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眼前的姑娘死了嗎?
“對的,我五年前出的車禍,當場死亡的。”
握草,唐宇忽然想起來對方是能看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忽然覺得好沒隱私感,那自己以后豈不是看到美女都不能歪歪了。
對方又聽到了唐宇的顧慮,說道:“哈哈,只有你呼喚我時,我才會出現(xiàn),誰有那么多時間整天待在你腦子里看你想什么。”
“珊珊姑娘,你之前說你一直等在這個地方,為什么是這個地方?”唐宇問到。
“我父親就是在這里出的車禍。”
“原來如此,我很同情你和你家人的遭遇,但是你要我怎么幫你呢?”唐宇問到。
“把屬于我父親的錢拿回來!對了,張一億是個賭徒,嗜賭如命,我爸告訴我他當時就是拿我爸的公司拿去抵押賭債的!”
說完那些話,珊珊就消失了,唐宇的視線也一下子回到了那棵大樹底下,他記得珊珊走前還告訴他,之后只有唐宇主動呼叫她的名字時,她才能出現(xiàn),所以不用擔心她會一直窺視自己的大腦思想。
長這么大唐宇還從來沒有去過什么賭場,平時也就最多和小伙伴斗個地主來個10塊5塊的。若是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那種地方,在他腦子里,進出賭場的人各個都是開著豪車,帶著美女,喝著香檳,賭神的形象在他心里就是周潤發(fā)在電影里扮演的那樣的。
為此,唐宇為自己要完成的任務竟然有一絲的激動。
通過珊珊的消息,唐宇調(diào)查到這個叫張一億的常活動于浦東羅山路那塊兒,于是他在羅山路一帶找了幾個當?shù)氐牡仡^蛇了解了下,大家管張一億叫阿億。聽這名字就知道張一億的父母對阿億抱著怎樣的期寄……
根據(jù)了解,阿億不光自己賭,還會組織一些類似的地下賭場活動,而這類活動通常放在一些酒店里偷偷進行,每次組織這種活動都會有不少溫州的富商前來參加。
最近一次唐宇打聽到就在當晚的一家叫7棟空間的酒店他就會組織一場,這地點和唐宇最早想象的出入還是有點大的。
當晚,唐宇按時趕到了那家酒店,店門面比普通的快捷連鎖酒店微微大一些,從外面的裝修風格來看類似于3星級酒店的規(guī)格吧。
雖然這和唐宇最早想象中的賭場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但是有一點和他想象中的畫面倒是一致,就是原本應該停放滬牌車輛居多的酒店停車場里,突然多了幾十輛浙C牌號(即溫州牌號)的陸虎,寶馬,保時捷等名車,這和酒店的風格基調(diào)完全格格不入。
進入酒店大堂,今日牌價上一看,房間早已全滿,如此大規(guī)模的訂房,門口也沒看見有迎接某某領導來參加什么商務會議的橫幅,那應該就的確有些貓膩了。
這時,一個矮個子瘦瘦的男人叼著香煙朝前臺走了過去。
“先生您好,這里不能抽煙。”前臺小姐皺眉說道。
“嘿,有意思,算了,不跟你爭,免得晦氣。妹子,告訴我阿億訂的房間在哪兒?”矮個子男人問道。
可能是矮個子男人的口音,硬生生把阿億說成了阿姨,前臺姑娘的眉皺得更緊了,問道:“你阿姨叫啥?”
矮個子男人不但沒意識到自己口音問題,反而覺得是這前臺妹子故意在找茬兒,煙屁股往地上一扔,說:“嘿,你啥意思?我阿姨叫啥管你啥事兒?。?rdquo;
一旁的唐宇看這男子脖子上的那根黃金粗鏈子和手上的金戒指,給人感覺這是一身的珠光寶氣,估摸著是個賭徒,那口中的“阿姨”估計是指“阿億”。
于是,眼看這兩人就要杠上了,唐宇趕緊上前解圍道:“嘿,哥們兒,你是找阿億的嗎?”
矮個子男人果然一下子臉色緩和了下來,看了一眼唐宇說::“你也是啊,我剛到,讓這妞兒幫忙查查房間號,結果特么的她給我找茬兒!”
“你好,我們找阿億,麻煩幫忙查下他的房間號。”唐宇對前臺的妹子說道。
這前臺客服應該已經(jīng)被問了無數(shù)次這個問題了,在聽懂了“阿億”這個詞后,查都不用查立馬回答道:“第8第9和第10層。”
唐宇在原地愣了兩秒,沒想到居然這個阿億居然一個人訂下了整整三個樓層,要知道每層樓都有十幾間房間,可見這個賭局參與人數(shù)之多,規(guī)模之大。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乘進電梯后矮個子男人問道。
“上海本地的。”
“上海的呀?”說著,矮個子男人又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繼續(xù)說道:“以前沒見過你啊,你第一次來阿億的場?”
“是我朋友介紹我來的,最近缺錢,他告訴我這個可以賺錢,然后就給了我一個地址時間。您經(jīng)常來阿億的場嗎?請問您怎么稱呼???”唐宇故意撒了個謊,不然一會兒對方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個新手。
“哈哈,你叫我煒哥吧,這是我第3次參加了,第一次老子賺了2萬塊!那天運氣超級好,就是特么的錢帶少了,膽子小,壓的少,不然現(xiàn)在萬達老板就不姓王了!”煒哥一邊說一邊抖了抖香煙頭,煙灰散落在地上。
看著散落的香煙唐宇不由得擔心會不會把電梯里的地毯給燒了。
“那第2次賺了多少?”唐宇問道。
“哼,別跟我提第2次,真是特么的背到家了,去壓個單雙都能次次押錯,虧了老子20萬!不過沒事,已經(jīng)吸取教訓了,老子就當交了學費,對了,你是新人吧,一會兒你就跟我一起吧。我?guī)悖?rdquo;
賭博這東西都是剛開始運氣好,之后越虧押的越大,越想扳回來,結果越陷越深,這讓唐宇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有一場比賽西班牙被荷蘭血洗的那個凌晨,那天他在自己家里,小區(qū)里就有一名中年男人從8樓自家陽臺跳了下去,那個晚上他一宿沒睡,警車救護車的呼嘯聲和那個男人老婆和孩子哭天哭地的喊叫聲讓撕裂了整個天空。
對于一個賭徒來說,有時連活著都是種痛苦。想到這,唐宇本來想勸勸煒哥的,結果這時電梯門開了,門口站了兩個男人。
煒哥和電梯門口兩個男人點點頭,唐宇看出來這兩個人是望風的,煒哥和他們認識。之后,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朝唐宇身上看去。
“哦,他一起的,今天第一次。”煒哥指了指唐宇向那兩個男人解釋道。
那兩個男人上前從上到下摸了摸唐宇和煒哥,對他們兩個進行了“安檢”,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可疑物品后,給他們指了指方向說道:“撲克”類的在單號房間,“輪盤”和“骰寶”在雙號房間。
唐宇跟在煒哥的身后走進了單號房,房間里約十幾個人,有幾個和煒哥一樣帶著大粗鏈子的,也有幾個看起來年紀輕一些,還有幾個穿著毛皮大衣抹著大紅口紅的女人在一旁觀戰(zhàn)。
煒哥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唐宇則在一旁觀察學習。
現(xiàn)場在進行的正是梭哈,要求跟注10000起步。一旁的唐宇心想若是以前的自己,光是聽到這個數(shù)字估計就已經(jīng)嚇跑了。
男荷官一圈牌發(fā)好,煒哥靜悄悄的看了下牌,微微一笑,看起來手氣不錯,果然他大手一揮甩出2個籌碼,代表著2萬!而大家也并沒有怯場,這才第一張牌,都選擇了跟,就這樣一圈一圈的發(fā)牌和扔籌碼,牌差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放棄退出了,跟到最后的人加上煒哥只剩三個了。
此刻,臺上有將近50個籌碼,也就是50萬!
最后一圈,輪到煒哥決定要不要繼續(xù)跟,看著臺上的金額,唐宇算了一下,如果這把贏了,煒哥可以賺將近50萬,如果輸了,10多萬一下子就沒了!
唐宇趕緊按下懷表靜止時間然后偷偷看了一下三個人的牌面,發(fā)現(xiàn)雖然煒哥牌面不錯,但是,坐在他對面的頭上頂著“地中海”的男人比他的牌面還要大!
恢復時間后,唐宇立馬向煒哥搖搖頭暗示著他放棄不要再跟牌了,但是此刻向煒哥暗示的不是只有唐宇一個人,一旁有個穿豹紋大衣的女人拼命點頭暗示煒哥繼續(xù)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