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臺的火苗不是很大,只能看到附近極小的一個范圍,遠處還是籠罩在黑暗中,這個墓室到底有多大根本不得而知。
我看到大阿公真被高瘦子攙扶著,好像受傷了。我趕緊走過去,大阿公看到我也是大吃一驚,:“小蚊子,你怎么下來了啊,趕緊走,快走!”
我扶著大阿公坐靠著墻壁坐了下來,只看到他肩膀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我關(guān)心的問道:“大阿公,你怎么樣,這是怎么回事。”
大阿公只是一昧搖頭,我跟刀疤子要了藥物,像他們這種人肯定是帶有急救藥品的,我給大阿公包扎了之后,在我再三追問之下,大阿公才跟我說出實情。
原來他是想著去找到大壯的尸體,好讓他落土為安,結(jié)果竟然招來了鬼蝠,他肩膀就是被鬼蝠咬的,還好是那個叫十八的反應(yīng)快,一把就把那個鬼蝠給掐死了,可是這個鬼蝠的死卻引來了更多的鬼蝠。
大阿公就跟刀疤子說后面有個墓室可以躲一下,他也管不了里面的情況,就想著先躲過這劫再說。后來我就過來了。
我不得不開始回想大阿公之前跟我說的那個故事,當(dāng)年李二把端木克和變成了怪物的李富給關(guān)在了這墓室里,后來他們結(jié)果是什么樣的,沒人知道。不過我反過來一想,畢竟都過了六十年了,想必也只剩一堆骨頭了吧,我也就稍稍放下心來了。
刀疤子看著我們,很生氣的說道:“那本舊手札呢,如果找不到老子就一槍崩了你們倆。”
“你覺得那么重要的東西他會交給我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嗎?那時我趁著他纏著白毛怪就帶著大少奶奶逃了出去,那本舊手札一直都在他手上拿著,我都還奇怪了,命都快沒了,還拿著那本破玩意。后來你們來問我才想起來,那本舊手札應(yīng)該就在這墓室里面。”大阿公說道。
聽完大阿公的話,我大吃一驚,這跟大阿公跟我說的完全不一樣,突然我感覺到肩膀被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知道那是大阿公的手,我只好忍住不說話,不過我還是相信大阿公不會騙我的。
“希望你沒說謊。”刀疤子懷疑的說道,然后踢了一腳坐在他旁邊的高瘦子,喝道:“去找,掘土三尺都要把那本舊手札給我找出來。”
他們四個打著手電就往前面走去,我看了一下大阿公,問道:“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大阿公看著我搖搖頭說道:“別去!”聽大阿公這語氣我總覺得怪怪的,可是我就找不出到底問題點在哪。
我心底還惦記著大阿公之前跟刀疤子說的那個故事,我看到刀疤子他們走很遠了,就想跟大阿公求證一下,結(jié)果大阿公只給我一個眼神,讓我別說話。
我靠在墻上慢慢的有了困意,我揉揉眼睛不讓自己睡著,我心里想,這都是什么地方啊,竟然還想著睡覺。
可是我一扭頭,竟然沒看到大阿公,大阿公到底什么時候走的,為什么我不知道。我起來喊道:“大阿公!你在哪?”
可是這里面除了偶爾幾聲回音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回應(yīng)。我看著外面一片漆黑,而我手上又沒有手電筒,我想了一下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一邊喊著一邊走,才走出十幾米剛好走出燈臺的照明邊緣,就看到前面有幾個人向著我這里走過來。
這肯定是刀疤子,我向著他們揮揮手,喊道:“快過來,快過來!”
他們走過來,刀疤子立刻說道:“你瞎叫什么。”話沒說完,他也發(fā)現(xiàn)大阿公不見了,即刻問我:“那老頭呢?”
“突然不見了。”我把剛才過程跟他們說了,就在我跟刀疤子他們說話時候。十八突然身后傳來一聲:“糟了!”
“怎么回事?”刀疤子回頭問道,只看到十八對著我們招手叫我們過去。
只見他手里好像拿著什么遞了過來,我沒看見,狼狗立刻打開手電照在他手上,這時我才看到他手上拿著的是一根白色的毛。
“這不就是老頭掉的一根白頭發(fā)嗎,有什么好驚訝的。”狼狗滿不在意的說道。
“不對。”刀疤子打住了狼狗的話,他從十八手上接過那根白毛,整個人楞了一下,說道:“這是白毛的毛,他娘的,這里面有只白毛!”
“臥槽!”狼狗說道。
我問狼狗到底什么是白毛,值得他們這么驚訝。狼狗跟我解釋,白毛是粽子的一類。他看到我還是滿臉疑惑,然后說道:“粽子就是電影里面的僵尸,而白毛就是其中的一個級別!”
“還真有這種東西存在?。?rdquo;我根本就想不到竟然還真有僵尸,當(dāng)初我還以為大阿公騙我的。
“你們讀書人只會死讀書,很多事書上都沒有的。不是有個古人說什么來著,一萬里路啊什么的。”狼狗說。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懂就別亂說。”我說。
“反正是這個理!”狼狗說道。
“先找人。”十八說道。被他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大阿公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我竟然被狼狗給帶歪路了。
“分頭找。”刀疤子說道,“注意警戒,相互不要離的太遠!”
我由于沒有手電,只好跟著狼狗走。所有人散開一字型找人,我跟著狼狗一邊走一邊跟他請教這些白毛、粽子這些東西的問題。
粽子,就是人是了之后因為還有一口氣咽下去,從而產(chǎn)生了尸變,變成了一個六親不認的活死人。人們會根據(jù)粽子身上的毛發(fā)來判斷它的等級,分別為白毛粽、黑毛粽、綠毛粽和紅毛粽。
狼狗還說,他一起遇到過一只綠毛粽,身體就跟鋼鐵一般硬,可謂真的是刀槍不入。我問:“那時你們怎么把它給殺死的?”
“殺?”狼狗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問我是怎么逃出來的。那玩意根本就殺不死。”
“我跑的比所有人都快。”狼狗說完這話,低下頭失落的說道“我那群兄弟,全死在了那個墓里!”
“既然這樣,為什么你還要下墓。”我很不解的問道。
“小子,你不懂。你真的不應(yīng)該下來的,這些事不是你這種人應(yīng)該接觸的。我放你一馬,其實是想讓你跑的,誰知道你他媽的還真跟下來了。”狼狗說道。
我知道他說的是綁我那件事,說道:“這個我要感謝你,不過我不能不管大阿公的。那白毛粽呢,厲不厲害?大阿公會不會有事。”
狼狗突然把手電給我,把掛在肩膀的槍拿到手上,說道:“我手上這家伙就能滅了它!不過,我也想不懂它為什么要抓那個老頭,而且也不傷你,我從來都沒見過粽子還會綁架人?”
大概都走了十幾分鐘,可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突然聽到我們的右方傳來叫聲,我記得那是高瘦子在那邊的,我和狼狗對視一眼,然后都往那邊跑過去。
我們走到那邊,只看到刀疤子和十八也過來了。只看到前面有一個石棺,周圍什么都沒有,就一個石棺擺在地上。看起來總感覺有些別扭。
我拿著手電照過去,只看到我腳步全是白色的毛發(fā),一直到石棺的邊緣。我撿起一把看了一下,這跟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根是一樣的。我心想,大阿公肯定就在那個石棺里面。
我剛要上去就被一把攔住了,我看了一下是十八,只聽到他說了一句:“小心!這有點不對勁。”
我也知道不對勁,可是一想到大阿公現(xiàn)在正處于危險之中,我就淡定不下來。狼狗拍了一下我肩膀,說道:“別著急,小心為上。”
我點點頭,我也知道自己確實是著急了。
刀疤子看著滿地白毛,他也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問十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沒遇見過會掉毛的白毛,難道它死了?”
“不!”十八看了看地面的白毛,很認真的說道:“它,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