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冒充的!”
楊治看著秦逸,咬牙切齒地說道。
夏沉魚臉色蒼白,嬌軀一顫,依偎在秦逸懷里瑟瑟發(fā)抖。
“你幻聽了吧?什么冒充的?”秦逸道。
“哼……還想裝傻?我剛才明明聽到,你說自己只是個保鏢,開的法拉利、身上的西裝都不是你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秦書記的兒子!”
“你說我是冒充的,又有什么證據(jù)?”
秦逸絲毫不慌,看著楊治笑瞇瞇地說道。
他跟楊治本來就有過節(jié),剛才場內(nèi)的眾人都看到楊治被自己教訓(xùn)得“滾”出去。如果現(xiàn)在楊治去宣揚他是冒充的,場內(nèi)夏沉魚的那些債主反倒不一定會相信!
“小子,你是不是秦書記的兒子自己心里清楚。之前老子還真著了你的道,不過你別得意,我這就找人來拆穿你的謊言!”
說著,楊治從兜里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周少么?我是小治??!周少,我聽說您初中時,跟市里秦書記的兒子是同一個班的?是這樣的,我在西郊花園會所,正好有個臭小子敢冒充秦少,我想請您過來拆穿他!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一定拖住他,在您來之前決不讓他離開!”
掛斷電話,楊治得意洋洋地望著秦逸,囂張地笑道:“桀桀桀……小子,你竟然敢冒充秦書記的兒子把我們當猴耍,待會周少來了你就完蛋了!”
“哼……楊治,看來上次在MUSE酒吧還沒讓你長記性!”秦逸冷冷地說道,眼神凌厲地望向楊治。
楊治想起秦逸逆天的武力值,一人就打敗了他十幾個手下,不禁心有戚戚然,扯著嗓子道:“李叔叔、王叔叔、祝叔叔,大家快點過來啊,別讓這個冒充秦少的小子跑了!”
聽到楊治的大喊,宴會廳內(nèi)不少人都聚到了露臺上,李宏一馬當先地走到楊治身前,看到楊治和秦逸、夏沉魚對峙的樣子,皺了皺眉道:
“小治,你在干什么?人家秦少大駕光臨,可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李叔叔,我剛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大新聞!”楊治得意洋洋地說道。
“什么新聞?”
楊治一手指著秦逸,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道:“這個小子根本不是秦書記的兒子,他是冒充的!我剛才親耳聽到他跟夏沉魚說,他只是一個老板的保鏢,開的法拉利也是老板的,就連身上的這套西裝也是租來的!”
“什么?”
聽到楊治的話,不光光是李宏,其他一眾建筑行業(yè)的大佬皆是臉色一變。
李宏的眼神突然變得像蒼鷹一般銳利,緊緊盯著秦逸,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他之前派人去調(diào)查凌天公司的背景,也確認了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的確是叫秦逸,很有可能是秦書記的兒子。
但是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不叫做秦逸,而是通過什么關(guān)系知道了秦逸和凌天公司的背景,故意假裝的。
想到這兒,李宏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慍色。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十幾個縱橫商場十余載的大佬,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給忽悠過去,可以說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然而現(xiàn)在李宏還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也不能相信楊治的一面之詞,哪怕幾率很小,但如果秦逸真的是秦振南的兒子,那么得罪了他無異于自掘墳?zāi)埂?/p>
“李叔叔,你放心吧!我有一個朋友,跟秦書記的兒子是初中同學(xué),他現(xiàn)在正在來的路上,等他來了,就能識破這個冒牌貨的謊言了!”楊治恨恨地說道。
李宏聞言,臉上一喜,接著對秦逸說道:
“秦……這位小兄弟,能否請你在這兒稍等片刻,等待會小治那位朋友來了,一切就能真相大白!如果小治冤枉了您,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下意識中,李宏對秦逸的稱呼從“秦少”變成了“小兄弟”。
“哼……如果楊治冤枉了我,你們準備給我什么交代!”
秦逸昂著頭傲然道,完全不顧身后夏沉魚焦急的目光。
“秦少,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李家將終止一切跟楊家的生意往來。”李宏沉聲道。
“我王家也是這個意思!”
“算我老祝一個!”
有李宏挑頭,一時間,場內(nèi)大半大佬都紛紛附議,聲音此起彼伏。
楊治見此情形,臉色一白,如果這么多位大佬都終止跟他家的合作,那么楊家在華海市恐怕根本沒有立足之地,離破產(chǎn)就不遠了。
然而下一刻,楊治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慌什么?。?/p>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秦逸分明就是個冒牌貨,剛才自己可是親耳聽到他跟夏沉魚說的悄悄話,而且要不了多久,周少就要來了,到時候秦逸冒充秦書記兒子的事情敗露,就是自己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了。
楊治一連兩次栽在秦逸手中,心中早就對他恨得咬牙切齒,而且今天還在這么多人面前,表演了一出打滾,可謂是顏面無存。
他心中暗下決心,待會一定要讓秦逸生不如死,后悔投胎做人。
……
另一邊,夏沉魚已經(jīng)徹底慌得六神無主了,她只有死死抓著秦逸的手,才勉強穩(wěn)住身子。
看到周圍不少人都圍在他們身邊,夏沉魚湊到秦逸耳邊,壓低聲音道:
“秦逸,實在不好意思,把你卷進來了。你功夫那么厲害,待會我掩護你,你趁亂跑出去,然后就別回來了!”
“我走了的話,那你怎么辦?”秦逸問道。
“放心吧,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的?”夏沉魚慘然一笑。
“不會拿你怎么樣?你是認真的么?我要是跑了,恐怕光是楊治就能把你生吞活剝了!”
聽了秦逸的話,夏沉魚的眼眸黯淡了下來,她當然知道獨自留在這兒,將面對什么恐怖的事情……
“秦逸,你快逃吧,等待會楊治的朋友來了就來不及了!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的!還有,我剛才其實……”
“你剛才怎么了?”
“我剛才說,在你和秦書記兒子之間,我會選你,是真心的??墒乾F(xiàn)在,跟我在一起的話,我只會成為你的累贅……如果在另一個時間空間,我身上沒那么多負擔的話,我一定會喜歡上你,義無反顧地跟你走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夏沉魚的眼眶里有晶瑩的水花涌現(xiàn)。
“喂……咱們是第二次見面吧,你不會真喜歡上我了吧!”
秦逸啞然。他哪里知道,對于有些人而言,愛是一場飛蛾撲火。
喜歡一個人很難么?
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甚至是那天陽光正好,他穿了一件她喜歡的襯衫,就能令人心動。
突然,夏沉魚猛地離開秦逸的胸膛,俯身摘下腳上的高跟鞋,猛地朝著楊治的身上丟去。
楊治嚇了一大跳,那高跟鞋的鞋跟足足有七、八公分長,要是被砸中,腦袋上非得砸出個窟窿。
楊治連忙閃身躲開,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令場內(nèi)一陣騷動。
“秦逸,跑啊,你快跑??!”
夏沉魚朝著秦逸喊道,然而秦逸的腳像是生根似的,依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秦逸,算我求你了,你快跑啊!”
“媽的,臭娘們,竟然敢用高跟鞋丟我!”
楊治憤怒地走到夏沉魚身邊,抬起手想要甩她一個巴掌,結(jié)果卻被秦逸狠狠抓住手。
“楊治,難道你還不長記性,想被暴揍一頓?”
秦逸瞇起了眼睛,語氣冰冷,楊治嚇得連退好幾步,道:“臭小子,你別囂張,等待會周少來了,你就完了!”
就在這時,宴會廳內(nèi)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咋咋呼呼的聲音:
“媽的,楊治你在哪兒呢?快給我滾出來!不是說有人冒充秦少么,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王八羔子活膩了!”
楊治聞言,臉上一喜,他的救兵——周少,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