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林精神抖擻的來到了星輝高中。
一想到今天就能讓張德海滾出星輝高中,他的心情就無比的開心。
只是,他剛來到高三年級所在的樓層,迎面遇到的一個老師拉住了他,“周老師,你怎么還敢來學(xué)校啊?趕緊出去躲一躲吧。”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要出去躲?。?rdquo;
周林滿臉的莫名其妙。
那老師向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后,才湊到周林的耳邊說道:“現(xiàn)在那些學(xué)生家長都堵在了辦公室,都等著拿你問罪呢。”
“到底怎么回事?。磕憬o我說清楚點。”
周林皺著眉,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學(xué)生家長聽說你在學(xué)校搞封建迷信和個人崇拜,將他們的孩子教壞了,正在找學(xué)校理論,你還不知道?。?rdquo;
那老師疑惑的望著周林。
聽此,周林皺眉不語,那老師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我搞封建迷信和個人崇拜?有沒有搞錯!”
周林不由的罵了一聲。
“一定是張德海,沒想到他連一個星期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他和張德海之間有賭約,誰輸了誰滾出星輝高中,沒想到張德海這個時候突然出手了。
張德海的方法簡單粗暴,但是效果卻非常明顯。
不過如此以來,學(xué)校的聲譽也勢必受到影響,張德海為了達到目的,還真是毫無顧忌?。?/p>
“哼,幸虧我這兩天也沒有吃閑飯,成功搞定了張宇博和郭宣兒,否者的話,還真要被你打個措手不及。”
周林冷哼一聲,雙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然后,他拿出手機,給張宇博打了一個電話,“你到學(xué)校了嗎?”
“已經(jīng)在路上了,周老師,我還給你帶了一個驚喜。”
張宇博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什么驚喜?”
只要張宇博今天來上學(xué),他就放心了,反倒是那驚喜不怎么重要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宇博神秘的笑了下。
周林搖搖頭,然后又撥通了郭宣兒的電話,確定對方也已經(jīng)在路上了,他更加淡定了。
在掛斷電話前,郭宣兒也神秘的告訴周林,要給他一個驚喜。
“這兩人不會約好的吧。”
他笑著說道,雙手背在身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直向辦公室走去。
“張主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繳那么多學(xué)費,不是讓孩子搞什么迷信的。”
“就是,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寧愿讓孩子去普通學(xué)校上去。”
“今天學(xué)校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周林一來到辦公室外,就看到整個辦公室內(nèi)擠滿了學(xué)生家長,鬧哄哄一片,好像菜市場一般。
那些學(xué)生家長的情緒都很激動,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憤怒。
他們正是因為信任星輝高中,才花費高昂的學(xué)費,將孩子送進來,就是為了讓孩子有一個美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
現(xiàn)在好了,學(xué)校竟然搞起了封建迷信和個人崇拜,他們?nèi)绾文芊判模?/p>
“諸位家長不要激動,也不要偏信謠言,星輝高中絕對不會搞什么封建迷信,你們要對學(xué)校有信心。”
張德海不斷的安撫學(xué)生家長的情緒,大聲的解釋。
“難道我們的孩子還會騙我們嗎?”
“沒錯,我家孩子說了,學(xué)校招了一個什么周老師,讓他們搞個人崇拜。”
學(xué)生家長大聲叫嚷起來。
周林在辦公室外面聽的汗顏不已,這種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的。
“諸位家長,我再次重申一次,學(xué)校只是教學(xué)的地方,絕對不會搞封建迷信和個人崇拜,這是原則和底線。”
“至于你們舉報的情況,學(xué)校一定會嚴查的,也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不過,還是那句話,學(xué)校只是教學(xué)的地方,即便真有你們所說的事情,那也是個人行為,絕對和學(xué)校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張德海揮舞著手臂,義正言辭的喊道。
他滿臉嚴肅,一副正直模樣,確實將很多家長迷惑了。
“靠,真是無恥,這是要將矛頭對準我??!”
周林在外面忍不住大罵起來。
“我們對學(xué)校當(dāng)然有信心,那什么周老師一定要嚴查,最好讓他滾出學(xué)校。”
“對,讓那什么周老師滾出學(xué)校。”
“我們的孩子不需要這樣的老師。”
經(jīng)過張德海的安撫,家長的情緒緩和了很多,但是仍然不肯罷休。
“放心,我馬上就打個報告,向潘校長匯報這件事,然后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張德海連忙拍著胸口說道。
“周林老師來了,我們正好請周林老師向大家解釋一下。”
就在這時,那劉組長看到了辦公室外的周林,冷笑一聲,連忙向諸位家長說道。
“在哪里?”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誤導(dǎo)我的孩子。”
“哼,惹急了我,找人弄死他。”
那些學(xué)生家長的情緒馬上又激動起來,紛紛的叫囂著。
周林惡狠狠的瞪了劉組長一眼,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進入辦公室了。
“諸位家長好。”
他笑著向大家打了個招呼。
“這么年輕?一看就沒什么本事,你有什么資格教我們的孩子。”
一個中年婦女直接向周林發(fā)起攻擊。
“小子,你知不知我是誰?我要想整你,有一千種方法。”
“識相點,自己滾出星輝高中。”
“還搞封建迷信,信不信我讓公安局直接將你抓進去。”
所有的家長都對周林開炮了。
各種辱罵,威脅,質(zhì)問直接將周林淹沒了。
張德海和劉組長兩人對視一眼,不住的冷笑,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這些家長確實是他們引導(dǎo)而來,為的就是搞臭周林,給學(xué)校施壓,將周林逼走。
至于他和周林的賭約?
他從沒有當(dāng)一回事,因為他今天就要讓周林滾蛋。
“諸位,諸位家長,請聽我說一句。”
周林奮力的解釋,但是那些家長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啊。
“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并沒有搞封建迷信和個人崇拜,那都是謠言。”
只是,他的話直接就被那些家長的憤怒淹沒了,甚至,有些家長還要對他動手,將他搞的很狼狽。
這些家長不是有權(quán)就是有錢,他們認定的事情,真的很難再改變。
“咦?怎么回事?這里怎么那么熱鬧?”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提著包走了進來,看到辦公室內(nèi)的情況,好奇的說道。
而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學(xué)生,正是張宇博。
張宇博發(fā)現(xiàn)了被圍在人群中的周林,很是吃了一驚,二話不說,直接沖進了人群,將周林救了出來。
那些家長還不肯罷休,就聽到隨張宇博一起來的中年男人問道:“你們這是要干嘛啊?”
“原來是張浩源先生,你也是來學(xué)校為孩子討公道的嗎?”
很多人都認出了這中年男子。
他正是張宇博的爸爸張浩源,陽平最有名的金融專家,經(jīng)常出入各種上流圈子,而能將孩子送到星輝高中的家長,大多數(shù)都是陽平各界的成功人士,很多人彼此都認識。
張浩源在陽平金融圈的名氣極大,他一出現(xiàn),那些家長就認出了他。
“不是,我是來感謝周老師的。”
張浩源笑著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話。
所有的家長都在討伐周林,張浩源卻來感謝周林,這是什么情況?
“張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周林現(xiàn)在涉及搞個人崇拜和封建迷信,學(xué)校正要嚴辦他。”
張德海暗叫不妙,連忙走了過來,向張浩源說道。
周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就知道,這一切肯定是他搞的鬼。
“是啊,張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
其他的家長也是疑惑的看著張浩宇。
“不會錯,周林老師慧眼識珠,一下子就看出我兒子適合做編程,若不是周林老師,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就差點誤了孩子一生啊。”
張浩源一陣感慨,然后看著周林,非常鄭重的說道:“周林老師,謝謝你啊!”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周林連忙笑著說道:“應(yīng)該的,這都是我的職責(zé)所在。”
聽到這些話,所有的家長都傻了,不可思議的望著周林。
難道這真的不是封建迷信,而是這個周林老師確實有真本事?
一眾家長的表情開始變幻莫測起來,有些不確定了。
此時,張德海和劉組長兩人的表情早已變的無比難看,整顆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張德海不斷的在心中叫道,接著,他的目光猛然轉(zhuǎn)向張浩源,“一定是周林收買了張浩源,兩人在故意演戲,一定就是這樣。”
他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并堅信無比。
“你們不要再演戲了,周林,你以為這樣就不會被學(xué)校開除了嗎?你也太天真了,星輝高中根本不可能留下一個搞封建迷信和個人崇拜的老師。”
張德海大聲叫道,自以為揭穿了周林的真面目而得意。
“我們在演戲?”
周林滿臉的古怪,心中對他極為不屑。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和人品嗎?”
張浩源不愿意了,沉著臉,怒聲叫道。
張德海的腦袋當(dāng)時就是嗡的一下,臉色一下子變的無比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