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親女人,緊張得手都在發(fā)抖,心跳聲噗通噗通,快得像在打鼓。
蔣心身上誘人的香氣充斥鼻腔,嘴唇上的觸感軟軟的,沒等我細細品味,就聽田富大吼一聲:“郝凡,我草泥馬!”
他重重地撞開我,揪著我的衣服一拳砸下來,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
突然,一股力量蔓延全身,像被火烤過一樣,我的身體在發(fā)熱,手上也根本沒怎么用力,田富的臉已經(jīng)痛苦到扭曲了:“啊疼疼疼,松手松手,快松手……”
我甩開他,還是沒怎么用力,他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揉著屁股叫疼。
難道是那副骨架起作用了?
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心里暗爽,這下,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
抬起頭,我冷眼看向那群把田富圍在中間的小混混:“不用客氣了,還是像昨天一樣,一起上吧!”
“媽的,惹了我們田少爺還敢這么拽?看來是昨天揍輕了啊。”一個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圓的壯漢捋胳膊挽袖子,氣勢洶洶:“兄弟們,給我上!今天不把這龜兒子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咱就沒臉在這里混!”
所有人怒氣沖沖的一擁而上,明明還是和昨天一樣,在我看來,他們的動作卻慢了十倍不止,就像電影里的慢鏡頭。
不等他們靠上來,我率先沖進他們的包圍圈,一個橫腿掃過去連著踹翻三個,同時出拳狠揍另一人的肚子,直打得他跪倒在地,半天站不起來。
右邊跟著揮來一拳,我偏頭躲過,順勢拽住他結(jié)實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對方甩飛出去。
不到一分鐘,十幾個人全被我撂倒在地,躺著直哼哼。
圍觀群眾鴉雀無聲,目瞪口呆,田富嚇傻了似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當然沒忘記這個罪魁禍首,一步步朝他走近,他一步步后退,臉上露出討好的笑:“那個,兄弟,咱有話好說,爺……不是,我是說我,我給你錢,我給你錢行不行……唉喲!”
不等他說完,我一腳把他踹翻,照著他的臉就是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又朝他肚子上狠砸了一拳。
“啊?。?!”殺豬般的慘嚎聲驚天動地,田富縮在地上唉唉直叫,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比我還難看。
我心里平衡了,又想起蔣心和他昨天威脅我的話,我拽起他的衣領冷冷道:“蔣心不喜歡你,你以后就別纏著她了,否則……”身后一陣勁風襲來,我回身一腳當胸踹向那壯漢,直接把他踢翻在地。他手里的木棍掉下來,一直滾到我腳邊。
我彎腰撿起這根大約有成年男子手臂那么粗的棍子,面向田富淡淡的說:“如果再讓我看見你纏著蔣心,我保證,你會和這根棍子一樣!”
說著,我兩手一掰,“啪!”棍子應聲斷成兩截。
田富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嚇得連連搖頭,我滿意的笑了。
我這樣做倒不是因為有多喜歡蔣心,只是剛剛親了她一下,挺不好意思的,就當是給她賠罪吧。
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她,我低頭跟她說了句“對不起”,就朝教室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對我行注目禮,估計是發(fā)達的網(wǎng)絡讓他們都知道了我的事情,剛到教室門口,就聽里面議論紛紛——
“這、這人真的是那個又窮又土,還超級愛裝比的郝凡?怎么感覺像被李小龍附身了一樣?”
“就這身手,起碼得是跆拳道黑帶了吧?”
“得了吧,這視頻一看就是假的,哪有人能在一分鐘之內(nèi)撂倒十幾個?跆拳道黑帶都沒這牛比!”
“不是!我是親眼看見的!絕對沒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女生的語氣太堅定,教室里一下子沒人再反駁。
此刻,我心里得意的很。哼哼,就是要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都知道知道我的厲害,看以后誰還敢瞧不起我。
因為是從山溝來到大城市,又是有娘生沒爹養(yǎng)的野孩子,剛上高一那會兒,什么都不懂的我沒少被他們挖苦嘲笑又欺負,這也是我一直獨來獨往的原因,結(jié)果在他們眼里還成了假清高。
十分鐘很快過去,我明顯感覺到身體里的力量消失了。不過還好,威懾力足夠,這一天之內(nèi)應該沒人會再找我的麻煩。
沒想到課才剛上到一半,班主任就黑著臉把我叫走了。
班主任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比起蔣心的青澀,她更多了些成熟的韻味。微卷的長發(fā),白色的花領襯衫,黑色的包臀短裙,腳踩一雙細高跟涼鞋,襯得那雙迷人的玉腿更加修長白皙。
其實我知道,班主任也不怎么喜歡我,只因為她是老師,在外人面前才會勉強對我露出一點笑容,私下里,她根本不屑搭理我。
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去欣賞她的美麗,一路跟在她身后,我的視線就不自覺的落在她被薄絲襪包裹的玉腿上。
班主任沒帶我去辦公室,而是去的校醫(yī)務室。
我滿心狐疑。難道她看到我臉上的淤青,所以特意帶我來看一下?
卻見班主任徑直朝最里面的一間房走去,我慢吞吞地跟著,她就站在門口,拿一雙用眼線筆稍稍勾勒的美目瞪著我:“快點!磨蹭什么?!”
不敢再耽擱,我連忙小跑過去。
等進了房,她關上門,指著一個方向不由分說的命令道:“趕緊給田少爺?shù)狼福?rdquo;
這種口氣讓我很不爽,不過她畢竟是班主任,我高中能不能順利畢業(yè)全得看她,只得忍氣吞聲,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田富半躺在病床上,一個醫(yī)護人員在幫他被我兩巴掌打成豬頭的臉包扎,因為前面有人擋著他,所以他沒看到我。
我撇撇嘴,暗暗嗤笑。
才這種程度就要包扎了?要知道,怕鬧出人命,李小龍的功夫,我連一成都沒使上。
果然這種富家少爺都是細皮嫩肉,想我昨天被打得那么慘,今天不照樣能爬起來上學?
“啞巴了你?”我半天不吭聲,班主任終于不耐煩地推搡了我一下,語氣惡劣:“趕緊道歉!”
我像沒聽見一樣看向窗外,目光無意識的掃過她白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的小衣服。
“你……”
“唉喲,疼疼疼疼疼,你輕點啊你!”
眼看班主任要發(fā)飆,病床上的田富先喊了起來:“行了行了不包了,別回頭給我整的淤血都散不開。告訴你,我最嚴重的是內(nèi)傷,知道吧?就像武俠小說里的那種內(nèi)傷!”
聞言,班主任連忙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沖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陣噓寒問暖,聲音溫柔親切,楚楚動人的模樣和剛剛對著我的樣子判若兩人:“田富同學,你沒事兒吧?要不要緊啊,要不老師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不用不用。”田富擺擺手:“對了老師,我跟你打聽的事情你還沒告訴我呢,那郝凡到底什么來頭?”
“嗨,他就是從農(nóng)村來的孤兒,真沒什么背景。”班主任笑得花枝亂顫,轉(zhuǎn)頭對著我就是怒目而視:“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道歉!”
我冷眼看著她變臉的速度,心下憎惡又無奈。
以前只以為她不喜歡我是因為我經(jīng)常逃課,看來還是我太單純,這他媽就是個喜歡趨炎附勢、嫌貧愛富的綠茶婊!
見我還是不動,班主任終于怒了,指著我的鼻子大聲道:“我告訴你郝凡,你今天要不道歉,這學你也甭上了,就等著被退學吧你!”
退學?我辛辛苦苦半工半讀兩年多,就是為了讓你退學的?
我拽緊拳頭,怒氣直往頭頂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