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冒昧地問一句,你的腿……是不是有傷。”
杜心妮聽了有些無奈,這小子,若不是一直盯著自己的大腿看,哪里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明明已經(jīng)掩飾地很好了。
“我去年出意外摔傷了腿,明明都養(yǎng)好了,可這段時間右腿的膝蓋走路一吃勁就有些疼痛,我也覺著奇怪,醫(yī)生只是要我好好休養(yǎng),準備過兩天有空到醫(yī)院檢查檢查到底怎么回事。”
杜心妮閑著也沒事兒,就坐在聶風對面和他閑聊,兩條修長的腿翹著一抖一抖的。
“杜小姐,你最好盡快去檢查檢查,像這種癥狀還是要及早查清原因趕快才是,越拖越嚴重的。”
“??!有那么嚴重嗎,只是走路的時候有些輕微地疼痛罷了。”
聶風見杜心妮還有些不以為然,便想了個法子嚇嚇她,想來漂亮的女孩子對自己的身體是很在意的。
“我以前有個同學也是這樣的,傷沒養(yǎng)好就下地走路,后來膝蓋疼也沒在意拖了兩年疼的吃不消了才去檢查,結(jié)果需要做手術(shù)才能治好,到現(xiàn)在走路還有些坡腳呢。”
杜心妮被聽后嚇得臉色蒼白,連聲答應明天就去醫(yī)院拍個片子仔細檢查一下。
“咦……小風你都來啦。”
杜叔晃晃悠悠地進了門,就看到聶風和女兒坐著聊天,還沒注意到杜心妮一臉蒼白沮喪的表情。
“爸你回來啦,你那手機可以扔了,每次出門都不帶!”
杜心妮起身迎了過去,嬌嗔著向杜叔說道。
“你們在聊什么呢,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白,著涼了吧,我都說了空調(diào)溫度不要打這么低了。”
杜叔見女兒臉色有些不對勁,關(guān)切的問了句。
“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腿有點不舒服,聶先生勸我去醫(yī)院看看,明天店里沒事我就去一趟。”
聽杜心妮這樣一說,杜叔有些著急。
“說什么呢,明天爸關(guān)了店陪你去,有病就要早點看醫(yī)生,別仗著年輕越拖越重。”
杜心妮聽了爸爸的話偷偷地看了聶風一眼,怎么他們倆說話都差不多,聶風尷尬的笑了笑,可能自己的心理年齡比較大吧。
“小風你跟我走吧,你那佛像有人要了。”
聶風聽了心中一喜,“這么快,杜叔你真是好本事……”
杜叔連連擺手,“說來也巧了,你剛走沒多會我就想起來前些日子行里有個前輩放出話來要收佛像,剛剛打電話問了,人家聽說是清仿明的,有些別致,讓我送上門去給他看看。”
聶風有些好奇,“這買賣還能送上門去做?這古玩還興包郵?”
杜叔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耐心解釋,“在店里交易的,大多是些工藝品和不值錢的玩意兒,大頭全都是暗地里交易的,可不會擺在明面兒,那人是我們這行的老前輩,既然人家點名了就得送去。”
“可是……杜叔,我又不懂行,這去了不給您丟人嗎”
聶風有些彷徨,這古玩行自己懂得太少,怕出岔子。
“你就跟著去就行,當時說了是代賣的,人家買家要見見物件的主人,你能不去嗎,不然我自個兒早就去了。”
聶風聽了這才明白,就當自己去見識見識了。
“杜叔,那咱們走吧,我就跟著看看,不說話。”
杜叔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聶風,囑咐杜心妮看家,上樓將佛像取下來放到一個皮包里,帶著聶風出了門。
“杜叔,這有多遠啊,怎么還開車去?”
杜叔帶著聶風七拐八繞來到長生街的停車場,帶他上了一輛別克車,聶風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遠倒是不遠,也就二十多分鐘左右的車程,可那地方,打車去了沒車回來,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杜叔神秘的笑了笑,賣了個關(guān)子。
經(jīng)過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聶風二人來到一片別墅區(qū),這地方依山而建,地廣人稀,全都是一座座的獨棟別墅,光門禁就過了三道,越往里走越偏僻,這要是打車來還真沒法回去。
杜叔熟門熟路的將車停到一戶門前,帶著聶風下車摁響了門鈴。
“老爺,杜先生來了,還帶了個年輕人。”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將門打開一條縫隙,看了看屋外的兩人,沖著屋里喊了一句,卻沒有讓開道路。
“是小杜啊,來的挺快啊,我估摸著最快你也得晚上才來,沒想到你下午過來了,老邢讓他們進來吧。”
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不過這稱呼讓聶風有些發(fā)懵,杜叔這都五十多了,還被稱呼為‘小杜’,這屋里的主人得多大年紀啊。
管家老邢開了門將杜叔二人迎了進去,看了聶風一眼卻沒有多問什么。
“這是我表親侄子,也是這物件的主人,龔老點名了要見的,我就把人帶來了。”
杜叔見管家老邢注意到了聶風,趕緊解釋了幾句,似乎對這管家有些畏懼的樣子。
那管家老邢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領(lǐng)著二人向內(nèi)走去。
聶風跳脫的性格來到這樣的地方也覺得有些壓抑,不敢多言語,默默地跟在杜叔身后。
從外面看上去這別墅面積不大,可走進來才發(fā)現(xiàn)內(nèi)部空間極為寬廣,光是面前這個客廳大概就有五十個平方左右了。
客廳南邊沙發(fā)上坐著一位須發(fā)全白的老人,正端著茶碗小口小口的抿著,見杜叔二人走進來,輕輕地放下茶碗,隨手一指右邊的沙發(fā),“你們坐,老邢去忙你的吧。”
“是,老爺。”
那管家老邢應了一聲,向那老人微微鞠躬,倒著退了出去。
聶風知道這老人便是杜叔口中的龔老了,見他這樣古舊的做派心中雖然有些詫異,可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來。
聶風隨著杜叔在沙發(fā)上坐下,有樣學樣的學著杜叔搭了半個屁股,沒敢像龔老一般躺在沙發(fā)上。
“龔老,這是我表親侄子,也挺喜歡收藏古玩的,這銅像就是他的一件藏品。”
聶風知道這是杜叔在給這銅像抬價呢,收拾屋子揀出來的舊物和用來收藏的古玩價值可是差了老多。
可那老人卻不買賬,“年輕人懂什么古玩,還不是買來賣去的當做生意來做。”
“咱們這行都靠著您這樣的泰山北斗頂著,可也得吸收些新鮮血液,老祖宗的傳承可不能斷了輩是吧,”杜叔不著邊際的討好著龔老。
“小風,這是龔老,古玩界的泰山北斗,還不快去拜見一下。”
杜叔用胳膊肘懟了聶風一下,示意他配合些上去問好。
“龔老好,我叫聶風”,聶風局促的站起身來向龔老鞠了個躬。
“走……小杜跟我上樓吧,小伙子你也來看看吧,長長見識”龔老起身帶著二人向樓上走去。
一路上聶風看到許多古色古香的擺件,墻上還有幾幅字畫,上面蓋滿了名人印章,應該都不是凡品。
到了樓上的收藏室,三人落座后杜叔將銅像從包中取出遞給龔老,龔老帶上手套和眼鏡仔細的端詳,時不時還和杜叔交流幾句,可是兩人聲音壓的太低,聶風一點也沒聽到。
百般無聊之下,聶風只有四處張望著打發(fā)時間,他忽然想起,既然這屋里都是古物,不如試試自己眼睛的能力。
經(jīng)過幾次意外開啟能力,聶風大概也有些心得。
自己專注著盯著一件東西看時,會開啟透視的能力,目前來說,透視五到十公分應該就算是極限了。
自己的心情激蕩或者受到極大刺激的時候,視界就會切換成另外一種樣子,那種能發(fā)散出柔和白光的物件,都是些貴重物。
如果自己在這兩種情況下看到的是些古物或者有靈性的物件,自己的眉心就會有一股子靈氣滲入,似乎對自己的眼睛很有好處。
杜叔二人還在探討那佛像,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的聶風雙手緊握椅子扶手,身子正在微微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