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本來并不復(fù)雜,僅僅只是我們和蘇雨萌之間的斗法,萬萬沒想到這事遠遠沒有我想象中的簡單,這其中居然還參差著一只黑手,這個人借我們的手殺了蘇雨萌的魂魄……
嫌疑最大的莫過于那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在最后送鬼的這個過程中,這個神秘的司機充當(dāng)了一個關(guān)鍵的角色,他負責(zé)把我和段曉天他們送到了通海湖,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不能按時到達通海湖,最后的這個反殺也不能實現(xiàn),我們所有的人不知不覺中都成了這個人手中的棋子……
這里面的疑惑太多,一時半會我也想不明白,洗漱收拾一番準備去班上報道,誰知道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吳靜倩打來的。
我還沒出聲就聽到吳靜倩氣喘吁吁的聲音:“劉一刀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我聽吳靜倩的聲音很急促,像是發(fā)生了什么緊急的事情,我說在學(xué)校,問她怎么了,是不是被昨天晚上的事兒嚇到了。
吳靜倩答非所問語氣依然急躁:“不好了劉一刀出事了,蘇雨晴出事了!”
我猛地一個機靈問她怎么回事?蘇雨晴出什么事兒了?
“蘇雨晴出車禍了!劉一刀你能來一趟嗎……劉一刀……嗚嗚嗚……”
吳靜倩說了兩句就在電話里哭了起來,哭聲中充滿了擔(dān)憂。
我猛然間想起來一茬,就在前天我看過蘇雨晴的面相,算到她有斷臂之災(zāi),這兩天我光顧著段曉天的事兒,怎么把這茬給忘了,難道蘇雨晴真的……
我跟宿舍幾個人交代了幾句就跑了出去,中途問清楚了車禍的具體情況。
原來昨天晚上蘇雨晴一群人在市區(qū)的康輝酒店慶祝生日,幾個人一直玩到晚上兩點鐘才醉醺醺的從酒店出來,最后蘇雨晴的表弟負責(zé)送她回公寓,哪知道車子開到人民路榮海橋出事了,車子前輪打滑失控撞飛了橋面的石墩子,白色別克車一頭栽進了河里。
事故發(fā)生在凌晨兩點鐘左右,那個點恰好沒什么人注意到,也是到天亮才有人并且報警的,等交警趕到的現(xiàn)場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車頭引擎蓋子被撞的扭曲變形,車前身被撞的面目全非,蘇雨晴表弟的身子卡在駕駛室活活的被夾死,至于蘇雨晴情況就更加撲朔迷離。
蘇雨晴出事的時候是坐在后車廂,車座上還有她遺留的包包和一些隨身物品,可當(dāng)交警把車子打撈上來的時候卻沒瞧見蘇雨晴的尸體,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我趕到榮海橋的時候橋面上已經(jīng)聚滿了人,相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派人下河進行打撈,周圍的人都議論說女孩肯定是沉到水底下去了,別說活命了,打撈上來能湊個全尸就運氣好了。
“劉一刀……”我剛站穩(wěn)腳就看到吳靜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會再看吳靜倩雙眼通紅、充滿了血絲、臉上寫滿了疲憊的表情,昨天晚上要不是吳靜倩因為特殊情況出來,最后她也是坐蘇雨晴表弟的車子一起回家。
“找著了嗎?蘇雨晴找著了嗎?”
我一說話,吳靜倩又哭鼻子了,她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個潑辣的妹子,哭起來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無助小孩子,她搖頭說找不著,他們都說蘇雨晴被河水個沖走了……
被河水給沖走了?我隱隱覺得這車禍出的太詭異了,這條河恰好就跟我們昨天晚上的通海湖相通,我們昨天晚上也是這個點送走了蘇雨萌,偏偏也是這個點蘇雨晴出事了?姐妹倆幾乎同一時段出事,怎么會這么巧?
“劉一刀你是個騙子!你騙子!”吳靜倩忽然一把抓住我,怨恨的怒視我。
我恩了一聲,這事又怨我啥事,蘇雨晴遭車禍又不是我撞的,罪魁禍首應(yīng)該是她表弟才對,我頂多對不住蘇雨萌了,答應(yīng)她照顧妹妹,還沒開始就提前結(jié)束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蘇雨晴年紀輕輕正當(dāng)花季,死了的確可惜,前幾天我明明算到了她有大災(zāi)給她提醒,反而還被她惡心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全都是老天爺?shù)陌才拧?/p>
吳靜倩說劉一刀你不是說玉佩能夠保佑雨晴的嗎?可為什么她還是出事了,你不是能看透天機嗎?嗚嗚嗚……
吳靜倩的哭聲引得了旁邊許多人的注意,我連忙把她拽到一邊解釋說:“沒錯啊,我是給了她虎頭玉佩,可她沒要啊,還不是被你搶走了?這事能怨我嗎?”
“虎頭玉佩不在我這兒,我把它藏在雨晴的內(nèi)側(cè)口袋……玉佩明明在她身上,可到最后還是出事了……劉一刀你是個騙子……嗚嗚嗚嗚……”吳靜倩氣急了火,小拳頭雨點似得砸在我的胸口上。
我被吳靜倩的小拳頭砸懵了,這么說玉佩一直都在蘇雨晴的身上?可她現(xiàn)在出車禍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這么多年倒霉事一樁接著一樁我找誰去理論,閻王爺收魂從來都不講情理的,他索三更命絕不拖到五更來。
我們說話間,河里的打撈隊陸續(xù)上了岸,我遠遠的看到一個中年人跪在那兒嚎啕大哭,嘴里面呼喊著蘇雨晴的名字,后來我才知道那是蘇雨晴的老爹蘇中秋,得知女兒失蹤蘇中秋倍受打擊,又有誰知道他在短短的兩年內(nèi)連連失去了三個摯愛,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劉一刀……我覺得是我害死了雨晴……”吳靜倩悶著頭哭道:“是因為我昨天晚上弄了她的精血,害的她在路上出了車禍,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我說你別胡說八道,這事跟精血壓根沒關(guān)系,她的大災(zāi)我早就測算到了,其中的玄機不是你一個凡人能夠左右的。
“劉一刀你不是會算命嗎?你算算雨晴現(xiàn)在在哪兒啊?千萬別被河水沖走了……”
我說你別瞎胡鬧行嗎,算命算命算的是活人的命,哪有人給死人算命的,這是周易麻衣當(dāng)中的忌諱,陰間的魂魄都歸閻王爺管,給死人算命就等于搶閻王爺?shù)纳猓l吃了豹子膽敢跟閻王爺作對。
“那你也要算……我是幫你忙才弄雨晴的精血,不是因為你雨晴也不會出事,你也有責(zé)任!你也害死了雨晴!”
吳靜倩干脆揪住我不撒手了,折騰的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周圍的人都以為我對她怎么樣了,都用異常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你就不能把雨晴當(dāng)做活人來算了嗎?活人是死是活不是一樣算命嗎?”
“對??!”吳靜倩的這句話算是提醒了我,再加上我手上有蘇雨晴的生辰八字,完全可以給蘇雨晴測個字來看她的命勢相途。
我把吳靜倩拉到旁邊的一塊石頭邊上,先讓她別哭找地方先洗手上根香,我試試給蘇雨晴測個字。
吳靜倩還真止住了哭聲,跑到橋頭小賣部折騰了一會回來說:“劉一刀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這張臭嘴,你要是不準!我親手殺了你!”
我白了她一句:“焚香凈身、心誠則靈,活人都能被你咒死,趕緊的寫三個字給我,我試試看。”
吳靜倩這回不敢吱聲了,她用手指頭蘸了水,在石塊上寫下了三個字,平、安、歸。
這寓意再明顯不過了,這個時候的吳靜倩希望蘇雨晴能夠平安歸來,而這三個字在梅花天決中對應(yīng)卦辭是:
”荊棘生平地風(fēng)波起四方倚欄惆悵望無語對斜陽”
我特意把找來一根樹枝把這段字寫了出來,仔細琢磨了一番,對應(yīng)到蘇雨晴身上的意思卻讓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