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2-02 10:23:00

爸一拍桌子:“不管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你都不能上學(xué)了,丟人現(xiàn)眼??!”

我聽完了他的話,拿起了書包往外走。

爸急忙喊道:“你干啥!”

我回頭道:“你平時(shí)偏心眼子,后媽怎么欺負(fù)我,你也看不到,這些事兒我也不想說了,誰讓我娘死了,沒娘的孩子啥樣我也知道??墒俏艺f過了,讓我上學(xué)是底線,你今天連最后一條底線都要踩過去了,我還認(rèn)你干什么,我回村里的小學(xué)去自己考試,你以后不要管我。”

“站??!你敢這么和你父親說話,看我不打死你的!”他朝著我猛沖過來。

文寶哈哈的笑了起來,吳英虛偽的拉著他:“霞子,你趕緊道歉,不然他真的打死你!”

我喊道:“我沒錯(cuò),我沒偷拿錢,他要是敢不讓我上學(xué),我恨他一輩子!”

爸沖過來給了我一巴掌:“好,我就讓你恨我一輩子!我明天就給校長(zhǎng)說,把你的學(xué)籍注銷了,看你還上的成嗎,這個(gè)家還是要我說了算!”

我捂住臉瞪視著他,前世今生所有的恨意全都加注在一起,這個(gè)人就是我的父親,生了我卻不管我,只想要我下來伺候著他們一家四口過好日子的父親!

爸見到我的眼神,也是露出了一種驚恐的表情來,緊接著他抓起了身邊的椅子來。

“你這是什么眼神,馬上道歉!”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我沒錯(cuò)!死也不道歉!”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他說著照著我的頭就要砸。

我也索性閉上眼睛,重復(fù)前世的悲慘命運(yùn),還不如直接打死我算了,我的命是他給的,今天就還給他!

就在我爸的椅子要砸下來的瞬間,屋門開了,一個(gè)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鄭剛強(qiáng),你要打就先打死我!”

爸吃了一驚,手里的椅子落在了地上。

我驚喜的回頭看過去:“奶奶!你咋來了!”

奶奶不說話,急匆匆的進(jìn)來,抱著我來回的檢查著:“沒事兒吧?沒打到你吧?”

我抱著她哭道:“我沒事,我好想你啊奶奶!”

這么多年,我只是過年能和她見幾面而已,但是唯一能對(duì)我好的人就是她了。

她嘆道:“奶奶也想你,尋思著要考試了,過來看看,你咋就瘦成這樣了呢?你受委屈了吧?到底是咋回事,你就跟奶奶說,我給你做主!”奶奶擦著我的眼淚。

奶奶的后老伴兒死了,所以她只能過來投靠自己的兒子,當(dāng)然也不是無條件的,她還帶來了不少錢,是自己攢的,另外還有種地的收入,要不是這樣,吳英也不可能答應(yīng)她過來的。

爸怒氣沖沖的喊道:“媽,你不知道,這孩子偷錢,我想要好好管教一下!”

奶奶笑了:“簡(jiǎn)直胡扯!你知道村里會(huì)計(jì)生病,所有的提留還有攤派都是霞子在收嗎?她要是真的能干出那事兒,村長(zhǎng)會(huì)把這么重要的事兒交給一個(gè)小姑娘?你要說她有別的毛病可能有,我也承認(rèn)絕不護(hù)短,可要說偷錢,我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可是錢是在她的被子里翻出來的。”吳英說。

我冷冷的說:“我才來這里幾天,你們放錢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你們的屋子我也從沒進(jìn)去過,走的最早,回家最晚,我咋能去偷的?說來說去,你們就是為了不想讓我上學(xué)找的借口!”

奶奶看了一眼父親。微笑道:“這又是打得什么主意?。?rdquo;

吳英急了,走過去扶著她,奶奶甩開了吳英的胳膊,指著我爸說:“霞子就讓你這么不順眼嗎!”

文寶喊道:“老不死的,明明就是死丫頭偷錢,你反過來怪我媽?”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爸的身子也晃了晃,看向了吳英,吳英的臉臉白如紙,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過去就抽了他一耳光,把文寶直接打翻在地上。

可是沒人敢責(zé)備我。文麗直接哭了。

“媽,她打我!”鄭文寶坐在地上踹我,還罵臟話,被我按住了又繼續(xù)打。

吳英喝道:“你給我閉嘴,鄭文寶!”說著上去又給了兒子幾巴掌,打的他的臉都腫了起來,哇哇的大哭著。

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她不去打,爸直接上手了,他只會(huì)更慘。

吳英回頭直接給奶奶跪下來了;“媽,我沒教育好孩子,你打我吧!”

文麗也跪在了奶奶面前:“奶奶別生氣,哥哥不是故意的……”

奶奶不看她們,拉著我說:“霞子咱們走!”

“媽!你不能走!”我爸?jǐn)r住了我們,急得眼淚都下來了:“是我錯(cuò)了,你原諒我吧。兒子也給你跪下了。”

他作勢(shì)要跪,被奶奶拉起來了,我爸怎么舍會(huì)丟掉這個(gè)面子呢?

她顫聲道:“文寶小,我不和他計(jì)較,我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你還是不讓霞子去考試?”

“不,她去考,只要她考上了,我就是賣血也供她,你原諒我吧!”我爸哽咽道。

奶奶的氣息平復(fù)了一些,然后說:“好,那這事兒就算了,這幾天我這個(gè)老不死的,麻煩你們一下行不行?”

“媽!你這么說讓我無地自容??!我咋就生出來這樣一個(gè)兒子!”爸指著鄭文寶:“你給我滾回屋里去學(xué)習(xí),晚上不準(zhǔn)吃飯!”

文寶還要說話,被吳英捂住了嘴巴拖拽到了小屋去了,不多時(shí)就傳來了她和文寶的抽泣聲。

爸去做飯了,奶奶拉住我進(jìn)小屋休息,她看了看這屋子一片狼藉,被子也被人掀翻在地上,還有幾個(gè)明顯的腳印子,便嘆了口氣。

“以為你進(jìn)城是好事兒,可是住的屋子又小又冷,還被人這樣欺負(fù),霞子,是我對(duì)不起你。”

我笑了笑:“不,奶奶我沒事。我想好了,等我上了初中就住校。我不想留在這里。”

奶奶把被子給扯了起來往外拿,我急忙拉住她:“奶奶,你干啥?”

“換一床被罩,這么臟也沒法睡了,我一會(huì)就回來。”她說著走出去了。

我剛要跟著走,文麗走了進(jìn)來,她拉住我的袖子,水盈盈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

“姐,你不要生氣,爸讓你考學(xué)了。”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錢是你放的嗎?”我冷冷的看著她。

文麗嚇得一哆嗦:“姐,你咋能這么想我呢。”

“文寶是個(gè)二傻子,做不出這事兒,爸雖然不喜歡我,可也不會(huì)這么干,這事兒不是你就是你媽。但是如果是你媽,她不會(huì)放在這么幼稚的地方被人懷疑,所以就是你了。”

文麗哭了:“姐,真的不是我,我不知…”

“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讀完小學(xué)就走,不會(huì)影響你什么。”我摸著她的羊角辮,笑呵呵的說:“你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毒,我好佩服你。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是啥樣吧?”

文麗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兇狠,咬著嘴唇瞪了我一眼,推門走出去了。

我推門往外看。

爸坐在凳子上打土豆皮,看到文麗哭了,便問怎么了。

“姐姐不高興,她說那被子里面的錢……”

“這事兒別再提了。”爸打斷了她的話。

他應(yīng)該很清楚我是被冤枉了,可是都是一家人,又能去查問誰。

奶奶拎著我的那床被子扔到爸的面前:“你就給你姑娘蓋這樣的被子,全都是爛棉花套子!馬上換一床被子,她那屋本來就陰冷,還這樣欺負(fù)她,要是做下病就是一輩子的事!驢糞蛋子表面光,這是糊弄誰呢!”

爸看了看文寶那屋,嘆了口氣:“對(duì)不起媽。”

第十二章 口無遮攔

爸一拍桌子:“不管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你都不能上學(xué)了,丟人現(xiàn)眼??!”

我聽完了他的話,拿起了書包往外走。

爸急忙喊道:“你干啥!”

我回頭道:“你平時(shí)偏心眼子,后媽怎么欺負(fù)我,你也看不到,這些事兒我也不想說了,誰讓我娘死了,沒娘的孩子啥樣我也知道。可是我說過了,讓我上學(xué)是底線,你今天連最后一條底線都要踩過去了,我還認(rèn)你干什么,我回村里的小學(xué)去自己考試,你以后不要管我。”

“站?。∧愀疫@么和你父親說話,看我不打死你的!”他朝著我猛沖過來。

文寶哈哈的笑了起來,吳英虛偽的拉著他:“霞子,你趕緊道歉,不然他真的打死你!”

我喊道:“我沒錯(cuò),我沒偷拿錢,他要是敢不讓我上學(xué),我恨他一輩子!”

爸沖過來給了我一巴掌:“好,我就讓你恨我一輩子!我明天就給校長(zhǎng)說,把你的學(xué)籍注銷了,看你還上的成嗎,這個(gè)家還是要我說了算!”

我捂住臉瞪視著他,前世今生所有的恨意全都加注在一起,這個(gè)人就是我的父親,生了我卻不管我,只想要我下來伺候著他們一家四口過好日子的父親!

爸見到我的眼神,也是露出了一種驚恐的表情來,緊接著他抓起了身邊的椅子來。

“你這是什么眼神,馬上道歉!”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我沒錯(cuò)!死也不道歉!”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他說著照著我的頭就要砸。

我也索性閉上眼睛,重復(fù)前世的悲慘命運(yùn),還不如直接打死我算了,我的命是他給的,今天就還給他!

就在我爸的椅子要砸下來的瞬間,屋門開了,一個(gè)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鄭剛強(qiáng),你要打就先打死我!”

爸吃了一驚,手里的椅子落在了地上。

我驚喜的回頭看過去:“奶奶!你咋來了!”

奶奶不說話,急匆匆的進(jìn)來,抱著我來回的檢查著:“沒事兒吧?沒打到你吧?”

我抱著她哭道:“我沒事,我好想你啊奶奶!”

這么多年,我只是過年能和她見幾面而已,但是唯一能對(duì)我好的人就是她了。

她嘆道:“奶奶也想你,尋思著要考試了,過來看看,你咋就瘦成這樣了呢?你受委屈了吧?到底是咋回事,你就跟奶奶說,我給你做主!”奶奶擦著我的眼淚。

奶奶的后老伴兒死了,所以她只能過來投靠自己的兒子,當(dāng)然也不是無條件的,她還帶來了不少錢,是自己攢的,另外還有種地的收入,要不是這樣,吳英也不可能答應(yīng)她過來的。

爸怒氣沖沖的喊道:“媽,你不知道,這孩子偷錢,我想要好好管教一下!”

奶奶笑了:“簡(jiǎn)直胡扯!你知道村里會(huì)計(jì)生病,所有的提留還有攤派都是霞子在收嗎?她要是真的能干出那事兒,村長(zhǎng)會(huì)把這么重要的事兒交給一個(gè)小姑娘?你要說她有別的毛病可能有,我也承認(rèn)絕不護(hù)短,可要說偷錢,我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可是錢是在她的被子里翻出來的。”吳英說。

我冷冷的說:“我才來這里幾天,你們放錢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你們的屋子我也從沒進(jìn)去過,走的最早,回家最晚,我咋能去偷的?說來說去,你們就是為了不想讓我上學(xué)找的借口!”

奶奶看了一眼父親。微笑道:“這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吳英急了,走過去扶著她,奶奶甩開了吳英的胳膊,指著我爸說:“霞子就讓你這么不順眼嗎!”

文寶喊道:“老不死的,明明就是死丫頭偷錢,你反過來怪我媽?”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爸的身子也晃了晃,看向了吳英,吳英的臉臉白如紙,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過去就抽了他一耳光,把文寶直接打翻在地上。

可是沒人敢責(zé)備我。文麗直接哭了。

“媽,她打我!”鄭文寶坐在地上踹我,還罵臟話,被我按住了又繼續(xù)打。

吳英喝道:“你給我閉嘴,鄭文寶!”說著上去又給了兒子幾巴掌,打的他的臉都腫了起來,哇哇的大哭著。

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她不去打,爸直接上手了,他只會(huì)更慘。

吳英回頭直接給奶奶跪下來了;“媽,我沒教育好孩子,你打我吧!”

文麗也跪在了奶奶面前:“奶奶別生氣,哥哥不是故意的……”

奶奶不看她們,拉著我說:“霞子咱們走!”

“媽!你不能走!”我爸?jǐn)r住了我們,急得眼淚都下來了:“是我錯(cuò)了,你原諒我吧。兒子也給你跪下了。”

他作勢(shì)要跪,被奶奶拉起來了,我爸怎么舍會(huì)丟掉這個(gè)面子呢?

她顫聲道:“文寶小,我不和他計(jì)較,我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你還是不讓霞子去考試?”

“不,她去考,只要她考上了,我就是賣血也供她,你原諒我吧!”我爸哽咽道。

奶奶的氣息平復(fù)了一些,然后說:“好,那這事兒就算了,這幾天我這個(gè)老不死的,麻煩你們一下行不行?”

“媽!你這么說讓我無地自容啊!我咋就生出來這樣一個(gè)兒子!”爸指著鄭文寶:“你給我滾回屋里去學(xué)習(xí),晚上不準(zhǔn)吃飯!”

文寶還要說話,被吳英捂住了嘴巴拖拽到了小屋去了,不多時(shí)就傳來了她和文寶的抽泣聲。

爸去做飯了,奶奶拉住我進(jìn)小屋休息,她看了看這屋子一片狼藉,被子也被人掀翻在地上,還有幾個(gè)明顯的腳印子,便嘆了口氣。

“以為你進(jìn)城是好事兒,可是住的屋子又小又冷,還被人這樣欺負(fù),霞子,是我對(duì)不起你。”

我笑了笑:“不,奶奶我沒事。我想好了,等我上了初中就住校。我不想留在這里。”

奶奶把被子給扯了起來往外拿,我急忙拉住她:“奶奶,你干啥?”

“換一床被罩,這么臟也沒法睡了,我一會(huì)就回來。”她說著走出去了。

我剛要跟著走,文麗走了進(jìn)來,她拉住我的袖子,水盈盈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

“姐,你不要生氣,爸讓你考學(xué)了。”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錢是你放的嗎?”我冷冷的看著她。

文麗嚇得一哆嗦:“姐,你咋能這么想我呢。”

“文寶是個(gè)二傻子,做不出這事兒,爸雖然不喜歡我,可也不會(huì)這么干,這事兒不是你就是你媽。但是如果是你媽,她不會(huì)放在這么幼稚的地方被人懷疑,所以就是你了。”

文麗哭了:“姐,真的不是我,我不知…”

“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讀完小學(xué)就走,不會(huì)影響你什么。”我摸著她的羊角辮,笑呵呵的說:“你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毒,我好佩服你。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是啥樣吧?”

文麗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兇狠,咬著嘴唇瞪了我一眼,推門走出去了。

我推門往外看。

爸坐在凳子上打土豆皮,看到文麗哭了,便問怎么了。

“姐姐不高興,她說那被子里面的錢……”

“這事兒別再提了。”爸打斷了她的話。

他應(yīng)該很清楚我是被冤枉了,可是都是一家人,又能去查問誰。

奶奶拎著我的那床被子扔到爸的面前:“你就給你姑娘蓋這樣的被子,全都是爛棉花套子!馬上換一床被子,她那屋本來就陰冷,還這樣欺負(fù)她,要是做下病就是一輩子的事!驢糞蛋子表面光,這是糊弄誰呢!”

爸看了看文寶那屋,嘆了口氣:“對(duì)不起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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