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手機一看,相冊里全是表妹的照片,她被人挾持著強迫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
表妹滿臉羞辱的表情如同尖刀一樣狠狠刺進我心里。
“麻痹你個賤貨,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信不信?”我把手機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捏住李佳的脖子,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李佳看了看四分五裂的手機,面無表情的說:“那些照片我已經(jīng)交給許多人,你可以殺了我,但那些照片立刻就會發(fā)布出去,到時候你表妹這輩子就算完了!多好的一個女孩,我想你不會一時沖動害了她吧?”
我氣的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但對方確實捏住了我的軟肋。
表妹跟我親妹妹一樣,我絕對不能讓她沾染半點污跡。
“李佳,沒想到你竟然變成這樣,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呵呵,你不也變了么?”李佳無所謂的說。
我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去給劉子強治傷,他傷好之后,那些照片我會全部銷毀!”李佳語氣很堅定。
昨天我猜測的沒錯,李佳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他對你就那么重要,不惜讓你背叛,讓你綁架?”要我去救劉子強,我實在有些不甘心。
“反正比你重要!”李佳揚了揚臉。
她這話差點讓我暴走。班里其他學(xué)生聽到這話,都發(fā)出嘲笑的唏噓聲。
“好,若是那些照片流出去一張,不但是你,你的那些幫兇和劉子強統(tǒng)統(tǒng)都得完蛋!”我兇狠的看著她,一拳砸在課桌上。
因為激動,我忘了現(xiàn)在自己擁有了強大力量,課桌咔嚓一聲,竟然被我一拳砸的四分五裂。
全班同學(xué)一下子驚呆了,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如同看見了鬼一樣。
李佳的眼皮也跳了跳,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現(xiàn)在怎么這么厲害了。
不過很快她的表情就恢復(fù)了正常,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
我跟上去,隨她一起打車直奔醫(yī)院。
一路走來走廊里全是沒有病房的病人,就那樣躺在臨時病床上,家屬們無處安身,靠著墻坐著打盹,看的我一陣心酸。
剛剛進入劉子強的病房,我脖子上就出現(xiàn)了一把冰冷鋒利的長刀。
掃眼一看,整個房間足足有十幾個黑衣大漢,手中全部拿著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這個病房是獨立的,視野開闊,光線充足,跟外面的情況簡直是天壤之別。
劉子強這孫子家庭富裕,背景深厚,在這里住院,簡直就特么是來享受的。
“就是你這小子砍傷我弟弟,草尼瑪,真是不想活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相貌兇悍的魁梧青年叫罵著,上來就一拳朝我肚子打來。
這家伙就是劉子強的哥哥劉子權(quán),據(jù)說在道上混的很牛逼,劉子強在學(xué)校橫行霸道,也全靠他在背后撐腰。
若是以前,我肯定會被對方一拳打倒在地,但現(xiàn)在……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彈了彈手指,五指張開擋住了對方拳頭。
看到我竟然輕而易舉的擋下了他這一拳,劉子權(quán)感覺顏面掃地,惱羞成怒的從手下手中奪過架在我脖子上的砍刀,猙獰的說:“草尼瑪,你竟然敢反抗,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獵豹堂分堂堂主,宛城區(qū)東區(qū)這一片我就是天王老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剁了你?”
又是獵豹堂?我不由皺了皺眉。這兩天怎么老是和這個勢力扯上關(guān)系?
面對劉子權(quán)的威脅,我毫不在乎的聳聳肩:“那你動手試試,你弟弟的傷只有我能治,你想讓他給我陪葬我也不介意!”
之前我就已經(jīng)猜到他們會搞伏擊,所以這次來我做了萬全準(zhǔn)備,有恃無恐,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威脅。
“你……”劉子權(quán)更怒了,可卻無可奈何。我說的是事實,整個市區(qū)的醫(yī)院都沒辦法的情況下,他們的唯一希望就在我身上。
他只好狠狠的說:“麻痹,先留你一命,若是治不好我弟弟的傷,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醫(yī)院!”
我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眼瞼垂下瞥了瞥架在脖子上的砍刀:“這個拿走!”
劉子權(quán)氣的眼睛珠子都要凸出來,卻也只能乖乖的把砍刀拿下來。
在眾人兇狠的目光下,我向病床走去。
病床前站著一對中年夫婦,男的西裝革履,派頭十足,相貌之間和劉子權(quán)兄弟有些相似,應(yīng)該是他們的父親。
女的穿金戴銀,珠光寶氣,保養(yǎng)的也算不錯,就是一張大嘴抹的通紅,跟剛喝完血一樣,看上去令人作嘔。
等我走到跟前,婦女突然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口中惡毒的咒罵道:“小雜種,竟然敢傷害我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全家陪葬!”
“滾!”我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沉,揮手將她甩在一旁。
親人,是我的逆鱗。
表妹出事后,我已經(jīng)發(fā)過誓,絕對不會讓親人再受任何傷害,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拿親人來威脅我。
這個女人,已經(jīng)讓我動了殺機。
我殺機凜然的看著婦女,冰冷的說:“今天我還就不給他治傷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讓我全家陪葬的!”
女人本來還誓不罷休,看到我兇狠的目光,嚇得一個哆嗦,色厲內(nèi)茬的尖叫:“你敢?”
“閉嘴!”中年男人開口呵斥道。
接著他看向我,臉色緩和下來:“小兄弟,子強你們之間應(yīng)該有些誤會。今天你只要把子強的傷勢治好,我劉正雄保證,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一筆勾銷!”
隨即他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五萬塊錢,就當(dāng)是小兄弟這次幫忙的報酬,如何?”
我伸手把銀行卡接過來,點點頭:“這屋里也就你一個明白人!”
看到我毫不客氣的就收了錢,劉正雄臉色微微一變,但立刻就恢復(fù)了正常。
這絲變化卻被我看在眼中,我暗自冷笑:“這老狐貍,想拋出誘餌先把我穩(wěn)住,我敢肯定,只要治好劉子強的傷,屋里的大漢絕對會亂刀齊上。”
不管卡里有沒有錢,先拿到手再說,這些黑心家伙的錢不要白不要。
來到床前,我看到劉子強嘴唇慘白,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受傷的那只腳下面放著一個小盆,纏繞的繃帶里不斷向外滲出鮮血滴在盆里。
如果不是手上一直在輸血,恐怕他的小命早就報銷了。
我從口袋取出一顆玲瓏剔透,散發(fā)清香的黑色藥丸,就要塞進劉子強嘴里。
“慢著!”這時劉子權(quán)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誰知道你這東西是不是毒藥,萬一你要毒害我弟弟呢?”
我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想要讓他死,我不救他就行了,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反正不能相信你!”
劉子權(quán)把藥丸奪過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冷著臉說:“你先吃一顆!”
“你……好,反正耽誤的時間也不是我的!”我氣憤的瞪著他,抓過藥丸就放進嘴里。
等了一會兒,看我沒什么事情,反而精神十足,他點點頭:“好,這下你可以讓他服用了!”
我冷哼一聲,再次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劉子強嘴里。
喂了幾口水,等他吞下去后,我又來到床尾,把傷口上的繃帶拆了下來。
“你這是干什么?”血紅大嘴的婦女沖上來尖叫。
我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你們?nèi)羰窃龠@樣,我還真就不救了!”
劉正雄用眼神制止住其他人,客氣的對我說:“好了,你繼續(xù)吧!”
打開繃帶,傷口崩裂,血如泉涌。
我看了一下,這道傷口和剛剛被劃開的時候一模一樣,近兩天的時間,竟然沒有一絲愈合的痕跡。
果然是金剛杵的古怪!
我暗暗召喚出金剛杵,并且將其隱身,然后用佛陀腦袋這一端堵在了傷口上。
和我的經(jīng)歷一樣,金剛杵剛剛碰觸上去,傷口立刻就愈合了,而且連傷疤都沒有。
其他人看不到金剛杵,只看到我伸手一摸,劉子強的傷口就愈合了,一個個不由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咳咳……”
這時躺在床上的劉子強突然咳嗽了幾聲,劉正雄他們立刻臉色大變,趕緊圍了上去。
而我,在劉子權(quán)的眼色指示下,已經(jīng)被黑衣人重重包圍起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劉子強的傷勢已經(jīng)治好了,你們要出爾反爾嗎?”我怒聲呵斥道。
幾聲咳嗽后,劉子強的氣色恢復(fù)了不少,劉正雄他們這才松了口氣。聽到我的怒喝,劉子強笑瞇瞇的說:“小子,放過你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代表不了他們!所以他們要怎么對付你,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
“我草尼瑪老狐貍,你不得好死!”我勃然大怒。
“你以為我們家錢是那么好拿的?砍死他,給我砍死這個小雜種!”大嘴婦女面目猙獰,如同惡鬼般叫道。
劉子權(quán)點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兇光:“都給我上,死了我負(fù)責(zé)!”
他一聲令下,一柄柄寒光閃閃的大刀紛紛向我身上砍來。
雖然我早有預(yù)料,但見這一家人這么不要臉,心中還是惱火到了極點。
“哼,既然你們這么無恥,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點人想攔住我,休想!”
我怒喝一聲,體內(nèi)凝聚的力量轟然爆發(f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