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燕曠了一下午的課,中午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李佳乘,我回來了!”上官凌燕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換上拖鞋,然后重重的關(guān)上門,朝里走去。
砰——
因?yàn)檫@關(guān)門聲太重,房間里面的李佳乘被嚇了一跳,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李佳乘,你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干什么?”上官凌燕好奇的問道,然后就要推門進(jìn)去。
“等一等,等一等……乖女兒你等會再進(jìn)來……?。?!非禮啊??!”
房間里面?zhèn)鱽砝罴殉嘶艔埖慕新?,在上官凌燕推門而進(jìn)的一剎那,李佳乘聲音立刻由慌張變成超過一百分貝的尖叫聲,聽的上官凌燕急忙捂住自己耳朵。
“李佳乘,你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咦?你手里拿著黃瓜干什么?”
上官凌燕的聲音也是經(jīng)歷了一系列轉(zhuǎn)折,當(dāng)她看到李佳乘此刻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不禁變的極為精彩。
“沒什么,沒什么……凌燕你先出去!”李佳乘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急忙要趕上官凌燕出去。
“啊,我明白了……”一巴掌拍掉李佳乘的手,上官凌燕忽然極為興奮的叫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李佳乘,總算被我逮到把柄了,你居然一個人在家偷偷自……”
“自你妹啊給我滾出去!”事情被發(fā)現(xiàn)的李佳乘惱羞成怒,當(dāng)即炸毛般讓上官凌燕。
砰!
門重重的關(guān)上,看著關(guān)上的門,上官凌燕也不生氣,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手舞足蹈著:“李佳乘,看你以后怎么管我,你要是敢管我,我就把你的事說出去,哈哈哈……”
砰!
門馬上開了,李佳乘穿戴整齊的走了出去,一眨眼功夫,她又穿成皇后一般,但是手里依舊拿著根黃瓜,大煞風(fēng)景。
“你說啊,你去說啊,大家都是女人,你爸又不在家,總是有點(diǎn)需求的!”李佳乘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
“噫,李佳乘你真不要臉。”上官凌燕一臉的惡寒,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不禁正色的說道:“李佳乘,你快幫我一個忙,唐老師出事了!”
“唐炎?他能出什么事?誰能抓他???不要命了嗎?”李佳乘倒是一點(diǎn)也不緊張,拿了一桶冰激凌說道。
上官凌燕拿了一張報紙遞過去,李佳乘看著看著,表情也變了,變換著,李佳乘突然叫了起來:“臥槽,真是禽獸?。∨畠喊?,以后你要離他遠(yuǎn)點(diǎn),我的漂亮遺傳給了你,指不定哪天也把你撲倒了。”
“你說什么呢!唐老師是被冤枉的,他說在救人,不是在殺人。我不管,你趕緊找人救唐老師,唐老師要是救不出來,我書就不讀了,還一輩子都不理你,我還要出去打工,把自己弄的一身傷,然后回來給你看,折磨死你!”上官凌燕兇巴巴的威脅道。
李佳乘臉色一變,一指頭點(diǎn)在上官凌燕額頭,怒道:“都說女大不中留,你都沒結(jié)婚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是你親媽,有你這么對親媽的嗎?”
“我不管,你就是要幫忙。”上官凌燕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陰陽怪氣的說道:“唉,你不是整天吹噓自己多了不起,以前有多厲害,在明珠里誰也不敢惹,現(xiàn)在讓你救一個人,還那么多廢話。”
“上官凌燕——”
“李佳乘——”
母女倆互相大眼瞪小眼,誰也奈何不了誰。
“好了好了,我?guī)湍憔褪橇恕;实鄄患碧O(jiān)急,你在這里急的跟下鍋螞蟻似的,那個唐炎不知道多快活呢。”李佳乘一邊抱怨著一邊拿起電話。
李佳乘接連打了幾個電話,第一個打給了遠(yuǎn)在燕京的上官伯仲,之后又打給了明珠的幾個好友,打完之后她表情先是驚愕,而后緊繃的神情卻是逐漸放松下來。
放下電話,李佳乘吹了一聲口哨,說道:“真是沒看出來啊,這小子居然認(rèn)識這么多人……”
“怎么了?”上官凌燕好奇的湊過來問。
“看看我說什么來著,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李佳乘挑了一口快冰激凌塞進(jìn)嘴里,抹了抹嘴說:“不用我這個王牌出手,已經(jīng)有人去給他助陣了,而且不止一個。”
……
沈曼君來了。
從冰冷的審訊室出來,唐炎就看到一張熟悉的俏臉,她來警局時連衣服來不及換,穿著一身職業(yè)裝就來了。
看到唐炎一根毛發(fā)都沒傷的走出來,沈曼君的眼神也不起波動。但是唐炎的心里還是一暖。
即便她眼眸中的冰冷之色再濃郁,也無法掩飾不了眉宇間帶著的一絲疲憊之色,為了自己,她應(yīng)該費(fèi)了很多功夫吧?
但是,唐炎依舊不認(rèn)為沈曼君能救自己出來,因?yàn)椋@已經(jīng)不止是單純陷害這么簡單,有人在背后操縱這一切,白的又有什么用呢?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沈曼君只是一個小小的學(xué)院校長,但是能幫到什么忙呢?
“沈總,你怎么來了?”唐炎還是和平常一樣,嬉笑著問道。
這般局面之下,唐炎居然還能嬉皮笑臉的開玩笑,沈曼君眉頭一挑,但還是平淡的說道:“我來看你。”
“別人說我是強(qiáng)x犯我就是了嗎?公道自在人心,在這個道德淪喪、信仰流失的社會里,我相信還是明事理的人多一些。”唐炎說道。
沈曼君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于是唐炎就成了話題終結(jié)者。
這讓他極為尷尬,他想了想,還是把話題帶了起來:“沈總,只要你能來陪我說話,我就相信這世上還是好人多一些,哈哈……”
笑著笑著,唐炎笑不下去了,因?yàn)樯蚵揪蜎]笑,整個接待室里就他一個人在笑,那種感覺有多尷尬你們知道嗎?去試試吧!
“沈校長,真是稀客啊,你也來了。”這時,余凱大步走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于是唐炎很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早知道就把他弄昏了,沒看見我們小倆口正在打情罵俏,你來橫插一腳算怎么回事?
這種電燈泡真討厭!
沈曼君永遠(yuǎn)都是平淡的樣子,看到余凱一點(diǎn)也不意外,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校長,今天你來的目的是……”余凱瞇著眼睛問道,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大少。
唐炎是個硬點(diǎn)子,剛才他已經(jīng)打電話叫更多的人手來支援了,今天說什么也要把唐炎打進(jìn)監(jiān)獄。
你能打一個打兩個,難道能打一個軍隊嗎?如果唐炎敢反抗,就更好辦了,拒捕的罪名,老老實(shí)實(shí)扣在唐炎的頭上了。
但是沈曼君要是插手了,這就有點(diǎn)難辦了。第一,她是大少看上的女人,而且大少如此大動干戈,似乎也是為了她。第二,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校長,還不足為慮,但是她不是。
作為在明珠也算一個小有名氣的領(lǐng)導(dǎo),余凱隱隱約約知道沈曼君的背后……
“我是來贖人的,這里是五百萬,給你,唐炎,給我。”沈曼君站了起來,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一雙冰冷的眸子,迸射著猶如實(shí)質(zhì)的寒光。
余凱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果然是來為唐炎說話的!但是如果想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了,自己今晚就白來了。
“沈校長,你說笑了,你也知道我們明珠的規(guī)矩,贖人,只局限于犯事小的人,如果人人都可以贖,還要警察干什么?”余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沒時間和你講道理,我要的是結(jié)果。”沈曼君眼里的寒光更濃了。
“這就是結(jié)果。”余凱笑著說道:“不可能。”
唰!
沈曼君整個人都變的冰冷起來,兩只手撐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去求她了。”
“求誰?”余凱面色微變,額頭上分泌出一滴滴冷汗。
“王的女人。”沈曼君冷冷的吐出這四個字。
此話一出,余凱臉色深深的變了,她果然去找了沈家那女人……
“小姐姐,王的女人是誰?”唐炎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
沒有理唐炎,沈曼君淡淡的開口:“這是我的選擇,回去告訴宋九天,他是我的員工,也是我丈夫,我一定要保他,即便,去求她!”
唐炎終于是聽懂一點(diǎn)點(diǎn)了,沈曼君在求人救自己,而這個人,一定是她不想見的。
十多年前,小姐姐忽然從村子里搬走,唐炎見到了沈曼君最后離開的樣子。
幾十輛貴的令人發(fā)指的車子護(hù)送,帶走沈曼君的,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尼姑。
“難道是她……”唐炎心里大為震動,不知怎么的,王的女人這四個字,他覺得用在那個尼姑身上很合適。
聽到這四個字,余凱同樣臉色蒼白,同時心底在顫抖,覺得事情似乎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他覺得一個腦袋好像不夠用,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大少處理比較好。
“她已經(jīng)找人過來了。”沈曼君平靜的問,仿佛在說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
“轟隆隆——”
幾分鐘后。
警局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輛輛裝備精良的巨型車輛,幾個臉如刀削、雙目如狼的男人走下了車。
他們脊背挺的很直,仿佛天塌下來也無法把他們的脊背壓彎,手里扛著一把吧戰(zhàn)場用的槍支,肩膀上烙印著三條大杠,氣息冷洌而肅殺。
哐——
大門被為首的男人重重的推開,由于用力過大,大門不斷搖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長音,在寂靜的可怕的審訊室聽來極為刺耳。
“放人。”為首的那個年輕冷峻的男人來到余凱面前,冷冷的開口。
“不能放,說什么也不能放。”那個男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令他感到恐懼,但是他還是不敢放,他只要再堅持一下,一下就好,大少已經(jīng)親自趕來了。
陸少游笑了笑,眼皮微微垂下,當(dāng)雙眼再次抬起的時候,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磅礴氣勢竟是如海般卷向余凱。
“你確定?”陸少游薄唇掀起一絲笑意。
嘩啦!
陸少游話音剛落,身后的那群同樣剛毅冷峻的男子紛紛掏出懷里的手槍,一個個幽黑的槍口如同即將出洞的毒蛇一般,整個審訊室,彌漫著一股極為濃郁的死亡氣息,嚇得余凱臉色蒼白,膝蓋發(fā)軟,竟然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誰敢不放人,老子一槍崩了他??!”
伴隨著陸少游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審訊室仿佛突現(xiàn)了一道驚雷,在場的人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