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浩看著這個迎賓小姐和那兩個保安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讓你們狗眼看人低,讓你們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現(xiàn)在不是乖乖來求大爺了么。
“先生,剛剛是我們的工作失職,請先生一定原諒。”
其中一個保安的態(tài)度倒是不錯,只是那迎賓小姐還是微微撅著嘴,冷著一張臭臉。
“你說什么,風(fēng)太大,聽不見。”
龔浩可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家伙,特別是這迎賓小姐還是這死了爹媽的嘴臉,倒是保安低了低頭,大聲說道。
“剛剛是我們工作失職,誤會了先生,請先生原諒。黃經(jīng)理交代,一定要把先生請回去。”
“哦,光你們兩個請我,我還不敢回去啊。”
龔浩揚著下巴,輕輕瞥了一眼這個迎賓小姐,那可夠酸的。
“萬一我還沒進(jìn)門,就有人把我當(dāng)騙子,又叫其他保安來揍我,我看很怕滴。”
“先生,我…”
“你什么啊你。”
“先生,對不起,是我工作失職,請先生不要計較,我們這是來請先生回去的。”
這個迎賓小姐終于繃不住了,眼神躲躲閃閃的,看都不敢看龔浩一眼。龔浩心里可算是解氣了,不輕不重的恩了一聲。
周三福玉器專賣店里,黃玉生特地在辦公室里泡上了一壺?zé)岵?,對龔浩那可是笑臉相迎。等到兩人落座之后,便揮手讓這迎賓小姐和兩個保安退出去。
“黃經(jīng)理,你們這總要有個人打打下手,要不我就留在這里幫忙吧。”
迎賓小姐心里可是等著要看龔浩笑話的,哪能就這么容易就出去,寧可現(xiàn)在低聲下氣一點,呆會也要好好奚落這個騙子一番,最好能直接報警把他抓進(jìn)去判個十天半個月的。
黃玉生面色有些不好,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迎賓小姐又讓龔浩心生芥蒂,只是還沒等他開口攆人,龔浩卻是笑道。
“既然這位小姐有這番心思,那不如就留下來吧,我與黃經(jīng)理你談事的時候,也好有個幫手。”
什么時候這家伙這么好說話了,迎賓小姐心里覺著真是老天都在幫她,可還沒等她高興,龔浩又說話了。
“你怎么還站在這里。”
“這,先生,剛剛不是才說…”
“是啊,我說讓你留下來幫忙,但沒讓你杵在這里啊。我這帶來的可是祖?zhèn)鲗氊?,你去把辦公室大門守著,萬一有人想闖進(jìn)來,你也好幫忙攔一下嘛。”
草,原來這家伙打的是這個算盤,迎賓小姐臉都青了,這個不要臉的騙子簡直就是個混賬。
“好,我這去門口守著。”
瞧著這迎賓小姐這模樣,龔浩心里恨不得拍手稱快,還想跟他斗,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黃玉生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換上了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面色問道。
“還未請教先生貴姓。”
“免貴姓龔。”
“哦,龔先生,現(xiàn)在可否把先前那枚白玉手鐲拿出來讓我看看。”
龔浩也沒藏著掖著,直接給遞了過去,黃玉生帶著一副手套,還特地?fù)Q上了一副眼鏡,那氣勢可是專業(yè)得很。
“包漿老道,雕工倒是精致,只是這料子不算太好。”
龔浩看著黃玉生嘴里念念不停的樣子,心里也沒在意,反正這玩意是白來的,也就值一套水手服,只要能賣個萬兒八千的就好。
只是當(dāng)黃玉生將那手鐲對著燈光的時候,這白玉手鐲卻突然變色了,有晶瑩剔透的翠綠色浮現(xiàn)在手鐲的面上,上面的雕文也變得清晰可見,活靈活現(xiàn)。
“了不得,了不得,這一看就是古人留下來的,雖然只有少量的玻璃種,但能將它與白玉混合在一起又如此完美的呈現(xiàn)出來,絕對是鬼斧神工。”
我去,這家伙說話要不要這么大喘氣,龔浩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先說這手鐲料子一般,又說這雕工上乘,只是這些東西,他都不管,只想問問到底值不值錢。
“黃經(jīng)理,你就直說了吧,這東西如果要賣,能值多少錢。”
黃玉生一番感嘆后將白玉手鐲放在一塊紅布上,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龔浩,皺了皺眉說道。
“這手鐲如果光按材料來講,最多五千,不過這又是至少宋代的老物件,一般能管一萬到五萬不等。不過這雕工確實是讓人匪夷所思,如果遇上喜歡的,十萬八萬也會有人出的。”
說了這么一啪啦,還是沒說道重點上,龔浩心里從最開始的五千一萬到最后的十萬八萬,小心肝都撲通撲通的開始跳了,迫不及待的問道。
“黃經(jīng)理,咱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就給個實在話,這白玉手鐲你能出多少價。”
黃玉生一聽這話,心里也是有所計較,龔浩這明擺著是急著出手,他若是能五萬以內(nèi)拿下,然后稍微高點噓頭,賣個十萬以上絕對不是難事。畢竟這古代的東西向來都是很受歡迎。
“這樣,這個白玉手鐲雖然料子不是太好,但是這做工也挺考究。但我畢竟不是玩玉石收藏的,買來也是要出手賣給下家。”
這先前還鬼斧神工,現(xiàn)在就成了挺考究,龔浩這心里算是看明白了,這黃玉生看著人模狗樣的,心里也是想占便宜。
“黃經(jīng)理,七萬,一口價,能成我就賣給你。”
龔浩干脆就一口把價叫死,畢竟他是外行,跟黃玉生這樣的老狐貍做買賣,鐵定吃虧。黃玉生一聽這話,眉頭一皺,這可是比他的心理預(yù)期足足高了兩萬,這便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
“七萬太高了,最多五萬。畢竟這東西賣的是做工,光這料子頂多一萬左右。”
“六萬,不能少了,要不然我就去卓美玉器專賣店了。”
黃玉生一聽這話,可是有點慌了,畢竟卓美玉器一直是他們周三福的最大競爭對手。而且里面那個鑒定師也有經(jīng)驗,萬一靠著這個東西整出個噓頭,豈不是要壓他們周三福一頭。
“龔先生,這價錢我們慢慢談嘛,要不這樣吧,我也給個最高價,五萬五,如果龔先生還不滿意,可以去卓美問問這價錢,絕對是童叟無欺。”
黃玉生把話說這份上了,龔浩也沒想著再麻煩一趟。畢竟五萬五也不少,買了一個筆記本還能剩下不少,也算是小小的賺了第一桶金。
“好,不過我要個你們店里的玉墜當(dāng)做添頭,你放心,絕對不超過兩千塊。”
龔浩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就是要搞個玉墜回家給狗掛脖子上。哪料他話音剛落,便是看到房門砰的一下就被推開了,這可把他嚇了一跳,趕忙把白玉手鐲收回口袋里。
看著迎賓小姐驚慌失措,半天吐不出一個字,龔浩還以為她是心里不服氣,想要撒潑,這便指著她脖子上的玉墜說道。
“黃經(jīng)理,我就要個跟她帶著那個款式一模一樣的。”
黃玉生一瞧不過是個最普通的款式,也就一千多塊錢,當(dāng)即便是拍板答應(yīng)了。那迎賓小姐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管龔浩說了什么屁話,喘了一口大氣喊道。
“黃經(jīng)理,不好了,有歹徒來搶東西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個將黑絲襪罩在頭上的大漢一腳將門踹開,手里還拿了一把自制土槍和砍刀,看了一眼龔浩和黃玉生,惡狠狠的叫道。
“都給老子滾出來,全部把手機丟地上,誰敢亂動,老子一槍崩了他。”
龔浩罵娘的心都有了,還好這錢沒到手上,不然就白給這搶劫犯了。看著這黑洞洞的土槍,他也很是老實的蹲在地上,一句話都多說。
“二哥,你看這老小子穿的挺好的,一看就是管事的。”
那手拿土槍的大漢瞅了一眼黃玉生,邁著虎步就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拎在手上。
“乖乖的聽話,老子只劫財,不殺人。把你們店里最值錢的玉器全部指出來,還有店里的現(xiàn)金也都給老子拿出來,別想?;ㄕ?,不然弄死你狗日的。”
“大哥,大哥,有話好說。我絕對配合你的工作。”
迎賓小姐躲在角落里不敢亂動,看著黃玉生這慫包的樣,心里頗有幾分快意,隨即又看了一眼龔浩,突然說道。
“大哥,那個臭屌絲手里有一枚玉,說是他祖上傳下來的,肯定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