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兩塊?”落月憶心中一驚,特意拿出來看了看,確實有兩塊一摸一樣的玉佩。
“是小苒的?”
落月憶立刻反應了過來,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和她相撞女子,隨即轉身想追上那個女子問清楚。
然而才過了數秒中,人群已經沒了那女子的蹤影。
落月憶心跳頓時加速,不好的預感襲上心疼,更急迫的尋找著,迎面就看見宋九等人也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落月憶下意識就上前問道:“宋九,你有沒有看到小苒?就是剛剛溫泉池的小丫頭?”
宋九看著此時女裝的落月憶,愣了半天,才驚恐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干嘛?”
落月憶這才意識到此時自己沒有喬裝,隨即解釋:“我是你師傅的姐姐,也就是那小丫頭的娘親。”
“哦!”宋九恍然大悟,視線又在落月憶身上掃了掃,道,“真像啊,和師傅,和小丫頭都好像。”
落月憶歪了歪嘴,不想多說廢話,直奔主題:“你先告訴,你出溫泉池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小丫頭?”
因為落月憶出來匆忙,所以并沒有貼上丑陋的疤痕,衣服也是隨手套的小于的衣袍,略濕的青絲直接披散在腰間,反而顯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宋九這樣的大老爺們自然是看癡了:“沒想到師傅的姐姐這么漂亮啊!”
落月憶瞬間黑了臉:“你有沒有聽我的話?有沒有看見小苒,她是不是被個女人帶走了?”
“厄……”宋九頓時又反應過了還來,“小丫頭被女人帶走了?”
落月憶心中一愣:“這話什么意思?”
宋九無奈把結識小苒的經過給落月憶講了一遍,講的月憶是面紅耳赤,瞪眼就道:“今天的事情你可別外傳出去。”
“我怎么會外傳?”宋九一臉莫名,深表歉意,“再說我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真是沒用。”
其他兄弟見了,紛紛上前安慰:“大哥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我們不該取笑她的。”
落月憶見了也頗為感觸,跺腳怨恨道:“都是莫庭安的錯。”
他要不讓撩她,小苒也不會出去,便不會遇到宋九,更不會被走丟了。
所以都是莫庭安這個死色狼的錯。
落月憶心中埋怨著,宋九卻忍不住道:“這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師傅也有責任。”
“這怎么能怪我?”落月憶下意識就是一回,宋九頓時一臉驚訝。
落月憶立刻又改口道:“怪我弟弟……”
宋九也氣了:“師傅他和世子當著小丫頭的面就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怎么沒錯了?”
“什么傷風敗俗,有你這么說你師傅的嘛?”落月憶聽著也火了。
“雖然他是我?guī)煾担沁@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就是傷風敗俗了。”想到這事,宋九還是一臉不平,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落月憶聽了頓時就喊冤:“那根本就是莫庭安的錯,是他勾引我……弟弟的。”
宋九又道:“那師傅還不是被勾引到了,不然怎么會不管小丫頭。”
落月憶心跳瞬間停止了一下,臉色也蒼白無比。
心中有個聲音在提醒著自己,她被勾到了?是這樣嗎?
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反抗,所以丟了小苒。
天氣好像突然升溫了很多,落月憶摸了摸炙熱的臉,道:“不說這些了,先找小苒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被穿黃衣的年輕女子帶走了。”
“黃衣服的年輕女子?”宋九的小弟們聽了,不禁問道,“長什么樣的?”
“相貌不錯,高高瘦瘦的,五官精致……”落月憶簡略的描述了一下那個黃衣女子,小弟們恍然大悟。
“是魏輕衣那婆娘,專門拐賣流浪少女,在道上可是臭名昭著。”
落月憶一聽這話就急了:“這么說她是賣了小苒?真是好大的膽子,我不弄死她。”
落月憶袖口一撩,殺氣油然而生,驚的小弟們都抖了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宋九眼看落月憶只是個女子,便不以為然:“魏輕衣武功高強,不好對付??!”
“那是你武功低!”落月憶一個白眼,又向小弟們兇狠道,“她通常會把小姑娘賣到哪里去?”
小弟們嚇得立刻說道:“這些人販子有個習慣,絕對不會賣附近的窯子,所以應該是賣城西去了。”
“那我去城西。”落月憶肯定著,又對宋九道,“保險點,東南西北都要找找,所以其他三個地方就麻煩你們了。”
說著,落月憶躍身就朝空中飛去。
看著宋九和他的小弟都是一驚,宋九忍不住感嘆:“這落家人都是一手好輕功嗎?”
而小弟們則是犯起了花癡:“女俠好帥!”
宋九無奈一人給了一拳,呵斥道:“還不快去把小丫頭找回來。”
意料之中,魏輕衣果然帶著小家伙去了城西的窯子。
窯子的老鴇顯然和魏輕衣是熟人了,一見她就是笑呵呵道:“喲,輕衣??!這是答應來賣身了?”
魏輕衣極為鄙視的一眼瞟了過去,毫不憐惜的就把裝小苒的麻袋仍在了地上,道:“你看著開價吧!”
老鴇立刻心領神會,掀開麻袋一看,眼睛瞬間冒了星光:“是個好貨啊,哪找來的?”
“別廢話,快開價!”魏輕衣一臉的不耐煩。
老鴇見狀也不和她多說了,直言道:“一百兩吧!”
“什么?這丫頭的資質可是未來的花魁,就只值一百兩?”魏輕衣顯然不肯了。
老鴇也是鎮(zhèn)定:“這不還沒成花魁嗎?這丫頭還要長幾年,誰知道那個時候怎么樣?”
“哼!”魏輕衣冷哼一聲,直言道,“五百兩,不賣我就走人。”
一聽這話,老鴇泄了氣:“行行行,五百兩就五百兩,誰讓我們是合作關心呢。”
“哼!”魏輕衣一臉不屑,拿著錢就想走人。
然而還沒走多久,就被一群壯漢攔住,魏輕衣自然火了:“你這是干什么?”
老鴇笑道:“輕衣啊,你與其賣別人,不如賣自己,以你的姿色,肯定能驚艷京城??!”
“不可能,給我滾!”魏輕衣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態(tài)度囂張至極。
老鴇也是無奈:“今天我這里正好來了個大方的小少爺,就想要個美艷又干凈的女人,你就真不考慮考慮?”
“不可能”魏輕衣嚴厲的一回,大步就想走人,然而沒走幾步就覺得暈乎乎的,瞬間倒了下去。
這讓老鴇和在場的壯漢一臉莫名,只聽背后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
“婆婆,這姑娘能賣幾個錢?”
老鴇頓時驚訝的回頭看去,只見小丫頭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站在那里,一臉的純真。
老鴇見是她,不由的放下了心,上前笑道:“什么幾個錢?小丫頭你都是我們家的了。”
小苒歪了歪頭:“你說了我不是花魁,但這個姐姐會是花魁,所以她比我值錢,現在我把她賣給你,自然就抵了我自己。”
老鴇聽了一臉莫名:“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小家伙笑了:“婆婆你真笨,我的意思就是……是我把她弄暈的啊!”
說話語氣那是清脆悅耳,但話音剛落,幾個壯漢也逐漸倒了下去。
老鴇見了嚇得身子抖了抖,本能反應的向后躲,遠離小家伙道:“怎么會這樣?你干了什么?”
小家伙起步走著,經過魏輕衣身邊也是噙著笑:“我用了些蒙汗藥,他們沒事的。”
“蒙汗藥?什么時候?”老鴇顯然還不敢相信這么個幾歲的小女孩,就會害人了,一臉震驚。
小苒則自來熟,在屋內逛了起來:“婆婆,你要是不收這個姐姐,我就賣給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