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白胖子千叮嚀萬囑咐到了那里讓我別亂說話,據(jù)說陳老大那人很難相處,若是話不投機買賣就做不成了,我們乘車幾個小時來到了另一座城市,這里看上去遠(yuǎn)遠(yuǎn)比我們下山的鎮(zhèn)子繁華得多。
下了車我們沒有直接去陳老大那里,而是先到了附近的照相館,白胖子拿出我那幾樣?xùn)|西拍了幾張照片,我有點不明思議,白胖子說有了這幾張照片,手里的東西更好賣一些,我們也許會更安全,取出照片后他又把我的包存到了寄存處,我們打了輛出租車來到城郊的一個別墅區(qū)。
走進(jìn)院子沒多遠(yuǎn)就被保安攔住了,保安說陳老板不在家,白胖子又帶著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小四合院,白胖子說這是陳家的老宅,也是陳老大的出生地,當(dāng)年陳老太爺是個走南闖北的商人,因為躲避戰(zhàn)亂逃到了上海,就在那里扎了根。
走進(jìn)四合院最顯眼的是一把藍(lán)色的太陽傘,陽傘下有個石桌,石桌旁的搖椅上坐了個穿著一身白衣的中年人,這個人就是陳老大。
陳老大見到白胖子立即起身,客氣的和他握了握手,二人寒暄了幾句陳老大就吩咐手下立刻備茶,本來我以為白胖子口中的陳老大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經(jīng)過這次見面感覺這個人文質(zhì)彬彬的,講著一口上海普通話。
交談中得知陳老大最近身體不適,正在四處尋醫(yī)問藥,仍然沒什么效果,最終把希望寄托在尋找七星燈續(xù)命上面,一提到七星燈白胖子來了話題,據(jù)說陳老大散出去的消息只要找到七星燈就以一千萬收購,聽到這我有點驚訝,雖然對金錢沒什么概念的我,冷不丁聽到這么龐大的數(shù)字都覺得十分震驚,怪不得白胖子不顧一切的尋找七星燈,這么大的金錢誘惑放在誰身上都會不顧一切。
陳老大吩咐手下準(zhǔn)備個好一點的飯店,被白胖子拒絕了,來這里就是為了做生意,其他的都是題外話,白胖子看了看旁邊的手下,陳老大明白其中的意思,手一揚下面的人就出去了。
白胖子小心翼翼的在里懷兜里掏出錦盒,打開盒子一看陳老大不免有點吃驚,他認(rèn)識這個東西,在他們口中叫“尸舍利”,是幾百年不化的老僵尸煉化后體內(nèi)生成的東西,就如同佛舍利一樣,這么多年他見過最大的尸舍利也就手指甲那么大,陳老大懷疑真實性想拿在手中仔細(xì)看看,這時白胖子突然合上了盒子,看了看身后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陳先生不介意的話咱們找個地方談?wù)劊?rdquo;
陳老大當(dāng)即同意,跟隨我們來到一家餐館二樓的包間,隨便叫了幾樣菜邊吃邊談,陳老大在餐館借了個放大鏡對著尸舍利細(xì)細(xì)研究,最后的結(jié)果斷定是真品,陳老大吃驚的問道:“這個東西你們在哪弄來的?”
白胖子笑了笑說:“陳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在哪弄來的你不用管,這個東西在二戰(zhàn)時期德國士兵在焚燒尸體時曾經(jīng)留下一個,還沒有這個一半大小,現(xiàn)在還陳列在德國的戰(zhàn)爭博物館,對于這個東西陳先生你看……”
陳老大自然明白什么意思,開門見山說道:“佛爺爽快人,您直說吧,要多少?”
白胖子一聽這話連忙站起身收起了盒子回道:“陳先生不是買賣人,這個東西什么價格還用我說嗎?”
陳老大擺了擺手“您別急,這個東西我要,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有一件事……”
我們一聽這話心里涼了半截,白胖子隨即說道:“陳先生有事盡管說,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
陳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佛爺誤會了,我說的這件事不知您聽過沒有,有尸舍利必須要有一枚靈骨牌,把兩者磨成粉參在一起方有延年益壽包治百病的療效,如果找到靈骨牌,我會以更高的價格收購”
聽到這我們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靈骨牌是個什么東西,但陳老大能開出這么高的價格收購,我們倒想見識見識。
白胖子一聽“靈骨牌”頓了一下然后假裝很懂的說道:“聽過聽過,不過那種東西比尸舍利還難找”
陳老大笑著搖了搖頭說:“不難找,只不過那個地方有些兇險”
白胖子冷笑道:“陳先生真是太看不起本佛了,什么兇險的地方我沒去過?只要你告訴我在什么地方,我肯定能把東西安然無恙的給你拿回來”
陳老大側(cè)著頭警覺的看了看門外,然后壓低聲音說道:“既然佛爺這么有信心那我就不妨直說,這個東西就在江北一代的寧古塔下”
一提到寧古塔我就想起了東山寨武龍將軍,我立即站起身驚道:“又是寧古塔?”
陳老大看我的舉動有點驚訝“這位朋友是?”
白胖子拍了拍我示意我坐下“他是我的一個朋友,陳先生你先說說寧古塔的具體位置?”
陳老大絕口不提,把飯菜埋單后回到了他的別墅,別墅下面有個地下車庫,車庫旁有個暗門,陳老大帶我們走了進(jìn)去。
這是一間底下密室,里面陳列了很多東西,大多數(shù)都是古董,最顯眼的還是密室中間擺放的兩幅水晶棺,水晶棺里分別躺著兩個栩栩如生的女人,陳老大說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生前最愛的人,他找七星燈的目的不是為了給自己治病,而是想把兩個人復(fù)活。
開始陳老大說話還好好的,可隨之就變了臉色,只聽密室的門“嘭”的一聲自動關(guān)上了,把我們嚇了一跳,看到這一幕我和白胖子立即警覺起來。
“把你們手上的七星燈交出來,我以雙倍的價格收購怎么樣?”陳老大一邊說一邊表情凝重的望著棺材里面的兩個人。
白胖子不以為然的冷笑道:“陳先生,如果你這樣做生意的話那咱可沒啥可說了”說著就掏出幾張照片給陳老大看,陳老大剛想用手去接,白胖子把手一下抽了回來。
陳老大驚道:“原來真的在你們手上”
白胖子拿出一枚打火機說道:“既然陳先生玩這種套路,那說什么都不重要了”說著就把幾張照片點燃了。
陳老大擺了擺手“你們等一下”然后從一個小柜子里拿出一包東西交到我們手上,白胖子警惕著陳老大,讓我打開包裹看看里面是什么,結(jié)果我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張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了的皮質(zhì)物件,上面彎彎曲曲的畫滿圖案,從山水的形狀看來類似地圖,上面還分了各種坐標(biāo)。
陳老大說這張人皮卷就是去寧古塔的路線,是目前留在世上唯一的原本,聽說是人皮我突然感覺脊背發(fā)涼,但這張人皮卷跟我撿到的那張顯得陳舊得多。
“你們可以按照人皮卷上的路線找到寧古塔的位置”陳老大邊說邊按下了打開密室門的按鈕,隨即帶我們走了出去。
出來后他安排我們在休息大廳坐了一會,他上了樓,白胖子此時跟我小聲嘀咕:“剛才他娘的真是九死一生,他不放咱倆出來,咱就做閻王女婿了”
聽白胖這么說我感覺陳老大沒有想殺我們的意思,也許只是試探,七星燈在我們手上,即使殺了我們,他也得不到什么,既然我們能找到七星燈,也就證明我們有那個能力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放心的交出人皮卷。
白胖子也覺得我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我還是佩服白胖子的腦袋瓜絕對夠用,如果不是把七星燈寄存起來,這次來就不會這么容易出來了。
說話間陳老大在樓上帶下來個人,這個人正是那天我們在山里見到的那個紈绔子弟陳振云“云公子”
陳老大坐在我們身邊說道:“兩位朋友,這次去寧古塔麻煩帶上我這個不懂世俗的犬兒,順便幫我調(diào)教調(diào)教”
白胖子連忙起身拒絕“不行不行,陳先生別開玩笑,去那種地方險惡重重的,萬一貴公子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哥倆這一輩子可是良心不安吶,陳先生這個事你在考慮考慮”
云公子一聽不屑的說道:“我說胖子,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本公子再不濟也用不著你們兩個大老粗調(diào)教,爸你再找找別人吧,我肯定不跟他們一起去,你還沒看見那天在山上怎么打我呢”
一聽這句話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云公子滑稽的樣子不免讓人覺得可笑,但我隱隱感覺他像似陳老大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既然說那個地方兇險,還要把自己的兒子送進(jìn)去,足以證明這個陳老大心腸夠狠。
云公子在陳老大一番教唆下只有硬著頭皮跟著我們走了,走之前給了白胖子一張銀行卡,里面有二十萬存款,留著我們路上作為盤纏。
別過之后陳老大驅(qū)車把我們送到了火車站,然后就離開了,此時我想起寄存的七星燈,支開云公子之后我偷偷的取了回來,又把七星燈重新寄存了回去,只拿回法器和長明燈。
到了候車室白胖子一拍大腿罵道:“他姥姥的,有這么多錢不坐飛機坐什么破火車呀”
當(dāng)時我就在想,別說火車飛機了,下山的時候汽車我才頭一回坐,有得坐就不錯了。
云公子在一旁打趣道:“飛機太小了,哪裝得下你這尊大佛呀,你應(yīng)該坐航空母艦才能顯示出你的個人身份”
白胖子一聽受不了了“哎我操了,你小子他姥姥的跟我抬杠是不是?”
他們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絮絮叨叨不停,不知不覺的廣播喇叭里喊“檢票時間到了……”
我們?nèi)齻€人連忙走到檢票口,兩個人還在我背后墨跡個不停,在我轉(zhuǎn)頭的工夫發(fā)現(xiàn)另一個檢票口有個熟悉的身影,細(xì)看之下我猛然一驚,前面走出檢票口的沒看清,后邊那個人竟然是白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