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毛翰的老地方就是離家不遠的一處露天燒烤,平時兩人沒事就會來這里打打牙祭。
秦澤到的時候,毛翰已經在了,一路笑呵呵的走到毛翰身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道:“今天敞開了吃。”
毛翰白了秦澤一眼,揶揄道:“我還不知道你,發(fā)的錢大部分都給家里了吧?我已經點完了,絕對不超過100塊。”
秦澤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不一會,燒烤上桌,兩個人又一人要了一瓶啤酒,就開始吃喝起來。
“聽表哥說,你把高云簫他們打了?而且還當上了安保隊長,認識你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大本事?”毛翰喝了一口啤酒,白皙的臉有些發(fā)紅。
秦澤搪塞道:“誰還沒點小秘密,比如你小子就暗戀九班的李蕓蕓我就知道。”
毛翰剛喝到嘴里的一口啤酒頓時噴了出來,像做賊一樣左顧右盼,這才對秦澤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事我從來沒說過啊。”
秦澤看著毛翰的囧樣,心想我可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這事你畢業(yè)的時候告訴過我,我當然知道了。
但嘴上肯定不能這么說,隨即敷衍道:“每次你看見人家李蕓蕓兩眼都發(fā)直,傻子才看不出來呢。”
毛翰低頭喝酒,有些害羞道:“有這么明顯么……”
秦澤笑而不語,但心里卻有些惆悵,李蕓蕓,上一世毛翰就是因為這個女孩丟掉了年輕的生命,這一世絕對不能讓這事情發(fā)生。
兩個人喝了點酒,逐漸的聊開了,不一會又一人要了一瓶啤酒。
兩個人都不是很能喝,兩瓶啤酒下肚,都有些醉意了。
這個時候,一群人坐在了兩人身后不遠的一張桌子。
高云簫胸口綁著繃帶,穿著一件皮夾克,在他對面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三十多歲男人帶著一頂鴨舌帽,看不清面容。
高云簫自從上次被秦澤打進醫(yī)院,最近才出院,剛一出院就立刻找到了眼前這個男人。
示意一旁的一名小弟拿出一個紙包放在桌子上,高云簫單手按住那紙包對那男人道:“這里是5萬塊,需要你幫我卸掉一個小子的一只胳膊和一條腿。”
那男人沒有接過紙包,而是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高云簫道:“你是被他打傷的?這個人是個高手,5萬少了一點。”
高云簫眼中掠過一絲不滿,但他還是忍住了脾氣,畢竟眼前這個男人號稱順縣地下黑拳王,一個人挑翻自己這些小弟完全不是問題。
“那你說個數。”高云簫有些肉疼的說道,畢竟他只是個混子,5萬對于他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那男人伸出兩只手掌,斬釘截鐵道:“10萬,只要你給我10萬,這個事我就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高云簫臉部的肌肉抽了抽,10萬他到還拿得出來,不過還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
“鐵龍,我敬你是條漢子,這個事我最多給你7萬,如果你答應了,日后就是我高云簫的兄弟,有什么事一句話的事。”
鐵龍掛上一抹鄙夷的笑容道:“我是來做買賣的,不是和你稱兄道弟,再說了,就憑你高云簫還不配做我鐵龍的兄弟,給句痛快話,10萬行還是不行?”
高云簫身后一名小弟聽了頓時大怒,邁出一步就要出手,鐵龍眼角掠過一絲殺機,猛地探出手,一下鉗住那名小弟的手腕,也不見他如何發(fā)力,那小弟當即發(fā)出一聲慘呼,他的腕骨已經斷了。
鐵龍就像沒事人一樣,縮回了手,目光陰冷的盯著高云簫道:“你這小弟沒規(guī)矩,我替你教訓一下,要是再有人沒大沒小,別掛我翻臉不認人。”
高云簫臉色很難看,示意別的小弟將那受傷小弟帶走,隨即賠笑道:“10萬就10萬,這5萬就當是訂金,等你把那小子廢了,剩下的5萬我立刻打給你。”
鐵龍這才將那5萬收起,起身就準備離開。
此時,坐在他們不遠處的秦澤卻將這事聽得一清二楚。
當他們一坐下說話,秦澤就聽出了高云簫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高云簫嘴里的那小子就是自己。
這高云簫還真是陰魂不散,上次打斷他幾根胸骨還是不長記性。
毛翰也注意到了身后那一桌人,認出了高云簫,也知道他們肯定是找人要對付秦澤,當即低聲道:“他們人多勢眾,別惹事了,咱們走。”
秦澤冷笑一聲,擺了擺手道:“今天走了,改天他們還是要找我的麻煩,不如今天就把這事了結了。”
說完,不顧毛翰的阻攔,轉過頭對高云簫笑道:“高云簫,還真是巧啊,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
高云簫以及一眾小弟頓時就認出了秦澤,雙眼似刀子一般狠狠地瞪著對方。
“鐵龍,不用改天了,這小子就是我讓你找的人,廢了他,我立刻把剩下5萬給你!”
鐵龍緩緩轉過身,上下打量了秦澤一眼,有些意外的是,他想不到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竟然就是他以為的高手。
看樣子這少年弱不禁風,怎么都不像是個練家子,憑他就可以一個人傷的了高云簫這么多人?
“你確定是他?”鐵龍有些懷疑道。
高云簫一雙眼滿是恨意道:“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就是這個混蛋!”
周圍不少客人都立刻起身,他們認得高云簫,此刻見雙方劍拔弩張,生怕一會動起手來殃及自己。
燒烤攤老板此刻哭的心都有了,這要打起來,自己這買賣還怎么做??!
秦澤緩緩起身,對一旁的毛翰道:“你站遠一點,省的一會傷到你。”
毛翰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澤,此刻他發(fā)現自己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秦澤一樣,不論是氣質還是行事風格,都和他認知的秦澤大相徑庭。
而對面那個叫鐵龍男人,一身極具爆炸性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秦澤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擺平?
雖然擔心秦澤,但毛翰還是讓開了,他知道秦澤不是一個喜歡逞強的人,既然他說了,那自己就無條件的相信。
鐵龍向前一步,雙手環(huán)胸,粗壯的胳膊青筋暴起,讓人見了就有些望而生畏。
秦澤朝著路邊努了努嘴道:“咱們去那邊,這里妨礙人家老板做生意。”
鐵龍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一旁的街上,這里空曠許多。
鐵龍?zhí)嵝训溃?ldquo;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和你無冤無仇,希望等會完事了,你不要記恨我,要怪就怪高云簫。”
秦澤咧嘴一笑,點了點頭道:“明白,不過你最好不要太小看了我,我怕一會把你打趴下,你的面子沒地方擱。”
鐵龍聞言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這小子未免口氣太大了。
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眾人也是覺得秦澤過于托大了。
光是從體魄上看,鐵龍隨便一根手指都能把秦澤捏個粉碎。
高云簫更是冷笑不止,這鐵龍可是順縣地下黑市的拳王,一年到頭被他打成殘廢的拳手不計其數,他自信秦澤再能打也不是鐵龍的對手。
臭小子,等會我要親眼看著你斷手斷腳!這就是惹到我高云簫的下場!
毛翰則是手心一把冷汗,此刻他也覺得就算秦澤再怎么自信,對面那家伙都不是好惹的,甚至這個時候他已經在想著一會該怎么去幫秦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秦澤受到傷害。
那些看熱鬧的食客也是興致勃勃,這家伙,有熱鬧不看王八蛋啊,而且看這意思,頗有點武俠小說里高手對決的味道。
只不過那個少年瘦瘦弱弱的,估計用不了幾下就會被那大漢打趴下,沒啥意思。
所有人都不看好秦澤,都認為秦澤不出一會就會被這大漢打的滿地找牙。
鐵龍頗為自負的將左臂背到身后道:“小子,我讓你一只手,省的一會你說我欺負你。”
誰都沒想到秦澤臉上露出憐憫的表情看向鐵龍道:“那你敗得只會更快。”
話音一落,秦澤就動了,整個人身體一弓,腳下遽然發(fā)力,猶如一只離弦的箭徑直沖向鐵龍。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這是多可怕的爆發(fā)力??!
沒有人想到秦澤那看似瘦弱的身體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爆發(fā)力。
鐵龍也是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真的有兩下子,光是這份爆發(fā)力他就比不過對方。
不過爆發(fā)力再強也是無用,鐵龍自信自己可以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
猛地暴喝一聲,一個箭步邁出,同手右拳蓄力猛地打出。
秦澤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即將迎上鐵龍這一拳的時候,身體突然向左邊一側,十分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拳,與此同時左手猶如纏絲,猛地纏上鐵龍還未收回的右臂。
鐵龍大驚,對方這一手纏手顯然是十分巧妙地手法。
對方真的是個高手!
這一念頭在鐵龍的腦海中一閃而逝,因為他已經來不及多想,秦澤的右拳已經舉起朝著鐵龍被纏住的右臂關節(jié)猛然轟下。
正是八極拳中的大捆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