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做的菜你也吃了,現(xiàn)在我們談?wù)勗趺醋屇銈冊苼黹w生意再次火起來吧。”
從廚房一出來,白凝坐在桌邊也不多說,開門見山的說道。
王掌柜原本在吃過她做的菜后心里就有底了,見她問也不多說,直接伸出三根手指頭:“剛剛那道菜我給三十里兩,不要再做給任何人吃。”
其實也就是買了那道紅燒兔肉的菜譜,雖然白凝沒有寫給他,但在張大廚面前做了一次也是一樣的了,對面的福運來就是因為推出了新的菜品才將云來閣的生意給搶走的,但那菜品依舊是燉菜,他有把握如果推出剛剛的拿到兔子肉,他們云來閣的生意會再次好起來的,屆時就是主子來了,他也可以將功折罪了。
原本坐在旁邊等著白凝的夏雪娘和白修竹兩人聞言,頓時就愣住了,三十兩,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銀子,能夠秀水村的一個三口之家花一輩子了,卻不想白凝一頓飯的功夫都不到就掙了三十兩。
“好成交。“
在王掌柜說出三十兩時,白凝就在心中算了一番,這大夏朝十個銅板為一貫,十貫為一兩,然而一兩銀子就可以買十斤白米了,要是買糙米或者面粉能買更多,秀水村里一般的家庭一年最多進賬一二兩銀子,所以相對來說三十兩算多了,白凝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要知道這道菜她原本是沒想收錢的,如今能進賬三十兩市意料之外的收入了。
見她答的這樣干脆,王掌柜有些發(fā)愣,原本還以為要再添點所以還壓了點價錢,卻不想她應(yīng)得這樣干脆,一時間他的心里有些愧疚起來。
“那個兔子和野雞之前都沒有稱,看那個頭都不小,一樣兩只給你們十兩銀子吧,一共四十兩,小丫頭你是要銀票還是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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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聽到王掌柜的話后愣了愣,連忙擺手:“不用了,兔子和野雞山里多的是,這兩只就當我送給王叔的了。”
說著也不等王掌柜反應(yīng),擺出一副我要生氣了的樣子說道:“王叔若是還要客氣我可要生氣了,到時候我后滿的菜譜可就不賣給你了。”
這兔子能值多少錢今天在路上她差不多已經(jīng)問過白修竹了,最多也就二三兩銀子,這王掌柜卻給十兩,搞得她一時間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感情他是錢多么,可在看到王掌柜那有些愧疚的目光時,白凝的心里有些明了。
感情是覺得這道菜錢給少了呢,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白凝心中對王掌柜倒是敬佩起來,都說奸商奸商無商不奸,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嘛。
王掌柜被白凝說的一愣,知道她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收著十兩銀子了,便沒再說,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小丫頭的心意王叔領(lǐng)了,對了你還沒說你是要銀票還是銀子呢,我好讓人給你兌去。”話雖這樣說,但他心里卻想著怎么找機會將銀子給補回去。
對于白凝說的菜譜王掌柜是一點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多少老師父一生也就幾道拿手菜,研制出一個兩個菜譜逗得花很多時間,一個小丫頭能做出這樣一道菜都不錯了。
白凝見王掌柜這樣說才收起佯裝生氣的模樣,笑著看向王掌柜:“王叔,我都說了還有菜譜你怎么還不信呢。”
做菜她是不行,但是菜譜因為之前想著打造一個農(nóng)莊,在里面開一間農(nóng)家樂,生啃了不少菜譜琢磨著只要記著菜譜到時候有時間就去學著做,只是還沒等她自己去實踐就穿到這邊來了。
原本準備去拿錢的王掌柜聽到白凝的話后頓時就愣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激動的看著白凝:“小丫頭你真還有????”
他還以為是說著玩兒的呢。
聞言,白凝頓時覺得無語了,感情人家根本就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自然是有的,我雖然年紀小但也不會亂說的,要是王叔信得過我就不做菜了,直接寫菜譜給你吧?”
“好,好。”
王掌柜說著就去拿筆去了,吃過白凝做的兔子后哪里還有信不過的,他現(xiàn)在恨不得白凝能多寫幾張給他,只要菜譜,老張就能做出來,到時候他們福運來就等著關(guān)門吧。
“來小丫頭,紙筆來了。”
王掌柜樂呵呵的將毛筆和白紙拿了過來,看著那長長的毛筆,白凝頓時就懵逼了,她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會寫字好嗎,可憐她現(xiàn)代寒窗苦讀到了這里一朝回到解放前又成了文盲一枚。
此刻一直坐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白修竹走了過來將王掌柜放在桌上的毛筆拿了起來:“阿凝,你說我寫。”
之前白凝的表現(xiàn)讓白修竹有些茫然,她覺得他的妹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直到白凝看著王掌柜拿出來的紙筆時一臉茫然地樣子才讓他回過神來。
聞言白凝點了點頭,又說了一張紅燒肉的菜譜因為沒有大夏的調(diào)料并不齊全所很多菜都不能做。
寫好單子這次王掌柜是完全沒有壓價,一次出了一百兩銀子,差點沒把三人給嚇著,相對來說白凝還要好些,而夏雪娘和白修竹母子兩從云來閣出來時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懵。
“那個,阿凝啊,你銀票收好了沒有???”
從云來閣出來良久,夏雪娘才回過神來,想到他們身上揣著一百四十兩的巨款,整個人都有些發(fā)虛,萬一被人搶了怎么辦?這樣想著夏雪娘覺得身邊的每個人都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娘你就放心吧,妥妥的。”
白凝身上放著巨款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不少,一看到夏雪娘眼睛不住警惕亂看的模樣有些無奈,湊到她身邊低低的說道:“娘,你越是這樣別人越覺得反常,我們不說誰知道我們有錢呢?”
“對啊,娘,你別害怕還有我呢。”其實白修竹的心里也在不停的打著鼓,一百四十兩銀子,他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銀子,但饒是這樣,他臉上還算是鎮(zhèn)定。
夏雪娘被他們兩人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連忙神吸了口氣,讓自己盡量正常一些。
白凝見自家便宜娘親已經(jīng)不再像之前一般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頓時笑了:“走吧娘親我們?nèi)ベI些東西吧,大哥的衣服,娘親的衣服還有爹的,除了衣服還有米面——”
突然間白凝覺得自己要買的東西真的好多。
“阿凝,大哥的衣服還能穿,給你和娘還有爹買一身就可以了。”
從米店一出來,白凝就直奔向了成衣店,看到白凝買東西那個架勢白修竹不覺有些肉痛,看了眼自己身上還能穿的衣服,在臨進門之際將已經(jīng)買的不亦樂乎的白凝給拽住了。
“是啊,阿凝娘不用買衣服了給你大哥和你自己買一身就可以了。”
不僅白修竹肉痛,就是夏雪娘也肉痛的不行,照這樣買下去別說一百四十兩就是兩百四十兩也是能用完的啊,阿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小了該存點嫁妝了,這樣想著夏雪娘越發(fā)的覺得應(yīng)該制止自家女兒這樣瘋狂的買買買。
原本正買的起勁的白凝猛地被兩人這么一說,頓時就不高興了,一雙眼刀子嗖嗖的不住的往白修竹的身上甩。
白修竹被她這樣一看訕訕的笑了笑:“要不只買一套——”
“不行。”
說完,直接忽視了欲言又止的夏雪娘抬腳進了成衣店。
等白凝買完所有生活必需品后,已經(jīng)是中午了,一行三人在城門口的一家面館一人吃了一碗面條,連早飯都沒吃的三人連湯都沒剩下一口,吃完了從旁邊找了牛車拉著今天買的東西晃晃悠悠的回秀水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