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一覺醒來,慕楚楚的噴嚏就不斷。
她連打了數(shù)個噴嚏之后,便揉揉鼻子,起床出門。
面館才剛開張,她還需要在店中坐鎮(zhèn)坐鎮(zhèn),等到以后步入正軌了,她就可以撒手,讓靈兒去替她打理了。
慕楚楚才到了面館外,長龍已經(jīng)排起了。因為每日只限量售五十份泡面,有些慕名而來的,天未亮便已經(jīng)來排隊等候了。
“趕緊的,生意做起來!”慕楚楚開門之后,命小二趕緊忙活起來……
“第一到五位客官,里面請——”
小二迎進(jìn)店鋪里的前五人,那熱情友好的態(tài)度,笑的跟朵花似的。
上哪去找這么輕松,活又少,下班又早,長得又好看,實力還很雄厚的好東家??!
“第十七位客官,里面請……”
面館里,走了一位客人,才迎進(jìn)下一位客人……
那客人一走進(jìn)來,坐在柜臺玩毛筆的慕楚楚,雙眼瞬間就放光了:“十四弟?”
“呵呵——王嫂!”
蕭景平走進(jìn)面館,在小二的引領(lǐng)下坐在了空位上,跟慕楚楚打招呼。
“你怎么來啦!”慕楚楚從柜臺里走了出來,在蕭景平對面的位置坐下,欣喜的問道:“你是股東啊,你排什么隊啊!”
“閑來無事,排排隊也無妨。”蕭景平倒是心寬,指了指門外的隊伍,說道:“王嫂這門庭若市的,為何要限量出售呢?”
“嘿嘿——你就不懂了吧!物以稀為貴!”慕楚楚擺擺手,很得意的說道:“我這叫饑餓營銷!”
“噢?”蕭景平好笑道:“那我確實不懂……呵呵!”
“客官,您的面來嘞!”
小二端上蕭景平點的酸菜牛肉泡面,撲鼻的酸氣讓蕭景平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贊嘆道:“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那你先吃,我等等再找你聊天!”慕楚楚起身準(zhǔn)備回柜臺里,讓蕭景平好好的吃一碗面。
蕭景平是軍人,根本不介意:“沒關(guān)系啊,王嫂——我們邊吃邊聊?。∥艺埬愠园?hellip;…”
“我就不吃了!”
慕楚楚擺擺手,笑著拒絕了。
心說:我在現(xiàn)代都吃怕了,聞到都想吐了,也就你們當(dāng)寶一樣的,喜歡吃!
“那日,王嫂在我府中喝醉,回府時……沒跟我軒王兄鬧別扭吧?”
蕭景平一邊詢問著慕楚楚那天回去后的狀況,一邊大口的滿足著自己的味蕾。
“鬧別扭?”慕楚楚納悶的說道:“沒有??!十四弟怎么會這么問呢?”
“噢,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蕭景平哪里敢說,他本來是想去九王爺府請罪,問候一下慕楚楚的,可想起那晚蕭景軒陰森森的臉,他又認(rèn)慫的就罷了。
“哎,十四弟!”慕楚楚雙手撐住桌子上,湊近了蕭景平,壓低聲音的說道:“我問你件事唄?”
“王嫂但說無妨,十四弟知無不曉!”蕭景平答應(yīng)著,又埋頭往嘴里喂進(jìn)一大口泡面。
慕楚楚眼巴巴的看著蕭景平,認(rèn)真問道:“你知道……九王兄他,為什么不能生???”
“噗——咳、咳咳!”
慕楚楚這語出驚人死不休的話,讓蕭景平一口泡面進(jìn)口中,瞬間就嗆在了喉嚨里。
那老壇酸菜的味道在喉嚨里實在酸爽,嗆的他眼淚都出來了。
“咳、咳咳——”
蕭景平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算是調(diào)節(jié)好了自己,他抹一抹被嗆出來的眼淚,哭笑不得的說道:“王嫂……這事,你問我?”
“不問你問誰啊?”慕楚楚一臉茫然。
“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吧!”蕭景平的臉也不知道是被嗆紅的,還是被慕楚楚給問紅的:“您才是王兄的枕邊人??!”
“那……你真的不知道?”慕楚楚還是不信。
“確實不知!”蕭景平坦誠。
“那好吧……”慕楚楚有些許的失望,很快,她的腦袋里又冒出了另一個問題:“那……慧王妃,和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你知道嗎?”
“知道?。?rdquo;蕭景平大道:“滿朝文武都知道吧?慧王妃是皇后娘娘的表妹。”
“噢……”慕楚楚嘟嘴點頭,又問道:“朝中還有人跟九王爺府的人有關(guān)系嗎?”
“王嫂……你問這些作何?”蕭景平不解的看著她,道:“軒王兄乃我皇親貴族中出類拔萃之人,所娶王妃又怎可能是平民呢?”
這言下之意是,軒王府后院的王妃們,各個都有在朝中為官的人。慕楚楚若是爭風(fēng)吃醋的攀比這些,那可就有的她煩惱的了。
“哎,我不是那意思……”慕楚楚手托腮,說道:“我只是想替我的父親平反冤情……”
“前尚書,慕醇?”蕭景平咽下口中的泡面,說道:“軒王兄今日在早朝提及了,會還他一個清白……”
“你也認(rèn)為他是冤枉的嗎?”慕楚楚欣喜。
“慕醇大人……我雖然不曾接觸過,但聽說在百姓中口碑甚好,都說他是清廉為民做主之人……”蕭景平給予很中肯的回答。
“是吧!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慕楚楚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呵呵——”蕭景平笑而不語,埋頭吃面。
他在外征戰(zhàn)多年,宮內(nèi)的爾虞我詐他并不擅長,可是也聽聞不少。
關(guān)于慕醇的案件,他有所耳聞。從命理上聽來,似乎被冤枉的幾率更大……
但是,這種已經(jīng)被皇上欽定的案件,若無確切的證據(jù),還真不好平反。更何況,除了皇上和軒王之外,滿朝文武大臣,眾口一詞的想要置慕醇于死地……
“不過……王嫂若是要問朝中何人與軒王府有關(guān),又與前尚書慕醇的案件有關(guān)……十四弟確實知道一二!”
蕭景平吃盡了碗中的泡面,心滿意足的吧唧一下嘴,終于正式的開始跟慕楚楚談話了。
“真的嗎?”慕楚楚看到了曙光,迫不及待的說道:“那你快說說……”
“以杜宰相為首,鄧太傅復(fù)議……”蕭景平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與軒王府有關(guān)。”
杜宰相,就是杜馨月皇后的父親,乃是先皇欽定給皇上的輔政大臣。朝中文武百官,皆以她馬首是瞻。
若無蕭景軒這些握有實際兵權(quán)的皇系與之抗衡,恐怕早已經(jīng)一手遮天了。
鄧太傅,就是鄧慧嫻的父親!鄧氏本就與皇后杜馨月是親戚,仗著這層關(guān)系,鄧父要去教太子讀書,便封之為太傅。
兩老在朝中占據(jù)重要官職,許多官職空缺皆由他們上奏填補人選,安插的自然也是他們的門生或親友。如此循環(huán)下來,朝中倒向杜宰相與鄧太傅之人也越來越多,無論上奏何事,那都是:“臣等復(fù)議……臣等復(fù)議!”的,毫無異議……
慕楚楚聽完蕭景平簡單的說了下朝中局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么說來,我們的皇上,當(dāng)?shù)倪€是很辛苦的啊?”慕楚楚歪著腦袋,開始同情蕭景宇了。
“噓——”
蕭景平立刻壓低聲音,制止慕楚楚,道:“王嫂……這話,可說不得!會殺頭的……”
“本來就是嘛!”慕楚楚白了蕭景平一眼,覺得他大驚小怪的。
“這樣看來,是慧王妃有意要加害我父親咯?”
慕楚楚琢磨著,那日在御花園中,看到鄧慧嫻和杜馨月走在一起,就覺得她們之間關(guān)系密切,原來是親戚啊。
只是令慕楚楚沒有想到,在她們兩個女人的背后,還有更加強大而復(fù)雜的后盾……
又與十四王爺蕭景平隨意聊了幾句,小二上前來通報今日限量的泡面已賣光,慕楚楚就讓他們收拾收拾,準(zhǔn)備關(guān)門。
蕭景平起身告辭——
慕楚楚等小二們收拾妥當(dāng)之后,帶著靈兒,打道回府……
路上,慕楚楚突然想到了件事,便問道:“靈兒……你知道……我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他叫什么,住哪里嗎?”
“???”靈兒被慕楚楚這么一問,懵了:“小姐自由便在家中苦習(xí)琴棋書畫,何時有了青梅竹馬的玩伴?靈兒不知道???”
“那我……就沒有一兩個好朋友嗎?”慕楚楚說著,補充道:“異性的那種!”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靈兒奇怪的看著慕楚楚,說道:“小姐常常教導(dǎo)靈兒,男女授受不親,又怎么會有異性好友呢?最多也就是和其它大人的小姐放放紙鳶,并無異性好友??!”
“噢……這樣??!”
慕楚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她根本就沒有青梅竹馬的戀人,那么,所謂的婚后出軌,簡直是無稽之談。
這一切的一切……如果連起來,也就通了!
有人匿名信舉報慕大小姐婚后偷情,還‘正巧’被蕭景軒撞見一次,從此,慕大小姐在蕭景軒處失寵。
有人聯(lián)名上奏前尚書慕醇貪贓枉法,且從家中搜出大量來路不明的銀兩,蕭景軒不插手,至慕醇鋃鐺入獄,發(fā)配邊疆……
已失寵的慕大小姐成罪臣之女,越發(fā)的落魄……
兩件事串聯(lián)在一起……
分明就是鄧慧嫻和杜馨月,聯(lián)手她們家的老頭杜宰相和鄧太傅,存心要慕家家破人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