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dāng)?shù)的仙鶴先后向白啟黑小子進攻,黑小子在奔跑中險險躲過一只,迎面就撞上了另一只,一個猛的轉(zhuǎn)向?qū)讍⑺α顺鋈ァ?/p>
黑小子的脖子受了傷。迅速回轉(zhuǎn)向白啟奔去,而仙鶴似乎知道它的意圖,層層阻礙在白啟跟黑小子之間。
白啟的防御咒沒幾下就裂開來炸碎了。來不及掐訣只能抱頭蹲地上躲過仙鶴的攻擊,黑小子看著白啟被攻擊的毫無還手之力,真的怒了,一聲嘶鳴。
背上火焰竄上全身,一團蒼藍的火焰瞬間燃燒所有近身的東西。一個個的仙鶴被焚至成灰,白啟抬頭看見黑小子暴走,也著急了。生出一股力量將雷電符拋向空中,引出雷電劈在一只仙鶴身上。
趁著其他仙鶴沒有反映過來的空隙,就地一滾,滾出了攻擊圈,向著黑小子奔去。憤怒的黑小子,像是地獄的惡魔,不斷的噴射著幽藍火焰焚燼周身所以。
白啟喊了半天,黑小子像是聽不見一樣繼續(xù)暴走。燃燒的火焰讓白啟無法靠近黑小子的身體。而遠遠的空中,仙鶴冷靜的觀察著一切,黑小子突然散發(fā)的靈力讓它感覺熟悉又危險,卻不知道原因。
就在一切即將被黑小子燒毀的時候,白啟閉眼周身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緩緩的走向黑小子。
仙鶴又是一驚,這氣息……
黑小子在白啟走進火焰觸碰到身體以后,安靜了下來。一人一獸都疲憊不堪。白啟拍拍黑小子的頭,示意它回去休息。黑小子聽話的鉆進白啟的手心不再動彈。
白啟一下跌坐在地,看了看已經(jīng)消失的仙鶴攻擊。笑了笑,聲音不大的說到。
“上仙,我們本事普通的平凡人,沒有什么天下己任的自覺性。前來取走陰符七術(shù)也并非覬覦它的神秘力量。我的守護獸體內(nèi)有一個很久的封印,只有陰符七術(shù)的力量可以解開。
我白啟沒有什么家人親人,被你打傷的趙慶跟趙玲就是我的家人,我的黑小子就是我的親人。我不過是想為他們做點事情。這陰符七術(shù)我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對它諱莫如深。
我只知道,如果沒有這陰符七術(shù),我白啟一樣擁有一切,你給也罷不給也罷,于我來說不過是死物一件,毫無意義。我敬上仙的信守承諾,卻也覺得上仙你固守陳規(guī)。我們同樣是鬼谷門人,你何必執(zhí)著于誰是誰?”
白啟說完,強撐起身,晃晃悠悠的向山洞里走去。再沒看一眼仙鶴。
回到趙慶趙玲處,趙玲已經(jīng)睡了,趙慶還醒著。趙慶看了看白啟灰頭土臉的樣子,沒有詢問也沒有嘲笑,點了下頭就轉(zhuǎn)過去了。
白啟也沒有力氣再說什么,更何況他不比趙慶好哪里去,只不過沒被抬回來而已,也沒有人能抬他回來。
白啟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找了毯子蓋上睡去。太累了,身心疲憊。說不定休息好了就還是一場苦戰(zhàn)。養(yǎng)精蓄銳吧!
三人相繼睡去。這一覺睡的十分沉實。夢中嗅到絲絲香甜之氣,通體舒暢。
三人醒來一是第三日清晨,白啟看了手機才知道睡了一天一夜之久。以為自己是累的狠了,轉(zhuǎn)頭曲找趙玲跟趙慶才發(fā)現(xiàn)二人也是一臉茫然的拿著手機不知所以。
“怎么了?”白啟問。
“我們睡了一天一夜?。?rdquo;趙玲呆呆的說。
“你們也睡了一天一夜?”
“我只比你早醒了幾分鐘而已。”趙慶接話。
“我以為我跟仙鶴打架累的,你倆……什么情況?”
“我不知道??!你倆就算累了,我不應(yīng)該??!”趙玲依舊茫然。
“我身上的傷都好了!”白啟驚奇的嚷道。
“哎!我的肚子也不疼了!而且,我的小腹有一團熱氣在繞周身運行。”趙慶業(yè)叫道。
“我的修為好像又提升了!”趙玲驚喜的搖著趙慶的胳膊。
“難道是……仙鶴?”
包括說出這話的白啟在內(nèi),都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但是除了它又不可能有第二個可能性。無論如何,三人也要進去找它就一并問了好了。
打定主意,三人收拾東西,打算進入桃花源。
“白啟,這個是你的么?”趙玲舉著一個金色小房子造型的金屬盒子問到。
“啊?什么???我看看!”
白啟接過盒子,四下翻了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金屬造的小房子,非金非銅,沒有一絲縫隙。
“這個不是我的?。〔贿^這個感覺怎么這么熟悉呢!”白啟納悶。
“走吧,我們進去問問。”趙慶背好背包。
三人向里走去,走到轉(zhuǎn)彎處卻發(fā)現(xiàn)沒有路了!原本的入口是一片石頭,三人找了半天就是沒有入口。正詫異間,聽見一聲鶴唳。
“你們要的東西已經(jīng)在你們手中,速速離去吧。”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卻突然消失了。
白啟看了看手中的小房子,想到那個石頭盒子,嘆了口氣道。
“走吧,這個就是熊牌。”白啟揚了揚手中的房子對著趙玲趙慶說到。
三人什么也沒問出來,其實不問也是猜得到的。最后走出的趙慶想要回頭看一眼山洞。再次回過頭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山洞?只是一片土坡,跟旁邊的山體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見怪不怪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頭離開了!對別人來說短短的幾天,在白啟跟趙慶看來自己似乎從鬼門關(guān)上繞了一圈。
每一個上仙都如此的難以應(yīng)對,每一次的交鋒都是一場惡戰(zhàn)。白啟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疲憊。再看趙玲趙慶也是不堪重負的樣子。
尤其是趙玲,連日的奔波交戰(zhàn),趙玲早已不復(fù)從前的優(yōu)雅??瓷先ナ萑醵鴾嫔?,像是一下老了十歲。趙慶則是胡子拉碴一副不修邊幅的大叔樣。只有白啟看上去還算是正常,不過也是青須覆面憔悴不堪。
白啟的假期已經(jīng)拖了又拖了,再不回去估計就直接不必再回去了。現(xiàn)在他們只找到了龍牌跟熊牌,而且兩個牌子還被鎖在盒子里,不得其法。
趙慶跟趙玲也有了想回家的心思,下一個牌子還不知道線索呢,也沒有地方可去。暫且回家休整一下,否則陰符七術(shù)還沒找到,這三人就先去陰府報道了。
踏上回家的飛機,趙玲跟趙慶終于松了口氣。白啟也理解他倆。歲數(shù)不算小了,出門這樣折騰說不上火難過時不可能的。
但是這件事情又是他們提起的,自己只是陪同,雖然后來知道陰符七術(shù)可以解開黑小子的詛咒,但是對于白啟來說,即使不解也不覺得怎么樣。
如果趙玲跟趙慶先叫苦累的話,那么這件事情自己就更不會上心了,也難為他們到現(xiàn)在才敢漏出疲憊。白啟也不點破他倆,一路上的換票取票,托運取行李,白啟能幫著辦的都辦了。趙玲因此感激不已。
出了機場,就看見出租車位那邊圍了一圈人。白啟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此時的趙慶因為回到家內(nèi)心興奮,激情滿滿,竟然湊了過去看熱鬧。白啟哀嘆的推著行李箱跟在后面。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我明明都等半天了。你一來就插隊,什么素質(zhì)??!”一個穿著時尚的美女指責(zé)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辦公司白領(lǐng)的男人。
“明明是我排在這的,我只不過去扔個垃圾,你就跑過來了!說我插隊,你是排在這的么?”男子反問她。
“誰說我不是排在這的,這后面的人都看見我在這,倒是你,我怎么沒看見你排在我前面?。?rdquo;
“我后面也不是你!我后面是一個穿白裙子的小學(xué)生,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搶位置啊!”
……
白啟實在沒有興趣看街頭吵架的戲碼。轉(zhuǎn)身就想離開。一雙手拉住了白啟的袖子。
“哥哥,你看得見我么?”白裙子的小女生,可憐兮兮的問到。
“看不見!”白啟頭也不回的答道。
“哥哥再見!”
“再見!”
白啟不想回頭去看這個孩子,他知道她是個靈魂,但是沒有怨氣。徘徊不去的原因就是心愿未了。白啟已經(jīng)覺得頭大了,實在不想再多管閑事,偏偏上天像是跟他作對一樣,白啟聽見一個最不想聽見的聲音跟小女孩說話。
“小妹妹,你怎么了?可以告訴我嗎?”趙慶微笑。
“叔叔好!”
“叫哥!”
“……叔叔,我想回家??墒俏铱偸巧喜涣塑嚒2徽撐易嚨侥睦?,我都會回到這里。叔叔!你能幫我回家么?”小女孩看著趙慶的臉固執(zhí)的叫叔叔。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啊?”趙慶知道這孩子被鎖在這了,但是被什么鎖住卻不知道。
“我跟媽媽從南方回來,飛機剛一落地,我就不記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怎么都回不去家了。媽媽也找不到了。”
“那你有沒有背書包或者什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趙慶繼續(xù)誘導(dǎo)。
這種不記得發(fā)生什么只一門心思做一件事情的靈體,因為執(zhí)著而不能進入冥界,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徘徊人間。長此下去就會變成孤魂野鬼再也不能輪回。所以,只有了其心愿,才能幫她順利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