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就是唱歌喝酒娛樂的?”我隨口說著,看了眼濃妝艷抹的女人,默默加一句,最多,還有公主陪唱……等等,公主陪唱?
我環(huán)顧整個富麗堂皇的大廳,看著那些坐在沙發(fā)上侃侃而談,穿著體面的男人,和在他們身邊打轉(zhuǎn),穿著暴露的女人,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這里或許,是男人的天堂!
所以,應該很少有女人會來這里吧?
就聽那女人嬌笑道:“的確是唱歌喝酒娛樂,但如果只有你一個人,或者就是一群大老爺們兒,也沒什么意思不是?”
她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我暗想著,看來是我看錯了,班主任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田富在這里似乎還有一個專門的包房,我們進去以后,就有一個大約三十來歲,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進來,熱情招呼道:“田少爺,您可好久沒來了,怎么樣,還是老樣子?”
“對,還是叫那個月齡和歡歡過來。另外,劉經(jīng)理,再找兩個長相清純一點的,陪一下我這兄弟,也讓他開開葷。”田富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吊兒郎當?shù)臉幼?,暴發(fā)戶氣場十足。
我想著不說開不開葷,也的確該見識一下,就沒拒絕,任由他們安排,說真的,心里還有點小激動呢。
劉經(jīng)理看了我一眼,應聲走了出去。
我打量著燈光昏暗朦朧的包房,隨口問道:“這里還準許未成年進入的嗎?”
山溝里的人讀書都晚,所以別看我現(xiàn)在才高三,卻已經(jīng)十九歲了,倒是田富應該還沒滿十八。
“誰說沒成年?告訴你,我下個月就十八了!”田富不服氣,說完又小聲嘀咕:“再說了,我又沒真刀實槍,只是摸兩把過了一下手癮。”
我哭笑不得,還以為他常出入這里,早就那啥了,沒想到還是個處。
不過就算這里有那種服務,應該也不會太明目張膽,依照田富的性格,估計也是有賊心沒賊膽。
想到他剛剛說的公主條件,我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喜歡清純的還是妖艷的?”
“你不是喜歡蔣心嗎?我看蔣心性格雖然很高冷,那長相的的確確是屬于清純類的。”田富說著,拿起桌上的骰子把玩著。
我皺了皺眉,感到有些奇怪:“誰說我喜歡蔣心了?”
我只是覺得她身為富家千金,卻從不會拿有色眼鏡看我,上次還特意幫我,這樣的人很難得,至少比我那個不怎么靠譜的班主任要難得的多。
“誒?不喜歡?”田富停下手里的動作,詫異的看著我:“不喜歡你還讓我別再纏著她?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讓我別纏著?”
我斜睨著他,涼涼的吐出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呃……”田富尷尬了,“呵呵”的干笑兩聲,像是想起什么,又曖昧兮兮的說道:“可我看那個蔣心,好像真對你有意思哦。”
對我有意思?可能嗎?
這在別人眼里估計就是個笑話,我也懶得搭腔。
這時,包房門被敲響,一個服務員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進來。
餐車上放著一點吃的,其余的都是酒,紅的、白的、黃的,種類還挺豐富。
田富打開兩罐啤酒,遞給我一罐,豪爽道:“來!盡管喝!今天我請客!”
我也不客氣,接過來和他碰了碰杯,就仰頭把一罐啤酒喝得一滴不剩。
不是吹牛,在酒吧調(diào)了快三年的酒,對我來說,喝酒就跟喝水一樣,我從來沒醉過。
服務員出去沒多久,門再次被敲響,這回是劉經(jīng)理,身后還跟著四個只把幾片布裹在身上的妙齡女郎。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一開始迎田富的那個,田富親親熱熱的叫了聲歡歡。
歡歡和另一個女郎月齡一左一右的坐在田富身邊,三人笑鬧著,很快就調(diào)起了情。
劉經(jīng)理朝我走過來,側(cè)身向我介紹第三個進來的女人:“這是我們會所清純系的頭牌,小魚。”
頭牌?我還花魁呢。
我暗覺好笑,仔細打量了眼這個小魚,長得的確很清純,臉白白凈凈的,看著就像十四五歲的初中生,只有那雙透著幾分狡黠和算計的眼睛,讓人一看就知道她豐富的社會經(jīng)驗。
見我看著她,她落落大方的走過來坐到我身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手撐著下巴笑瞇瞇的和我攀談起來:“先生看起來很年輕呢,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這樣的地方吧。”
“是啊,第一次,所以你們要對我好點。”我笑了笑,舉杯沖她示意了一下。
她挑了挑眉,直接拿過我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呃……那是我喝過的杯子。
心里有點不淡定,我輕咳了一聲,維持表面的從容看向最后一個進來的女人,只一眼,我就僵住了。
最后進來的女人上身一件露肚擠的花邊背心,下身一條堪堪包臀的短褲,兩條裸露在外的玉腿修長白皙,奪人眼球。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不正是我剛剛以為看錯的班主任?!
“這是我們會所新來的,小雪。”
劉經(jīng)理的聲音傳進耳膜,我想了想,默默點頭,是了,班主任的名字就叫方雪。
頭回來這種地方找公主,卻碰到自己的班主任,還有比這更狗血的事情嗎?我簡直想捂臉了。
不過,比起我,更感覺難堪的人,應該是她吧?
我正想著,突然聽到“噗”的一聲,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田富岔開腿,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的方雪,嘴邊還有噴出的酒水淅淅瀝瀝:“這、這不是……”
再看方雪,小臉煞白,臉色異常難看,一雙美目直直的看著我,傻了似的一動不動。
劉經(jīng)理見了,連忙出聲提醒:“小雪,站著干嘛,還不快過來?”
“對、對不起經(jīng)理,我有點不舒服……”方雪小聲說著,轉(zhuǎn)身就跑,劉經(jīng)理喊都喊不住。
我也是想呵呵,怎么也沒想到,在學校里那么風光,還很受學生歡迎的班主任居然也會做這個。
劉經(jīng)理倒是很鎮(zhèn)定,禮貌的跟我道歉,問我還要不要再叫一個,我連忙搖頭,萬一再碰到個熟人就不好了。
三個公主都很能玩得開,我們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點太背,總會輪到我。不想回答真心話,又懶得做大冒險,我干脆直接罰酒,田富一開始還挺來勁,后來見我喝那么多還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呼我肯定喝了假酒。
中場休息時,我把田富拉到角落小聲交代:“今天看見我們班主任的事情,不準說出去,聽到?jīng)]?”
“放心放心,我懂的。”田富比了個OK的手勢,又摟著歡歡喝交杯酒去了。
酒喝得太多,尿意明顯,我跟小魚打了聲招呼就出門找?guī)?/p>
解決完出來,剛要拐個彎,就聽熟悉的聲音焦急道:“楊先生,真的不行,我真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個臭婊子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兒?!”另一個是男人的聲音,粗聲粗氣,還帶著酒意,態(tài)度相當惡劣。
我忙退回來,貼著墻壁探頭看過去,就見墻角的地方,一個穿著名牌西裝,長得有些發(fā)福的禿頂男人把一個女人壓在墻上,猴急的親來親去,兩只咸豬手還在不停的亂摸。
至于那女人,緊閉著眼睛,滿臉的痛苦之色,還在試圖掙扎,奈何她一個女人的力量,根本推不開豬一樣的男人。
我很無奈,怎么好死不死的又碰上了?還是比剛才更尷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