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啊,要辦事一定得戴套,不然傳染了艾滋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他話說完,我就聽到四周圍觀的同學發(fā)出一陣陣意味不明的哄笑聲,大多是看戲的心態(tài)。
我冷冷的看著白宇,還沒來得及發(fā)作,我身后的田富就沖了出來,當場罵道:“你他媽瞎幾把說啥,欠揍是不是?!”
“怎么?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白宇雙手插在褲兜里,慢悠悠的走過來,不屑的斜睨著田富:“你真以為你家有那幾個臭錢就有多了不起了?我聽說你爸你媽也都是從農(nóng)村來的吧?暴發(fā)戶就是暴發(fā)戶,養(yǎng)出來的兒子都只會學狗吠,學狗亂咬人!”
“我草泥馬!”田富氣得臉都扭曲著,怒吼著就要沖上去,被我攔住了。
這里還是學校,白宇的三叔還是這所學校的教導主任,田富如果就這么在學校里打起來,絕對是吃力不討好,要知道,他以前帶著群小混混一言不合就開揍的那些學生和老師,可不包括白宇和主任。
田富怒氣沖沖的吼:“你干嗎?給我讓開!我今天要不揍死這丫的,我田富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你悠著點,讓我來。”我把他拉到身后,將書包塞進他手里,直盯著白宇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歉!”
“呵,道歉?告訴你,我白大少爺?shù)淖值淅?,從來就沒有道歉這兩個字!”白宇嗤笑,傲然道:“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想怎么打,我奉陪到底!”
此時,圍觀的同學已經(jīng)越來越多,幾乎把通往教學樓的樓道堵了個水泄不通,大多在起哄,讓我們快打快打。
我冷笑道:“奉陪?就怕你沒命陪!”
我早就看這個白宇不順眼了,這回要不把他揍得爬不起來,我這口惡氣就咽不下去!
就在我要催動起人體骨架力量的時候,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原本好端端站著的白宇突然“哎喲”的痛叫一聲,伸手到后背,回頭吼道:“他媽的,誰咬我?!”
我愣了,咬他?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圍觀的人也都離得遠遠的,誰咬他了?
“啊疼疼疼……松口,快松口……”
我看著一個人在原地直嚷嚷、直跳腳的白宇,默默的想,他不會瘋了吧?
圍觀群眾也是驚訝連連,嚇得紛紛往后退。
我皺眉看著白宇的后背,突然發(fā)現(xiàn),他背后除了他自己伸進去的手,像是還有其他的東西,鼓鼓的,還在動。
他衣服里面有活的東西!
冷不丁的,我想到了變小的藍胖子,忙拿過田富手里的書包打開一看,果然,藍胖子不見了!
“媽的!松口!快給老子松口!啊……疼啊……”
眼見白宇急得在原地打轉(zhuǎn),疼得臉都扭曲了,我哼笑道:“喲,白大少爺身上該不會長跳蚤了吧?多長時間沒洗過澡了?”
“你他媽,哎喲……”白宇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又被藍胖子咬了一口,要走過來的腳步立刻停住了,再次要死要活的痛叫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從人群外面?zhèn)鱽恚?ldquo;干什么干什么?都圍在這里干什么?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