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在夢境中元神的意念力化作了魂鎖,為了與他同歸于盡。本來我以為我出不來了。想不到白啟跟趙慶硬是將我送了出來。
也好,臨死之前見你們一面。我也就了了心愿了!小師妹,你要好好的振興鬼谷派,我相信師傅的能力,更相信你的能力。白啟是個天才。我們鬼谷派后繼有人了。
大師兄,將我困在夢境之中同化我元神,吞噬我意念的是二師兄。他執(zhí)念太深已成魔障。我將她困在我的夢中了,他不會再害人了。你可以跟師傅……交代了!”
說完,五師兄昏死過去不再出聲。
此時趙慶突然醒來,站起身走到五師伯旁邊,伸手搭上他的脈。
趙玲眼淚不停的看著趙慶,一副無助的樣子。大師兄三師兄也是愁眉不展的神情。尤其事大師兄,剛剛聽說二師弟的事情還沒有消化,就目睹了五師弟的離去。心中又氣又痛。
“他沒事,只是元神損耗過大,暈過去了。是白啟的方法起了作用。”趙慶安慰大家說到。
眾人回頭向白啟看去,打坐入定的白啟沒有轉(zhuǎn)醒的意思。大家不由得擔(dān)心了起來。
夜晚臨近,天色開始昏暗。白啟依舊盤膝打坐中,只不過眾人將他移至榻上,不是地面罷了。沒有轉(zhuǎn)醒的還有趙玲的五師兄,只不過他沒有性命之虞,只是受傷昏迷。
一夜,整個玄旭宮輾轉(zhuǎn)難眠。趙慶將夢中的事情跟趙玲他們說了一遍,自己也有些后悔沒有帶白啟出來。但是除了相信黑小子,趙慶真的不知道將白啟帶出來是不是正確。
第二日清晨,隨著太陽的升起,整個玄旭宮像是迎接朝陽的沐浴一般,點點金輝籠罩著整個宮殿,熠熠生輝。
白啟在這一片金輝之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眼先是一陣刺目的陽光,白啟瞇了瞇眼,眼睛漸漸適應(yīng)周圍的光亮。慢慢的看見了東西。
離自己最近的是趙慶,自己坐在榻上,這趙慶就坐在腳塌上趴在自己的腿邊睡著。然后是旁邊一張?zhí)梢紊系内w玲。最外面就是靠門的太師椅上仰脖睡著黑壯的三師伯……
白啟心里一陣溫暖,這些人就是自己的家人??!從來沒有提及自己家人的白啟,不是不想提,而是他不知道,他只是一個被丟棄的孩子。今天在這里,白啟覺得他們,這幾個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他們?yōu)樽约簱?dān)心,他們替自己出力,他們給自己一個像家的地方。沒有人比白啟更渴望這樣一個家,溫暖而親近。
看了一會,白啟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這間房間不是自己入夢境前五師伯的房間。但是格局看上去差不多??赡苁侨龓煵姆块g。
白啟的嗓子干的厲害,想要去找點水喝。沒想到自己一動就驚醒了身邊的趙慶。
趙慶先是有點迷茫的抬起頭,看見白啟盯著他看愣了一下,緊接著滿臉驚喜的叫到:“師弟,你醒了啊!你沒事了啊!”
趙慶要站起來,站到一半又猛的蹲下開始揉腿。
“啊——我抽筋了!”
趙玲被趙慶驚醒,門口的三師伯也睜開了眼睛,一副茫然不知在哪的表情。大家在看見白啟后都驚喜的上前觀看。
白啟要了一杯水喝,然后緩慢的講出自己的經(jīng)歷……
“夢境開始坍塌后,我召喚出了火龍。想著將二師伯的靈體跟他的陰陽幻境吞噬掉。
我因為召喚了火龍元神耗損過大,在夢境里暈了過去。趙慶要將我背出來。黑小子讓趙慶先出去,他來幫我。
黑小子與我心意相通,知道我的傷勢很重,它是魘獸。只有在夢里它的能力才能百分之百的發(fā)揮出來。
于是黑小子將我?guī)胛鍘煵欢纹届o的夢境,在那里用黑小子的真氣,修復(fù)我的元神。因為黑小子邊恢復(fù)邊幫我,這時間就有點長了!
因為要帶我出去,黑小子不敢過多的將真氣給我,只是維持我的元神有足夠的能力自己治愈自己。所以,我猜出來的晚了。”
提到黑小子,白啟除了自豪還有更多的是關(guān)心跟愛護。這次是黑小子救了自己,白啟既心疼又感激。跟黑小子之間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到了無能能及的地步了。
白啟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獸頭戒指,眼睛里盛滿了溫柔的笑意。
休息了幾天,白啟好的七七八八了。五師伯也醒過來一次,因為虛弱,沒有說什么就又睡著了。
白啟見他沒什么事,也就放下心來想要離開了。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好在白啟聽到一點關(guān)于陰符七術(shù)的消息。也不算白來一遭。
在白啟昏迷的時候,黑小子聽見二師伯凄厲的聲音,聲音里夾雜著怨靈的低語。這些怨靈在被火龍吞噬的時候,有的慘叫有的胡亂說話。其中就有這樣一句話,“早知道被吞噬,不如我從御騎獸那里偷了陰符,說不定修成正果也不會如此枉死了……啊——”然后這個怨靈便被吞噬了。
黑小子在夢境中能分辨各種屬于夢境之中的聲音,所以黑小子如此說,白啟深信不疑。
只是不知道這陰符石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陰符七術(shù)。不過既然有了線索,這是與不是就需要自己去查查看了。說不定就真的是他們要找的呢!
白啟將事情跟趙玲趙慶說了,于是三人次日就啟程,去尋找這御騎獸的行蹤。
三人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一路吃吃喝喝。將重慶,成都,貴陽吃喝個遍。最后到了云南。
三人順道去拜訪一個趙慶多年不見的朋友,想著討個落腳休息的地方。
沒想到的是,趙慶的朋友竟然病了。根本就不在家,也沒有辦法接待他們。好在有人認(rèn)識趙慶,將他指引到某某醫(yī)院,如果運氣好能見到老朋友,很多問題不需要他親自出馬的。
趙慶三人拿了一些看病人的水果禮盒,去看望這個朋友。一走進醫(yī)院,三人不禁都打了個冷顫。
這醫(yī)院就竟是有多少陰氣?。〈笾形绲木谷缓畾獗迫?。三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向里走去。
病房里,趙慶的朋友正醒著。神色憔悴的倚靠在床頭喝粥??匆娺M來的人先是一愣,而后神情激動的指著來人呼吸急促,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你——咳咳——”
護工看見了,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幾個人。客氣的詢問他們的來意,然后將趙慶的朋友安頓好后,識相的退了出去。
“杠子,你怎么折磨成這個樣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趙慶上下打量骨瘦如材這個叫杠子的朋友。
“大慶,還好你來了,要不我怕咱兄弟再也見不著面了。”短短的一句話,讓他說的有氣無力。
“杠子,我看你面泛桃花,但是又出現(xiàn)死相。是桃花劫??!你惹了什么東西???”趙慶仔細(xì)辨認(rèn)他的臉。
“咳咳——呼呼——呼呼——”
杠子綱要說話被一陣咳嗽打斷,緊接著就是呼吸機里緊張的呼吸聲。
“杠子,你先別激動,我給你介紹一下,你冷靜一下。”
趙慶見杠子點頭示意,才繼續(xù)說下去。
“這是我老婆,叫趙玲。這是我?guī)煹芙邪讍?。趙玲是我倆的師傅,我跟白啟是我老婆的徒弟。但我是師兄。”趙慶繞口的介紹著。
杠子對著他們一一點頭。
“老婆。白啟。這個是我的鐵哥們兒,叫杠子。大名叫陳天港。”
趙慶互相介紹完,看著杠子的呼吸平靜的差不多了。
試探的問道:“杠子,你有力氣跟我們說說你的情況么?你怎么被搞成這個樣子的?”
杠子,深呼吸了一下,對著趙慶點了點頭。
“大慶,你也知道,我是個好玩好熱鬧的人。因為貪玩我離了兩次婚。后來我就想著,我這樣的性格就不適合結(jié)婚。干脆就看上誰了就跟誰睡一陣,然后不了了之。”
趙玲的臉色有點難看,但是忍住沒有出聲。白啟則是一臉的佩服之情。趙玲的表情被杠子看在眼里,停了一下繼續(xù)說。
“我知道大慶媳婦可能覺得我荒唐沒有本事。其實我家里窮的只剩錢了。我早幾年的時候,自己弄了個小本買賣。后來越做越大,我也就越來越荒唐。
起初我還是有些忌諱的,后來遇到的越來越多,自己也就覺得沒什么了。
又一次一個生意場上的伙伴請我去了一家毫不起眼的KTV,雖沒有豪華的裝飾,但是看起來挺雅致的。我也覺得新鮮就跟著了。
在那里我就認(rèn)識了一個點歌小妹,阿悄。起先我沒有注意這個小姑娘,她也安分的點歌切歌,端茶倒水什么的。
后來朋友去了衛(wèi)生間,我無聊就跟她搭了一句話。沒想到她說話的聲音如黃鶯出谷一樣,清脆動聽,讓人聽著都舒心。我就跟她聊了起來。
越聊越覺得這個阿悄漂亮,善解人意,大方得體。她說的東西我全都感興趣。不像我對待別的女人一樣應(yīng)付,覺得無聊。
我積極的跟她說我的事情,也聽她說她的快樂跟艱辛。不知不覺的,我們竟然聊了一夜。那個生意伙伴早就在一旁呼呼大睡了。