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把刀疤子手上的手電奪過來,我也顧不得他們的反應如何,直接把亮度調到最大,往棺材里照去,清楚的看到里面躺著的狼狗,甚至連鼻毛都看得清楚。只是他的衣服卻是濕的。我滿臉驚詫的回過頭,看著刀疤子,問道:“他怎么會在這里?”
刀疤子兩手一攤,也是一臉懵逼,說:“我他媽怎么知道啊。先不管這么多,先救人。”說著,他就把棺蓋給推開,我伸手進木棺里面,把狼狗扶起來,從棺材里面扶一個人起來,這是多么詭異的畫面啊,我心底都有些哆嗦。
刀疤子把棺蓋推開之后,也過來幫忙抓著狼狗的雙腿,我們把他抬起來,放到地上。我用手搭著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感覺到他的動脈有跳動,我就松了一口氣,跟刀疤子說道:“還活著。”
四爺全程在觀看,看到我們終于停了下來,問道:“他就是那個掉進深淵死去的人?”因為之前也跟他講過我們所發(fā)生的事,刀疤子點點,說:“就是他,我也以為他死了的。”
“深淵下面可能有水。”我指著狼狗那衣服,然后看著他們說:“只是他為什么會在這棺材里面?”
這棺材經(jīng)過層層密封,甚至還要找到機關才能打開,我們一群人都折騰了這么久才走到這一步。這時狼狗竟然已經(jīng)在里面躺著了,這是他一個人不可能完成的事,那么唯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被別人放進去的,這么說這里面還有其他人。我心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端十八。
想到這里心里又充滿了疑問,端十八為什么要把狼狗放到這棺材里面呢?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心底有這些問題,可是我不能說,畢竟現(xiàn)在端十八起碼算是我可以信賴的一個人,比起我身邊這兩個老狐貍來說。
可是四爺這么一個老江湖又怎么會想不到這點,四爺看著躺在地上的狼狗,說道:“既然他沒死,那么另外一個也肯定還活著。”
他想了想,突然喊了一句:“不好!”他立刻撲到木棺上面,整個人趴到木棺里面,不斷的翻著,過了一會他走過來,臉色陰沉十分難看,說道:“不見了。”
“什么?”刀疤子大吃一驚,慌張問道:“那東西,不見了?”
四爺點點頭,刀疤子立刻轉頭看著我,我對上他的目光,搖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我跟他說過端十八沒死,我就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在懷疑我了。我趕緊轉過話題,說:“把狼狗叫醒,一切都明白了。”
刀疤子點點頭表示贊同,可是這么叫醒也是個問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抓著狼狗兩個肩膀,使勁的搖了一陣,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一狠心,就沖著他臉上甩了幾巴掌,這貨的臉皮還真厚,連我手掌都發(fā)痛了,可是他竟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我束手無策時候,季小紅站出來說道:“你這樣是不行的,我是讀醫(yī)的,我來吧!”
竟然有專業(yè)人士在,我看了一眼狼狗臉上的手指印,也算是報復了他之前的仇了。我趕緊讓開把位子讓給了季小紅,看到季小紅很專業(yè)的掰開狼狗的眼睛看了一下,然后雙手按在狼狗的胸口,給他做心臟復蘇。
看到這里,我不禁臉紅,以前讀書去參加軍訓也有學過這種急救技巧,只是從來沒實用過,所以都全部還給教官了,如果給教官看到我剛才的暴力式救人法,估計要吐血。
緊接著,季小紅做出了一個讓所有死宅男都嫉妒的動作,她一把擰住狼狗的鼻子,然后把狼狗的下巴輕輕拉開,接著便俯身下去給狼狗做人工呼吸。雖然現(xiàn)在季小紅是有些灰頭土臉的,可是一旦收拾一番,也是一個標致的美人,我都有些嫉妒了。
幾次過后,我看到狼狗這貨睜開了眼睛,可是他身體移動不動,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傻了,接著我看到他眼球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我走過去跟季小紅說道:“季大小姐,你也累了,這個我以前也有學過,讓我來吧。”
季小紅滿臉不信任的看著我,我使勁的沖著她點點頭,她才肯讓我來。我一手擰住狼狗的鼻子,一手抓住他的下巴,撅著嘴唇就要親下去,狼狗瞪著眼看著我,然后一把抓著我的臉,罵道:“李文,你大爺?shù)模?rdquo;
我放開他,笑著說道:“終于醒了?”然后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身上濕透的衣服,直接把上衣給脫了,一邊擰衣服水,一邊說道:“對的,醒了。”
狼狗把衣服擰干之后,又套回身上,看到我們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他先是跟季小紅說了聲感謝的話,然后沖著刀疤子叫了一聲“老大”,又看著四爺,問道:“您就是四爺?久聞大名!”
四爺并沒有搭理他,熱臉貼到冷屁上去了,他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然后轉身看著我,張嘴剛要說什么,我看到他嘴都張開一半了,卻瞪大眼睛盯著我,滿臉憤怒。
我剛要罵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看的不是我,目光鎖定的是我身后,我還以為他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趕緊回頭卻只看到我身后只有大阿公一個人。我沖著狼狗喊道:“你丫在干嘛?”
狼狗突然一下子閃到一邊去,他目光在所有人身上都掃了一遍,看了我一下,接著還是把目光鎖定在大阿公身上。他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是想問,我為什么會在這棺材里面,對吧?”
我看到狼狗這舉動,心里不禁有些著急了,催促道:“你他娘倒是趕緊說啊!”
狼狗突然盯著我,說:“我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可是我他娘差點就被害死了。”說著,他突然指著大阿公,怒聲道:“就是你家老爺子做的好事,我他娘的死里逃生,結果遭到他的偷襲。”
聽到狼狗這話,我頓時就生氣了,沖著狼狗罵道:“你他媽的在誣蔑,大阿公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偷襲你?可能嗎。”
“都給我住嘴!”四爺喊了一句,把我的話都被憋了回去,他對著狼狗說道:“你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爺這話確實有道理,我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看狼狗這個架勢,不像在說謊,一路下來我也算是對他有點了解了??墒谴蟀⒐彩且恢倍几覀円黄?,我也相信我眼前看到的。我心底就有些矛盾了,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當然是狼狗沒說謊的前提下。
狼狗說,那時候他從鐵鏈上面掉了下去,一不小心就沖著端十八那個方向打了一發(fā)照明彈。我和刀疤子都點點頭,讓他趕緊說。狼狗罵道:“你他娘的別打斷老子。”
狼狗接著說道,他掉了下去,他就在想他怎么就這么命苦呢,他都還沒娶媳婦就這么死去,還是死的那么憋屈,甚至連個收尸的都沒有,他都開始閉上眼祈禱了?;侍觳回撚行娜?,老天爺竟然體恤他一番赤誠,他也萬萬想不到深淵底下竟然是一個水潭,一時他沒反應過來,喝了幾口水,就浮了起來,作為一個當過兵的自然是會游泳的。
他憑著感覺向著一個方向游了大概半個小時,他終于摸到了墻壁,他順著墻壁一直游,又游了大概十幾米,終于找到了岸,他爬了上去,他一摸身上,發(fā)現(xiàn)背包不見了,只在口袋里掏出一包濕透的煙,煙盒里還有只防水打火機。他拿出打火機,竟然還能打的著火,他很慶幸當初沒有貪便宜買那些雜牌貨。
他打著火機看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他正處于一個水潭邊,上面看不到頂,旁邊有個通道,他就打著火機往那個通道走了進去,大概走了十幾分鐘,他突然聽到前面有人說話。他也算是機靈,直接把打火機給滅了,慢慢的向前面摸索過去。
他感覺到這個聲音似乎在哪里聽到過,感覺有些熟悉,他走近了之后,就聽清楚了,他心里想,這不就是小蚊子那個大阿公的聲音嗎?他剛想走過去,突然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很陌生他從來沒聽過。
他原本以為這是四爺那群人的,可是大阿公怎么會跟四爺?shù)娜擞新?lián)系呢?他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靠近想要聽清楚對話的內容,他又往前走近了一段距離,這次他就能完全聽清說話了,可是說話的內容他根本聽不了,他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再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從他的經(jīng)驗來判斷,這是一些地方的當?shù)卣Z言。
就在這時,前面聲音突然就沒了,他就感覺到可能被發(fā)現(xiàn)了,剛要退走,就感覺到后腦勺一痛,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就在一個密封的空間了,慢慢的感覺到呼吸困難,又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就看到我們這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