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盛豐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脾氣,并不像資料上說的那樣懦弱。如果自己真把蘇長空的原話說出來,恐怕立刻就會挨一頭疙瘩。
蘇杭被這番話震到,他忽然想起小時候經(jīng)常聽爺爺說,曾在京城過富裕日子。難道說,爺爺沒有撒謊?
蘇杭沒有懷疑蘇盛豐撒謊,因?yàn)樽约簩?shí)在沒什么可以被騙的東西。就算今天送出了價值幾千萬的琥珀,也是臨時起意,在此之前,別說外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塊琥珀價值高的如此驚人的程度。
他放開了手,讓蘇盛豐把話講清楚。撿回一條小命的蘇盛豐,這才把京城蘇氏與蘇杭一家人的牽扯講明白,當(dāng)然了,其中有很多潤色之處。例如蘇杭的爺爺并非被趕出去,而是自己賭氣離開的。又或者蘇家找了他們幾十年,今天才終于找到。
話中有真有假,哪怕是蘇杭,一時間也無法辨別。
蘇盛豐又說:“南粵宋家準(zhǔn)備和蘇家聯(lián)姻,家主想彌補(bǔ)這幾十年來對你們家的虧欠,所以不顧眾多人的反對,把你推薦了上去。宋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想必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人來找你。那宋家千金人長的漂亮,又會做生意,你要是能和她共結(jié)連理,這輩子都不用愁了!家主用心良好,他只希望,你能夠原諒蘇家,這么多年了,其實(shí)找你們找的很辛苦!”
不可否認(rèn),蘇盛豐這話說的完美至極。想到當(dāng)年每日醉醺醺講述京城往事的爺爺,蘇杭忽然很想去京城,看一看爺爺當(dāng)年說的老宅是個什么樣。
這并不是想攀龍附鳳,榮華富貴對如今的蘇杭來說,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夠打開儲物空間,里面隨隨便便一樣?xùn)|西,就能賣出天價。如送給鄧佳怡的那塊琥珀,只是其中價值最低的一類。
蘇盛豐的話雖然沒有可疑點(diǎn),且態(tài)度十分真誠,但蘇杭并不會輕易的完全相信他。雖然想不出誰會用這種事來欺騙自己,但最起碼在真正踏入蘇家大門前,他還要保留幾分冷靜。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么儲物空間里無數(shù)的靈丹妙藥,大量的高級法器,價值連城的珍寶等等。這一切,他都愿意送給蘇家。
因?yàn)闋敔斎ナ狼暗淖詈笠豢?,哭著說:“好想回家,可是回不去了啊……”
對于蘇家,蘇杭并沒有太多的想法??蔀榱藸敔?shù)倪z愿,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縱然并非完全信任,但蘇杭看向蘇盛豐的眼神,還是柔和了許多。他上下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大爺”氣血虧空,應(yīng)是長期沾染酒色,又不注意休息保養(yǎng)導(dǎo)致。想了想,他讓蘇盛豐在車?yán)锏纫粫?,然后跑去酒店前臺,要了幾張干凈的白紙。
隨后,蘇杭咬開自己的手臂,任由那蘊(yùn)含靈氣的鮮血流淌。他拿出那桿低等靈筆,沾著靈血,在紙上書畫。
也許因?yàn)榇丝痰乃麍?zhí)念太深,制符成功率也高的嚇人。三次制符,只有一次失敗,一張煉精符,一張純陽符成功制出。煉精符可以助人煉精化氣,還精入腦,補(bǔ)充虧損的精氣。而純陽符則與炎陽陣差不多,都可以除陰氣,避鬼障。但它同時多了一個作用,那就是自動吸收純陽之氣,使得氣血更加旺盛。
這兩張靈符雖然低等,但搭配使用,足以讓蘇盛豐在一年內(nèi)恢復(fù)的好似年輕小伙子。
拿著兩張靈符,蘇杭回到轎車旁遞了過去,說:“這東西隨身攜帶,最好連睡覺也不要取下來,可以幫你修養(yǎng)身體。”
作為送給蘇家的第一份禮物,蘇杭很盡心,甚至不惜浪費(fèi)自己的靈血。然而蘇盛豐并沒有看在眼里,他瞥了眼那兩張畫了許多線條的白紙,心里鄙夷。果然是窮地方來的,拿這鬼畫符糊弄人,當(dāng)我白癡?。康砻嫔?,他還是笑吟吟的接過來,說:“有心了,謝謝你。”
蘇杭能看出他眼神深處暗藏的不屑,知道所謂的靈符對普通人來說,可能確實(shí)難以理解,便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趟京城,拜訪各位叔伯爺爺奶奶。”
蘇盛豐心里一跳,蘇長空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情,就是蘇杭這個庶出子弟出現(xiàn)在別人視野范圍內(nèi)。如果讓那些大家族知道他們蘇家出了這么一個貨色,還不丟死人?他連忙說:“最近蘇家事情比較多,就算你回去也見不到幾個人,所以過段時間吧。再說了,宋家的人應(yīng)該也快到了,你現(xiàn)在離開,我們也不好跟人家交代。”
“何必有所交代?”蘇杭一臉淡然,說:“即便沒有宋家,我也會讓蘇家蒸蒸日上。”
這話說的頗有自信,畢竟他手里掌握的東西,是這個世界無法想象的。區(qū)區(qū)一個南粵宋家,還真不放在蘇杭眼里。但在蘇盛豐聽來,這純粹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在吹牛。連蘇氏本家都要仰仗宋家,你一個農(nóng)民兒子,憑什么說這樣的話?
不過地上的保鏢還躺在那,蘇盛豐也不敢對蘇杭呵斥,只好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說:“好好好,你有這份心就好。不過宋家?guī)土宋覀兒芏啵@件事還是要有所交代才行。你就當(dāng)看在家主年邁的份上,體諒體諒他老人家,別讓他太過為難。”
蘇杭看出了蘇盛豐的不樂意,卻也能理解這位大爺?shù)南敕?。自己眼下確實(shí)沒什么值得人重視的地方,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如果是別的原因,或許蘇杭真不愿意搭理那什么宋家。可涉及那位與自己爺爺同輩的家主,蘇杭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須留在環(huán)安。只是他想清楚了,聯(lián)姻不聯(lián)姻并不重要,等人來了,和他們說清楚就是。有自己在,少了宋家,蘇氏依然會站在世界最巔峰!
見蘇杭沒有再提離開,蘇盛豐總算松了口氣。他下車把保鏢弄到后座,然后自己坐到駕駛位上,從車窗探出腦袋,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你就等著宋家來人吧。”
蘇杭微微點(diǎn)頭,沖他揮手:“一路小心,下次再見,會送您更好的禮物!”
蘇盛豐嗯了一聲,把腦袋縮了回來,直接一腳油門離開了。從后視鏡里,他看到蘇杭一直站在那目送自己離開,不禁撇撇嘴:“裝什么裝,還不是看上我們蘇家產(chǎn)業(yè)?就這窮小子,還想去本家分一杯羹?”
他又看了看一直在手里捏著的兩張白紙,更加不屑。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還養(yǎng)身體呢,簡直就是哄小孩子。拐了個彎,見看不到蘇杭,蘇盛豐直接把兩張靈符握成一團(tuán),并打開車窗丟了出去。這種東西,他拿手里都嫌臟!
蘇長空交代的任務(wù),他已經(jīng)圓滿完成。至于宋家來人,會對蘇杭做什么,那他就管不著了,也不想管。轉(zhuǎn)頭看看后座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保鏢,蘇盛豐暗罵一聲廢物。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資料上那個毫無特點(diǎn)的農(nóng)民兒子,怎么能把自己重金請來的保鏢打倒?而且看他那樣子,似乎很隨意……
也許,只是巧合吧。
只是蘇盛豐卻不知道,車子離開后的半分鐘,蘇杭走到這里。他彎腰撿起那兩張耗費(fèi)靈血畫出的靈符,見已經(jīng)被折的有些破爛,便隨手扔掉了。
對于蘇盛豐的話語,蘇杭并不會百分百全信。他相信有蘇氏的存在,但蘇氏真的會對一個從未謀面的庶出子弟這么好嗎?
從蘇盛豐的態(tài)度來看,好像并不是這樣。
不久后,蘇杭走到出租屋附近。抬頭看見那屋子的時候,他這才想起來,已經(jīng)兩天沒來看妍妍了,也不知治療效果如何。想了想,他把心里紛亂的思緒暫時壓下,去超市買了些孩子愛吃的零食和水果,提著走上樓。
敲了敲門,開門的竟是妍妍。小姑娘一看到蘇杭,頓時驚喜的叫起來:“呀,是天使!”
蘇杭笑了笑,提起手里的袋子,問:“想不想吃?”
看著那滿袋子零食,妍妍高興不已:“想吃想吃!天使最好啦!”
蘇杭笑著摸摸她的頭,走進(jìn)屋子里,掃視一眼,卻沒見到閆雪,便問:“媽媽呢?”
妍妍直接打開袋子,在那興奮的挑選零食,頭也不抬的回答說:“在洗澡。”
正說著,浴室門打開,只穿著上衣的閆雪從里面走出來。她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正拿著毛巾在那擦。估計是沒聽到有人進(jìn)來,所以穿的很隨便。那寬松的上衣,根本遮不住全身,兩條白嫩修長的大腿,直接暴露在蘇杭的視野之中。而上衣中若隱若現(xiàn)的凸起,更是充滿著朦朧的誘惑。
見妍妍在桌子旁掏零食,閆雪動作微微一頓,她抬起頭,正見蘇杭站在那。愣了下,然后再低頭看了看,閆雪頓時發(fā)出一聲尖叫,慌不迭的逃進(jìn)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