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青竹一聽老夫人,頓時泄了氣。
落月憶隨即反斥:“你胡說什么,音兒是我丫鬟,終身大事當(dāng)然我來做主。”
莫庭安笑了笑:“音兒只是奶奶派來侍奉夫人你的,所屬權(quán)還在奶奶那。”
“你……”落月憶頓時無言了,她也是大戶人家出生,自然理解這里面的規(guī)矩。
“哎!”外面的青竹一看娶妻無望,長嘆著氣走了。
落月憶一聽門外沒了聲音,心中那個恨的啊,眼看眼前的家伙不懷好意,雙手立刻護(hù)住自己,道:“你……你別亂來???”
這還是落月憶第一次這么怕一個人。
莫庭安雖然是個殘廢,可他會毒,會針,還有內(nèi)功,指不定對她耍什么陰招。
而且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她被關(guān)在這個小書房里,最擅長的輕功也使不出來,自然害怕了。
莫庭安見落月憶難得露出懼怕的神情,不免笑起:“夫人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會吃了你?”
落月憶有些不信,皺眉道:“真不會吃我?”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怎么會吃人。”莫庭安說著,嘴角一勾,“要吃,也是那種吃。”
“哪!種!吃!”落月憶嘴角都彎到鼻子上了,下意識就是一句,“變態(tài)!”
說完,還不忘再補(bǔ)一句:“果然物以類聚,變態(tài)和變態(tài)互相吸引。”
這話說的明顯就是莫庭安和太子那曖昧的關(guān)系。
以莫庭安的智商,自然理解這話的意思,他卻還是笑道:“夫人為何這么罵自己?”
“我什么罵自己了?”落月憶一臉莫名。
“變態(tài)。”狐貍笑再次勾起,伸手撐住側(cè)臉,道,“我倒是好奇,夫人到底如何變態(tài),為夫正想體會體會。”
“厄呵呵!”落月憶又是干笑了幾聲,眼看無處可逃,只能轉(zhuǎn)移話題,上前拿起書本就道,“夫君你不是還有殿試嗎?快點(diǎn)看書,別丟了莫家的臉??!”
“這我沒考到武狀元,就靠你拿個文狀元了。”
落月憶隨手拿起一本書往莫庭安懷里塞,剛?cè)M(jìn)去,書本里就滑出了一張紙。
月憶好奇撿起來看了看,臉色頓時僵硬。
只見紙上畫著一個絕美靈動的少女,她膚如凝脂,青絲及腰,五官精美,猶如仙女下凡。
然后往下看去,曼妙身姿,身披半透明絲衣,若隱若現(xiàn),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
落月憶頓時就臉紅了,看著畫中熟悉的面容,怒著直接往莫庭安臉上砸過去:“莫庭安,你個死變態(tài),這是什么?”
莫庭安見狀也是一驚,急忙護(hù)住紙張,藏回書本。
落月憶那是一個火冒三丈:“莫庭安,我真是高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竟然偷窺小苒!”
莫庭安緊繃的臉?biāo)查g垮了下來,緊張的神情也轉(zhuǎn)為無奈。
而落月憶還是滿腔的怒火:“太惡心了,太變態(tài)了,我說你怎么對小苒這么好,原來存了這樣的心思。”
“竟然還畫這種東西?你是不是人?。?rdquo;
莫庭安無奈將畫往落月憶面前一攤,沉聲道:“看清楚這是誰?”
“餓……”落月憶愣了愣,定眼再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子和小苒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頓時松了口氣。
但靈光一閃,猛然想起什么,立刻跳了起來:“莫庭安,這不是……不是我小時候嗎?”
莫庭安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糾正道:“是你少女的時候。”
落月憶下意識反斥:“那是小時候,現(xiàn)在才是少女。”
莫庭安又笑了:“現(xiàn)在是婦女了。”
“胡說八道。”落月憶下意識反駁,又不禁問道,“你怎么畫這東西?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
這回莫庭安到?jīng)]否認(rèn),抬眸看著落月憶,深邃的眼仰著異樣,揚(yáng)長問道:“那是誰把我變得這么變態(tài)呢?”
“厄……”落月憶愣了愣,才挑眉問道,“你不會是怪我吧?”
“當(dāng)然!”莫庭安想都沒想就認(rèn)同,“夫人不讓為夫碰,為夫也只好畫些東西,睹物思人了。”
“這有什么好看的。”落月憶哪里懂這‘睹物思人’的深意,只覺得莫庭安心里有問題,把她畫成那個樣子,還畫的那么年輕。
“是沒什么好看的。”莫庭安也認(rèn)同道,隨后就伸手將落月憶拉入懷里,聲音越發(fā)低沉,“夫人要是不希望為夫這樣,就應(yīng)該喂飽為夫。”
“喂飽?”落月憶想了想,直言道,“你餓了?那快開門啊,我給你準(zhǔn)備吃的去。”
莫庭安神情瞬間變得冷漠,又一聲嘆氣:“為夫不是給你看過小畫冊了,怎么還這么……傻呢?”
“你才傻!”落月憶最討厭別人說她傻和笨,所以先抓中了這個詞反擊。
“算了,為夫再給你畫一副。”
莫庭安拿起毛筆沾了點(diǎn)墨,就往宣紙上描繪起。
落月憶一看他開始勾形,立刻反應(yīng)過來,阻止道:“不用了夫君,我記得,記得。你還是早日看書吧,后日還要殿試呢?”
“可是我們正事還沒做呢?”
“什么正事?”
“你說呢?”
“夫君,我可不想做紅顏禍水啊,要是誤了你考功名,那不是要遺臭萬年?”
莫庭安笑了笑:“這先人都說成家立業(yè),先成家后立業(yè),我妻子是有了,可還沒孩子,自然不算成家,又怎么立業(yè)呢?”
落月憶彎了彎嘴:“這孩子一時半刻也變不出來啊,你要不就先把小苒當(dāng)你孩子,抓緊時間讀書,考狀元!”
莫庭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夫人你這是排斥我?”
“怎么會?”落月憶立刻否認(rèn),眼看這男人不好忽悠,只能說實話。
“我不喜歡喜歡男人的男人。”
“我不是。”
“我不喜歡和男人有染的男人。”
“我沒有。”
“我不喜歡有男人喜歡的男人。”
“胡說……”
莫庭安倏然意識到這話沒法反斥了,深眸頓時怒意直升,握住輪椅扶手的手也加重了力道,骨節(jié)更加分明。
落月憶看著他氣憤的眼神,總感覺他是想殺人。
就是不知道他是要?dú)⒘怂?,還是殺了太子。
不過不管是誰,都不是好事。
見落月憶態(tài)度如此堅決,莫庭安無奈放開了,拿著硯臺道:“研磨去。”
落月憶聽這語氣,能感受到怒意,所以很自覺的研起了磨。
第三天的殿試,莫庭安如小苒所說的那樣進(jìn)了前三甲,中了狀元。
隔日,文武三甲共同進(jìn)殿面見皇上,等待接受任職。
西涼王一看臺下是莫庭安,頓時那個欣喜,當(dāng)場就贊賞道:“這幾個皇族子孫里,還屬庭安最出類拔萃,想必皇妹在天有靈也會欣慰。嗯,朕現(xiàn)在就賜你文淵閣大學(xué)士一職。”
主考官楚丞相一聽這話,立刻上前道:“不能啊,皇上!”
西涼王立刻皺眉,溫怒道:“怎么不能了?”
楚丞相直言道:“這歷朝歷代的狀元都是從正六品做起,哪有一開始就是正四品的。”
落錚遠(yuǎn)也很快附和道:“皇上,這科舉要公正公道,一視同仁,這話可是您說的??!”
楚丞相和落將軍難得一唱一呵,西涼王只能妥協(xié):“那就任翰林士侍講。”
“謝皇上!”莫庭安拜謝著,眉宇卻緊蹙著,而此時女扮男裝的月憶也是一驚,不由想到小苒的話。
西涼王隨后又莫名問道:“庭安也有二十了吧?”
“回皇上,二十有一了!”
“嗯!”西涼王應(yīng)了一聲,眼烏子轉(zhuǎn)啊轉(zhuǎn)的,臺下群臣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深怕這喜怒無常的皇帝又說出什么驚人的話。
轉(zhuǎn)了半天,西涼王終于發(fā)了話:“二十有一還家中無子,皇妹在天定會擔(dān)心,這樣我趁此賜你十個美人,讓靖國公早日抱上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