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飛行揣度著他的話。董翊為什么要提示我這些,為什么愿意放我去處理這樁事情?這個人是否和當年的事情有關?我該相信超級邪靈的出現(xiàn)只是巧合么?如果那個超級厲鬼背后的養(yǎng)鬼人真的是當年指派空湛來收我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可是他若受到了我的打擊會對誰有好處?我會認為董翊和這個人之間有過節(jié)。有一點無可置疑的就是,董翊和那個養(yǎng)鬼人都知道這是我成為僵尸的第一百年??晌矣X得董翊要了解得深刻一點,他至少知道我有幾斤幾兩,不然不會親自出現(xiàn)在別墅,而對方只是派了一個邪靈。
而我現(xiàn)在又能怎么辦?就算董翊是當年害我變僵尸的人,可我又能怎么樣?尸元珠在他手里,我根本不可能打贏他。為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只有顯得蠢得相信他的提示才有可能弄回尸元珠。再者我也很好奇,那個超級邪靈的背后是怎樣鬼主。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董翊和他我都懷疑。
飛出董翊的山莊,我回頭看了一下,后面就只是郁郁蔥蔥的山林,沒有什么山莊之類的。我又沿著之前的方向飛回去,什么入口都找不到?顧不得了,就算回不去,相信他也應該會來找我的,畢竟他還需要我?guī)退鍪隆?/p>
而事實上我覺得這件事一定要查的話應該從我的線人入手吧。畢竟我和她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手里時什么樣的案子她應該比我清楚。枉我那么相信她,難怪董翊會笑話我百年成精的僵尸連點判斷力都沒有。而今打她電話幾百遍也沒有接,看來一定是她出了問題。不想這些,之后再說她。
眼看已經(jīng)來到那樁案子當事人別墅。就是那個土豪,名叫催文德??瓷先ネξ泥u鄒的名字,怎么會是土豪呢,應該是書香門第出身才是啊??蓳?jù)說這個催老板在成功之前叫催樹根,后來他嫌這個名字土便改了現(xiàn)在的名字。不對客戶知根知底我是不會輕易接案子的。我是僵尸,就算不接案子,沒錢我也不會餓死。
我對著咖啡色膠木門輕輕按一下門鈴,出來一個黑西裝打扮的中年男子,應該是這家的管事。他和顏悅色道,“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請問催老板在么?”我面帶微笑彬彬有禮。
中年男子說道,“哦,他出去了。”
偏偏在我要找他的時候就出去了,這似乎也太巧了吧?;蛟S人就在里面呢。我雙手交叉放胸前,哼了一聲,“你們催老板果然是異常聰慧,連我要來都算準了。他那么有錢,不會連我的車都不想還吧。”
對方連連賠笑,“哪兒的話,您是誤會了。說到車他卻有交代過,說有位高小姐會來取車的,說的應該就是您了。他讓我把車鑰匙交給您。”說著他從褲兜里掏出我的車鑰匙,“車就在我們的車庫里。”
他關上門,帶我來到旁邊的車庫。他掏出遙控器對著卷閘門輕輕一按,門慢慢升起,我的車就在里面。我走進去把車開了出來。當車開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揮揮手說道,“高小姐,再見。”
我心里暗笑道,現(xiàn)在你們老板知道我什么身份還敢再見我么?對著他我盈盈一笑,頭探出車窗,“你過來我有話讓你轉(zhuǎn)告你們老板。”他老老實實地走過來。就在他以為我真的要說什么的時候,我盈盈一笑呼地吹出一口黑氣,他立馬倒地不省人事。
哼,這點小菜想蒙我,當我一百年真的白過么。我只提溜起這男人的身體,從他身上找出鑰匙,開了別墅的門。我把這個管事的身體丟到一邊。
催文德,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想躲我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背后保護你,否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以疾風之速跑遍了整個別墅,硬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看來這個管事真的沒有騙我。其他家丁都在做事,我的速度快捷輕盈,如一縷青煙竄幽在他們身邊,沒有驚動任何人。
跑到樓下,扶起那個管事的身體,我再次對他吹出一口紫色迷煙。這樣我就可以掌控他的意識,現(xiàn)在他看到我會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崔文德的女兒催若菱。
“醒醒,醒醒,”我推搡著他。
他眼睛半開半閉,臉上浮現(xiàn)微笑,“小姐,你回來了。”
我問道,“我爸去哪兒了?”
管事機械地回答道,“他去夜魅花都賭錢了。”
夜魅花都我知道,是這所城市最有名的休閑娛樂中心??晌覐牟恢滥抢镞€可以賭錢。或許我真的對現(xiàn)代人的生活了解太少。但奇怪的是為什么催若菱不在家里。崔文德還真有心思,女兒才回來不超過一天就去賭錢去了。這究竟是怎樣的父親,大概他從來都缺乏和女兒的溝通,否則女兒怎么會和人私奔。
我只手擊在管事的脖子上,他就繼續(xù)保持了昏睡狀態(tài)。
來到夜魅花都,外頭閃來閃去彩燈映得外頭的行人色彩斑斕,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的音樂聲。大腹便便或是地中海模樣的男人穿著名牌西裝,抱著妖艷的女人進進出出,有說有笑。經(jīng)過我身邊時,酒氣好沖鼻子。我正要進入?yún)s被門童擋住,“這里不允許學生進入。”
看看我自己的打扮確實像個學生,不允許學生進入是假,不允許沒錢消費的人進入是真的。這時候一個禿頭大肚子摟著一個穿香檳色金絲包裙,濃妝艷抹的女人出來??粗莻€女人一身華麗的打扮,我想估計要這樣我才能進去吧。
這時候我上哪兒弄那么一套華麗的衣裳。我想起了董翊給我換衣服用的法術。哎,我要是會那個法術就好,我就可以把那個女人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換過來。我應該是具備這個能力的,只是之前每能發(fā)揮出來。也許試試不就成功了呢。
我跟在剛才那兩個人的后頭,到了燈光比較暗的地方,我集中意念,對著那女人身后一指,一個漂亮的回旋轉(zhuǎn)身,那女人的衣服和飾品全都穿戴到了我的身上。而我的學生裝便換到了她的身上。
聽到她傳來的尖叫,我微微一笑,在他們發(fā)現(xiàn)我之前,我以風馳之速跑遠。當我再次來到夜魅花都的大門時,兩個門童對我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歡迎光臨。”
果然在哪個朝代都是通過衣服認人的,所以你長什么樣不是很重要,關鍵你穿了什么衣服。我金燦燦地走進這個現(xiàn)代的窯子,心里感嘆到,在大清的時候我不知道窯子是什么樣子,倒是見到了這個時代的窯子。推動著轉(zhuǎn)門,進到里頭,胸口好涼快。我低頭一看,驚一跳,原來胸前好低哦?,F(xiàn)代的青樓女子出去都穿那么露啊。一時間我渾身不自在。
還有這青樓女子為什么要穿高底鞋?(其實是高跟鞋,女主沒接觸過)在大清的時候,只有皇族的女人才穿高底花盆鞋,而且那個高底是在腳的中間。現(xiàn)在那個高底鞋挪到腳后跟去了。真是不自在,沒關系我是僵尸,飄著走吧。反正燈紅酒綠地光線暗,誰也看不到我怎么走路。
這時一個雙下巴疊疊,滿臉肉的男人,端著一杯酒朝我走過來,他打了個嗝,頓時酒氣沖到我臉上,真是惡心至極。我剛要走開,他一把抓住了我笑道,“小姐,陪我喝一杯吧。”我回都懶得回他一聲,極其厭惡地把他甩開。他似乎不肯罷休,“我還不知道你來是做什么的。裝什么裝,我多付錢不就行了嘛。”
要不是我怕自己沾人血化魔,我非把這渣拖出去咬死不可。不過這層似乎都是喝酒聊天,玩篩子,可是賭場在那兒呢。我沒有進過現(xiàn)代的賭場,但我看過電影,什么賭神,賭俠之類的,知道現(xiàn)代的賭場長什么樣??粗矍暗呐侄希南胂茸屵@家伙帶我找到賭錢的地方。于是我對著這個胖冬瓜盈盈一笑,“我就知道您不是一般的人,既然這樣不如你帶我去賭兩把,讓我看看您是真有實力的。”
胖冬瓜咧開嘴一笑,露出一顆金牙,“不就是怕我沒錢嘛,我給你顯擺顯擺。”
我跟著胖冬瓜來到了賭錢的地方,原來是在這里的負一樓。滿場的小賭桌,圍著那些戴金表金項鏈的中年男人,還有小部分衣著高檔的女人。當然這些在賭的女子都有些年紀,氣度翩翩,想來是些女強人,女土豪罷了。根本沒有電視里那些高富帥在賭錢,這個時代窮的富的年輕男人都在奮斗,哪有空在這里賭錢。
“我是買大還是買小好呢?”胖冬瓜正津津有味的下注。興許到時我也需要賭上兩把,身上沒錢總是不大好。我瞅瞅他輕蔑的一笑,秀美的手掌在身上掃了掃,他所有的錢便到了我身上。在他還沒發(fā)覺之前我已經(jīng)悄然離開。心里暗笑,到時候你就知道買大買小了。
其實我一進到這個賭場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總感覺有那么一雙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