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二院。
最為整個明珠市最高檔醫(yī)療設(shè)備也是最一流的大醫(yī)院,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病人前去看病,這些看病的人,十個里面有九個是百萬富翁,剩下的一個,是千萬富翁。
有錢人總是覺得自己的命比其他人更值錢一些,因此他們有事沒事都會來醫(yī)院檢查一番,哪怕只是做個全身的體檢,也會讓他們心里懸著的那塊石頭放下。
但是今天,整個明珠二院出奇的靜,并且反常的沒有一個客人前來看病。
因為醫(yī)院里來了一個病人,一個大有來頭的病人,所有今天醫(yī)院關(guān)門一天,全力醫(yī)治這個病人。
夏行空站在明珠二院最豪華的休息室窗前,二八樓的高度讓他的視線可以將整個明珠的風(fēng)景盡收眼底,有種俯瞰眾生我為王的感覺。
身后夏家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的站著,在夏行空不說話之前,沒有一個敢說話。
夏家最重要的千金差點休克死去,讓夏星空震怒,如果夏馨雨不能治愈醒來,他們可以想象接下來的夏家該會是一種怎樣的動蕩了。
“大哥,馨雨會沒事的。”一個中年人來到夏行空身邊,寬慰著說道。
“嗯。”夏行空瞇著眼睛看著腳底下的明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
這個時候,手術(shù)室的燈由紅轉(zhuǎn)綠,門打開了,主治醫(yī)生帶著笑容走了出來。
“怎么樣?馨雨能治好嗎?”在門開的一剎那,夏行空就一個健步來到主治醫(yī)生面前,手掌的大力,把醫(yī)生的白大褂抓的褶皺了都沒發(fā)現(xiàn)。
可憐天下父母心,主治醫(yī)生明白夏行空的擔(dān)心,因此也沒說什么,微笑著說道:“夏老爺,很幸運,貴女吉人天相,送醫(yī)院前經(jīng)過高人治療,救回了一條命,暫時是沒事了。”
但是夏行空依舊陰沉著一張臉,低沉的說道:“暫時沒事了不是我要的結(jié)果,我要永久的治愈。”
“這……”主治醫(yī)生臉色難看,被夏行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場壓的喘不過氣來,為難道:“夏老爺,心源性休克只能用一種護理方式治愈,夏小姐之前的治愈方式是用中醫(yī)護理,而我們是西醫(yī)護理啊。”
啪!
夏馨雨重重的拍在休息室的茶幾上,茶幾立刻被拍的晃動起來。
“醫(yī)者,不能救死扶傷,留你們何用!”
“大哥——”
“馨雨被送醫(yī)院前被人醫(yī)治過了是嗎?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并把他請來救治馨雨!”
“大哥,萬一——那個人也沒辦法怎么辦?”猶豫了一下,一個中年人猶豫著把心里的擔(dān)憂說出來。
“沒有萬一。”夏行空陰沉的打斷他的話。
……
別克車絲毫不起眼的行駛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雖然開的速度不是很高,但是從其超過一道輛又一輛車子可以看出,這輛車的主人,很急,非常非常急。
從學(xué)校離開,并且拍下了唐炎救人的整個過程后,他就離開了,期間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一個人都沒有。
因為他太普通了,毫無任何特點可言,無論做什么,都不會被人所發(fā)現(xiàn)。
所以,他是個稱職的殺手,也是個忠誠的管家。
別克車駛離了公路,消失在郊區(qū)中,一陣蜿蜒之后,出現(xiàn)在了一座山莊之中。
哐——
男人走下車,而后又對著鏡子梳了梳頭發(fā),令其整齊了之后,這才拿著相機按下山莊大門的門鈴。
咔——
門開了,走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邋遢,滿臉雀斑,同時布滿了酒后的紅暈。女的卻很漂亮,金發(fā)碧眼,烈焰紅唇,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她的腰。
太細(xì)了!
如同柳枝一般,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折斷一般。有這種腰的人,不是經(jīng)過專業(yè)瑜伽訓(xùn)練,就是營養(yǎng)不良。
男人看到這一男一女微微皺了皺眉,顯然他也疑惑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多好白菜被豬拱的事情?
是的,這一男一女是情侶,一對旁人大跌眼鏡的情侶。
“田螺,你又趕在時間結(jié)束前一分鐘到了,真是神速啊。”金發(fā)女人笑著說道:“你對時間的把握太好了,有時間能教教我們嗎?”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也一直在這里默念,我要遲到了,你也可以。”田螺淡淡的說道。
“少爺在莊園里等你,咳咳——”酒鬼猛灌一口酒,嗆的他大口咳嗽,真擔(dān)心他會不會突然嗆死過去。
“謝謝。”田螺淡淡的說道,朝莊園走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想到,莊園里面,居然是一片大型的狩獵場。
所謂的狩獵場,就是在一定范圍內(nèi)圈養(yǎng)一些野生動物,這些動物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被射殺的——有錢人都喜歡這項運動,他們隨時可以去里面射上兩箭。
至于什么嚴(yán)禁獵殺野生動物的條約,那只針對普通人,這個世上凌駕于法律之上的人,還是有不少的。
一個男人背對著田螺正拉開大弓準(zhǔn)備射獵,身材挺拔,姿勢標(biāo)準(zhǔn),一看就是這方面的行家。
咻!
一根箭筆直的飛出,直接射在了遠處一只正在覓食的馴鹿上,馴鹿哀嚎一聲,抽搐著身子倒下了。
男人轉(zhuǎn)過身,隨意的把手里的弓箭遞給旁邊的侍者,笑著說道:“田螺,你一來我就能百發(fā)百中。”
“那是少爺您本身箭術(shù)高超。”田螺躬身道,語氣平淡,不卑不亢。
“哈哈哈,把那頭馴鹿拖下去燉了吧,今天我要吃鹿茸。”宋九天大笑,上前拍拍田螺肩膀,道:“好了田螺,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我要的東西呢?”
“少爺。”田螺把手里的相機遞上去。
宋九天結(jié)果相機,打開錄像和照片看了起來。
錄像內(nèi),場面混亂,人群張惶,怒罵聲、責(zé)罵聲此起彼伏,當(dāng)中一個青年正趴在一個女孩身上不斷索取著。
啪——
宋九天關(guān)掉相機,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錯,田螺,你辦事我放心,上一次那兩個蠢貨居然沒有解決掉那個人,這一次我就換一種方法讓他身敗名裂。”
“好的,少爺,我知道怎么做。”田螺收起相機,悄然退出狩獵場。
田螺走后,一男一女又來到了宋九天身邊。
“少爺,你費這么大力氣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干什么?直接讓我去殺了他不就好了。”金發(fā)女人風(fēng)情萬種的笑了一下,伸了一個懶腰,這樣一來她的腰肢就更細(xì)了。
宋九天笑笑沒說話,重新取出弓箭射了一箭。
咻!
一只兔子悶聲倒在地上。
射殺了那只兔子,宋九天這才緩緩回過頭來,看著男人女人問道:“你們覺得我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你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酒鬼看了宋九天半天,然后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長相,憋出這句話來。
“不,你沒說實話,金鳳,你來說。”宋九天看向金發(fā)女人。
金鳳看了宋九天三秒,然后吐出一句話:“你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瘋狗,和你父親一樣。”
這是句罵人的話,但是宋九號聽了之后卻開心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的臉就嚴(yán)重扭曲起來。
“是的,我、我的父親、我的爺爺,我們都是瘋狗,一家三條瘋狗在,有誰敢惹?”他的笑帶著一種瘋狂:“沈曼君是我的女人,這是整個江南都知道的事情,我就快把她追到手了,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好。但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就住在沈曼君家里,你說我會怎么對他?”
“嘖嘖,那他真是個不幸的人,一次惹上三條瘋狗。”金鳳唏噓著搖搖頭,說道。
拿著弓箭,宋九天忽然心生了一個念頭,給了金鳳一個眼神。
金鳳會意,朝山莊的地下室走去。片刻后,她手里多了一根鎖鏈,鎖鏈里圈著的,不是貓,不是狗,而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
女人披頭散發(fā)著,渾身鮮血淋漓,無力的垂著頭。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陽光了,此時被這么大的太陽照著,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花妖,你自求多福吧。”金鳳牽著女人脖子上的鎖鏈,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如果唐炎在這里的話,一定認(rèn)得出,她是花妖。
這是個可憐的女人,唐炎掰斷了她五根手指頭,回來后又被宋九天掰斷了剩余五根手指頭,像囚犯一樣囚禁在地下室里,今天才被放出來。
“綁上。”宋九天拿起弓箭,說道。
黑龍拿來木樁,將花妖綁在了木樁之上,其中和宋九天隔著五十米的距離。
做完這一切,黑龍和金鳳相視一眼,默契的退開了。
宋九天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而后拉開,瞄準(zhǔn)了花妖。
像是察覺了什么,花妖陡然清醒,看清周圍的情勢后,她臉色蒼白。
“少爺,放了我——”
“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會失敗的——”
她喉嚨滾動,發(fā)出含糊不清地求饒聲。
她的聲帶被宋九天毀了,因此連話也說不出。
宋九天面色冷漠,拉開了大弓。
“不要,不要……不要!!”花妖發(fā)出慘叫聲。
咻!
宋九天松開手指,一道箭羽化為一道烏光,射在了花妖身上。
血花綻放,花妖瞳孔瞬間睜大,直接斷氣。
“呵呵——哈哈哈哈哈!”一箭射穿花妖身體,宋九天發(fā)出了大笑聲。
笑聲逐漸從低沉變的張狂,宋九天整張臉也是變的嚴(yán)重扭曲。
狀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