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老板一步步朝我走近,眼看都快到我跟前了,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我正站在門口,身后就是門板,根本無路可退,只能強撐著,任由她離我越來越近。直到身前兩個小鼓包快要貼上我的胸膛,她才堪堪停下。
一股濃郁宜人的香水味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從鼻腔直撲心扉,讓我心里一陣燥熱。
突然,涂著艷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觸上我的小腹,緩緩上移,直至我的喉結(jié)。
一股酥麻感蔓延全身,我僵直著身體,下意識往后傾,頭微仰著,試探性的問:“你是……”
“呵……”她嬌笑一聲,上身前傾,精致的面孔湊到我眼前,紅唇幾乎貼上我的嘴角,才緩緩啟口:“你,就是郝凡?”
我干笑:“如果我說不是,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如果三角眼口中的老板是個男的,我想我還不會這么快就認慫,可這是個女的啊,還是個性感尤物,要知道,我對這樣的女人最沒抵抗力。
美艷老板又是一聲哼笑,隨即站直身體,雙手環(huán)胸的看著我:“我不管你是不是,既然敢動我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覺悟!”
“你的人?”我不明所以,倒是為她的遠離松了口氣。
她眼睛看著我,高聲道:“進來!”
身后的門推開,我側(cè)身讓道,就見一個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圓的壯漢走進來,對著她點頭哈腰:“梅姐。”
一看到他,我就明白過來,原來跟在田富身后的那群小混混,是這女人手底下的?
梅姐沒看他,而是問我:“這個人,想必你還記得吧?”
“然后呢?”我平靜的不答反問。
沒了她近距離的“色誘”,我腦子總算能正常工作,到這里,也算看出來一點。
這女人有目的,并且不是單純的想為手底下的人出頭,畢竟那壯漢一看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不然也不會跟在田富后面混保鏢費了。
梅姐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笑起來:“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話果然不假。郝先生年紀(jì)輕輕就這樣聰明,將來勢必前途無量。”
“不用恭維我了,有話直說吧。”我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種官腔。
她勾了勾唇,重回沙發(fā)上坐下,雙腿交疊,抬手欣賞著自己的指甲:“我這人向來護短,如果是在以前,你動了我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否則我手底下的人肯定會寒心??晌椰F(xiàn)在不想這么做,你是個人才,就這樣處理掉,實在太可惜。”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向我,笑道:“不如這樣,你加入我們,從此我們是一路人,那些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怎么樣?”
我完全沒料到她竟然是邀請我加入,一時間有些愣住。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就目前來看,她很有可能是某個幫派的大姐大。
其實現(xiàn)在明面上的黑幫已經(jīng)很少了,卻不代表這些人不存在,只是法治社會下,他們多少還是會受些約束。
可我不懂了,我只是個很普通的高中生而已,難道就因為露了那兩手功夫,就算是人才了?況且,我也根本沒想過要走這條路,即使是在最難的時候。
于是,我很果斷地搖了搖頭:“抱歉,我沒興趣。”
大概沒想到我會拒絕的這么干脆,梅姐很久沒出聲,倒是那個壯漢最先沉不住氣,怒罵道:“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臉我已經(jīng)有了,不需要再多一張。”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
“我草泥馬!”壯漢怒氣騰騰,眼看要沖上來,梅姐柔媚的聲音響起:“大滿,你什么時候也這么不懂規(guī)矩了?”
被叫大滿的壯漢聽了,臉色一變,忙低頭認錯:“梅姐,對不起,我只是……”
“行了。”梅姐打斷他的話,眼睛緊盯著我:“你真不愿意?”
我點頭:“要辜負梅姐厚愛了。”
“呵,既然這樣,那今天,我就不能放你走了。”她冷笑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不多時,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入,團團把我包圍在中間。
雖然他們手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可我敢肯定,他們身上一定藏著槍,可這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一點?我自認自己并不是個多重要的人,還會對她造成什么威脅不成?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緊閉的包間門再度被一把推開,一個人冒冒失失的沖進來,看了一眼,連忙道歉:“抱歉抱歉,走錯包間了。”
“田富!”我一眼看見他,脫口叫出聲。
沒錯,進來的人正是我那富二代徒弟。
他正準(zhǔn)備退出去,我一喊,他立馬回頭,臉上適時的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誒?師父?你怎么在這里?”隨后又打量圍著我的一圈人,最后看向沙發(fā)上的梅姐,眼睛一亮,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討好的笑道:“原來是梅姐啊,真巧,您也是來唱歌的?”
我恨鐵不成鋼的暗罵,唱你妹!
梅姐嬌笑道:“的確很巧,田少爺不是最愛去酒吧嗎,怎么也有興致來KTV了?”
“嗨,這不是朋友邀約,我不好推脫嘛。”田富打著哈哈,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賠著笑臉道:“梅姐原來還和我?guī)煾刚J識嗎?您看,這么多人圍著,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師父?”梅姐挑了挑眉,興致盎然:“沒想到向來唯我獨尊的田少爺,居然也甘居人之下了?”
不等田富回答,她話鋒一轉(zhuǎn),幽幽道:“說到誤會,也還是拜田少爺所賜呢。”
我深以為然。
要不是這貨,現(xiàn)在我肯定已經(jīng)辦好年卡,準(zhǔn)備去酒吧上班了。
田富哈哈笑:“既然這樣,梅姐不如讓我?guī)煾缸??我的錯,當(dāng)然得由我來承擔(dān),您說是不是?”
我聽著,稍感安慰,還算這小子有孝心。
梅姐似乎在考慮,沉默許久,才站起來,大氣一笑:“這人既然是田少爺?shù)膸煾福俏易匀徊缓迷贋殡y,田少爺?shù)拿孀樱医o了。”
她說著就要離開,三角眼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圍著我的一群黑衣人也都散開,恭敬的等著她。
與我擦肩而過時,她突然壓低聲音說出一句:“好好活著。”
我微微一怔,目送她離去,心神微亂,什么意思?
“呼……好險。”身后傳來田富松了口氣的聲音,我回頭看向他,就見他癱倒在他沙發(fā)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只覺好笑,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腿:“喂,你怎么知道我被帶來這里了?”
“是師母說的啊。”
“師母?”
“就是蔣心。”田富坐起來,說:“蔣心說看到你被一群很奇怪的人帶走了,我一聽她形容的樣子就知道是誰。”
聞言,我心里微動,原來不是我看錯了啊。
“師父,那些人不好惹。”田富看著我,認真的說。
我自然知道那個梅姐不好惹,再要問田富她到底什么來頭的時候,他卻說不清楚,只知道她是某個地下賭場的老板。
地下賭場的老板,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找上的我?
我?guī)е@個疑問去了酒吧,心不在焉的換工作服時,突然聽到“叮”的一聲脆響,有什么東西,從我衣服的口袋里掉了出來。
我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條項鏈,墜子是把銀色的小鑰匙。
這……不是我的東西!
我彎腰撿起來,舉起對著燈光仔細打量,發(fā)現(xiàn)鑰匙上還刻著數(shù)字,302。
這是什么箱子的鑰匙嗎?又是什么時候到我口袋里的?
突然,梅姐那張精致妖艷的臉閃現(xiàn)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