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長大了……”姑姑看著林若這么懂事,喜極而泣
“小若,姑父以前不是個東西,沒有照顧好你姑姑母女和你,姑父我……”
姑父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被林若打斷了,“姑父,別說了,過去的都過去了,重要的是以后我們會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林若左手握姑姑的手,右手握著姑父的手,四手相握,一種叫做親情的東西在林若心間蔓延著……他感覺到很溫馨很幸福,同時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保護(hù)好姑姑一家!
“哎,如果小月在就好了,突然好想那個丫頭了……對了,小若,小月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姑父突然問了這么一句,林若身子顫了顫,內(nèi)心好像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
姑姑卻道:“哎呀,你還知道關(guān)心女兒?當(dāng)初女兒生病的時候你死去哪里了?要不是小若,恐怕小月現(xiàn)在早死了,你還有心提起小月?”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了,總之以后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姑姑在一旁數(shù)落著姑父,而姑父則一個勁兒地做著保證,林若聽了他們的嘮叨忽然感覺特別的難過,他默默地轉(zhuǎn)過身來,走到陽臺邊上,點(diǎn)了根煙來抽著,仰望著空中明月,月是滿月,很圓很漂亮,只是可惜小月再也看不到了……
林若看著天空中的明白怔怔地出神,以致于煙燒到了手都不自知,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一家人一起,團(tuán)團(tuán)圓圓地看月亮……
姑父只在醫(yī)院住了兩天便出院回家了,在林若回陽九針治療之下,姑父身上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剩下的就是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罷了。
而姑父卻是一直惦記著家里的祖屋,因為還有兩天,可就到了錢大莊規(guī)定的拆迂的日子了,他必須要盡快趕緊回去,好商量對策。
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一片土地上,拆遷可以,但是必須要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否則就算是死也不簽字!
這是姑父的原話,也是他的決心,他窩囊了一輩子,這一次絕對不會再低頭了。
可是等他們回到了村口祖屋的時候,卻是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群人正在自家祖室里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而不遠(yuǎn)處的兩臺大勾機(jī)正發(fā)出了隆隆的馬達(dá)聲,舉著大大的挖掘扒子,正緩緩向著祖屋這邊駛了過來……
姑父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了這兩個大家伙,當(dāng)下不由急了,狗日的開發(fā)商,居然趁著他住院,就想強(qiáng)行來拆迂?
在姑姑的攙扶之下,姑父帶著受傷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跑到了祖屋面前,張開手?jǐn)r著那些工人,厲聲喝道:“你們這是做什么?非法拆遷可是犯法的!”
一個包頭工模樣的中年男看了姑父一眼,恥氣高揚(yáng)地道:“那我可不管,我是包工頭,開發(fā)商叫我拆哪里我就拆哪里,開發(fā)商的人在那里,你有什么你去找他們說理。”
包工頭說完便繼續(xù)指揮手下們干活去了。
“你……”姑父氣的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啊,造孽啊,有錢人就可以為非作歹,還給不給我們窮人一條活路啊……”
眼看著祖屋就要被勾機(jī)給挖了,姑姑突然一陣悲從中來,不禁放聲痛哭起來。
這邊的動靜立時便引起了開發(fā)商的注意,很快便從那邊的臨時帳篷里跑來了一群人,一個個穿的五顏六色的,與其說是開發(fā)商,倒不如說是混子來的更貼切些。
“喲喝,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前兩天被我打進(jìn)醫(yī)院的歪種強(qiáng)嗎?腦袋都破成那樣了居然還沒有死?真是見了鬼了,怎么?現(xiàn)在你還想來阻攔我們施工嗎?”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單耳釘?shù)那嗄?,看人的時候鼻孔朝天,一副很吊的樣子。
姑父氣的發(fā)抖,可是看到單耳釘身后和幾個狗腿子,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強(qiáng)行憋著,渾身卻是不住哆嗦著。
“抖什么抖?老東西,滾一邊去,少影響到老子開工!”單耳釘說著便很粗魯伸手來推姑父,想要一下把姑父推倒在地。
可是半空之中卻被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手臂給牢牢抓住了,如同鐵鉗一般,讓他直接動彈不得!
單耳釘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林若,驚怒交加地道:“你做什么?快點(diǎn)放開我!”
可是任由他怎么掙脫,始終無法掙脫出林若的手,這讓他好不著惱。
“就是你將我姑父打成這樣的?”林若盯著單耳釘青年,一字一句地道。
林若語氣雖然不是很重,可是其中的殺伐之氣卻十分濃重,特別是林若那攝人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深深扎入了單耳釘心田,讓他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膽寒!
“是……是又怎么樣?開發(fā)商委托我們來幫忙協(xié)助工地進(jìn)行施工,對于那些叼民,我們有權(quán)進(jìn)行一些極端的防衛(wèi)工作……”
“哈哈哈哈!”林若忽然笑了起來,好一個極端防衛(wèi)工作!
這時候姑父卻是忽然上前來拉了拉林若衣角,低聲地道:“小若算了,他可是東興幫的,現(xiàn)在他們?nèi)硕?,我們還是先回去再想辦法吧……”
回去?林若敢保證,他們前腳一走,他們后腳就會直接來拆屋子了,今天絕對不能退縮!
于是林若揪著單耳釘?shù)氖郑淅涞氐溃?ldquo;馬上給我姑父道歉!”
將人打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著些風(fēng)涼話,這個單耳釘也太囂張了!
“什么?你居然要我給歪種強(qiáng)道歉?”單耳釘一聽便跳了起來,吼道,“小子,你是沒聽過我勝哥的威名吧?信不信我分分鐘要了你的命……”
“?。√厶厶?hellip;…”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手上傳來了一陣鉆心的疼痛,疼的他齜牙咧嘴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勝哥!”
“勝哥!”
“小子快放開勝哥否則我弄死你!”
單耳釘幾個狠腿子便沖了上來,一個個磨拳擦掌的,一副要跟林若拼命的樣子。
“誰敢再過來一步,我就直接掰斷他的手腕!”林若冷冷地說著,手上力氣又加了一分。
瞪時疼的單耳釘哭爹喊娘的,不住對著手底人大吼著:“都特么的給老子呆著別動!”
他手下這些人全部都不敢再動了,但是早將林若他們給圍了起來,隨時都會大打出手的樣子。
而這時候,兩輛勾機(jī)已經(jīng)開了過來了,看到這邊情勢不由得就是一愣。
林若喝道:“命令他們停下來!”
單耳釘沒有辦法,只得命令勾機(jī)停止工作,但是一幫人仍然將林若給圍著。
姑姑見他們竟然把自己這些人給圍了起來,一下心就慌了,“怎么辦?”
語氣顯得很慌張。
姑父外號叫做歪種強(qiáng),平時總是被人欺負(fù)慣了,膽子就變的特別的小,看到這么多人圍著,也是慌了,不住對著林若道:“小若我看還是把勝哥放了,然后我們給他們賠禮道歉便走了吧?”
姑父想著的是早點(diǎn)脫身,他可不想再一次被打進(jìn)醫(yī)院了。
“姑父,你不用怕,今天我非得讓這小子給你道歉不可。”轉(zhuǎn)頭對著姑父說了句后,然后又對著單耳釘冷冷地道,“我最后說一遍,馬上給我姑父道歉,否則你這條手臂就不要了!”
說完之后,林若眼里射出了一道嗜血的殺機(jī)!
“我……對……歪種強(qiáng)對不起……”勝哥最后還低了頭,遇到一個比自己更狠的,他認(rèn)了。
先躲過這劫再說,他可不想做斷臂楊過。
“叫強(qiáng)哥!”林若另外一邊手拍了拍勝哥的臉。
勝哥感覺臉上一陣工的痛,今天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特別是在自己這幫小弟跟前……
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唯有違心叫了句,“強(qiáng)哥……”
姑父只感覺腦子暈乎乎的,他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做了這么多年的歪種強(qiáng),今天居然有人叫他強(qiáng)哥了?
“好,你將我姑父打的腦震蕩,在醫(yī)院躺了三天,花了四塊萬醫(yī)藥費(fèi),你說該怎么辦?”
“我賠我賠!”勝哥連忙說道。
“好,再加上精神損失費(fèi),算你十萬塊好了,你有沒有什么意見?”
“沒有沒有,我都賠給你!”單耳釘勝哥想也沒想便說道。
“行,那我放了你,你拿錢來吧。”
說完之后,林若便真的把勝哥給族了。
勝哥掙脫出了林若手心后,先是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馬上換了一副臉色,惡狠狠地道:“小子,我看你想錢想瘋了,連我勝哥都敢耍?兄弟們給我上,往死里打!”
勝哥一發(fā)狠,大手一揮恨恨地說道。
他勝哥在這一帶也是有頭有臉的一個人物,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整過?今天不打斷林若兩條腿他咽不下這口氣!
隨著他話聲落下,他手下小弟們便像瘋狗一般向著林右撲了上來。
姑姑和姑父看了嚇的面如土色,而林若卻是上前一步,將他們擋在了身后,雙手隨意翻動著,甚至連降龍十八掌都沒有使出,那幾個近前來的小弟就紛紛中掌倒地,哀號不止。
轉(zhuǎn)眼之間,勝哥帶著的十多個小弟,就只有他能安好地站在原地了。
而此時他正瞪著一雙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看向林若的時候,眼里滿是恐懼!
而姑姑和姑父神情也差不多,看著林若就好像看到鬼一樣。
林若啪嗒點(diǎn)燃了一根煙,然后抬起腿來便向著勝哥那邊走去。
他走的很慢,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發(fā)出沙沙聲音,聽著這個聲音,勝哥忽然沒來由感覺到全身一下升騰起了一股無邊的寒氣,瞬間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