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響聽著郁可兒傳來的微信語音,心中動了動。?;ǖ穆曇籼寐犃?,就算犯再大的錯誤,男人也是會原諒的吧?何況這種區(qū)區(qū)小事。
這樣想著云響就打字回了一句:“沒事啊,我能理解,開學見吧!”
沒想到話剛傳過去郁可兒就立刻回復(fù)了,語音很是嬌嗔:“不行,師父,我現(xiàn)在就要見你。”
“……可是我要上班?。?rdquo;云響胡亂編了個理由。實際上一等財務(wù)發(fā)了錢,他就能下班回家LOL了。
郁可兒的語音再次快速傳了過來,“呃……那也要見你,你在哪里上班呢,我去等你,請師父吃飯,嘿嘿……算作拜師宴吧!”
“請我吃飯?”云響愣了愣,郁可兒可是?;ò?,竟然要請自己吃飯?
還沒想好郁可兒的語音就又過來了:“不許推辭,不然我會生氣的,快點把位置發(fā)過來!”
“好吧……”云響羞澀地半推半就把自己的定位發(fā)了過去。
“師父等著我,徒兒馬上到!”郁可兒以嬌憨可愛的語氣說道,而后就沒了音兒。
“喂,你舅舅不管你出來么?”云響連忙打字過去,但是郁可兒已經(jīng)不理他了。
一個快遞員從他的身邊走過,臉上帶著一股壞壞的淫笑:“云小哥,這是跟妹子聊天呢?”
“我哪有!”云響連忙頂嘴道。心下納悶這家伙剛才也不在自己跟前,按理說聽不到郁可兒的悅耳聲音??!
“哼哼,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吧,一臉發(fā)春的潮紅加癡笑,不是發(fā)騷了還會是什么?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快遞員同事鄙視了云響一眼,自顧自地抱著包裹走掉了。
云響嚇了一跳,“真的有?”急忙四下張望找鏡子。
“云響,進來領(lǐng)錢了!”財務(wù)的大媽在里面喊道。
云響立刻整整衣冠,走進財務(wù)室,客氣地向著桌子后面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嬸笑道:“哇,王姨,好一陣子不見,看您這皮膚更嫩了啊,好像又年輕了好幾歲呢!”
“哈,就你臭小子嘴甜!”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姓王的財務(wù)女主管禁不住美滋滋地笑了起來,看著面前云響這個年輕帥哥越看越喜歡,“來,小云哥兒,這是你的暑期工資。”
“謝咯,王姐!”云響連忙接過來,稱呼進一步將“王姨”改成了“王姐”,無形中又減少了這個大嬸的年齡,直喊的對方心花怒放,拋個媚眼:“那個啊,還是小云哥兒善解風情……要不別急著走,等姐姐下班了請你去酒吧喝酒,再到賓館聊聊人生?”
“哦,不了,王姐。”接過錢數(shù)了一遍,確定錢數(shù)無誤之后,云響就挺直了腰桿,朗朗上口滔滔不絕道:“我身為祖國新世紀的好少年,高風亮節(jié)埋首苦讀,起早貪黑懸梁刺股,只為了將來考上最好的大學,找到最好的工作,泡到最美的妞……呃,那個,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為了祖國為了人民為了父母,我們絕不可以在酒吧夜總會這些風月娛樂場所消耗掉自己的大好青春。我們的戰(zhàn)場和家園,理應(yīng)在書桌前、理應(yīng)在教室里、理應(yīng)在科研所內(nèi),以及一切能夠為祖國建設(shè)事業(yè)添磚加瓦的地方!……”
說完,云響做了一個“一顆紅心向太陽”的標準姿勢,向面前這個四十多歲的大媽敬了個少先隊禮,而后揚長而去,丟下剛想發(fā)發(fā)春情的王主管在桌后一臉懵逼。
出了公司大門云響就等著郁可兒來找他,寸步不敢離遠,到處張望著郁可兒的身影。
不多時,卻見一輛黑色的奧迪A6快速地行駛過來,在大街上引起頗多的注目禮。要知道云響所在的這個小城市,法拉利、捷豹等跑車基本見不到,能開得上寶馬奧迪奔馳,就算是人人艷羨的土豪了。
正當云響也投去羨慕的視線時,奧迪A6卻在云響面前停了下來,車窗降下,露出駕駛座上一張絕美的臉龐,“師父,上車!”
“郁可兒?”云響嘴巴微微長大,想不到郁可兒竟然開著奧迪來找他。
這一下子就招來了周圍不少路人的嫉妒眼光,尤其是男人們,看著云響的眼神不外乎在說:“靠,小富婆包養(yǎng)小白臉,我怎么沒有這種福氣?”
“這是你的車嗎?”云響遲疑了一下,頭一回坐奧迪車,小心翼翼地走到副駕駛一側(cè),拉開車門問道。
“當然不是我的,爸媽說上大學才給我買輛小車,到時候我就可以自己開著車帶著行李去大學報到了!……這車是我舅舅的,他惹我?guī)煾覆婚_心,我當然要把他的車弄來開開,先浪費他幾升汽油再說。”郁可兒撅著小嘴,對何剛毅氣走云響的事情耿耿于懷。
云響小心地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頭道:“你舅舅也是為了你好,我可以理解。你真的要拜我為師???”
“是啊是啊,對啦,師父,我們現(xiàn)在就走,去海鮮樓請你吃大餐,拜師宴!拜師宴!”郁可兒說著興奮了起來,馬上發(fā)動車子朝著前方駛?cè)ァ?/p>
“你舅舅同意你出來了嗎?你是怎么借到車的?”云響隨口問道,一邊雙眼不住地往郁可兒身上打量。郁可兒出門向來受家教約束,穿的比較保守,但是今天舅舅趕走了她的師父和同學,郁可兒罕見地生起氣來,何剛毅也拗不過,只得同意把車借給她。
但是郁可兒打的旗號是去接舅媽,何剛毅覺得自己這個外甥女從來不撒謊,于是放心地就讓她出了家門。但是郁可兒早就在臥室里頭悄悄給云響發(fā)語音,約定了云響。
卻見郁可兒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舅媽,我是可兒……呃,對對,我開車去接您,不過班主任剛剛打電話喊我去學校幫忙整理考卷,晚上我就和我們班主任吃一口吧,舅媽在家自己先吃一頓,晚上我去接您到我家!”
“呃……好的,舅媽再見!”郁可兒掛了電話臉蛋一喜,“舅媽那邊搞定了!”然后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舅舅,班主任喊我去學校幫忙整理考卷,然后我再去接舅媽,晚飯是沒希望一塊吃了,你自己解決一下吧!……呃,呃,就這樣吧!”
兩個電話搞定,郁可兒興奮地一揮手,“師父,太棒了,父母不在,舅舅舅媽全部搞定好了,咱們?nèi)コ燥垺?rdquo;
“哦……”云響不禁慚愧起來,郁可兒這是為了自己跟家里人撒謊?。坑址且埧陀謭?zhí)意拜師的,還不是為了避免自己心存芥蒂或者生氣不開心?想到自己之前還口氣那么沖地頂撞了何剛毅不歡而散,云響就有些過意不去。
想到這里云響捏了捏口袋里的一沓錢,差不多兩千塊的暑期工資,估計足夠請一頓飯錢了。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待會兒自己悄悄出去上廁所順便把單買了,就OK了。
不多時郁可兒就高興地喊道:“師父師父,到了,我們下車!”
“嗯!”云響聽話地就下了車,沒辦法,師父太寒酸,只能一切聽美女徒弟的。
郁可兒把車停好了,然后蹦蹦跳跳就跑到了云響的身旁,十分歡快,不像是云響的同班同學,倒像是云響的妹妹一樣,小女兒狀態(tài)畢現(xiàn),伸出一條藕臂想要挽住云響的胳膊,但是好像覺得不太好,顯得太親熱了,于是臉蛋一紅,手縮了回去,和云響并肩走入福緣海鮮樓。
這福緣海鮮樓不大不小,但是在順安市的口碑十分出名,主打的海鮮菜品也是相當好吃,樓內(nèi)裝飾古典和豪華兩種風格相輔相成,雜糅一體。去年剛剛評定的餐飲業(yè)等級達到了三星級,老板還夸口今年進軍四星級。因此檔次和口味均為上乘,不少有錢人和裝逼范都愿意來此消費。
郁可兒出門來穿的不算暴露,但是長年穿著樸素的校服都能被評為?;?,足見其美貌何等出眾,只是一襲長發(fā)飄飄,配著那張嬌俏可人的白皙臉蛋,就顯得氣質(zhì)不凡。上身一件白色鏤空修身短袖衫,下面一條尚未遮過膝蓋的黑色短裙,足上一雙低跟涼鞋,展示著白白的小腿和性感的腳丫。
相形之下海鮮樓里那些被男人帶來“補充體力”的女人們,一下子就被襯得跟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非主流一樣。海鮮樓里吃飯的人們禁不住被吸引了過來:這他媽絕對的全市罕見的大美女??!
郁可兒正想跟迎上來的服務(wù)員要包廂,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西裝男擠開服務(wù)生,腆著一張胖臉來到郁可兒兩人的跟前,露出一縷自以為得體的笑容:“這位美女你好,有幸認識一下。”
說著,還向郁可兒伸出了肥胖的短手,要來握郁可兒的小手。
云響皺了皺眉,上前了一小步,“這位大叔,不好意思,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認識你的。”說罷就要拉著郁可兒走。
誰知旁邊那位服務(wù)員開口介紹道:“兩位不必擔心,這位是本店的大股東孫晉永孫老板,身家超過八百萬,為人十分良善,每位來到本店的顧客都愿意與孫老板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